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絲毫不嫌膩歪地纏在一起,蘇湛明顯能感覺到小腹處正抵著某個火熱堅硬的東西,想也不想就知道那是什麽,自己是發泄過了,蘇泛卻還充著血。蘇湛低頭道,“這可怎麽辦?”心裏的小算盤卻是速度打了起來,讓他幫蘇泛那什麽什麽他可決計是做不來。 蘇泛輕笑了聲,語氣相當邪惡地說道,“那還能怎麽辦,當然要阿湛的——手。”蘇泛方才在腦海裏不止描繪了一次將弟弟壓在這裏狠狠地幹上一頓的場景,然而幻想終歸是幻想,他可不打算讓自己和蘇湛的第一次在這裏馬馬虎虎地終結了。 說罷蘇泛將欲望釋放出來,抓起蘇湛的手放到那處,輕輕地動了起來。蘇湛剛開始還能專心致誌地想幫他紓解,然而他正處於事後懶洋洋的狀態,沒過一會兒倒是靠著蘇泛看起了電影,李小龍的功夫精彩無比時不時地就將他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然後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非得蘇泛在他手掌裏頂蹭兩下才能再將他的注意力給拉回來……如此三番,蘇泛黯然傷神蘇湛對他一點都不上心,蘇湛皺著眉頭相當無語,“你怎麽不說你老不那啥,我手都要磨破皮了!老子不伺候了!” 蘇泛促狹地笑了下,湊近他耳朵,“叫哥哥,就能快點。” 蘇湛滿手濕漉漉地握著那東西,頗有點不耐煩,但是若自己真的撒手不管,又明顯對不起他哥,隻好甩了電影專心手裏的工作,心不甘情不願地湊過去咬著蘇泛的耳朵叫道,“哥哥!” “太凶了。” “哥哥……”蘇湛壓低了聲音又叫了一聲。 “有氣無力的,沒感情。”蘇泛的聲音低沉了起來,暗啞地評價道。 “哥——”蘇湛無可奈何地拉長聲音道,聽起來倒像是和他哥在耍賴撒嬌。 “嗯——”蘇泛悶聲地應了一句,鼻間翕動著熱氣,隻覺得蘇湛這一聲簡直叫到了自己的心坎處,身下一緊,快感達到巔峰。 …… “王八蛋!弄到我衣服上去了啊!” 倆人在衛生間裏擦了許久,這才都臉色泛紅地從電影院裏出來,看著電影院門口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蘇湛被風一吹,整個人是清醒了不少,他覺得自己雖然上輩子一向不學好,但在感情和肉體上倒還算是老實本分相當純潔,沒想到和蘇泛在一起之後居然會這麽胡鬧…… 電影院門口有一座很大的大象雕像,是典型的泰式風格,被歲月洗禮得相當光滑,蘇泛沒有注意到蘇湛心裏那番關於自己其實其實原本很純潔蘇泛其實相當不老實的心思,伸手扶著大象的鼻子,連石階都不走了,直接跳了下來。蘇湛低頭看著他,隻見蘇泛低垂著眉眼,嘴角抿著,略帶落寞地摸著大象的鼻子。 他學著蘇泛的樣子,也跳下去,問道,“怎麽了?” “這個大象,我小時候經常摸它。你知不知道我是在清邁出生的?媽媽會編花籃和花項鏈的,總之就是做些手工活會拿來電影院門口賣,那時候我很小,路都走不穩,就被她藏在這個大象肚子底下,一呆就是大半天……不過,我都有些記不清她的樣子了,倒對這隻大象印象深刻。”蘇泛摩挲著大象的身子微微笑著道。 這麽些年,蘇泛對他生母的印象早已是模糊,他身上連她的一張照片都沒有,漸漸地先是忘記了眉毛,忘記了眼睛,忘記了鼻子,麵目仿佛被時間隔了一層毛玻璃看不清楚了。 蘇湛心中一酸,牽過蘇泛的手,滿不在乎地說道,“記不清楚也沒關係了,現在你有我了啊。” 蘇泛緊緊地捏了捏握著自己的那隻手,眉目明朗,笑容清澈,“是,我有蘇湛了。”這個世界上和他最親近。最親密的人,他們有相同的血液,相同的姓名,以及最相近的心。 