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嫵姐姐。”


    在後廚盯著菜的連翹聽到丫鬟的通傳聲便直接來到了書房,看著花月嫵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輕輕地問了一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是。”


    花月嫵點了點頭,輕聲說:“你坐下,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什麽事啊?”


    連翹有些擔心,她還沒有看過花月嫵這麽緊張的樣子,這是出了什麽事?


    “你看看這個,這個是東家和殿下送來的。”


    花月嫵把手中的信遞給了連翹,隨即道:“看完之後我再告訴你要做什麽。”


    “疫病?!”


    連翹把信看完之後臉色一白,她雖然年紀小,但是經常聽府中的老人說,在十幾年前京中有一場來勢洶洶的疫病。


    那場疫病沒有得到有效的控製,最後還是把所有生病的人拖到一起隔離起來,然後治不好的就全部一起燒死,那場麵特別慘烈。


    因為沒有藥,也沒有好的治療手段,所以那些人隻能夠等死,有一些想要掙紮的,也因為沒有足夠多的銀子買不到藥,最後被疫病折磨致死。


    那年的京都是多少人不願意再次回憶的噩夢,如今殿下居然說還會有疫病要來,她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穀底。


    雖然沒有經曆過那樣的事,但是連翹還是有些擔心會像府裏的嬤嬤說的那樣,死很多人。


    “你看完,別著急。”


    花月嫵看她這樣就知道她一定是沒有接著往下看,她輕笑著說:“東家與殿下既然發現了此事,就不會坐以待斃,一些能夠安排的事情已經先安排上了,如今我們能夠幫忙處理解決的,就是需要的藥。”


    “好。”


    連翹重重地點了點頭,又把剩下的信看完,然後鬆了口氣:“有救就好,嚇死我了。”


    “你很害怕的樣子。”


    花月嫵有些疑惑,看著她,輕聲說:“是之前發生過什麽事嗎?”


    “唉,花掌櫃,你不知道。”


    連翹歎了口氣,把之前嬤嬤告訴她的事情都告訴了花月嫵。


    “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


    花月嫵聽了這話臉色不是很好看,永州城到底是距離京中太遠了,她完全不知道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不過也有可能是她年紀小,所以也未曾聽過。


    “這都是嬤嬤經曆過的事,做不得假。”


    連翹看著手裏的信,又歎了口氣:“掌櫃的,我有些擔心,真的害怕出事。”


    “這個疫病若是真的來勢洶洶,那也不清楚東家與殿下安排的藥方究竟有沒有效果,但是我們能做的事情是要提前做好的。”


    花月嫵從來都不懷疑唐清璃與韓霜錦的能耐,很多事情她們似乎都能夠未卜先知,應當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著什麽。


    所以她百分之百相信殿下與東家的安排,既然殿下與東家說這春藥有用,能夠提出不一樣的東西來,那她們也可以幫著看看。


    就是不知道如今這個拋屍人是不是真的已經開始病發了,如果是的話,她們怕是沒有辦法從最開始的地方控製。


    那些事情想必東家還有殿下也會考慮到,她們不用太過糾結,還是想想能夠從什麽地方提前做好準備來打這一場仗吧。


    “東家與殿下把注意力放在藥方上麵了,那我們就要把一些其他能夠做的事情先做了,你這幾天先拿一些銀子把糧食什麽的囤起來吧。”


    “好。”


    連翹點了點頭,她知道花月嫵話語中的意思,若是疫病真的蔓延,那麽到時候糧食還有藥必定是供不應求的,她們若是能夠盡早做打算,到時候也不會受太大的影響。


    “你先去忙吧。”


    花月嫵擺了擺手,然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半個時辰之後,門直接被推開了。


    “我來了。”


    情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我說你還真是有夠聽話的,真就在這裏等我了。”


    “不是等你。”


    花月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我沒有那麽多時間精力陪著你折騰,還有別的事要處理。”


    “行叭。”


    情結也沒有理會她的態度,淡定地說:“信你應該收到了吧?”


    “收到了。”


    花月嫵點頭,淡淡地說:“你想說什麽就直接一點,我沒什麽時間陪你在這裏折騰。”


    “接下來還會有很多藥送過來,要做個由頭進出方便才行,既然你已經收到了樓主的信,那你就應當清楚樓主對於這些藥都有安排。”


    情結雖然不知道唐清璃想做什麽,但是他們會盡力去處理好每一個唐清璃交代下來的任務。


    樓主既然已經把事情交代下來了,那他們細致著點完成就是了。


    “你想要什麽由頭?”


