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走,這些可是很棒的走私物品。”白綺的聲音不算大,在周圍有心人的耳朵裏聽得清清楚楚,“在場的各位也都是一等一的收藏家。”“嗬。”不少年紀偏大的人,正好就笑了起來,悠閑自得。他們已經習慣了被人追捧,等閑之輩是無法讓他們高看一眼的,而收藏這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增加家族底蘊,也是他們與國際走私販子合作的原因。“小輩有眼光,不知道是哪家的人?”一名台灣富商就此問道。“我姓白,大陸人。”白綺用著本國的語言,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底氣。大陸或許現在比不上港澳台的發展,但未來終究會超過它們,這些固守過去的人遲早會明白,下一個大時代的浪潮是在大陸。吉田雅正隻聽得懂簡單的種花家語言,還專門學過“白綺”的名字怎麽讀,在白綺與那名不知名的富商的對話下,他隻感覺到一種自己在爸爸身上看到過的,用幾個字震懾住他人的氣定神閑之感。怪不得……爸爸明明沒見過白綺,但對他說:“這個人能當朋友就當朋友吧。”他的這位同學肯定有隱藏的背景!如同抓到了秘密,吉田雅正暗暗興奮的腦補了一堆。一陣拍掌聲出現。比正常的鼓掌顯得毫無誠意,散漫的掌聲打斷了白綺與台灣富商的對話。白綺把厄運寶石丟回了托盤上,那些試圖纏上他手指的惡意殘念都被他充滿生機的念屏蔽在外,無法帶給他任何黴運。台灣富商的眼中浮現深思,說道:“澀澤先生也認識他嗎?”這位澀澤龍彥來自日本,自稱是海外的富豪,對方突兀地加入了他們這個收藏家的圈子,出手闊綽,仿佛隨時都能灑出大把的珠寶古董。他雖然算不上閱人無數,可是但凡有點眼界的人都看得出來,澀澤龍彥與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白色長發的青年從另一扇門走出來後,直徑走向白綺的位置,被稱之為“不懂得為人處世”的臉色上有了“正常”的笑容。那是一種,地獄之門打開,有惡魔在門縫中對世人笑的迷蒙感覺。非常獨特而危險的氣質。千萬個普通人之中,也難以誕生一個怪物般的澀澤龍彥。“你好,白綺君。”“是你邀請我來的吧,有興趣為我介紹一下你們有什麽鑒賞品嗎?”白綺對他很感興趣,朝來者坦蕩地說道。“別看我年紀小,我也是一名——”當著所有人的麵,黑發少年的手指豎起,放在唇中央,像是在說什麽秘密,“收藏愛好者。”白綺的舉動直接讓吉田雅正咽回了想吐槽的話。吉田雅正內心鬱悶道:邀請帖是給自己的,分明是自己邀請他的嘛!然而在視線望向這個神秘兮兮的白發青年,單純卻不傻的吉田雅正悚然一驚,該不會是真的有人借他之手,專門就是為了請白綺來一趟?白綺和自己會有危險嗎?這裏應該都是很在意人身安全的富豪,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幹壞事吧!澀澤龍彥聞言,輕柔道:“收藏嗎……你喜歡古董還是其他東西?”白綺回答:“隻要是珍貴的,罕見的,我都喜歡。”澀澤龍彥的手指抬起,指著了一圈展示台,甚至是那些隔絕觸碰的櫥窗。“這些東西我都不感興趣,你喜歡的可以拿走。”“而我——”“隻對最珍貴的感興趣。”這一次,他說的是種花家的普通話,吐字清晰,沒有多餘的口音。現場的富商嘩然,這裏麵是有走私的物品沒錯,可也有著他們這些人為了入場,而提供給私人收藏品鑒賞會欣賞的古董和名畫!這裏麵的價格……說句實話,很多都是虛高的,別人根本不會買!白綺深深地看了一眼澀澤龍彥的紅瞳,意味深長道。“好啊。”五分鍾後,吉田雅正就懵逼地發現自己被拋在原地,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要幹什麽?他眼睜睜地看著白綺跟著那個白發青年走向畫廊,仿佛忘了自己。吉田雅正想要跟上去,喊道:“白綺——”他立刻被畫廊那邊看守的保安攔下,委婉地提醒道:“先生,進入畫廊需要得到允許,您隻能在這個古董展示的範圍活動。”吉田雅正欲哭無淚:“請問……不可以進去,我可以離開嗎?”保安說道:“請客人等到結束再離去。”走到角落裏,吉田雅正拿出手機,又塞了回去,因為手機根本沒有信號,想要打電話報警都辦不到。他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氣看了一圈在場的男人,挑準之前與白綺搭話的台灣富商走過去。“你好,我是日本吉田家族的人。”“???”台灣富商指了指自己的臉,表示自己聽不懂日文。吉田雅正把隨身帶的翻譯器拿出來,遞到對方麵前,這一次寫的內容是——【我是被人騙過來的,這件事涉嫌國際糾紛,請讓我與外界取得聯係,不然我家族的人會追尋我身上最後的定位地點,找到我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