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


    芍藥聽了韓霜錦這話有點擔心,若此人非善類,是否會對小姐下手?


    “別怕。”


    韓霜錦淡定地擺了擺手,輕笑道:“他暫時還不會怎麽樣,你去吧青黛叫來。”


    “是。”


    芍藥應了聲,然後就去房間裏把青黛給提溜出來,帶到房間裏了。


    “小姐。”


    青黛這段時間一直跟在莊子裏,因著不想自己一事無成,也想保護韓霜錦,便和韓少時學了些拳腳功夫,再跟著於芥蘭他們一起訓練。


    如今雖看上去還是有些瘦弱,但已經能一打三了!


    “最近如何?”


    韓霜錦這段日子在忙鋪子的事,莊子幾乎是全部放權給了青黛,自己很少過去,此刻看著她身上已經同以往要全部一般的狀態,默默在心頭點了點頭。


    “啟稟小姐,一切進展順利,幾乎所有人的體魄和武力都有增強。”


    青黛如今說話還帶著幾分英氣感,完全沒有之前怯懦的樣子了。


    “不錯。”


    韓霜錦聞言很是滿意,她笑著說:“青黛最近辛苦了,看你都曬黑了。”


    “奴婢不辛苦。”


    青黛搖了搖頭,感激地說:“是小姐給了奴婢這麽個機會,奴婢才能夠學到這麽多新東西,如若不然,奴婢也隻會端茶倒水。”


    “有機會也要你把握的住才行。”


    韓霜錦對她懂得感恩的態度點了點頭,但也並未把所有的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畢竟若非青黛自己願意努力,跟著那些官奴一起吃苦訓練,再好的機會擺在眼前都無用。


    青黛乖巧地沒再多說什麽,隻知道韓霜錦於她而言有大恩,是自己這一世我唯一的主子。


    “這次叫你來,是有事要讓你辦。”


    烏羊此事讓韓霜錦意識到自己目前獲取消息渠道的局限性,她習慣了前世隨便拿個手機就能夠獲取大量信息的日子。


    故而在如今,她消息閉塞,很多時候都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著往下走,這樣實在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掉進別人的陷阱裏。


    她不能賭,也賭不起。


    “小姐盡管吩咐。”


    青黛眼睛亮了亮,她知曉小姐是信任她才會把事情交給她,不然芍藥就在她身邊,韓霜錦吩咐給芍藥就好了,沒必要把自己叫來。


    “方才我與芍藥去了個糕點鋪子,裏麵有個掌櫃自稱是昭國公府的人…”


    韓霜錦將方才發生的事徐徐道出,而後才說:“此人給我的感覺極其危險,且未必是昭國公府派來。”


    “明白了,奴婢立刻去查。”


    青黛讀懂了韓霜錦的言下之意,如今她手上可用的人雖不多,但也算是有幾分門路,查一個小小的掌櫃應該不在話下。


    “此事不急。”


    韓霜錦搖了搖頭,她今日剛與其見麵,突然就有人去查他,那烏羊必定會知道是自己不信任他,打草驚蛇可就不好了。


    “那小姐的意思?”


    青黛皺了皺眉,有些擔心韓霜錦的安危。


    “這幾日府中的新鋪子陸陸續續要開,明日廣福樓開業後,我會將其餘鋪子陸續提上日程。”


    韓霜錦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子,淡淡道:“你安排幾個人過來給我,然後在鋪子都順利開業後再去查他的具體身份。”


    “是。”


    青黛朗聲應下,看韓霜錦沒有其他吩咐,便轉身往外走,去莊子裏安排人了。


    “芍藥。”


    “小姐,奴婢在。”


    一直在旁候著的芍藥連忙應了一聲,她看著青黛受重用很是羨慕,但她也知道,這是青黛自己努力後的結果。


    “你說,青黛會留在我身邊多久呢。”


    韓霜錦驚訝於青黛的成長速度,總覺得光靠一紙賣身契或許不能讓她長久地留在自己身邊。


    畢竟人心,是最難猜測的事。


    但她又有些不大甘心,畢竟是自己培養出來的人,總不能說跑路就跑路吧?


