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自從掙大錢之後,就經常光顧這種生色場所。


    玩的沒心沒肺,有的時候一個晚上能叫五六個姑娘一起玩兒,什麽樣的花樣都玩了。


    可自從心裏麵被堵了這件事之後。


    怎麽玩都不爽。


    這些女的出來就是賣的,這是為了掙錢的。


    你隻要能把錢給到位,對你百依百順。


    雖說百依百順讓人心情舒暢。


    可是玩久了也會膩。


    最主要那王八蛋大哥娶了省長女兒。


    這件事讓他心裏極度不平衡。


    果然比較就是偷走幸福的賊,人比人氣死人。


    中間李玉慧又打了幾個電話,嘮嘮叨叨的說這事兒。


    聽得更加心煩意亂。


    紅姑有幾句話說的倒也不假。


    自己今年虛歲27,毛28,一晃眼就是奔30的人了。


    兒子都還沒一個呢。


    自己可不能像吳天龍和萬小強一樣,搞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自己現在家大業大,掙了這麽大一份家業。


    可得要有個女人給自己生兒子繼承財產。


    要是讓外頭哪個野女人給自己生個兒子,辦倒是容易辦。


    可萬一哪天這個野女人,找上門來,要分走自己的財產。


    通過打官司自己是必輸無疑的。


    這財產是他自己豁出命,掙到手的,可絕不能便宜了別人。


    最好的方法還是明媒正娶一個。


    要是能在事業上幫襯到自己的,那最好不過。


    至於省長女兒嘛,想想也是不切實際的。


    自己再怎麽狂妄自大,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就算省長全家人都是瞎子。


    也絕對不會把女兒許配給自己這隻外地二婚綠帽子癩蛤蟆!!!!!!


    一天淩晨一點,所有人都下班了,隻有林向飛一個人還在辦公室裏喝悶酒。


    吳天龍和萬小強,早就已經不知道在哪個溫柔鄉裏找樂子。


    他們也叫林向飛了,可林向飛沒興趣,兩個人就自己去玩了。


    林向飛在辦公室裏,開了一瓶人頭馬xo。


    自從發達之後,品位也上去了,叫外國的洋酒別有一番滋味。


    當然了,他喝的酒那都是正規專賣店裏賣的。


    和自己家那些假酒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一個人喝酒容易醉。


    林向飛大半瓶人頭馬xo下肚,整個人飄飄欲仙,腦子昏昏沉沉,倒也挺舒服。


    怪不得人家要借酒消愁。


    突然他聽到外麵有聲音。


    還以為自己喝酒喝多幻聽了,摒棄又聽了一會兒。


    真的有聲音,好像是老鼠在翻東西的聲音。


    林向飛的酒廠分兩層。


    地下一層是他灌裝假酒的地方,也是他主要收入來源。


    地麵上為了掩人耳目是做真酒的,不過這珍酒產量極低,就是為了裝裝樣子,萬一上麵有人來查。


    為了做真酒就要有糧食,倉庫裏確實堆了不少高粱,大米,小麥。


    林向飛抄起牆角旁的一根木棍。


    “他媽了個巴子,該死的老鼠,敢偷著糧食,媽的,老子一棍把你砸成肉醬。”


    出了辦公室,躡手躡腳的,朝聲音方向走過去。


    萬萬沒想到,老鼠沒看到,倒是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在1樓角落裏翻著東西。


    林向飛頓時酒醒了一半,媽的自己工廠就是招賊了,大喝一聲:


    “誰呀?”


    這一聲誰呀?把那女人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倒抽一口涼氣。


    回過頭一看,居然是林向飛。


    林向飛定睛一看。


    這不是半個月前剛招的女工鄭雪莉嗎。


    兩個人都像受驚的老鼠一樣。


    你看我,我看你。


    透過月光照射的玻璃窗。


    林向飛居然發現這鄭雪莉長得還挺標致的,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慌張的樣子,還有幾分可愛。


    林向飛:“鄭雪莉,這麽晚你在這裏幹什麽?”


    鄭雪莉著實被嚇得不輕。


    她半夜偷東西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每次都能順利得手。


    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會碰到大老板林向飛。


    鄭雪莉:“我......我......我......”


    林向飛:“說呀,我什麽我?現在是淩晨1點多,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有你是怎麽進來的?”


    鄭雪莉:“我......我......我......”


