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女子讓枳橘心中的警惕更甚,她甚至後退了一步,有些擔心自己直接讓韓東家帶人進來是不是不大合適。


    “這是飛魚樓的人。”


    花月嫵見枳橘這副樣子,便知道她開始想多,輕輕地解釋了一句:“殿下讓人護著東家的。”


    “花小姐也知道飛魚樓?”


    枳橘有些詫異,她自然知道飛魚樓是自家殿下一手創辦的,隻不過沒想到花小姐也清楚。


    “知道。”


    花月嫵點頭,輕聲說:“殿下害怕宮中的事情折騰的越來越大,會影響東家,故而把此事也告訴了我,安排了人跟在我與東家身旁。”


    “原來如此。”


    枳橘心頭警惕消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她們,輕聲說:“韓東家,花小姐,不好意思。”


    “沒關係。”


    韓霜錦擺了擺手,笑著說:“有警惕心是好事,今日過來尋你主要是害怕殿下出事。”


    “方才韓東家說的消息若是真的,那殿下今日的安排怕是有些出入。”


    枳橘點了點頭,又說:“奴婢知道殿下與陛下今日的安排是直接對唐明德下手,而且護城軍將領也應當是維護陛下的,如今…”


    “陛下沒有那麽蠢。”


    韓霜錦淡淡地說了句:“方才情結與我說的時候我便知道,這怕是劉忠給他下的坑。”


    “韓東家的意思,是這劉忠仍然忠於陛下,不過是陛下授意他與唐明德接觸?”


    枳橘皺了皺眉,輕聲說:“可是陛下為何要這麽做?護城軍的人數並不多,左右也不過一百人,與京郊大營的人無法相提並論。”


    “護城軍確實人數不多,可是你別忘了,掌管城門開合的,不正是護城軍?”


    韓霜錦笑著,又說:“陛下這樣安排,可是在給唐明德創造更多更好的機會。”


    “但若是如此,唐明德帶人進宮之後必定也會對殿下下手,他估計會覺得,就是因為殿下做了這些事,所以才…”


    枳橘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她看著旁邊的情結,急聲問:“宮中的人可否安排好了?殿下應當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你放心。”


    情結點了點頭,溫聲道:“不會有事的,一切都處理好了。”


    “那便好。”


    枳橘點頭,又看向韓霜錦:“所以韓東家今日前來便是為了這個消息?”


    “我要進宮。”


    韓霜錦看著枳橘,鄭重地說。


    “什麽?”


    枳橘有些意外,直接拒絕:“不可以,韓東家,這不合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韓霜錦看著她,溫聲道:“殿下如今在宮中,我擔心她,想進去看看。”


    “不可以。”


    枳橘毫不猶豫拒絕:“韓東家,殿下有交代,您在宮外能夠被我們手中的人護著,宮中變化的速度太快,我們又要護殿下,又要護您,很容易就護不住您的。”


    “但是我擔心她。”


    韓霜錦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來試一試,她不想讓唐清璃一個人在宮中麵對那些。


    而且她也清楚,能夠往宮中送人,這公主府多多少少應該是有什麽密道之類的東西吧?那把她送進去應當也神不知鬼不覺?


    “奴婢知道。”


    枳橘鄭重點頭,又說:“奴婢也擔心殿下,尤其是知道護城軍一事之後,也擔心殿下會出事,但殿下交代過奴婢的,這宮中不是什麽好地方,難保有去無回,所以您最好還是別去。”


    “若是我想去呢?”


    韓霜錦何嚐不知道枳橘說的話是對的,隻不過心頭那一關還是過不去。


    總覺得就這樣放唐清璃一個人在宮中麵對那些事就像是丟著她,讓她一個人的樣子。


    “韓東家。”


    枳橘歎了口氣,接著說:“奴婢知道您擔心殿下,但有些時候並非…”


    “好了好了,我不去了。”


    韓霜錦撇了撇嘴,說:“就知道來找你也是沒用的,你肯定會攔著我。”


    “韓東家。”


    枳橘見她軟化,連忙又說:“如今這宮中朝貢也已經開始了,這會進去也不是什麽好時機。”


    “那就等一切塵埃落定了,要送我進宮見她。”


    這才是韓霜錦的真實目的,她清楚如今根本就進不去,但是她擔心唐清璃出事,總要去見一見才能夠完全放下心來,所以她以退為進,如今進不去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可以。”


    枳橘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了,心頭微鬆,韓東家這會不進宮就行。


    “那行,那這兩日月嫵跟著我,會把鋪子的事情落實下來。”


    韓霜錦又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枳橘:“這是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幫我傳入宮中給清璃看,這些事我不想瞞著她。”


    “是。”


    枳橘應下,突然記起了什麽,從一旁的盒子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韓霜錦:“韓東家,這是殿下托人送來的信,原是記著晚些時候讓人給您送去的,如今您來了便直接給您。”


    “好。”


    韓霜錦點了點頭,接過之後便直接坐了下來,拆開了手中的信。


    信中的內容左右不過是這幾日宮中發生了什麽事,韓霜錦看的津津有味,在看到太後對自己的琉璃紗特別滿意的時候,她不自覺笑了笑。


    果然!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拒絕漂亮好看的衣服!哪怕是太後娘娘也不例外!


