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任立寧被魏士嵐撥開手指,心裏不爽。


    見她被人圍攻,斜睨了底下那群成功被煽動的學子們,心中暗道了聲這些人真夠愚蠢後。


    與一旁的花菱錦他們對視一眼。


    幾人立即招呼一隊官兵上前,在魏家眾人狀似阻攔不及的情況下,呼啦啦的魚貫而入。


    “哼!沒有搜查令也敢直接搜索本官的府邸。


    看來你們是胸有成竹,早已密謀好了啊!”


    魏士嵐半闔眼眶,淡淡的瞥了眼進去搜查的人,回轉視線與花菱錦幾人道。


    花菱錦幾人聞言,也不說話,隻待等會她們的人將證據找到,她們就可以直接將魏家眾人押入大牢。


    之後他們會被如何處置,自有上頭的人去安排。


    屆時,她們也隻需聽命令行事即可。


    “大人!找到了!”


    不肖片刻,去而複返的官兵們恭敬上前,將手中所謂的“證據”交於花菱錦。


    花菱錦瞧著熟悉的布包,邪笑一聲。


    “按玄月國曆來的律法,科舉舞弊者,考生將剝奪其終身考試資格。


    而主犯將革除職務,抄沒其全部家產,


    考生與主犯判斬立決,其家人則各打四十大板,全部流放邊疆!


    如今證據證人都有了,你還有何話要說!?帶走!”


    言畢,早就摩拳擦掌,候立在魏士嵐等人身邊的官兵。


    上前幾步,就欲將他們戴上枷鎖,全部抓起來。


    嘈雜紛亂的學子們還待將新購買回來的爛菜葉子、臭雞蛋丟過去。


    突然從路的兩方,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一名約四十多歲的老者,坐著由四名強壯女子士兵抬的步輦入了眾人的眼中。


    “老朽倒是不知,爾等竟然皆是奇人異士?


    這證物不曾展開,就已知其內容?


    更草率的是,證物不驗證出處,證人也隻聽取一人的片麵之詞。


    不審、不查,不聽取犯人辯駁,直接就定罪。


    看來爾等的權利,可是比皇家天女還要大啊!”


    花菱錦等人,隨著聲音一同往人群後方望去。


    見對方似乎來者不善,兵馬也明顯比自己多。


    正好奇來者何人時,位於人群裏的眾多學子中,不知是何人驚呼一聲。


    “啊!是溫太傅!我見過她的畫像!”


    “居然是溫太傅!我等居然有幸能見著溫太傅一麵,死而無憾了啊!”


    身著書生袍的學子們,聽聞身旁之人言語後,紛紛放下手中之物。


    滿含欣喜和崇拜的朝著步輦上的老者,規規矩矩行了個書生禮。


    “太傅好!”


    聲音整齊洪亮,顯露出眾多學子們的激動之心。


    步輦停下後,溫太傅被丫鬟扶下來。


    微微頜首,虛扶了行禮的眾人一把。


    目露和藹與她們一一對視,笑了笑後。


    在她們讓開的通道上,走至魏士嵐等人身旁。


    魏士嵐見溫太傅過來,忙正了正神色,理了理衣著。


    恭敬的與之行了個學生禮。


    “太傅,學生有禮了。”


    溫太傅嗬嗬笑著,親自扶了魏士嵐一把。


    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然後鬆手,轉身麵向下方眾多學子們。


    “爾等皆是我玄月國的未來的希望,是那熠熠生輝的後起之秀。


    我泱泱大國,地大物博、文化燦爛,以後還需爾等去承接起我國未來的繁榮與昌盛!


    後生們切不可一葉障目、偏聽偏信,被居心叵測之人所利用、蒙蔽!


    成為他人達成目的的工具!”


    “工具?太傅此言可是想告訴我等,徇私舞弊之事是莫須有之事?”


    “定然是!我就在想,魏大人也是二甲進士,


    即便女兒再不濟,也不至於搭上全家的榮辱,去為其一人謀得一個舉人身份吧?


    這也不劃算啊,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方才是我等狹隘了啊!”


    “太傅可是我等文人典範,自不會做那等維護罔顧聖人之言的人。


    那定然就是任大人她們搞錯了啊!”


    “對,定是這樣!”


    “太傅也未說魏大人是冤枉的,我們還是靜待後續,瞧瞧真相吧!”


    “這位姐妹說的有理!”


    溫太傅見眾人心中已有成算,對於那些依然偏聽偏信之人,不再送去一個眼神。


    倒是認真的瞧了一眼最後說“靜待後續”的女子。


    在瞧見其居然是一身普通粗布麻衣後,也不輕視她,回了她一個“後生可畏”的眼神。


    伸手壓了壓,讓眾人停下話語。


    “事實勝於雄辯。


    今日老朽恰巧會故友時經過此地,得知此處居然發生建國以來第一場徇私舞弊案。


    不論結果如何,自是得給莘莘學子們一個交待。


    此次案情,將由老朽接手,爾等可有異議?”


    眾學子們聞言,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對溫太傅的信任。


    齊齊行禮道:“吾等相信太傅定能秉公處理。”


    溫太傅微微頜首,甩袖負手而立。


    淡淡的瞥了眼已有些自亂陣腳的花菱錦幾人。


    “那就走吧!在這門口站著也不是事,一起去公堂上審一審,真相自會浮出水麵來。”


    “下官逾越,冒昧問太傅,此事涉及到一州之長,由誰來審理最合適呢?”


    花菱錦緊了緊手中布包,偷偷給任立寧遞了個眼色。


    此次鄉試,任立寧是主考官,這裏涉及到科舉舞弊,自是她來主審。


    自己人主審,又有人證物證在,想來應該也不會出什麽紕漏吧?


    花菱錦如此想著,任立寧自也明白其中道理。


    隻見任立寧瞥見花菱錦給她的眼色後,她猶豫一瞬。


    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與溫太傅恭敬行了個禮,主動請纓。


    “太傅,此事涉及此次科舉之事,茲事體大,不容小覷。


    您看,就由下官來審理可行?”


    若溫太傅不願她來主理,她也沒辦法,畢竟目前在坐的各位,身為帝師的溫太傅,威信和權力最大。


    溫太傅微垂首,笑意莫明的盯著任立寧好一會。


    在她實在受不了溫太傅那似看透一切的目光,擦了擦頭上的汗時。


    溫太傅才灑然一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隨後朝著她隊伍裏一個小透明招了招手。


    “若夢世侄身為此次鄉試的副考官,合該與主考官一同審理此案。


    想來大家也是沒有異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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