    花月嫵沒有拒絕,按照唐清璃的意思,這疫病來勢洶洶,她也不確定手中的藥方管用,故而這段日子才一直讓飛魚樓去把那些藥尋回來。


    “簡單,以後的每一天,我都訂桌。”


    情結笑了笑,又說:“劉家也會訂一個月的宴席,給我們安排到一起就行。”


    “預約排滿了。”


    花月嫵淡淡地回絕了這個提議,又說:“而且這也不合規矩,反而會讓人注意到望月樓。”


    “也是。”


    情結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她的話,又說:“那你給我安排個由頭吧,反正我知道你會安排。”


    “可以。”


    花月嫵點頭,看了他一眼:“既然你也知道這件事情了,那應該清楚這件事情,若是真的爆發起來的話,對整個京都乃至整個南朝會有多大的影響。”


    “我知道,但是那又怎麽樣?”


    情結聳了聳肩,接著說:“反正我這條命是殿下的,殿下想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其他事情根本就不歸我管,我也不想管。”


    “沒有讓你管其他事情的意思,隻不過是讓你在能夠幫忙的情況下,把這些東西準備一下,殿下與東家都會用到的。”


    花月嫵把早就寫好的信遞給了他,接著說:“相信你應該不會拒絕?”


    “行叭,那我就幫你這一次。”


    情結順手接了過來,淡淡地說:“隻不過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到時候記得還。”


    “行,沒問題。”


    東興樓,雅間。


    唐明鑫帶上了李知慧,早已經在雅間裏點上了一桌佳肴,等待著唐明雩赴宴。


    “殿下莫要憂慮。”


    李知慧坐在唐明鑫身旁,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既然秦王殿下知道了這件事,主動約見了您,應當是想要把這件事平息下來的。”


    “程飛悅那個廢物的把柄已經在我手裏了,這主動權自然也是在我手裏。“


    “唐明雩想要從我的手中把程飛悅護下來的話,那就要看他能不能給到我想要的東西了。”


    唐明鑫自然不著急,如今應該著急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容納了程飛悅的唐明雩。


    唐明雩這段時間不斷吸收新人進自己的陣營裏,也不知道為什麽,總給他一種莫名的急迫感。


    唐明鑫總覺得乖乖的,但是具體也說不出來是哪裏的問題,在唐明雩邀約她的時候,唐明鑫是有些意外在的,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尚書之位還沒有定下來呢,這唐明雩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出問題。


    “王爺。”


    李知慧起身,站到唐明鑫身後,幫他捏著肩膀,輕聲道:“您別著急,等一會秦王殿下到了,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就是。”


    “自然是。”


    唐明鑫點頭,淡淡道:“本王可沒有唐明雩這麽小家子氣,安排在這麽簡單的地方,而且還讓本王等她。”


    “不好意思,本王來晚了。”


    包廂的大門被推開,唐明雩笑著走了進來,看到兩人的時候輕輕地說:“嘮叨八弟還有弟妹久等了。”


    “也沒有很久。”


    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唐明鑫還是懂的,他起身給唐明雩行了個禮,畢竟是自己的兄長。


    “快坐吧。”


    唐明雩失笑,溫聲說:“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來方才都已經出門了,但是家中突然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拖著拖著就弄到這麽晚才過來。”


    “無礙。”


    唐明鑫搖了搖頭,淡淡地說:“畢竟最近七哥確實是挺忙的,弟弟知道。”


    “主要也是父皇重用,這幾日父皇不在,所以很多事情都落在了我的肩頭上,一時之間就有些忙碌了。”


    唐明雩倒也沒有躲避這個話題,看著唐明鑫道:“最近天氣越來越熱,本王看八弟有些上火,還是要注意身子才是。”


    “幾日不見,七哥會看麵相了。”


    唐明鑫語氣淡淡的,顯然是對這話並沒有太感冒,反而說:“明人不說暗話,七哥應該知道今日弟弟讓你過來是因為什麽事。”


    “自然清楚。”


    唐明雩點了點頭,他手底下養著的可不是廢物,在知道程飛悅出了問題的第一反應就是把事情處理清楚。


    他做事從來小心謹慎,和官員的往來全部都是安排手下的幕僚去做,隻要出事,他大可以甩得幹幹淨淨,把所有事都推到程飛悅身上。


    唐明德,唐明榮,唐明安都已經沒了,他們剩下的那些人自然是屬於自己的,他能扶一個程飛悅,自然能扶第二個。


    這些人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唐明雩覺得自己變心狠了,他從原本的考量與斟酌變為了如今的唯利是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他似乎一點都不是一個好的君王。


    可是那又如何?唐明雩這些日子早就已經看得清楚了,慈悲之心隻有在坐上那個位置之後才有用,現在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那我想要的東西,皇兄帶來了嗎?”