    “對了枳橘,我有事和你說。”


    韓霜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說:“景榮布莊你應當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原是三皇子唐明安的私產,在他死後就已經成為了唐明德的。”


    枳橘點了點頭,這幾日的賬本還有京中消息都是她咋說打理的,所以對這些事也都清楚。


    “殿下那個時候為什麽沒有搶過來?”


    韓霜錦心頭有了猜測,護城河幹涸一事在民間引起了軒然大波,京兆尹如今雖然把這件事暫時壓下來了,但是陛下對他施壓極重,很明顯是要他盡早給出一個結論來平息百姓怒火。


    可是這護城河一日不恢複原樣,就相當於每日都在提醒百姓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人活活迫害。


    上次唐清璃曾說過,這護城河一事最後會牽扯到一些鋪子,想來這景榮布莊應當也是其中之一。


    “殿下沒有交代具體的原因,隻說這鋪子別動。”


    枳橘搖了搖頭,接著說:“說來也是有些奇怪,這景榮布莊這麽好的生意,殿下不讓碰,應當是其中有什麽玄機,我們還不清楚的。”


    “這景榮布莊有些奇怪。”


    韓霜錦點頭,又說:“殿下既然這麽安排,那就這麽安排就好,過幾日,等殿下回來了,我想讓你與月嫵一起去處理會所的事。”


    “會所?是何物?”


    枳橘心頭閃過一絲隱秘的歡喜,一聽到是與花月嫵一起就並未直接拒絕韓霜錦的話,也想弄明白這會所究竟是什麽東西。


    “這京中最好的酒樓是哪個?”


    韓霜錦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又問了一個問題。


    “自然是摘星樓。”


    枳橘毫不猶豫脫口而出:“摘星樓在京中那可是家喻戶曉,做出來的菜不僅色香味俱全,而且讓人戀戀不忘,是京中達官貴人每次宴請的必備之地。”


    “這麽稀奇?”


    韓霜錦笑了笑,接著說:“那若是我說,我要做一個會所,讓所有的達官貴人今後隻有我的會所,而不提摘星樓呢?”


    “這…韓東家是準備把廣福樓搬過來?”


    枳橘聽了這話有些猶豫,不過想到了韓霜錦此前開的廣福樓,莫名有對她有了很大的信心。


    “是也不是。”


    韓霜錦搖了搖頭,溫聲道:“你說的廣福樓是針對百姓和一些比較有銀子的商賈,當然,也接官員們的宴席之類的,隻不過菜品相對來說還是有些粗糙。”


    “如你所說,這京中的達官貴人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摘星樓,那是因為摘星樓的菜好,讓人覺得有麵子,而我要做的,便是把這摘星樓比下來。”


    “讓人覺得有麵子可不僅僅是從吃食上下手,這服務與環境更是缺一不可。”


    韓霜錦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枳橘,從會所的打造,菜品的選擇,員工的服務意識,一字一句都教給了她。


    饒是見多識廣的情結聽了她的話也不自覺點頭,這韓東家果然是非比尋常,她基本上是直接抓住了每一位達官貴人在意的點,這是在對症下藥,逐個擊破。


    “枳橘受教了。”


    枳橘聽完了她的規劃,簡直是心服口服,韓霜錦居然能夠想出這樣的手段,真不愧是韓東家!


    “這件事我曾經與殿下提過,想要給月嫵做,但是她一個人必定是忙不過來的,而且未來我的布莊也還需要月嫵,所以想要讓你一起處理。”


    韓霜錦大方地笑了笑,反正她不怕別人說她是無良老板,本來就是想要讓花月嫵接受這些事,她也沒有避著她。


    若是花月嫵真的不喜歡這些,她自然會另外尋別人來接手,但如今花月嫵既然這麽樂於接受,那就不要浪費人才了,直接用上就是!


    “若是殿下沒有問題,奴婢自然沒有問題。”


    枳橘聽了這話也沒有猶豫,不過她知道自己應當忠於誰。


    “這件事我會和清璃說的。”


    韓霜錦讚賞地點了點頭,輕笑著說。


    “是。”


    枳橘接過信放好,又看向一邊的情結。


    “樓主吩咐我保護好韓東家,其他事並沒有交代,而劉忠那件事,確實是我親眼目睹,韓東家問了,我便順嘴提了一句。”


    情結看著枳橘那樣子就知道她想問什麽,索性大大方方地說:“殿下沒說不能夠告訴韓東家這些事。”


    枳橘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隻又看向韓霜錦,輕聲說:“韓東家,既然您來到了府上,那就勞煩您,事情結束之前暫時住在府中,可以嗎?”