    “一輩子。”


    芍藥毫不猶豫,輕聲說:“小姐放心,青黛不是知恩不圖報之輩,她自然會一直護著小姐,不會叛主。”


    “你很肯定。”


    韓霜錦挑了挑眉,有些訝異芍藥說出如此肯定的話。


    “小姐先是救青黛於水火之中,又傾力培養她,一介奴婢之身能夠得小姐如此信任,她必定是上輩子積了德。”


    芍藥說著說著,越發理直氣壯:“她在小姐這裏能夠為小姐做事,還能夠學到不少本事,在別人那裏可就不一定了,不蠢的人都知道應該怎麽選。”


    “好了好了,歇息去吧。”


    韓霜錦聞言輕笑,倒是自己一直用前世的思維去想青黛了,她畢竟是在這樣一個時代下的女子。


    主子與下人的階級觀念本來就極重,加之青黛又是女子,尋常人家斷然不會讓她經手這樣的事,可以說韓霜錦是把她的身份提了又提。


    在韓府,她是家主身邊的紅人,下人見到她都要稱呼一句青黛姐姐,就連管家都對她帶著幾分客氣,在外頭可沒有這個待遇。


    明眼人都知道應當如何選,更何況芍藥自覺識人還是有些許本事的,這青黛不像是背信棄義之人。


    “是。”


    芍藥恭敬應下,而後便退去了韓霜錦的房間。


    韓霜錦等她離開方才坐到了書桌前,展開宣紙開始下筆。


    昭國公府暫且不提,她隻把近日自己折騰出來的鋪子都寫了出來,包括韓府原有的鋪子莊子。


    或許在旁人看起來是亂七八糟的,這邊折騰一個,那邊折騰一個,但隻有韓霜錦自己知道她在做什麽。


    要長久地發展下去,甚至成為南朝商業的絕對力量,光靠布莊是不夠的。


    要麽做精,把一個產品做到極致,讓所有人都找不到替代品,要不然就要做廣,衣食住行都涉獵到,潛移默化中,大家就會慣性念起韓家的名字。


    她從來都沒有掩飾過自己的野心,皇商的名頭隻能是開始,決不能是結束,這一切都還早,她的一生也還長,慢慢來,不急。


    衣食住行,衣現在是韓氏布莊,情況已經穩定了,雖有高氏在虎視眈眈,但她也不懼,時機未到,且先讓他們囂張會,食是廣福樓,明日新菜一上,她有信心能夠從雲來閣手中狠狠咬下一塊肉。


    淩家和高家一直交好,敵人的朋友那就是敵人。


    對此韓霜錦才不會心慈手軟,對敵人心軟,那就是給自己找罪受。


    韓霜錦又不蠢,自然不會讓自己不愉。


    至於接下來要開的這個家具鋪子,韓霜錦是把之前自己準備的搖椅,馬桶,茶幾,沙發還有一些現代才有的東西給研製了出來。


    而且還讓布莊和家具鋪子聯手做了十來張床墊,雖然沒有現代如此鬆軟,但也算得上是新奇物件。


    主要是韓霜錦睡了太久的硬床板,雖有被子鋪著,但還是有些硌得慌。


    既然府中有條件,那她便直接做出來試試,未曾想還直接就成功了,她大手一揮直接做了三十幾張。


    除了到時候要放在鋪子裏售賣的,其餘她都想好了,等鋪子開業那日,就送給那些一直和韓府交好的。


    物以稀為貴,待名頭打出去了,韓氏布莊也能夠跟著賺不少錢。


    高氏不是想著要學他們嗎,那她就多出些花樣,看看高氏有沒有那麽多銀子一直和自己折騰,打價格戰。


    思定了鋪子的事,韓霜錦又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莊子上,府內的莊子不少,且占地麵積頗大,多是幾十畝連成一片,上百畝的也有。