    林向飛低頭看了一眼鄭雪莉手上拿著的東西。


    瞬間就明白了這家夥就是來偷東西的。


    她手上拿著的是罐裝設備上的精密替換零件。


    這零件賣的話得好幾十塊錢一個,是他們廠裏為數不多幾樣值錢的東西。


    林向飛冷笑一聲道:


    “原來你是來偷東西的,眼光不錯呀,一偷就偷了個最值錢的,怪不得前幾天機修工跟我說少了不少零件,他媽的我還以為他賊喊捉賊,監守自盜呢,看來我是冤枉他了,小偷另有其人,鄭雪莉,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麽幹上這個行當了?偷東西這個是違法的,還有,我叫前門後門都關上了,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這裝零件的箱子也是有鎖的,你又是怎麽打開的?還是說你和那個機修工有一腿,他把鑰匙給你了?”


    鄭雪莉鎮定道:


    “胡說八道什麽?那機修工長的歪瓜裂棗,跟武大郎似的,我和他有一腿,我眼睛瞎掉了我。”


    林向飛:“那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要不然我手上的棍子可不饒人,人贓並獲了,捉賊捉贓,贓就在你手上呢,你想去派出所走一圈嗎?”


    一聽這話,鄭雪莉突然把心一橫。


    把手上的東西往旁邊一丟,動手去解自己襯衫紐扣一邊解一邊耍無賴道:


    “老板,兔子急了還咬人,我勸你別把人給逼急了,給我留條活路走,要不然的話損壞的可是你自己的名聲,你可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了。”


    林向飛沒看懂鄭雪莉這動作:


    “唉,你這話什麽意思?你咋還威脅起我來了,你到底想幹啥呀你?”


    鄭雪莉解紐扣的動作越來越快,已經把外套脫掉扔在一旁,接著脫裏麵的襯衣。


    林向飛一愣:


    “不是不是,你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幹啥呀?你,你這是在幹什麽?”


    鄭雪莉邊脫衣服邊說道:


    “老板,你今天要麽放我一條生路,要麽咱們兩個就同歸於盡,反正是不要臉麵了,我就說你強奸我,你看到時警察會相信誰,你可是一個大老板,前途光明,我反正是一窮二白破罐子破摔。”


    林向飛這才搞懂了,鄭雪莉這是要拿強奸威脅他。


    頓時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好可愛,怎麽會有這麽幼稚又天真的想法?


    索性也不去製止他,看她能脫到什麽地步。


    林向飛把手上的棍子往地上一注。


    歪著腦袋饒有興致的看著鄭雪莉手忙腳亂的脫著自己的衣服褲子。


    一會兒的功夫脫的隻剩下三角褲和胸罩了。


    還別說,這女人還挺白的,身材也不錯。


    不是很瘦的那種,有點肉,挺有福態。


    不像那些店裏麵的小姐,以瘦為美為了保持身材,個個都是一把骨頭。


    鄭雪莉脫到這個份上,倒也不太敢往下脫了,再況就真的見光了。


    原以為林向飛看到自己做出這個動作肯定會製止自己。


    萬萬沒想到這林向飛跟個小色狼一樣,色眯眯的看著自己。


    可衣服又是自己脫的,突然停下來算怎麽回事。


    林向飛邪邪一笑:


    “脫呀,怎麽不脫了?這不還有呢嗎?繼續別停啊,誰強奸隔著這麽多衣服啊?做事就要做到位嘛,繼續繼續。”


    鄭雪莉愣了一下神突然放聲大喊:


    “強奸啊救命啊......有人強奸啊......色狼強奸啊......救命啊......快來人啊......我被人強奸了......有壞人啊......色狼啊色狼......救命......”


    鄭雪莉邊說邊往林向飛身上撲。


    林向飛就這麽站著一動不動,任由鄭雪莉把自己當成柱子,抱著上上下下的蹭。


    還別說,這感覺還挺妙的。


    特別是在喝了酒之後,所有的感覺全都到位了。


    “強奸啊......有人強奸啊......快來救命啊......”


    “警察警察快來救命啊......有人要強奸我呀......我被人強奸了......”


    “有壞人啊......快來人啊......強奸啊......出人命啊......”


    林向飛還是一動不動,任由鄭雪莉自由發揮。


    鄭雪莉喊了半天,發現這完全是徒勞的。


    這大晚上的,除非在警察局門口喊,要不然能驚動得了誰呀?


    就自己這點嗓音,隔著幾十米遠就已經聽沒人聽得到了。


    更何況自己還是在工廠裏麵。


    這工廠又大又空曠,自己喊出去的聲音就在這個空間裏麵回蕩來回蕩去。


    更令人尷尬的是,林向飛跟個木頭柱子一樣,一動不動,自己倒像個蕩婦。


    林向飛:“怎麽不喊了?接著喊啊,再喊喊說不定人就來了呢。”


    鄭雪莉氣的臉都紅了,一把放開林向飛。


    一邊麻利的穿衣服,一邊罵罵咧咧的。


    “這世上怎麽有你這樣的人?你臉皮怎麽那麽厚,被人潑髒水你都不知道反抗嗎?跟個木頭柱子一樣,一點沒意思。”