    唐明鑫看著唐明雩,淡淡地問。


    “沒有。”


    唐明雩看著他,淡淡地說:“一個程飛悅罷了,若是你真的想要的話,我可以直接給你。”


    “你!”


    唐明鑫沒想到唐明雩居然會這麽說,不應該啊!


    “你想要一個程飛悅換一個尚書之位,八弟,你是不是想的太好了?”


    唐明雩看著他,冷笑道:“如果本王是你,或許不會拿著這些東西跑到我麵前來耀武揚威,而是會直接捅到父皇麵前給我致命一擊。”


    “可惜你是個蠢的,什麽都不會。”


    “你!”


    唐明鑫被唐明雩如此侮辱,臉色煞白。


    “隻有聰明人才知道如何善用手中的東西,很明顯,你不是。”


    一襲淺藍色流雲錦錦袍加身,古卯推開了門,看著麵前的人,並沒有多說什麽。


    “古公子,你來啦,快坐吧。”


    男人連忙起身,賠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公子跑這一趟。”


    “無礙。”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男人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小盒子,打開了蓋子,推到了古卯麵前。


    “你這是何意?”


    古卯挑了挑眉,看了眼盒子中的金錠,這一盒子最少一千兩,而金子之上,還放著一紙賣身契。


    “聽聞積煙樓的水影姑娘身姿綽約,尤其是一支水袖舞,那可是飄然若仙,讓人心動不已。”


    男人看著古卯,指尖點在賣身契上,說:“隻要古公子想要,這人,就是你的。”


    “方大人,我已有未婚妻。”


    古卯挑了挑眉,沒想到利誘不成,方青河想出了美色這一招。


    “古公子身旁需要多幾個知心的人,我相信劉姑娘也會理解的。”


    方青河心知古卯不會輕易接受,又道:“古公子也不用立刻回答我,成親之後再納妾,也未嚐不可。”


    “多謝大人,但不必了。”


    古卯笑著搖了搖頭,說:“後院太多人,易起爭端,我喜靜。”


    “是本官唐突了。”


    方青河被撫了麵子也不氣,隻蓋上了盒子,然後和古卯聊起了其他。


    晚膳用了一個時辰,兩人就聊了會天,而後方青河主動提出告辭。


    古卯在他離開之後不一會也才離開了包廂。


    入夜,皇莊,院子裏。


    “公主,夜深了,該熄燈了。”


    今夜是枳橘守夜,這幾日東家還有殿下要處理的事實在是太多了,經常忙到深夜。


    “知道了,取水來。”


    唐清璃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書,準備洗漱。


    枳橘端上裝滿熱水的銅盆,唐清璃擦了擦臉後便褪去了外衣,躺進了早已暖好的被窩裏。


    “吵醒你了?”


    “沒有,你回來啦。”


    唐清璃聽到熟悉的聲音,原本因為害怕僵住的身體軟了下來,張開手就抱住了她的腰。


    “有點想你。”


    韓霜錦摸了摸唐清璃的腦袋,也緊緊地抱住了她。


    “辛苦了,霜錦”


    唐清璃抬頭看她,嘟了嘟嘴:“早知道就不把你介紹給父皇了,這幾日他總是霸占你,帶著你跑來跑去的,都沒有好好休息。”


    “放心吧,我沒事的。”


    韓霜錦握住唐清璃的手,笑著說:“隻有一切都解決了,陛下才不會生疑,我們的計劃才能夠順利進行。”


    “話是這麽說,但是我也心疼你。”


    唐清璃看著她,嘟了嘟嘴:“你還有多久忙完呀?”


    “快了。”


    韓霜錦輕笑:“這幾日把小麥的一些問題都給處理解決完,寫成奏折匯報上去就好了。”


    “哼。”


    唐清璃輕哼了一聲,往裏挪了個位置,讓韓霜錦進了被窩裏:“實在是欺負人,讓你做那麽多事。”


    “沒事的,我應當做的。”


    韓霜錦躺下之後摟住了唐清璃,將今日發生的事事無巨細都與唐清璃說了一遍。


    “真的太辛苦了,累不累,霜錦。”


    唐清璃抬起頭,看著坐在身側的她,手不自覺就輕輕握緊。


    “不累。”


    韓霜錦握住唐清璃的小拳頭,輕輕地捏了捏,讓她鬆開手,輕聲道:“因為我也想證明,你的選擇沒有錯,你選擇我沒有錯。”


    “真好。”


    唐清璃摟住韓霜錦的腰,低聲道:“是你就好。”


    “是我。”


    韓霜錦輕笑,摸了摸唐清璃的腦袋,說:“我隻要一個唐清璃,就好。”


    “隻有你,我的霜錦。”


    唐清璃抬眸:“我隻有你,也隻要你。”


