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瑞臉色有些掛不住,小腦袋左右轉了轉,想要找點手紙,在桌子上有一點,不過離得太遠,他要從沙發上下來,跑過去才能拿到,他就不願意了,這架還沒有吵玩呢,他一跑不是自動認輸嗎,就是一會兒擦完鼻涕再跑過來站沙發上,也弱了氣勢。 餘海天沒在屋裏,容安瑞膽子就肥了,手一蹭就把鼻涕抹在了沙發上,“我告訴你,我這是感冒了知道吧,還有,你不準汙蔑,反正我爸爸給我買了十個枕頭,你爸爸隻跟你買了一個,我爸爸比你爸爸好。” 餘朗朝著容安瑞吐了一口口水,這容安瑞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啊,再說,就是餘海天再不好,也輪不到你說啊,反正,餘朗就有這種觀點,他罵餘海天行,但是卻不準別人罵餘海天,說一下也不成。 本來,餘朗隻是拿容安瑞解解悶,鬥鬥嘴的,容安瑞最後一句話就把他給惹了,他得為餘海天出口氣啊。 餘朗從凳子上爬下來,再把小凳子拖到角落裏放好,回過頭來指著沙發上明顯的小鞋印,和容安瑞抹了一把鼻涕的地方,“你爸爸好不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要慘了。” 餘朗笑嘻嘻的,頗有不和容安瑞一般見識的味道,容安瑞站在沙發上卻渾身發毛,餘朗現在的表情就像是……,不是忠告,完全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從上到下不安好心。 果然,容安瑞就見餘朗衝他一陣壞笑,接著…… 餘朗扯開嗓門就喊:“爸爸,你快過來啊,小二子拿咱們家沙發擦鼻涕呢。” 餘朗得意的笑,小樣,你再跟我鬧,小心我關門放餘海天,至少餘海天咬人,肯定比你爸爸強。 第14章 重生 容安瑞在餘朗家沒有待到天黑就走了,晚飯都沒吃,估計是怕餘海天帶他去吃飯的吃飯的時候,故意不裝錢,然後把他留下洗盤子,餘朗覺得這可能性非常大,餘海天瞅見沙發上那幾個黑腳印的時候,臉上風平浪靜的,差一點就要把容安瑞扣下,給他家洗沙發外套了。 容家的司機已經來接容安瑞了,容安瑞站在門口,規規矩矩的很有禮貌的朝著餘海天擺手,“再見,餘叔叔。” 轉過頭來看著餘朗,就咬牙切齒的,“再見啊,餘小狼。” 那樣子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餘朗又不怕他,他揮舞著小手,露出一口小白牙嘻嘻直笑,“再來玩啊,小二子。” 餘海天習慣早起,崇尚一天之計在於晨,他沒有睡過懶覺,一直以來的習慣,從來就是五點鍾起床,打一會兒拳,吃一點東西,開始一天的生活。 有了餘朗之後,也沒有多大的改變,以前起了興致和餘朗睡在一個被窩的時候,餘朗年紀小,愛睡覺,基本上睜開眼睛,他看見的是安蕙蘭,餘海天早就出門了。 現在,餘朗的生活,隻有三個內容,吃飯,睡覺,餘海天,偶爾容安瑞來,欺負欺負他找點樂子。 睡覺睡多了,盡管他現在的身體還是貪睡的年紀,餘朗也不是這麽喜歡睡覺了,他睡在餘海天懷裏,每天早晨餘海天一醒了,他也就醒了,小手揉了揉眼睛,就爬到了餘海天的身上。 餘海天還閉著眼睛,伸出手臂托著餘朗的屁股,讓餘朗整個人都翻到他的身上,“不想睡了?” 他的食物鍾很準,醒過來就知道今天的時間可能有點早,不過身上的小家夥倒是挺精神,“朗朗,要不要再睡會兒?” 餘朗醒了就不想睡了,見餘海天還想睡,就伸出手捏了捏餘海天的鼻子,“爸爸,你變懶了。” 餘海天捏了一下餘朗的臉蛋,“臭小子,都學會教訓爸爸了。” 餘朗又捏了幾下餘海天的鼻子,心道,現在不趁著你不教訓我的時候,教訓你,什麽時候教訓你啊。 兩個人光著屁股在床上玩了一會兒,其實也就是餘朗玩餘海天,一會兒捏捏餘海天的鼻子,一會兒扣扣餘海天的嘴巴,還拽了幾把餘海天的眼皮,在餘海天快要惱羞成怒的時候,餘朗跳下了床,跑到了櫃子前給他們倆人找內褲。 