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就差點擼禿了它。“別跑嘛。”白綺的雙手賊兮兮地伸出,念擴展出幾米範圍內的“圓”,那種在空氣中無形被窺視、壓迫的感覺,刺激得大黃本能地炸毛。“果然有反應……好靈敏的貓。”白綺得到結果就收回了念,一把抱起了僵住的大黃,“織田作在哪裏?知道嗎?”大黃的貓瞳在白天豎成一條直線,瞅了瞅他。隨後,它裝傻。織田作在哪裏……貓又不是狗!橫濱市的一處墓園。棕紅色頭發的男人穿著偏沙色的風衣,站在咖喱館老板的墓碑前,這一站就是兩個小時沒有動。五個孩子太小,他沒有經常帶他們來探望老板的墓碑,隻是他今後一定會教育這些孩子銘記老板對他們的善意。沒有這份善意,五個孩子又怎麽可能得到老板的照顧,住在咖喱館的二樓。死者已矣。很多感謝已經來不及說出口。他的目光中有著見慣生死的平靜,也有那場事故後的內疚。“我本想用命償還老板的恩情,血債血償,與mimic那些人一起死去,可是白綺拉住了我,他給了我一個活下去的希望……”“五個孩子活著,真的很幸運,白綺臨時用他的能力救了他們。”“老板,你聽到這個消息也會開心吧。”“不幸之中仍然有著一絲幸運,黑暗中仍然有光明,這個世界是如此殘酷而公平,每個人隻有在死亡的那一刻,才會明白能救贖自己的是什麽。”織田作之助蹲下身,點燃香煙,插在地麵,祭拜死者。“老板。”“你總是勸我找一份安定的工作,我明白你猜出我什麽職業的,謝謝你,從今往後我會努力救助更多的人,拯救弱者,保護孤兒,不會再觸碰黑道這邊了。”“上次與我一起來的太宰,也會離開港口黑手黨。”“我們都在追尋活下去的希望,所幸,我比太宰要先一步找到自己的希望……”“我的救贖就是他們。”“我希望……他們幸福,為此我會更加努力地適應這個世界。”“願你安眠。”“好人來世有好報。”一個人吐露完壓抑在心底的話,織田作之助轉身離開,直到他走出墓園,方看見靠在一輛黑色轎車旁邊的太宰治。對方玩著手機,見他出現,抬了抬眼皮說道:“織田作,記得陪我汽車輪胎的錢。”從悲傷情緒中還未抽離的織田作之助:“???”太宰治說道:“白綺君紮了我的汽車輪胎。”織田作之助下意識去看他的汽車,汽車嶄新,看上去就很低調很昂貴。“既然破了,你怎麽來的?”補胎也需要時間吧。“我換了一輛車呀,我有中也的車庫鑰匙。”“哦,原來不是你的車啊。”“……”太宰治沒想到關鍵時候織田作之助這麽精明,狐疑地去看他,“我有行車記錄儀。”紮輪胎的事情是有證據的!白綺的身影隻要看見一個邊角,他就認得出來!織田作之助提不起精神,慢吞吞地說道:“白綺不會承認的,而我……”他指了指自己,“太宰,你看我像是說賠得起你一個輪胎的人嗎?”誰說織田作之助是個老實人,真正的老實人早就被太宰治欺負哭了。看看阪口安吾就知道。三人組裏,就阪口安吾處於食物鏈底層!太宰治見織田作這麽說,哪裏還能計較下去,“算了,反正是中也的車。”他讓織田作上車,自己興致勃勃地坐在駕駛室開車。織田作之助問他:“你和我見麵沒問題嗎?”自己算是脫離組織了。太宰治回答:“隻是在白天來見你一麵而已,順便通知你,我月底就會叛逃。”織田作之助為自己係好安全帶,真男人從來不怕太宰治開車。在呼嘯的速度下,織田作之助關上車窗:“之後沒地方住,就來我這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