    不過韓升平低調,大部分時間又花在了布莊上,基本上沒怎麽管莊子的事,一直是安排給韓老夫人信任的老仆去處理。


    如今韓霜錦接任家主,這些莊子自然就都歸韓霜錦所有。


    之前她沒什麽時間和精力去處理這些莊子和土地,便隻把這些莊子用來安置他買的奴隸,好將之訓練成護衛。


    如今她既然想要把廣福樓給做好,自然就不能這麽隨意折騰莊子了,若是配合得好,這廣福樓的原料都能一起解決了!


    想到護衛訓練一事,她也好長時間沒去看了,罷了罷了,等青黛把人安排過來後再問問吧。


    韓霜錦放下筆的時候已經足足寫了三張宣紙,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字,幸好還保留著原身寫字的本能,不然自己若是字都不會寫了,哪怕是要露餡了。


    她搖了搖頭讓腦海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離開,而後將這些宣紙折疊成小小的一個紙塊,放在了一本被挖空的書裏。


    這本書在外看來極厚,而且放在書架最下方左側,一個極為偏僻的位置,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人發現。


    待韓霜錦做好這一切後,已近子時,她懶懶地伸了個腰,這才熄滅了燭火準備上床睡覺。


    次日,廣福樓。


    “走過路過別錯過啦!瞧一瞧看一看啦!”


    鑼鼓喧天的廣福樓前,舞獅表演伴隨著店小二敲鑼打鼓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


    大家原本就對廣福樓閉門幾日格外好奇,尤其是這段日子聽說書的來來回回提這廣福樓出了新菜色,不僅是京都的官人格外讚賞的,更是永州城前所未有的!


    這可直接把人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這還有永州城沒有的新菜色?廣福樓不會在騙人吧?


    一來二去之下,今日的開業典禮,還真是有不少人想來看廣福樓的笑話。


    廣福樓前前的那隻紅獅子,前腿扒在架上,後腿猛然蹬地,身子一擰,後腿便搭到了上麵,緊接著又是一個翻身,獅頭朝上正好頂住彩球,舞獅人一個大力甩球將球拋到地上,隻見那獅子騰空一躍,猛紮下去,一下就逮住了彩球,人群中頓時傳來喝彩。


    “各位老爺夫人,公子小姐好。”


    甘灝在舞獅結束後拿著一個大大的繡球出現了,赫然是方才獅頭咬著的那個紅繡球,他先是笑著和打了聲招呼,接著說:“承蒙大家關照,今日廣福樓所有菜品打八折,不封頂!”


    “這麽豪氣,那我可得嚐嚐。”


    “聽說你們有新菜!是嗎掌櫃的!”


    “還是那種永州城沒有的,有沒有這麽玄乎啊,你可別騙人啊!”


    “對啊,你別是把每道菜的銀子都提上去了,騙我們進去吃的吧。”


    在場圍觀的百姓聽了甘灝的話都有些不信,這廣福樓當真這麽好?


    “不騙人不騙人。”


    甘灝麵對質疑絲毫不慌,並且淡然道:“今日開業所有的菜品都無漲價,新菜色的價格也並未像各位所想的那般高昂。”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小本子,上麵赫然寫著菜單二字,他向大家展示,說此菜單上就是他們訂好的價,每一個桌子上都有,可問價點菜。


    “那不識字的怎麽辦!”


    如今可沒有義務教育,識字與否全看家中能不能供得起,這一筆不菲的支出也不是每家每戶都有魄力去做的,如今不識字的人大有所在。


    “這位老大爺您別著急。”


    甘灝笑著,將手中的菜單就這麽掛在了廣福樓門前的一個柱子上,說:“我們東家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這本菜單就放在此處,大家都可來看,自己不懂可問旁人,價格都是一樣的,若是有出入,或是不同桌子上同一道菜給出了不一樣的銀錢,那整桌的菜都由我們廣福樓買單!”