蘇泛早就讓人打了電話回家說是晚上和蘇湛不回去吃了,倆人在一家泰國餐廳吃了飯,讓保鏢和衛士遠遠地跟著,在餐廳附近的巷子裏溜達了起來,棕櫚樹寬寬大大的葉子在晚風中飄搖,一些小夜市在對麵已經擺了開來,食物和水果的香味和著人聲在夜色裏散開,是相當有泰國風情的夜晚。 蘇家在清邁的宅子若是開車要繞過這片區域,若是從巷子裏走倒是直接穿過就能到。這一片房子堪稱是清邁的富人區,居住的大多是官員貴族以及更多的華人富商,一棟棟精致的風情萬種的小洋房佇立在星空下。 倆兄弟信步閑談,一棟人家的圍牆修得兩米多高,長長的藤蔓植物從院子裏伸出頭來在晚風中搖曳,綻放的花朵嬌滴滴地搖頭晃腦。蘇泛走到花叢下抬頭望著這堵相當美麗多情的圍牆道,“小時候也會抄近路走這邊,每次路過這戶人家,總覺得他們家的花開得真是漂亮,如果拿來編花籃的話肯定很賣錢。” 蘇湛跳了下,伸手才方能夠到伸出來的枝枝蔓蔓,笑著道,“你當時一個小不點,野心倒是不小,居然想摘人家種得這麽高的花。”然而他心下一動,兩隻眼睛是亮亮的,壞笑地道,“阿泛,給我編花籃子吧。” …… 蘇泛抱著弟弟的身子,盡量將人撐高,蘇湛扒著牆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爬了上來,上半生撐在邊緣,隻覺得自己置身於一片花海中,各色鮮花在綠葉枝蔓中花枝招展。 “快點,要人發現就好了。”蘇泛撐著他家寶貝弟弟說道,心想,自己真是吃飽了撐的才答應他這個要求。 “別吵,我在挑呢,再說了,你不是說這是你小時候的願望麽?今天我就幫你實現了。”某人相當大方地說道,一隻手卻是不閑地將摘到的花草都往下丟。 然而沒一會兒偌大的院子裏就有人巡了過來,手電筒一照卻是發現了采花賊,看家護院用泰語叫了起來,一片喧嘩。 “被人發現了!”蘇湛歪頭朝底下的蘇泛叫道。 “跑啊!” 蘇泛連忙將人往下放,隻覺得雙手撐得酸痛,連忙撿起臭小子摘的花花草草枝枝條條,倆人眼疾手快地撿了三兩下,身份貴重的倆蘇家少爺攥著手裏的花草跟小賊似的一溜煙兒地跑了。 第60章 倆人被放出來的狗追了兩條街,這才跑到停車的地方。司機和護衛們見少爺們是氣喘籲籲被人追似的跑回來的,立馬就緊張起來紛紛想要掏槍,蘇泛跑得麵紅耳赤勻了口氣道,“無礙,就是兩隻狗,走,回去。”這才拉了跑得兩腿發軟的弟弟上了車,心想,活了二十多歲第一次幹這種傻事——蘇家大少爺為了幾朵花被狗追了兩條街。 蘇湛抹了滿腦袋的汗渾身無力地癱在座椅上,將戰利品一把甩到蘇泛身上道,“要累死老子了,編!”蘇泛摸了摸弟弟的腦袋,寵溺地接過任務,笑道,“像這樣的傻事,以後要少幹。當然,非要幹的話,要叫上你哥哥我。” 某人不屑地撇撇嘴,然後靜靜地看著自家哥哥開始處理好不容易偷摘來的花。蘇泛讓人遞了把小刀過來,先將一些用不上的枝葉削了幹淨,修長的手指纏著綠條兒、捏著鮮花,手指頭像蛇一樣靈活地繞過來穿過去,將花朵和枝條都編串了起來。蘇泛就側了下身子,就著車內的燈細心地編著,橙黃色的車內均勻地灑在他麵上,麵容溫和,明朗的身形輪廓,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清澤流光。 是幹淨又溫暖的感覺。 蘇湛不由地就想起就想起小時候他給自己編的那隻花籃,那時三個人還是爬在樹上用彈弓打小鳥兒的皮猴子,卻是一轉眼都已然長大。小時候的蘇泛說自己的夢想是去國外留學讀書,而最後去的那人居然成了自己。重生時他恨不得立馬一刀結果了他,可現在,倆人是兄弟,也可以擁抱親吻的戀人。 蘇泛手上不停抬眸看了眼寶貝弟弟若有所思的表情,嘴角輕揚,“怎麽了?