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妹,謝謝你。我想開了。”


    “想開就好。其實我很高興,看到你因為我爹內疚到現在,不能釋懷的樣子。因為借助這件事,讓我看清楚,你是那樣在乎我。所以,請你從今以後要加倍愛護我,不然我爹九泉之下會更加生氣的。”


    周川笑了,宋西茜說得沒錯,在乎才會魔怔。他魔怔了。


    “宋妹,這位是水符門的副門主,我會一會他。你在一旁看著便是。”


    “你去吧。等下再告訴我,他的女兒是誰,跟你什麽關係。”


    “呃……這!”


    錢友橋生死這件事其實不重要,重要是周川感到對不起人家女兒。宋西茜有理由懷疑他們關係非同尋常。


    自由慣的周川,突然有看家婆管著,不習慣呀!


    咕嚕!林天演大口喝酒,不忘給錢友橋墳前灑一些。他來了有一會,一句話都不說,說了也沒人聽懂,何必呢。


    “林天演!”


    這時,身後出現一人,喊他名字。林天演回頭一望,沒認出是周川。


    “你是?上次那個人!”


    人是沒認出,但他聽出聲音。周川指使林天演揍錢友橋一頓,林天演稱心滿意地做了。


    “沒錯!我想知道錢友橋是被你揍死,還是生機凋零,自然死亡?”


    “我沒那麽缺德,揍個將死之人。”


    說完,林天德突然感覺臉火辣辣。他就是缺德,揍過一回。


    “嗯?你怎麽知道我和他的名字,你是誰?”林天演猛地想起。


    “你猜我是誰?”


    周川露出似笑非笑,林天演瞬間給出答案。


    “周川。”


    “我有那麽好猜嗎?”周川甚是鬱悶,最近總是被猜出身份,那麽偽裝有什麽意義呢?


    “廢話,能同時認識我們兩人,世上還活著的就那麽幾個人,能不好猜嗎?”


    “說得也是。我這次來找你,是向你打聽一個人的消息。”


    “你想問我姑姑麽?就是你師祖趙副門主。”


    “沒錯,師祖現在可好?”


    “她死了。”


    “……”


    雖然有所猜測,但周川還是會難受。


    他恨呀,他當年誤入南海,獵殺海蛟得到蛟珠,蛟珠能增加生機,他第一想法就是給趙小生續命。結果回到大陸,蛟珠花光了,人也沒前往西脈,錯過了不知多少次機會。


    “你也不用傷心,姑姑她走得安詳,沒有任何遺憾?”林天演說。


    “沒有遺憾?這麽說宋門主順利找到她了。”


    “是的,他們兩人最後相伴在一起!你怎麽知道宋門主得救了?”


    “你說呢?”


    “是你救了他!”


    “我答應過師祖,會讓他們相見,這事我做到了。”周川感到欣慰,自己錯過了救趙小生最佳時機,卻成功把宋謙送到她麵前。


    “我替他們謝謝你!”


    “宋門主如今可好?他神魂有缺,不過不是不能修複。”


    “他死啦!”


    “……”


    周川發現,不能問候人家,不然會把人送走。


    “他是自絕生機,選擇跟姑姑埋葬在一起。生不能做夫妻,死要同棺共槨。”


    還是晚了,如果周川早點見到他們,可以扭轉趙小生性別,替宋謙恢複完整神魂。不過,他們的結局還是能接受的,歲月不在乎長,在乎結局是否圓滿。


    “他們葬在哪裏?”


    “就在逍遙門外門的流金山,我給他們立了墓碑。”


    周川算算,對趙小生沒有虧欠,她在梭羅秘境就應死去。最後活下來,還能等到宋謙,結伴生活一段幸福時光。宋謙還是他救的呢!


    “看得出你對逍遙門挺熟,我再向你打聽一個人?”周川開口。


    “是哪個漂亮妹子趙子萱麽?”林天演笑眯眯地說。


    瞬間,周川向側旁的宋西茜瞄了一眼。果真,宋西茜醋意大發,作出要扭他耳朵的姿勢。


    “不是,你想哪裏去了!子萱我當他小妹而已,我是向你打聽一位叫白展的,或者叫張元的老頭。”


    “還以為你會很關心趙子萱,趙子萱可一直對你念念不忘。這麽好的女子,你怎能狠心丟下她百年不見,過分了!”


    林天演因為跟張潔糾纏錯亂的關係,最在意就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他知道趙子萱對周川有情義,特別希望他們能在一起。


    聽了,周川又望向宋西茜,尷尬地賣笑:我真的當他是妹子,沒有別的想法。


    “你,你叫他子萱,而不是趙子萱!”


    哼!宋西茜說完,側著臉,表示一點都不信。


    “周川,你跟誰說話?”林天演明顯發現周川的注意力在別處。


    “你就告訴我張元、白展的結局得了,其他的一概不用說。”周川強勢起來。


    “被你救的幾人之中,確實有一位叫白展的老頭,我記得他。”


    “他死了嗎?”


    “沒有!師祖和他都麵臨生機凋零,逍遙門的無邊長老說無力給他們續命,讓他們好自為之。於是,張元就離開了逍遙門,不知所蹤。”


    “走了!也罷!”


    周川在詔安城救走張元,也就是奪舍成功的白展,打算是把他帶回東土大陸,替張元盡孝,為張家貢獻餘生。不過那時他不具備返回東土大陸的實力,再加上其他事務纏身,擱置一旁,沒再搭理白展。


    如今東土大陸是什麽情況,周川很清楚,張家大概率不存在。白展來到風雲大陸,命運比他還淒慘,長時間被生機威脅性命,算是遭到了報應。周川自然沒有為難他的意思。


    林天演嚴重懷疑,周川不是想打聽張元的消息,而是想打聽趙子萱的。


    “趙子萱這小妮子還在逍遙門,她堅信你有一天會回去。逍遙門一天不倒,她就不會離開,你還是抽空去看看她吧!”


    啪!周川立即給了林天演一個耳光。


    “你打我!”林天演覺得一點都沒做錯,簡直是好心沒好報。


    周川急呀,宋西茜臉色已經烏漆嘛黑,怎能允許他繼續講述情敵近況。


    “我沒打你呀,就是看到了你頭頂有蚊子。”


    “哼!修為高了不起!”林天演不是傻子,沒那麽好忽悠。不過他看不穿周川修為,不敢反擊。


    “說說你吧,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林天演和張潔,在水符門對他還算照顧。尤其張潔,周川心裏是感激她的,所以打算回報林天演。


    “我還能怎麽樣,靈妹死了,姑姑死了,宋門主死了,大仇家死了,跟著等死唄!”


    “沒有別的願望了嗎?”


    “願望?”


    林天演抿了一口酒,然後望著天邊,緩緩才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回去東土大陸,看水符門一眼。畢竟那是生我長我的地方。”


    “行!就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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