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看了看手機,隨後搖頭,“八月份就吃螃蟹嗎,九月份比較好吧。”不再去思考友人的愛好,他往夏令營走去。似乎已經能看見黑發少年一身白衫,在夏日清爽無比的身影。對方眼中空洞的荒蕪之色,在幾個月來染上了世界多姿多彩的倒影,變得明亮了起來。一不留神,他幫助到太宰和白綺走出了黑暗呢。真好。他們都活在陽光下。紅褐色頭發的男子不自覺地笑著,風衣隨意,在路人眼中顯得暖意融融。解救他人,也解救了自己,人間亦是天堂。……十天後,夏令營進入尾聲。然而日本異能特務科那邊,始終沒有為武裝偵探社接觸過“警報”。這說明——澀澤龍彥仍然沒有離開台灣省。“你的情報來源真多。”白綺坐在單杠上,雙腿閑適的晃著,旁邊是一臉來台北市帶薪休假的織田作之助。對方這些天就是守在夏令營旁邊,印證了當初太宰治說的形容詞——仿佛是護崽的母雞。織田作之助意有所指道:“朋友比較多而已,白綺多交幾個朋友就能體會到了。”白綺捏著下巴道:“你是暗示我和中原中也多聊幾次天?”織田作之助說道:“你為什麽直接想到他……”那位吉田雅正同學呢!白綺說道:“力量呀,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怎麽可能當我的朋友。”織田作之助無法認同地勸道:“性格愛好才是主要的。”白綺直接鄙視了過去:“你發自內心承認的朋友,有一個是弱者嗎?”織田作之助一默。無法昧著良心說安吾和太宰是弱者啊。“強者是不與弱者為伍的,即使有,也隻是暫時的。”白綺說著在獵人世界天經地義的觀念,“有一個殺手家族教育孩子,都是不允許他們交朋友,他們一旦交朋友,那就不是朋友,而是能夠得到家族認可的同伴。”織田作之助接上話題道:“揍敵客?”白綺驚奇:“你也看了?我還以為你一心一意喜歡看小說呢。”織田作之助回答:“為你看的,想了解一下你。”白綺攤手,感覺和他聊天永遠很有趣。“讓你失望了,我不是揍敵客家的人,更沒有小岡、奇犽他們的主角光環,充其量就是一個有著特殊力量的念能力者。”織田作之助心情平和的傾聽他的訴說。夏令營要是結束了,他就會帶白綺一起回日本,到時候澀澤龍彥的事情也不用他來管了,畢竟他不可能一輩子留在台灣省。在這樣的氛圍下,白綺回到了第一世時候的自己,脾氣好了許多。哪怕是織田作之助問他過去有沒有朋友的時候,他都能心平氣和地回答:“我有過朋友,不過被我忘了,倒是在流星街的同伴有幾個,同伴比朋友好的地方,就是大家可以個玩個的,不用黏糊在一起,好聚好散嘛。”織田作之助問道:“不會遺憾嗎?無法再見到他們。”白綺怔然,思索著說道:“還是不見為好。”織田作之助:“?”白綺的臉上掛著優等生的笑容,矜持溫和,隱藏著一絲說不出的意味。“他日重逢之時,彼此過上不同的人生,也是一件幸事。”“自由自在的……不好嗎?”最重要的是放了那些人的鴿子,他們恐怕在到處找人呢!找到後會怎麽樣?妥妥是把自己輪番揍一頓啊!放棄去想自己得罪的人,白綺話題轉變極快地說道:“織田作,要是澀澤龍彥在夏令營結束前找上門,我可以幹掉他嗎?”織田作之助妥協地說道:“我還是希望你盡量別殺人,留他一口氣吧。”白綺狹促道:“你現在就不怕我打不過他嗎?”織田作之助說道:“白綺很強。”他的眼底有著一份對白綺實力的認可,從未忽視,也從未過度保護對方。“隻是希望,你的人生如你所說的那樣……自由自在。”——不被那些勢力束縛住。白綺直接跳下單杠,單手壓在對方肩頭,險些把織田作之助弄得一個踉蹌。“借你吉言啦!”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