被我的技藝折服了?” “想起小時候的那隻小花籃了,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你居然會這個。”蘇湛低低地垂著睫毛說道,“我以前,從來都不知道。”他的以前,指的是上一世。 蘇泛和他稱得上是心有靈犀,當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笑道,“估計,你這小子以前也沒給我機會讓你知道。”某人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還真是,自己上一世對蘇泛堪稱惡劣至極,簡直可以說是為非作歹、無惡不作了…… “那什麽,阿泛,你都記得,啊?”某二少愈發心虛起來。 蘇泛笑著搖了搖頭,“不記得,不過,依我對你的了解,八九不離十。” 蘇湛的小心思略略放鬆了下,猜得八九不離十和確切知道個十還是不一樣的,要是蘇泛真的什麽都知道了,八成先氣個半死,這樣不好,不好。 “老和尚跟我說了終於水而生於水的故事。”蘇泛將編好的花籃子端詳了下遞給他,“當然,老和尚一開始是什麽都不肯說。” “那你怎麽說服他的?” “抓了個小和尚,用槍一指,還怕他什麽都不說麽?”蘇泛笑眯眯地輕描淡寫道。 “……” 他方才還覺得自家哥哥是個一表人才、多才多藝的,現在……蘇湛默念,我哥不是土匪! 蘇湛捏著新花籃進了家門,隻見客廳裏爹娘正湊在一塊兒看電視,然而蘇將軍是一臉愜意的悠哉樣兒,他娘臉色可不好。蘇湛自覺地蹭過去喊了爸媽,而蘇夫人一看小兒子臉色就更加不好了,“阿泛呢?” “在後麵呢。老媽怎麽了這是,看起來不大開心啊?”蘇湛賴到鍾意映身邊嬉皮笑臉地捏胳膊捶腿,一副很沒正經的樣兒。心想,絕對是相親的結果讓他媽不滿意了。 蘇將軍朝蘇湛一抬眼皮眨了眨眼睛,示意情況不妙。 “你還說!你這混小子,我讓你跟你哥哥去是讓你把把關的,不是讓你去相親的!好麽,戴家來了電話說他們四小姐看上弟弟了,不要哥哥。”鍾意映輕輕打來小兒子的手。 “那這也沒辦法不是,誰讓你把阿湛生得這麽好看,對吧兒子?”蘇將軍覺得這事兒哪能怪蘇湛呢。然而第一次興致勃勃的讓兒子出門相親的蘇夫人沒想到居然會有個如此烏龍的結果,故而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的失望還是讓她將蘇湛和後來的蘇泛嘮叨了一頓,末了打算讓蘇泛過兩天再選一個女孩兒,尤其警告不許帶蘇湛出門。 蘇泛為難地道,“媽,我知道你為這事操心了不少,但是我明天得回孟敢去,家裏的事情一大堆等著處理。”其實他大可以過兩天再回去,但是眼看著又要去相親,蘇泛覺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這麽急?”鍾意映疑惑道。 “是,軍工廠那邊又點事情,我回去看看。”蘇泛道。 “出來是好幾天,蘇泛是該回去看看了。”蘇正剛邊看電視邊在大腿上打著小拍子,正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有這麽個能幹的兒子他能省不少心。 “我先回去,爸和媽就先留在這邊等爸的腿傷好得差不多了再回孟敢,清邁這邊條件好點。”蘇泛的視線在蘇湛身上掃了眼,心想他自然不願意和阿湛分開,因為眼看著這小子的暑假沒剩多少天了。某人接收到哥哥的信號,眼皮子一抬隨意地說道,“那,我先和阿泛回去好了,清邁不好玩。” 蘇家老倆口立時將小兒子數落了一頓,因為這小子找的理由真是太拙劣了,明顯就是有了哥哥忘了父母淨想著和蘇泛玩。 蘇湛一邊嬉皮笑臉地應著,一邊卻是傷感地想到,他答應了蘇泛就已經注定要辜負父母,可即便如此,他也願意為之。