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覺得怪怪的,想跟上去看看。結果被霍醒拉住了,說是郭雲找他有事,於是裴清沒有去成。幸好,那個性格內向不愛和人打交道的主演還是到了現場。他臉色非常蒼白,看起來毫無生氣。而且遠遠地咋一看去,那麵貌竟和溫言有那麽些許相似了。李導還有點迷信那些鬼神的,看到主演臉色糟糕的樣子,他心裏也是梗梗的,一整晚的愁容。裴清有些擔憂,他泡了一杯茶端到那個人的手中,輕輕碰了碰他的指尖,僵硬又冰冷。他抬眼看裴清的那一瞬,眼底似乎閃爍著幽暗的鬼綠,眼角有一抹不尋常的紅……當時,裴清就被嚇得猛然後退了好幾步,麵前的這一幕讓他難以置信。在他的意識裏,眼尾處的胭脂紅,是隻有溫言才有的。但是,等他再轉眼盯著那人時,對方似乎又恢複正常了。裴清心有餘悸,他又怕這一切和溫言有關,於是劇組在中庭裏拍攝時,他卻獨自去了黑漆漆的後院。然後把溫言叫出來了。溫言從背後抱住了他,摟著他的腰,輕輕磨蹭著他的後頸,像一隻饜`足的大`貓。溫存了一小會兒,溫言就發現了裴清身體的僵硬,他問道:“怎麽了?”裴清問他:“在我看不見你的時候,你在幹什麽?”“我有時候會跟著你,或者……就在陰間。”“陰間?!”“嗯,你不會想看到那種畫麵的……”溫言說的風輕雲淡,似乎他並沒多在意,但裴清聽著卻是非常難受。這句話成功地轉移了裴清的注意力。裴清轉過身,抓住溫言的手,“我問你,你有沒有恨過……”“恨。”裴清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溫言打斷了,神情冷然,“怎麽會不恨,你讓我一個人等了那麽久……有時候會恨不得殺了你……”裴清的聲音很艱澀,“難道……你真的是……昔言?”“我是,”溫言稍稍鬆開了他,“是你一直不肯相信,否則……”他把裴清禁錮在自己懷裏,又低下頭,廝`磨`著咬他的耳垂,低語,“否則,我何以冠你的姓?”那語氣溫柔中帶了一絲幽怨,語調聽著有些陰森森的。裴清心裏微微一驚,下意識地想往後退一點,溫言卻更用力地把他抱住了,目光幽幽地盯著他。“你怕我?”“現在……的確有點……”溫言暗啞地笑出聲,那清冽的音質有種冷冷的情調。“我一直都是這樣的,隻是你未曾發覺而已。”裴清歎了口氣,“溫言……”“你不會知道我等你多久了,等到我自己都忘了所有恩怨,卻還記得要找你……”越是平淡的語調,越是刺痛人的心。“好不容易讓我找到你,”擁抱的力度大得驚人,裴清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下巴又被冰冷的手指緊緊掐住了,“絕不會放手。”他讓裴清抬起頭和他對視,那樣灼灼的雙眼,裴清發現自己竟有些不敢直視。裴清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溫言,我問你,你是不是……做了別的什麽事?”“讓你無法離開,我隻做了這一件事而已。”裴清真是要捶牆了,現在還能不能好好溝通了?!“你說說,那個主演……他為什麽會變成你的樣子?”溫言反而笑了,“你看到了?”裴清很確定地點點頭,“對,這件事是你做的?”“這個……”溫言的眸子裏燃起了絲絲的情`欲。一個不防,裴清就被他突然地壓在了堅硬的地上,溫雅扯開他的領口。裴清抓住他亂動的手,麵紅耳赤地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說正經事,別老是想著這個行不行!”“那我也正經地告訴你,”溫言低下頭,舌尖在鎖骨處`舔`了一下,“是你自己的原因。”裴清擋住他的動作,抬頭看向溫言時,對方又成了戲裝時的模樣。狹長眼尾的一抹胭脂紅,特別`勾`人。形狀姣好的鮮紅嘴唇,微微地抿起來,鮮豔的`舌`尖從潔白的齒縫中緩緩滑過。裴清看得渾身戰`栗,幾乎不能直視了。溫言在他耳邊低語,沒有一絲人氣的熱度,但裴清依舊耳根子發燙。涼涼的指尖在裴清胸膛上來回劃著,最後停在了他的心口處。溫言說:“因為你這裏裝的都是我,所以看誰都像我。”“別開玩笑了!”溫言朝他的嘴唇咬去,裴清把臉側過去,但綿密的吻還是落在了頰邊。裴清實在忍無可忍了,他用手肘支著身體,朝溫言地吼道:“你給我正經一點!我在問你話,你剛剛說的很明顯不是真的。”清雋的眼角眉梢都是動人又`勾`人的輕`佻,溫言裴清的身體又摁了下去,“這是你的心魔。”大概是對方的用詞太“深奧”了,心魔那兩個字倒真把裴清給唬住了。他愣了愣,溫言的手都蹭到某些`敏`感`部位去了,裴清都沒有吼他。“心魔?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