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長老怒火中燒,手掌帶風,想懲罰這不吉利的話:“你敢詛咒我家主人?活得不耐煩了嗎!老爺身體好好的,哪裏來的橫禍?”


    話還沒說完,四周就吵鬧起來,士兵像潮水一樣湧進來,見人就抓,雞飛狗跳,好像要一下子掃平這裏的所有生靈。


    三位長老怒氣衝天,這裏是自己的宅子,作為孔家的族老,怎能容忍這種放肆?


    就在他打算上前質問時,領頭的武官冷酷地一刀劈向空氣,命令簡單明了:“綁了。”


    管家想扶起倒在地上的三位長老,卻被一擁而上的士兵迅速控製住,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動彈不得。


    三位長老骨子裏還帶著傲氣,聲嘶力竭地喊道:“我是孔家的族老,你們誰敢逾越規矩!”


    旁邊的一個士兵不耐煩了,用槍杆猛地撞他的肚子,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心裏暗暗發誓:這筆賬一定要算,等我脫身那天,一定讓你們好看。


    見他神色不善,士兵們更是棍棒齊下,直打到三位長老頭發散亂,滿臉是血,最後支撐不住,昏倒在地。


    管家看著這一幕,嚇得心都快裂了,還沒從恐懼中緩過來,那領頭的武官卻輕輕勾了勾手指,管家連忙上前,卑微的樣子顯露無疑:


    “賬本、倉庫的位置,我願意帶路。”


    管家心裏很掙紮,如果泄露秘密,老爺將來東山再起,恐怕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領頭的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著說:


    “說了,大家相安無事,不然,我們錦衣衛中查東西的高手多的是,早晚能找到。到時候,你可就更慘了。”


    管家斜著眼看了看三位長老,隻見他凶巴巴地威脅:“要是你泄露了,讓你全家都被砍頭。”


    話沒說完,士兵的槍杆已經到了,打碎了三位長老的牙齒,鮮血飛濺。


    領頭的滿意地笑了笑:“這就對了,別擔心,他今天逃不過這一劫。就算苟且偷生,也隻是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孔家一旦倒台,他也隻是螻蟻罷了。”


    孔家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


    管家心裏疑惑重重。三位長老的地位雖然尊貴,但離開了曲阜,還有誰知道呢?


    世人都以為朱家和孔家可能會有一場惡鬥,如果孔府遭到侵擾,肯定會借助讀書人的輿論來自保,逼迫朱家退一步。


    孔家主也在盤算著對策,甚至暗示要清理南宗,以免橫生枝節。


    然而,孔家主沒想到,朱家的手段竟然這麽直接粗暴。不是應該先讓禦史發難,一步步給孔家加上罪名嗎?


    對於這場變故,孔家主早有準備,可惜朱家不按常理出牌,不想費口舌爭辯,就像朱由校說的:“能動手解決,何必多費口舌。”


    兵馬抵達曲阜,沒有整頓,沒有行禮,直衝孔府,一句話不說,就開始大規模抓捕。


    敢反抗的,殺;阻攔的,也殺。


    幾個人糊裏糊塗地死在刀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站出來了。


    孔家主看著錦衣衛湧入,臉色鐵青,質問他們:“你們是什麽人,竟敢私闖孔府,意欲謀反嗎?”


    “說謀反的,不正是你孔爵爺嗎?”許顯純走了進來,“孔爵爺,事情已經敗露,接旨吧。”


    孔家主拒絕接旨,大聲喊道:“這是誹謗,我要麵見皇上,澄清真相。”


    許顯純不為所動,徑直展開聖旨,高聲宣讀。


    孔家主迷迷糊糊中隻聽到“詔獄”兩個字,恍惚間接過聖旨,看了一眼,竟放聲大笑:“中旨,中旨啊!”


    孔家主直視著許顯純,沉聲道:“中旨並非正式詔令,本爵不會遵從。”


    許顯純聽了大笑起來,差點失態,愚蠢的人多的是,像你這樣的還真少見。


    “中旨又怎樣?朝廷裏或許有頑固的文臣,為了名聲拒絕聖旨。”


    “但你現在是個階下囚,遵不遵旨,有什麽區別?”


    “對我們錦衣衛來說,中旨和聖旨沒什麽不同,甚至更加直接,更能體現皇上的意願。


    “我們是皇上身邊的親兵,如果連皇上的命令都能違抗,除非皇上即將失去王位,否則就是我們錦衣衛清洗的時候了。”


    笑聲漸漸停了下來,許顯純揮手下令:“拿下!”


    “你敢嗎?”


    孔家主的話裏藏著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顫抖,質問著。


    “有什麽不敢的?如若無錯,你身為大明朝的貴族,我許某自然禮遇有加。”


    “但若違法亂紀,你就僅僅是個囚犯,敢在我麵前狂妄自大,無異於自掘墳墓。”


    “沒有皇上的命令,你沒權利處置我!”


    “命令,你已經接到了。對錦衣衛來說,密令就足夠了。我們隻服從陛下一人的命令。”


    孔家主的聲音漸漸低沉,“朝中的大臣們不會答應的,文人士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許顯純冷笑一聲,“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真要動手,百官又能怎樣?”


    “他們追求的不過是表麵上的平靜,南方還有另一股勢力,有沒有你們,對大局並無決定性影響。”


    “至於文人學者,如果他們能分辨是非,對你們這種賣國求榮之人,自然會唾棄。”


    “如果他們不明是非,頑固到底,大明的鐵拳會教他們什麽才是正道。”


    “南宗,南宗……”


    孔家主心如死灰,爭辯著,“不過是些生意,我們沒注意買主的身份,哪裏來的勾結敵人之說?你我都清楚孔家在文壇的地位,出海謀財,哪家沒幹過?


    “或許別人這麽做能僥幸逃脫,但你們孔家,如果不嚴懲,怎麽警示他人?”


    “殺雞給猴看,如果猴子不怕,那就直接殺猴來警告雞,你以為那些‘雞’會怎麽想?”


    孔家主癱軟下來,許顯純接著說,“你們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忘了這天底下是誰說了算。如果孔家屹立不倒,那麽這份罪責由誰來背?


    “至於你所謂的文人靠山,如果真有用,朝廷又何必設置錦衣衛,供養那麽多兵馬?”


    “你們這樣做,天下人不會原諒你們的,他們眼睛雪亮著呢。百官也不會袖手旁觀。”


    孔家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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