大佬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男朋友。  陸銘時哼了一聲。  我是他睡一張床的好朋友。  你能嗎?  “這位是我那天救下來的姑娘哦不,現在是先生了……”  陸銘時盯著那人看了半天。  “你不是救了一個女孩嗎?”  大佬手指甲還塗著紅彤彤的指甲油呢,眼睫毛畫的跟煙熏妝似的。  這不重要。  陸銘時深吸一口氣,轉向顧奕新,質問道:“你喜歡他?”  顧奕新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不不不不。”  我怎麽可能喜歡這個樣式的。  不要強奸我的審美。  於是大佬在顧奕新拚命否認的過程中哭著跑開了。  一邊跑一邊用尖利的女音嚎啕:  “你無情!你無義!你無理取鬧!”  顧奕新深呼吸,努力克製自己不要爆粗口。  陸銘時看著他。  “你把他怎麽著了?”  顧奕新深吸一口氣,表情極其嚴肅。  “我再重複一遍。”他打著抖說,“不要試圖強奸我的審美。”  他揮了揮手,空氣中還殘留著大佬那讓人不適的香水味。  不過說起來。  陸銘時到底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顧奕新想起了安喬的話。  主意是他出的,他說,隻要自己離開一段時間,陸銘時自然會說實話。  現在他是來說實話的麽?  陸銘時走近些,一低頭,看見他褲子上的褶皺。  靠。  這是那個沙雕女裝大佬留下的痕跡。  隻要一想,陸銘時就很氣。  這是我都沒有坐過的大腿!他!到底憑什麽!  所以陸銘時遵從內心,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  *  陸銘時這個動作,從他的角度出發,基本是沒有經過大腦的舉動。  而這個動作,對於顧奕新來說,也是極為令人震驚的。  今天真是令人震驚的一天,顧奕新不確定地想。  首先,他救過的姑娘,其實是一個女裝大佬。  還是一個邏輯神過魏浚杉的女裝大佬。  然後,本應坐在燕市豪華辦公室裏吹著空調的陸銘時,突然就出現在了眼前。  最後,冷麵大佬陸銘時用足以殺人的視線,趕走了女裝大佬,獨自占據了……  他的大腿。  顧奕新努力找回冷靜。  陸銘時就趴在他肩膀的位置,高大的身軀努力蜷縮起來想塞到他懷裏,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顯得十分笨拙。  笨拙的陸銘時雙腿分開跪坐在他腿上,兩隻手撐在腦袋兩邊,拳頭陷進柔軟有彈性的辦公椅頭枕裏。  也許……  椅咚?  陸銘時俊帥的臉近在咫尺,深茶色的瞳仁縮緊又放大,彰顯著這位主人的緊張。  想找回冷靜……  好像有點難。  顧奕新咳嗽一聲,掩飾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陸銘時低聲問:  “他親到你了嗎?”  顧奕新茫然回視。  陸銘時得不到回答,內心十分憂鬱,他伸出手,極輕極輕地摸了摸顧奕新的臉頰。  “是這邊親到了?”他自顧地問,卻並不像在等待回答,“還是這邊親到了?”  “哪邊都不行。”  陸銘時昂首宣布了這個結論,然後捧著顧奕新的下巴,在他左右臉頰各親了一口。  “叭叭”的兩聲脆響。  房間很空,甚至有回聲。  顧奕新:“……”  他過了五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臉狀況外問:“陸總,你看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解釋一下。  你這樣,我很惶恐的。  很容易誤會的。  我要是誤會了。  那會發生什麽。  那就很難說了。  *  陸銘時親完之後立刻回歸了麵癱。  我要冷靜,陸銘時冷靜不下來地想。  做都做了,是男人,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於是負責任的陸銘時雙手扳過顧奕新的肩膀,對著他偏淺的眼瞳一字一頓道:  “沒錯,我就喜歡你了,怎麽辦吧!”  *  如是這般,小顧被陸總突如其來的直球炸了個頭暈目眩。  過了一會兒才問出聲:“什麽時候開始的?”  陸銘時大聲背誦道:“喜歡是無形無跡的煙火,沒有蹤跡,沒有來去,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別背詩了。”顧奕新掐了一下陸銘時的耳朵尖尖,看他吃痛的皺起眉,不著痕跡地勾了一下唇角,“我問你話呢。”  陸銘時耳朵很紅。  不是掐的,掐之前就夠紅了。  陸銘時吱吱唔唔道:“我也不知道,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你了。”  這個樣子多可愛嘛。  顧奕新暗想。  莫非,陸銘時的不正常,隻是因為這個?  總覺得不是很靠譜。  顧奕新打量著他,接著問:“然後呢?”  陸銘時呆了呆。  “然後……”他也不確定地看著顧奕新,遲疑道,“給……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  好歹也是一個床睡了這麽久的人,我難道不值得一個優先權嗎?  陸銘時說服了自己,理直氣壯。  顧奕新挑挑眉。  “就這樣?”  陸銘時苦惱地移開目光。  他眼神轉回來,盯著顧奕新柔軟的唇。  他苦惱的時候,顧奕新不著痕跡的把大辦公椅轉了個方向,麵朝厚重的長桌。  再往前挪了挪。  本來就跪在椅子上陸銘時,感覺後腰抵上了硬邦邦的桌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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