兩個人的內褲平常都放在衣櫃下麵的抽屜裏,衣櫃下麵有兩個抽屜,左邊放餘朗的,右邊放餘海天的,餘朗先給自己找了一條小內褲換上,他可不習慣裸奔啊,把自己屁股遮上,他才給餘海天找,一邊拉開另一個抽屜,一邊問餘海天,“爸爸,你要穿什麽顏色的內褲啊?” 餘海天半倚在床上,床頭的台燈已經打開了,床頭櫃上還放著餘朗的小豬存錢罐,餘朗放在那兒是特意提醒餘海天不要忘了他存折的,餘海天現在腦子裏想的,也是餘朗那存折。 餘朗從周歲的起,因為被冠上了餘姓,周歲擺宴,生日禮物,壓歲年長輩的見麵禮……陸陸續續的就收到了不少,禮物不算,錢加來是個不小的數目,那個時候,餘朗年紀小,就都被安蕙蘭收著了,這些餘海天是知道的,但是,那筆錢畢竟是餘朗的,餘朗現在想要,還是非常想要,他也就打了電話給了安蕙蘭。 餘海天想,安蕙蘭是餘朗他媽,由她保管餘朗的東西,也算是妥帖了,存折這種東西本來就不可能隨身攜帶,他給安蕙蘭打電話,無非就是問問存折放哪了。 可是沒有想到,安蕙蘭那邊支支吾吾的,隻說,等下次回來再說。 餘海天本身就十分的精明,餘朗在安蕙蘭身邊沒有翻騰出存折來,過後,他又找了一遍,沒有找到,就已經讓他心生疑竇,現在安蕙蘭的反應,頓時就讓他明白,餘朗那筆錢,八成可能讓安蕙蘭給動了,就是不知道這麽一筆錢,她都花哪去了。 餘海天腦子裏想著事,聽見餘朗問他要那條內褲,隨口的就道,“就藍色的吧。” 餘海天話說完了,餘朗就撲到了餘海天的懷裏,塞給了餘海天一條內褲,“爸爸,你不用選了,就這一條了。” 餘朗拿過來的是一條粉綠色的小內褲,餘海天一見這顏色就愣了,“朗朗,爸爸好像沒有這個顏色的內褲吧。” 餘海天的衣服,除了襯衫,顏色都比較深,更別說可愛的粉綠色了,餘海天倒是喜歡讓餘朗穿著這種可愛的顏色。 果然,餘海天把內褲拿到手裏,粉綠色的小內褲,屁股蛋上還有一隻可愛的小老鼠,“朗朗乖啊,不要調皮,去給爸爸拿爸爸的內褲。” “爸爸的內褲沒了。”餘朗穿著內褲,看著餘海天光屁股遛鳥,看的很高興。 “怎麽會沒了呢?”餘海天擺明了不信,抱著餘朗就下了床,來到抽屜下一看,抽屜了空空如也,兩塊布頭不沒有了,內褲……當然也沒了。 這下,餘朗得意,在餘海天懷裏戳了戳餘海天的臉頰,“你看吧爸爸,是不是沒了,不過沒了沒關係,我的內褲可以借給爸爸穿,爸爸穿我的唄。” 餘朗看他的衣服早就不滿了,這邊一個小老鼠,那邊一個小鬆鼠,顏色不是粉紅就是粉綠,前幾天他跟餘海天出門,餘海天非讓他背著一個米老鼠造型的小書包,那形象……,餘朗差一點沒臉出門,到了學校,隔著牆頭,就把那小書包扔了。 餘朗現在恨不得把小老鼠內褲給餘海天套上,最好讓餘海天去外麵溜達一圈,再讓他拍照留念。 餘朗和餘海天的衣服,當然是安蕙蘭洗,在王阿姨沒有來之前,全部都是安蕙蘭洗,等請了王阿姨,像內褲這種私密的東西,自然是不好麻煩外人,還是勞煩了安蕙蘭。 可是安蕙蘭都走了兩個月了,王阿姨在家照顧女兒,也快一個星期了。 一天一條內褲,就是餘海天和餘朗的內褲再多,沒有人洗,到現在,沒得穿了。 餘朗比餘海天幸運一點,他的內褲比餘海天多,也就多了那麽兩條,一條他穿身上了,一條好心的借給了餘海天。 餘海天翻了半天也沒有翻到一條幹淨的內褲,抱著餘朗回到床上,拿著餘朗借的內褲,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爸爸,你試試唄,彈性挺大的,沒準能穿呢。”餘朗死命的攛掇餘海天,要是餘海天真能穿上這內褲,給自己看一次他的笑話,他就是再給自己生一窩小弟弟,他都覺得自己沒白重生一次。 餘海天也看出他小子在等著看他笑話,他把小內褲舉得高高,說是餘朗夠到他就穿,惹得餘朗在懷裏蹦蹦跳跳的,想要往他肩上趴。 “爸爸,你犯規,你不能往下扯我。”餘海天抓著他腰,不讓他站起來夠那條小內褲,餘朗死命的抓著餘海天的脖子,努力的往上竄。 等餘朗想要抓餘海天頭發的時候,餘海天把手裏的內褲一扔,終於不和餘朗玩了,再玩餘朗都要扣他鼻孔了。 “你真是壞孩子,還想看爸爸笑話。”餘海天把餘朗按到了在床上,在餘朗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餘朗還是不死心,努力遊說:“爸爸,你試試唄……要不然爸爸隻能光屁股了?” 