    “陛下估計這幾日就準備離開了。”


    韓霜錦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又說:“這幾日我跟著他的時候,發現他對唐明琅的態度親近不少。”


    “很正常,畢竟他們二人吃住行都在一起,而且唐明琅已經能夠抓住父皇的心思了,這一點在我看來是極好的,很容易就能夠讓父皇發現他的存在。”


    唐清璃點了點頭,又說:“最近唐明雩著急了。”


    “總算是著急了。”


    韓霜錦挑了挑眉,笑著說:“他要是再不著急,我都要猜測他是不是萬年的老妖怪了,明明是一個小孩,居然這麽沉得住氣。”


    “那是因為他的謀士還是挺靠譜的。”


    唐清璃從來不會看低任何一個人,尤其是成為她競爭對手的人,她從來不會驕傲自大。


    因為她知道,在沒有完全把握實現自己那些想法之前,誰都有可能讓她倒下,所以不能夠過度自信。


    “傅如明確實是個好的。”


    韓霜錦點了點頭,隨即道:“隻不過南宮燕也不差,而且我們還有陳舟。”


    “話說回來,這陳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於芥蘭手中的軍隊應該已經陸陸續續轉移到永樂城了。”


    提到陳舟,唐清璃就想起了自己的親衛,那可都是屬於自己的力量,陳舟這個月還沒有送信過來,她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麽情況。


    “不急,估計信在路上了。”


    韓霜錦算了算時間,輕聲說:“上次讓韓氏布莊拿銀子是在半個月前,估摸早就已經到永安城了,隻不過在想方設法把那些兵合理化。”


    “在沒有合理化之前,那些兵隻能夠稱之為土匪。”


    唐清璃點了點頭,隨即道:“陳舟是個有能力的,他身上的傷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安排人送個金瘡藥過去慰問慰問。”


    韓霜錦眨了眨眼睛,又說:“我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想法,順便還能夠把信給帶回來,這一整個名正言順的,還能夠把我們的人安排進去。”


    “尋個由頭來處理。”


    唐清璃點了點頭,無奈地說:“應該早一點做這件事的,那個時候我沒想到,如今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這會再送藥有點可刻意了。”


    “那也是。”


    韓霜錦想了想,要不然送藥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很容易適得其反。


    “把事情鬧大就最好了。”


    唐清璃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


    “什麽?”


    韓霜錦沒聽清她說的話,輕聲問了一遍。


    “把事情鬧大,讓父皇也知道這件事,最好讓父皇安排人送藥。”


    唐清璃眨了眨眼睛,笑著說:“讓父皇知道,不是我針對別人,是別人針對我。”


    “真是一隻聰明的小狐狸。”


    秦王,書房。


    “今日古卯和方青河見麵了?”


    唐明雩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純白的宣紙上有一道比劃過重,暈染開的墨水像朵黑色的花。


    ”是的,而且屬下探得,方青河找人動了關係,要了積煙樓的水影姑娘,賣身契直接送到古卯跟前了。”


    與唐明雩同在書房的人是傅如明推薦來的人,名為錢力克,此人圓滑周全,辦事極為毒辣,這些日子為唐明雩私底下做了很多見得不光的事,深受他的重用。


    “他要了?”


    唐明雩挑了挑眉,他這個八弟行動倒是快速啊,直接衝著自己動手了


    “古卯說了,他喜靜。”


    錢力克搖了搖頭,又道:“拒絕方青河之後,古公子就直接回家了,這一路上也沒有發生什麽其他的事情,屬下就回來了。”


    “這麽簡單?”


    唐明雩皺了皺眉,這唐明鑫吃了這麽大的一個啞巴虧,不可能就這麽簡單送個人然後被拒絕了就回去吧?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


    “屬下也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


    錢力克又說:“這想想,這方青河平日裏也沒有與古卯有什麽接觸,結果突然就…該不會是想要和古家搭上關係吧?”


    “擺明了就是這個想法。”


    唐明雩嘲諷地笑了聲,說:“我讓你去查的,查到了沒有?”


    “最近代王確實沒有出格的行為,也沒有籠絡朝臣,一直都在皇莊裏,與陛下同吃同住的。”


    錢力克點了點頭,又說:“聽說代王還在皇莊裏養雞喂豬什麽的。”


    “倒還真是個不錯的好兒子呢。”


    唐明雩嗤笑了一聲,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的,隻不過在知道南安帝一直以來都隻是把他當做一個繼承人培養,並沒有什麽太多的憐愛之後,心裏僅存的那一點僥幸也就不複存在了。


    “王爺…”


    錢力克還想說什麽,不過看唐明雩興致不高的樣子,終究還是咽下了自己的想法。


    “盯著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夠翻出多大的水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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