    林向飛:“哈哈,這就完了?雪莉,我還以為你有多少手段呢,這麽早就結束了?還有別的招嗎?通通使出來,老板我剛剛喝酒喝到位,興致正濃,你有什麽招通通使出來,你還別說,就你剛才這一招,你老板我活了27年,還是第一回見,挺新鮮。”


    鄭雪莉:“我呸,什麽人呐!把我說成什麽了,我不就偷點東西嗎?什麽手段不手段的,我要有手段,還能混得這麽窮。”


    林向飛:“你這招,還真挺好使的,就是你選錯時機了,這大晚上的,咱這裏又是廠區,誰聽得到啊,改明兒大白天,你再把這招使出來保管,我立刻就被警察局給拉走了,說不定就得給我判刑呢,那要放在10年前,那可是流氓罪,槍斃都有可能,就放在現在這罪名也不輕啊,非得關我個10年8年的,你這招不就得逞了嗎?”


    鄭雪莉瞪了林向飛一眼,此刻他已經穿好了衣服,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我看我也沒冤你,你就是個流氓,不是流氓也講不出這樣的話來,我是小偷,你是流氓,我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隻不過你比我會混一點,賺了點錢而已,你就是個有錢的流氓,我就是個沒錢的小偷,我們都是下九流的貨,裝什麽裝?”


    林向飛:“我沒裝啊,我什麽時候裝了?我覺得你這話說的很對,雪莉,你再多說幾句,我呀,自從發達之後淨聽拍馬屁的話了,像你這樣實打實的話,聽的還真是少了,我還挺愛聽的,你說有什麽大實話你通通說出來。”


    鄭雪莉:“你以為我不敢啊,說就說,仗著自己,賺了兩個臭錢,整天花天酒地玩女人,什麽德行不隻是你,還有萬小強,吳天龍,你們三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都是流氓臭流氓,要不是有這麽個場子撐著,你們三個,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


    林向飛:“哎喲喂,雪莉你這話真是說到點子上了,我是完全同意,你還別說我們仨剛來深圳闖蕩的時候還真是不如乞丐,那會兒我們吃飯都去掏酒店的泔水桶,那乞丐吃的至少還是幹淨的東西,還不用自己動手掏我們啊,還真他奶奶的不如乞丐。”


    自從發達之後,林向飛他們三個對以前的事情絕口不提。


    特別是上次風風光光回到家鄉,隻說自己牛逼哄哄風光的事兒。


    對於剛去的時候吃的那些苦頭,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提。


    那多丟人呢。


    吃了幾個月的泔水桶, 睡橋洞山洞,真的是比乞丐還要慘。


    今天喝了點酒,又聽別人毫不遮掩,把自己罵的痛痛快快的。


    心裏莫名的有了一種爽一種痛快。


    鄭雪莉以為自己這麽破口大罵,林向飛一定會暴怒。


    萬萬沒想到,林向飛非但不生氣。


    還對自己說的話表示認可,倒是一下子愣住了。


    林向飛接著說道:


    “說到這個臭流氓啊,你也是說到點子上了,咱們仨還真是臭流氓,哎喲喂,玩兒的就別提有多下流了,整個深圳隻要是有花天酒地的地方,咱們三兄弟通通都去玩過,去那裏就點最貴的酒泡最火辣的妞。”


    “有的時候一個不夠,來兩個三個,反正就是玩兒唄,男人掙錢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你說我們三個是臭流氓,一點都沒冤枉我們三個,我們三個就是徹頭徹尾的臭流氓要,放在幾十年前,絕對是要拉出去挨槍子的,一人一顆花生米。”


    “我們的生活絕對的下流腐敗,肮髒不堪,我有的時候想想,我都想扇我自己,雖然那些女的都上趕著親你摟你抱你,可她們也是爹生父母養的,剛生出來的時候也是捧在手心口的寶貝,爸媽把他們生下來的時候,也沒想著讓他們長大了要去幹這種勾當。”


    “雖然他們嘴巴上說的是自願的,但其實我知道這一行水深著呢,他們把拐賣來的良家少女一頓毒打,打到他心甘情願做這些皮肉生意為止,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這樣。”


    林向飛也不知道怎麽搞的,不知道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還是哪根神經搭錯,還是吃錯藥了,一口氣說了好多話。


    而且平時這種話,他是連想都沒想過的,今天居然一咕嚕,還說的挺對路。


    把鄭雪莉倒是嚇了一跳。


    鄭雪莉:“你們這些男人就是這樣,嘴巴上一套行為上又是一套,別看你嘴巴上說的正義凜然的,一轉身還不是和他們同流合汙,還不是該怎麽玩良家少女就玩良家少女?你們男人這輩子最愛做的事情就兩件,第一拉良家少女下水,第二,勸妓女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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