因為他知道,如果連這一世都錯過,那麽他們將再無機會。 ++++ 車子在泰緬邊境馳行了七八個小時,蘇家兄弟兩個總算是風塵仆仆地回到了蒙山的蘇家主宅上。 嚴從嘉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車子一停他是立即上去開門將蘇泛迎了下來,不出意外地後麵跟著二少爺。他甚少和蘇泛相別這麽多天,即使這次自己是因為有任務在身必須去一趟班羊,但這個任務誰去不行呢?若是二少不在,那麽去的肯定不是自己。 嚴從嘉看著蘇湛伸著食指上頭掛著一個花籃,卻是用枝條和花苞纏在一起編成的,卻是相當精致可愛,沒想到蘇家二少爺居然會喜歡這種東西,隨口笑著道,“二少,怎麽去了一趟清邁什麽都不帶,就買了一個花籃子回來?” 蘇湛玩著手裏的東西,漫不經心地回道,“不是買的,蘇泛編的。” 嚴從嘉心裏一咯噔,笑容勉強撐在臉上,“大少和二少真是兄弟情深。” “貨都到齊整了麽?”蘇泛沒有理會倆人的對話,一邊走一邊問道。“差不多了,除了一些迫擊炮、加農炮,對了,蔡將軍說有一架ah-1休伊眼睛蛇,問大少想不想要?” “那玩意兒他都能搞得到?不過這東西太貴了,買了也沒用,我們不搞空戰,買直升飛機玩麽?”蘇泛邊走邊說道。蘇湛知道這次蘇泛從老撾那邊弄了許多美軍越戰遺留下的裝備,以及一些北美軍火商的二道子貨準備一部分自用一部分出手,但是他可沒想到這些金三角的梟雄們連飛機都能弄到手。 他有意和蘇泛說,因為這樣稱霸一時的情況其實維持不了多久,八十年代的時候聯合國禁毒組織以及中緬泰三國對金三角的毒品打擊力度會越來越強。即便蘇泛不能成為一個該在大學裏研究學術的學者,也不該是在窮山惡水隻能產罌粟的土地上真的做一個毒梟。但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既然能夠買武器,我們為什麽還要做軍工廠?”蘇湛不解地問道。 “槍很多,但是子彈市場供應卻是很不穩定,曾經有段時間一度隻有槍支,沒有彈藥。所以我就重金聘請了一些技術人員自己生產子彈。不過,這次居然有人把工廠的子彈偷運出去賣,膽子可算不小。”蘇泛沉吟著道。 書房裏開著冷氣,絲絲涼快頓時就驅散了一路奔馳回來的熱氣,蘇湛捧著自己的可口可樂吸得歡,而蘇泛照例是自己常喝的龍井茶,一邊瞧著蘇湛三兩口將一聽可樂吸完了,又拿過一罐準備開了,登時就皺眉將可樂攔了下來,“從嘉,讓人給二少爺切些西瓜,放一會兒別拿冰西瓜上來。” 可樂不讓喝,冰西瓜不讓吃,還讓不讓人活了,蘇湛瞪了一眼蘇泛。而蘇泛則笑得曖昧地朝某人身下掃了一眼,眉頭一抬,“不聽話會受罰的。” 某人想起他哥的懲罰手段,頓時就老實了點。 “是。”嚴從嘉頗為無奈地出了書房,心道大少管二少這是當兒子似的管,可這疼愛是真的不假,有蘇湛在,一向撲在公事上的大少居然會把軍隊的事情放到一邊去。他跟了蘇泛十年,從未見他如此放鬆了這麽多天。這不大好,他心目中的大少就該是個頂天立地建功立業的將軍,而不是圍著嬌生慣養的弟弟轉的哥哥。好在,過不了多久二少就該回美國了。 蘇湛吭哧吭哧地跟龍卷風國境似的席卷了大部分水果,他吃其他食物吃相還算正常,到了吃水果的時候就相當不正常了——跟隻小狗兒似的埋頭狂啃,一個人硬是默不作聲地吃出了三個人的陣勢。 據說愛情會讓人變成傻子,也變成瘋子,蘇泛微笑著看他的寶貝弟弟亂啃一氣,對這句話真是深有體會,因為即使這家夥吃得一塌糊塗亂七八糟,然而在他看來堪稱是可愛至極。 蘇湛終於吃了個痛快,這才晃悠悠地啃了口水蜜桃,抬頭見蘇泛正一言不發地隻盯著自己看,表情是溫和地帶著笑意,他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吃相不好,不過在蘇泛麵前不必顧慮這個,但是人都經不住被這麽看,故而鼓了半張包子臉邊嚼著邊哼唧道,“有什麽好看的!