    “可以。”


    韓霜錦沒猶豫,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住在哪裏對她來說都一樣,隻要能夠及時知道唐清璃的消息,這就夠了。


    紫宸殿,內殿。


    “太後娘娘駕到!”


    “微臣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連續三日出席朝貢的都是太後,站在最前麵的李孟有些不安,但還是恭敬地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


    太後坐了下來,輕聲道:“若是沒有什麽事的話,今日的朝貢便開始吧。”


    “太後。”


    唐明德直接站了出來,他看著太後,恭敬地說:“兒臣想問陛下為何今日依舊沒有出席?”


    “陛下風寒加重了,不能吹風。”


    太後淡淡地回了一句,接著說:“時珍太醫如今還在殿中為陛下診治。”


    “太後這句話可是說了三日。”


    宋文也跟著站了出來,站在了唐明德的身後:“太後娘娘,陛下究竟是不是風寒?為何不能出來見人?就連李丞相都不見。”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太後目光如炬,她看著宋文與唐明德,冷冷地說:“你們這是在說哀家撒謊了!”


    “太後息怒。”


    唐明德不緊不慢,溫聲說:“兒臣也隻是心有疑惑,想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而已。”


    “陛下本就隻是得了傷寒,太醫也說需要安心靜養,不便見風,故而才一直在養心殿安心養著。”


    太後摸了摸自己的護甲,溫聲道:“怎麽?你們是覺著哀家拿這種事開玩笑?”


    “兒臣沒有這個意思。”


    唐明德絲毫不退,笑著說:“隻不過是因為擔心父皇,故而想要見一見父皇而已。”


    “如今在朝貢。”


    太後冷冷地提醒了一句,接著說:“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求見你的父皇?”


    “皇祖母這話說著就讓兒臣傷心了。”


    唐明德歎了口氣,接著說:“兒臣也隻不過是因為擔心父皇,想要與父皇說說話,同時也確定一下父皇真的沒事,僅此而已。”


    “故而,你是在質疑哀家的話。”


    太後起身,冷冷地說了聲:“你究竟是存著什麽心思在質疑哀家?”


    “皇祖母,兒臣哪裏有什麽心思呢?”


    唐明德搖了搖頭,接著說:“兒臣真的隻是想要了解了解父皇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不知道您為什麽反應會這麽大,難道是您心裏有鬼嘛?”


    “放肆!”


    唐明琅聽了這話直接站了出來,眉頭緊皺:“你居然敢這樣對皇祖母說話!”


    “這人啊,未免也太不把皇祖母放在眼裏了。”


    唐明鑫陰陽怪氣也跟著說:“以為自己是王爺就了不起了是吧?基本都孝道都不遵守了。”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狗吠聲,聽起來真的是讓人惱火。”


    唐明德看了一眼站出來的兩人,淡淡地說:“本王不過是擔心父皇的安危,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兩隻狗一直叫著。”


    “放肆!”


    唐明琅聽了這話簡直是怒火中燒,這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瘋!居然在大殿之上說出這樣的話!公然辱罵他們是狗!


    “本王又沒有指名道姓,也不知道是誰直接便對號入座了。”


    唐明德悠閑地說了聲,淡淡地說。


    “你!”


    唐明琅氣急,冷冷地說:“你難道是想在太後麵前放肆嘛!“


    “本王不過是有些疑惑,想要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僅此而已。”


    唐明德笑著說:“兒臣相信皇祖母一定會滿足兒臣的這個想法,對嗎?”


    “哀家憑什麽滿足你?”


    太後挑了挑眉,冷聲道:“如今乃是朝貢,你折騰出這樣的事,是想要將朝廷的麵子直接往地上踩!”


    “皇祖母,兒臣沒有那個意思。”


    唐明德絲毫不慌,淡定地說:“若是皇祖母一定要阻止兒臣,那兒臣倒是要問問皇祖母,是不是父皇出了什麽事,所以你才這樣做?”


    “你!”


    太後被他這麽一問有些下不來台,冷哼了聲:“不管你怎麽說,哀家都不會讓你進去的,你死了這條心!”


    “若是如此,那兒臣隻好得罪了!”


    唐明德冷下臉來,淡淡地說:“來人!”


    “在!”


    殿門口突然闖進來一支軍隊,直接把紫宸殿給團團圍住,一個個都穿著京郊大營衛兵的衣服,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讓人不自覺有些害怕。


    “你這是要做什麽!”