    謔!廣福樓這個說法可真是稀奇啊,這樣一來,若是真撞上了同一道菜不同銀錢的,豈不就能直接吃霸王餐了?


    “我們廣福樓一直以來都秉承著讓大家吃好喝好的道理,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讓打架吃虧。”


    甘灝看著百姓們議論紛紛的樣子,心頭自然也是對韓霜錦更為敬重,東家的這個法子既吸引了人來看菜單,同時又把店小二的責任給定下了


    如今哪個店小二負責哪張桌子可都是確定好了的,若是那張桌子出了問題,他便能夠直接找到人,這樣處理問題可就快多了,東家真厲害!


    思及此,甘灝便讓出了自己身旁進入廣福樓的路,輕聲道:“至於新菜,我便不在此介紹了,相信大家嚐過之後自有定奪!”


    “走走走!我們嚐嚐去!”


    “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這麽厲害,整了這麽多花裏胡哨的東西!”


    “就是就是!好吃才是最真切的。”


    不少在場的人聽到甘灝說的話,二話不說就往裏麵走去,反正廣福樓一直物美價廉,若是正如他所說並未漲價,那他們自然吃得起。


    “差不多了,回府。”


    韓霜錦和之前韓氏布莊重新開業的時候一樣,並沒有直接進廣福樓,而是在不遠處的另一家鋪子中挑了個位置坐下。


    這家鋪子做的是麵湯,她和芍藥一人要了一碗陽春麵,然後便像看熱鬧一樣看著廣福樓處。


    這會看情況按照她們想的那樣順利發展,她便準備帶著芍藥打道回府。


    對於自己讓廣福樓上的幾道新菜,她有信心,絕對能夠把他們的味蕾拿下!


    “是。”


    芍藥應了一聲,把十文錢放在了桌上,而後便跟著韓霜錦往外走。


    “咱們去哪裏好呢…”


    韓霜錦這會神清氣爽,廣福樓進展順利,意味著她的版圖有了小小的擴張,雖然隻是小小的,但也是有進步!值得慶祝!


    芍藥跟在她身邊並未多說什麽,主子說去那裏,她便去哪裏。


    “小姐。”


    正當韓霜錦在思索的時候,一個男子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給她行禮。


    “於芥蘭?”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身姿挺拔,麵龐紅潤白皙的男子,很難與之前那個穿得破舊,全身黑漆漆的男子聯係起來。


    “是。”


    於芥蘭跟在她身後大概一步的位置,道:“青黛讓我來尋小姐。”


    “最近學得怎麽樣呀?”


    韓霜錦點了點頭,她確實是讓青黛安排人來跟在自己身邊,於芥蘭在那些人中是最強的,安排他來也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回小姐,尚可。”


    於芥蘭抱拳回了聲,這個韓霜錦實在是讓自己看不透,不僅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讓布莊生意恢複,還拿出了那樣的訓練手段。


    莊子中的護衛被她安排的人操練得長進了很多,長久以往,以一當十也不在話下。


    若是上戰場殺敵,於芥蘭不敢想。


    這樣一個久居深閨的大小姐難道真的是看了幾本閑書就有如此驚才絕豔的見解?他不太相信。


    “怎麽了?”


    韓霜錦注意到他探究的目光,大大方方地問。


    “屬下逾矩。”


    於芥蘭趕忙抱拳,低下了頭。


    “好了好了,沒怪你,我們走吧。”


    韓霜錦也並未多說什麽,她知道於芥蘭如今對她還不甚信任,哪怕自己把他給救了出來,他也不會立刻馬上對自己忠心。


    他是堂堂鎮北侯的世子啊,被當做下一代鎮北侯來培養的,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屈居人下。