餘朗不懷好意的盯著餘海天,餘海天要是不穿這條內褲,他也可以退而求次的看著餘海天光著屁股穿褲子,這也不錯。 餘海天又給了餘朗一巴掌,“爸爸可不能讓你看笑話。” 餘海天同樣不會好意的看著餘朗,同時扯了扯餘朗穿著的小內褲。 餘朗多了解餘海天啊,他恨不得把餘海天解刨切片擱在顯微鏡裏看,餘海天這眼神,這動作,餘朗就知道餘海天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餘海天這人多壞啊,他肯定不會讓人看他笑話,如果他非要鬧笑話的話,那他肯定會拖著所有的人一起鬧笑話,餘朗替餘海天的肢體語言補齊了,“小樣,還想看我笑話,我要是光屁股,必定也要你光屁股。” 第15章 重生 事實證明,餘海天比餘朗想的還要缺德。 餘海天沒有內褲,就沒有辦法出門,自然也就辦法去買新的內褲,再說了,就是新的內褲,也要洗了才能穿呢。 當然,餘海天不講究一點,穿上昨天的內褲,或者不出內褲直接穿上褲子出門,也不算什麽事。 餘海天他有點潔癖,但是不能講究的時候,他也能不講究,他能忍,也不是不會轉彎,他能這麽幹,但是看見餘朗在一旁等著看他丟人,他就不想這麽幹了,他幹了一件能讓餘朗翻舊賬翻到他死那年的事兒,他光著屁股躺在床上,讓五歲的餘朗給他洗內褲,“哎,寶貝兒,去給爸爸洗內褲,啊。” 餘朗哪裏幹過這種事啊,他活了一輩子,連自己的內褲都沒有洗過,現下,餘海天居然想要讓他給他洗內褲!!!餘海天你有沒有搞錯啊!!!! 餘朗打量自己的小身板,確定自己隻有五歲,而不是二十一歲,又打量賴在床上的餘海天,既沒有缺隻胳膊,也沒有少條腿,生活完全能自理,自己去洗自己的內褲,餘朗轉身就想跑,他就是知道餘海天又要使壞水了。 ——他才不給餘海天洗內褲呢,他都沒給自己洗過呢。 餘朗思維很敏捷,行為很迅速,他失敗在自己小胳膊小短腿身上了,還沒有爬下床,就被餘海天拎了過來。 餘海天不介意再餘朗麵前遛鳥,就是餘朗跑出屋去,他都能給抓回來,“給爸爸洗個內褲還委屈你了?” 餘朗肯定不能說自己委屈啊,其實要是某天餘海天連內褲都洗不了,他肯定一點都不委屈,利利索索的就去給餘海天洗,問題是現在餘海天活蹦亂跳的,甭說是一內褲,就是洗一打內褲,也毫無問題,餘海天這是擺明了,因為他想要看他笑話,而報複呢。 餘朗悔的腸子都快青了,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知道餘海天這人心眼比針尖都小,他惹他幹嘛啊。 “爸爸你幹嘛不自己洗啊,那可是爸爸你自己的內褲。”餘朗用自己的小手玩弄餘海天的大掌,餘海天的一隻手都能頂他四隻手了,看著比例懸殊的,餘海天你忍心欺負弱小嗎? 餘海天還真忍心,“爸爸就想讓朗朗給爸爸洗,朗朗給爸爸洗嗎?”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餘朗頓時無語了,既然內褲必須要洗,他總要想法子不讓自己損失太多才對,這可是自己第一次洗內褲,不管什麽事兒,這第一次總是有特殊意義的,就試著和餘海天商量,“爸爸你看,王阿姨給你洗內褲,你給王阿姨發工資了吧?”見餘海天點頭,又啟發他,“那媽媽給爸爸洗內褲,爸爸也給媽媽錢了吧?” 餘海天確實給安蕙蘭錢了,雖然給這筆錢不是因為安蕙蘭給他洗內褲了,但是安蕙蘭給他洗內褲,確實也在這筆錢的服務範圍之內,所以,餘海天還是點了點頭,而且很有興致,等餘朗下麵的話,他知道這是自己小子跟他要錢呢。 餘朗被看出了,縱使臉皮再厚,也有那麽一點不好意思,畢竟現在他吃餘海天的,喝餘海天的,穿餘海天的,還睡餘海天的,餘海天讓他付出一點勞動,還真不算是過分,況且……餘海天對他還沒著義務。 既然餘海天給他當爸爸了,他也應該給餘海天當一下兒子,不過,這給爸爸洗內褲,到底在不在當兒子的職權範圍之內啊,餘朗還真有點拿不準。 但是,以餘朗二十一歲的心理年紀,替餘海天洗內褲,就要餘海天付款……換做以前,餘海天能把他抽死。 