    太後看著闖進來的人,忍不住說:“你這是準備造反嗎!”


    “皇祖母這話說的,兒臣怎麽可能敢做這樣的事?”


    唐明德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隻不過是想要好好保護皇祖母和父皇而已。”


    “你這是保護?!你這分明是冒犯!僭越!”


    唐明榮也忍不住了!他站出來痛斥唐明德,誰知道沒說兩句就直接被抓起來了:“你瘋了!你想幹什麽!”


    “本王想幹什麽?”


    唐明德抬眸,輕笑道:“看瑞王殿下有些吵鬧,想讓你冷靜冷靜。”


    “你!”


    唐明榮氣急,他還想說什麽,整個人已經被架了起來,他身旁的蘇定生看著唐明德,冷冷地說:“大皇子這是想要做什麽?”


    “本王不想做什麽。”


    唐明德淡定的笑了笑,接著說:“隻不過是覺得他有些聒噪罷了,父皇想必也惦記兒臣了,就讓兒臣帶人一起去瞧一瞧吧。”


    “哀家不許!”


    太後聽了這話有些著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兒臣自然知道。”


    唐明德淡淡點頭,輕聲說:“皇祖母,請。”


    “好好好!”


    太後冷冷地笑了笑,又說:“你最好是別後悔自己今天做的決定。”


    “這是自然。”


    唐明德自覺穩操勝券,毫不猶豫說:“兒臣對父皇的心思大家都清楚,必然沒有旁的意思。”


    養心殿前,唐清璃看著來勢洶洶的唐明德還有其身後一眾士兵,很明顯,情況已經了然。


    “康王殿下這是想做什麽?”


    唐清璃立於養心殿之前,淡淡地問了一句。


    “唐清璃,你為何出現在此處?”


    唐明德皺了皺眉,隨即甩了甩手:“本王也不管你為什麽會在這裏,給本王讓開!”


    “康王,這是想要逼宮?”


    唐清璃語氣淡淡,說出來的話卻驚人。


    “唐明德!”


    唐明琅自然是站在唐清璃身旁,毫不猶豫地護在了她麵前,冷冷地說:“你鬧夠了嗎!”


    “本王鬧?”


    唐明德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玉扳指,淡淡地說:“永樂公主與太後意圖對陛下圖謀不軌,來人,給本王拿下!”


    “放肆!孤看誰敢!”


    唐清璃看了眼試圖上前的侍衛,冷聲道:“孤是陛下特封的超品公主,永樂郡之主,哪怕康王也沒有權利對孤動手!”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唐明德擺了擺手,淡淡說:“你與太後把陛下關在養心殿不出來,這其中是什麽目的,你自己心裏清楚,本王是要進去把父皇救出來。”


    “你們豈敢動皇姐!”


    唐明琅護在唐清璃身前,冷冷地說:“都給本王往後推!這養心殿中住的是父皇!本王看誰敢上前!”


    “再敢上前一步,別怪刀劍無眼。”


    唐明雩手握佩劍,站在了唐清璃身前,他從方才到現在一直都未曾多說什麽,此刻隻用自己的行動直接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唐明雩,你也要與本王作對?”


    唐明德看著突然站在自己身前的這些人,哈哈大笑說著:“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本王會心軟吧!”


    “所以,你要逼宮。”


    唐明雩冷笑了一聲,肯定地說了一句。


    “本王,清君側!”


    宮門大開,唐明德所有人都留在了外麵,隻帶了幾個親衛進入內殿。


    “來人!”


    唐清璃看著唐明德進入殿門後突然喊了聲。


    突然出現的禦林軍將在場的所有人團團圍住,謝東飛意識到不對勁,毫不猶豫就把刀架在了唐清璃的脖子上:“你想做什麽!”


    “你放開璃兒!”


    一旁的太後看到了唐清璃被劫持,嚇得差點沒有站穩,連忙叫道:“不許傷害她!”


    “謝將軍還真是對唐明德忠心耿耿。”


    唐清璃挑了挑眉,笑著說:“可惜了。”


    “別說話!”


    謝東飛握著手中的刀又朝著唐清璃的脖子更近幾分,冷冷地說:“讓他們全部往後退!”


    “孤為何要聽你的?”


    唐清璃笑了笑,輕聲說:“你不會真的以為,握住了京郊大營,就能夠助唐明德真的把這宮中完完全全拿下來吧?天真的謝大人。”


    “你什麽意思?”


    謝東飛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下意識就看向站在一邊的宋文。


    “把人都抓起來!”


    宋文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他連忙去下意識抓住了身邊的宋健淳,看著突然圍過來的禦林軍,心頭極度不安:“全部都抓起來!”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負隅頑抗了。”


    竹影青突然出現,直接挑開了謝東飛手中的刀,把唐清璃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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