    不過韓霜錦有信心,她身邊需要這麽一個人,而且不出意外,他是斷然不可能再進入朝堂了,即是如此,還不如在自己身邊呢,最起碼吃穿不愁。


    這些話韓霜錦也隻會在心裏想想,至於最終如何,且看天意吧。


    若是於芥蘭真的不想在她身邊待些,那她也強求不得,不必過於憂心。


    韓霜錦便是這麽一個樂天派的人,她從不會杞人憂天,隻相信人定勝天。


    官道上,冗長的隊伍緩緩行進,此時天已經慢慢轉暗了,今日是唐清璃出行的第三日。


    “殿下,前方快到驛館了。”


    竹影青夾了一下馬肚,讓它快跑幾步來到了唐清璃所在馬車旁,輕輕地說了聲。


    “多謝竹大人相送。”


    唐清璃應了聲,待他們這一行到了驛館之後,便是竹影青離開之時。


    他不可能護送全程,護送三日便回,這是南安帝與他約定好的。


    “此乃微臣本分。”


    竹影青心有不舍,但也知曉不可意氣用事,按理來說此行應無意外,畢竟如今長公主可是陛下心尖上的寵兒,尊貴無比的永樂公主。


    “一會到了驛站大家都歇歇,瞧瞧有沒有熱乎的湯喝。”


    這三日急著趕路,禦林軍和侍衛於夜間休整的時候也隻是就地紮營而睡,雖已入春,卻還是有幾分寒意,長久以往怕是身子會受不住。


    “多謝殿下。”


    竹影青應了一聲,讓人加快行進速度,爭取在天完全暗下之前到達驛站。


    一行人浩浩蕩蕩停在了驛站,早早就得了信的驛丞候在門前,看到唐清璃下馬車的時候便跪在了地上。


    “微臣叩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


    見驛丞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唐清璃挑了挑眉,淡淡道。


    “謝殿下!”


    驛丞再度磕了個頭,這才起身,恭敬地說:“飯菜和房間都已備好,熱水也為殿下和各位大人準備了。”


    “賞。”


    唐清璃滿意地點了點頭,朝著許三歸擺了擺手。


    “殿下。”


    許三歸快步而來,抱拳行禮。


    “你們這幾日都辛苦了,吩咐下去都好好休息,我們調整後再出發。”


    唐清璃又看了眼驛丞:“多燒些熱水讓他們都暖暖身子,別找麻煩。”


    “是。”


    驛丞和許三歸一同應下,前者收起了輕視之意,後者心頭暖暖的,殿下對他們真好。


    “好了,去忙吧。”


    唐清璃擺了擺手,帶著譚誠三人一同進了驛丞準備好的房間。


    “殿下,竹大人要走了,這莫大人不知…”


    枳橘有些擔心,站在唐清璃身邊壓低了聲音。


    “多加小心。”


    唐清璃點了點頭,莫水金是敵是友未知,如今是竹影青還在,故而他對自己尊敬,但不知為何,唐清璃心頭還是不怎麽踏實。


    想來枳橘他們也是察覺到了異樣,故而才會在此刻提了這麽一句。


    “是。”


    三人一同應下,靈芝和枳橘為唐清璃鋪床,譚誠便出了房間去安排其他人了。


    “譚誠最近挺忙的。”


    唐清璃端起桌上放好的粥,輕輕吹了一口,看著譚誠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


    “殿下的意思是?”


    靈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皺了皺眉,這譚誠莫非是叛主了?


    “帶這麽多人出來,為的就是讓你們輕鬆點,別都繃著,該休息就休息。”


    唐清璃喝了口粥,這粥有些清口,正適合坐了好幾天馬車的他們。


    “是。”


    靈芝放下心來,殿下是在關心他們,不是譚誠出了問題,那就好。


    “枳橘,去幫我端熱水洗臉。”


    唐清璃看了一眼靈芝,和枳橘說了一句。


    “是。”


    枳橘明白唐清璃是有話要和靈芝說,應了聲便帶好了門,讓守在門口的侍衛都離開了。


    “殿下…”


    “且說說吧,和譚誠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唐清璃放下手中的碗,看向靈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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