但是沒有辦法啊,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餘朗從來沒有自己賺過一份的錢,他賺的途徑從來隻有一個——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著餘海天,就隻能吃餘海天了。 餘朗不從餘海天身上找錢,他要去哪裏找錢? 不好意思立刻丟掉一邊,餘朗變得理直氣壯了,不是還有那句話嗎,孩子不是生出來的,而是養出來的,餘海天養他那麽久,大不了他長大了,把餘海天當親爸爸孝敬還不成嗎。 沒錯,餘海天就是他親爸爸,餘朗看著自己的親爸爸,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甜蜜的道,“那我給爸爸洗內褲,爸爸給我錢不?” 餘朗給餘海天伸手要錢,不是一次兩次了,那時候餘海天是他親爸,要錢要的那是理直氣壯,爸爸給兒子錢,那是天經地義的,給少了都不願意,現在,餘朗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餘海天還是他親爸,很快就找到了和餘海天要錢的狀態,要的很是流暢。 這下,餘海天不知道該不該點頭了,他小子毛還沒長起呢,就會向他張手要錢了,他在餘朗朝著他伸出的手上拍了一巴掌,“成,朗朗想要錢,爸爸就給,反正爸爸的錢都是朗朗的。” 餘海天你小心牛皮吹破了,餘朗心中嘀咕了一下,朝著餘海天伸出了一根胖胖的手指,“那爸爸給這個數,成嗎?” 餘朗的意思還是很含蓄的,當然他是覺得自己的價錢有些離譜,給餘海天洗一條內褲一百塊錢,但是他第一次動手洗內褲,價錢總不能太低吧,他覺得自己值這個價碼,他是怕餘海天覺得這個價錢有些離譜,他用手比劃,餘海天也好還價啊。 餘朗覺得自己開的價錢就可以了,沒想到自己豎起了一根手指,餘海天居然朝著他豎起了五根,這多好啊,真大方,真是我親爸爸,餘朗歡喜就撲過去,在餘海天的嘴巴上啃了一口,“爸爸你真好,一條內褲五百塊,我肯定給你洗的幹幹淨淨的。” 餘朗覺得餘海天太識相了,他自己都知道他占大便宜了,他的第一次洗內褲,還有他的初吻,都交給餘海天了呢,餘海天出五百塊,不虧。 這邊餘朗歡天喜地,要不是他還在餘海天腿上,他肯定歡喜的滿地打滾,此時,隻是歡喜的在餘海天腿上扭了扭,恨不得立刻下去就給餘海天洗內褲去。 餘海天抓著餘朗,把他轉來轉去的臉蛋捏住,“誰告訴你是五百的?” 餘朗眨了眨眼睛,帶著孩童特有的天真,顯得很是純良無辜,“不是爸爸說的嗎?” “我說的是五十。”而且不是一條內褲五十,而是全部的內褲五十,聽見餘朗的報價他險些吐血,這五百塊得買多少條內褲啊,他還沒洗過五百塊錢的內褲呢。 餘朗已經把給餘海天洗內褲,當做自己的重大財源了,餘海天至少一條換一條內褲吧,一天五百塊,兩天一千塊,一個月一萬五千塊,等自己長大了……哇塞,他得從餘海天的內褲上賺到多少錢啊,到時候他在一投資,錢生錢,利滾利,就像滾雪球似的,餘朗好像看見一堆錢好像雪崩死的朝著自己砸過來,而且這還是餘海天一天換一條內褲的情況呢,餘海天要是在時不時的尿幾次褲子…… 多麽美好的錢景啊,餘朗堅決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爸爸,你說話不算數。”餘朗強詞奪理,指著餘海天的鼻子控訴道,“爸爸,你騙人。” 這段時間餘海天和餘朗溝通良好,餘海天習慣和餘朗講道理了,他都忘了胡攪蠻纏是小孩的特權,這餘朗乍一不講道理起來,他很沒轍,“要不,朗朗給爸爸打個五折?” 餘朗揮揮手臂,委屈的衝著餘海天道,“爸爸,這價錢我已經是揮淚大甩賣了。” 餘海天還不知道餘朗不是隻給他洗一次,而是準備天天給他洗,天天和他要洗內褲的錢,饒是這樣,現在的餘海天也很鬱悶,“非要五百塊?” 餘朗點了點頭,笑臉還挺嚴肅的,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功利,又試著挽回自己的父子感情,“等我賺了錢,我給爸爸買禮物啊,我把小豬裏的錢都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