想吃自己拿啊!” 蘇泛這下是笑出了聲,轉到弟弟身邊拿起濕毛巾按著臭小子的腦袋將他臉上掛著的西瓜汁擦了幹淨,感歎道,“看我們阿湛吃的好看。”又想到蘇湛剛才的那句想吃自己拿,蘇泛心思一動,不動聲色地將蘇湛手裏的桃子拿走放到一邊。 “唉,我的桃子——”某人眼睛盯著被拿走的水蜜桃。 “再吃就真成猴子了。”蘇泛一邊說著,一邊卻是將人從椅子上拉了起來,而後一把抱了起來放在書桌上。 “幹嘛?”坐在書桌上的某人呆愣。 “吃你。” 話音剛落,蘇湛就覺得自己果然是被吃了。倆人目前進行這項活動是駕輕就熟,甚至蘇泛的呼吸和臉一靠近,某人就覺得該張嘴了,故而兩兩相碰就直接唇舌交纏。蘇泛長驅直入先是裏裏外外地將人舔舐一遍,這才勾著蘇湛的腦袋,以唇相邀,再用牙齒細細碎碎地啃咬。 蘇湛的嘴裏全是水果的味道,水蜜桃和西瓜由甚,因為這家夥最愛吃這兩種。而蘇泛剛剛隻喝了龍井,嘴裏是一股子茶香,倆人的味道亦是如影隨形地攪和在了一起。蘇泛咬他,某二少也是不甘示弱地咬回去。溫度是一下子就上去了,呼吸是一下子就重了,倆人啃得不亦樂乎,咬得忘乎所以,倒沒有血淋淋卻是濕漉漉,由原來的開玩笑漸漸帶了點情欲的味道。 蘇泛甚至已經伸出一隻手從他衣服下擺裏鑽了進去,一下一下地在腰間撫弄揉捏,弄得他隻覺得腹部開始緊繃,形勢不妙。蘇湛重重地咬了一下,推開蘇泛道,“不玩了,老子不跟你玩了!” 他倆今天早上在清邁就差點玩得擦槍走火,隱忍到極致的蘇泛是可怕,那眼神恨不得把人一口吞掉。蘇湛瞧著自家哥哥開始變得幽黑深邃的眸子就知道再繼續下去,就又要被蘇泛捏在手裏玩了,他今天早上射了兩次,差點腿都軟了。而看上去跟儒雅書生似的某人則強大得堅持到最後。 蘇泛嘴畔浮著狡黠的笑意,湊到弟弟耳根處咬了一口,“真好吃。” 蘇二少正橫著眉眼打算敲打蘇泛一通,敲門聲卻是響了起來。 蘇湛驚得一把跳了下來,蘇泛細心地整了整他和自己的衣服,確定看不出什麽了,這才讓人進來。 嚴從嘉問了去軍工廠的時間,蘇泛原本打算是今天就去,然而這一次肯定要在那邊吃晚飯,他著實不舍得將蘇湛留在家裏一個人吃飯,略略沉吟了會兒,這才道,“今天就不去了,明天吧。” 第61章 蘇湛先前由著性子海吃胡塞了一堆水果,到了飯點果真是撇撇嘴扭扭頭完全不打算開飯。蘇泛知道自個兒這弟弟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家夥,隻好想了個辦法——兄弟倆一起做飯。將軍和將軍夫人都不在家,蘇大少相當肆無忌憚地就把弟弟往廚房裏帶。 蘇泛讓廚房甚至住宅裏伺候的人全去了後樓,那裏是蘇家衛士和下人住的地方,憑空製造出了一個二人世界。廚房裏的食材一應俱全,蘇泛決定再在弟弟麵前好好大展一番手腳。蘇湛雖然臉皮夠厚但不能總看著蘇泛忙活自己吃白食,故而提出要幫忙。 然而蘇大少讓他家寶貝二少幫忙的後果是相當慘重的——某人先是幫忙淘米,結果那米隨著嘩啦啦的水一塊兒流了大半;好不容易這米下了鍋,某二少又禍害了新鮮綠菜,他擇的菜,剩了大半莖杆葉子全是殘缺不全,人那菜吃的就是葉子;及至他又打算將黑手伸向活蹦亂跳的魚,蘇泛是連忙出手製止了他,並且跟供佛似的把他供起來,隻求這家夥不給自己搗亂…… 某人相當沒自覺,被哥哥拒絕觸碰任何東西之後,索性搬了張凳子坐在一邊,一手拿著山竹一邊往垃圾桶裏剝殼,臉上全是不滿地哼哼道,“本少爺給你打下手,你還不樂意,真是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