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魁子把聲音更壓低了一些說道:


    “是這樣的,大洪,金蓮,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喜歡晚上出來活動,晚上清靜,什麽人都沒有,我有的時候就喜歡在村子裏麵閑逛,村裏的那些狗,都熟悉了我身上的味道,看到我閑逛你都懶得叫了。”


    “有一天晚上,我嘴裏嚼著番薯幹,看到有一個人影鬼頭鬼腦的,嗖的一下跑過去,我嚇一跳,想著咱們村什麽時候又多出來一個像我這樣喜歡夜遊的人了,這我倒要好好認識,於是我就跟了過去,你們猜我看到了誰?”


    秦金蓮:“李玉慧???”


    陳魁子搖搖頭。


    秦金蓮:“林才根???”


    陳魁子對著秦金蓮豎起大拇指:


    “金蓮,還得是你,你猜對了。”


    杜大洪連忙問道:


    “林才根大晚上的不睡覺去哪?”


    秦金蓮也追問道:


    “對啊,大晚上的林才根幹什麽去?”


    陳魁子一臉神秘的說道:


    “我看到林才根去了他們的辣條廠。”


    話說到這兒。


    秦金蓮和杜大洪剛剛被吊起的胃口和緊張的心情瞬間全鬆了。


    感覺自己被陳魁子耍了一道。


    秦金蓮:“我說陳魁子,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呢,這不廢話嗎?那辣條廠是他開的,他白天晚上的,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這有什麽好說的,害我緊張了半天。”


    杜大洪:“就是啊,陳魁子,我還以為你要說點什麽東西出來,搞了半天,他去了自己的工廠,媽的,耍我呢,去工廠有什麽好說的,我有的時候忘記東西了,我也會晚上去工廠,有一回工廠老鼠多,我半夜還去抓過老鼠呢。”


    陳魁子:“哎呀,你們聽我說呀,林才根要是偶爾去那麽一回,那我也就不當回事了,可是,那個林才根天天晚上下半夜兩三點鍾都去他的工廠,你們覺得這是正常嗎?”


    秦金蓮心裏的好奇心又被吊了起來:


    “啥???天天晚上???”


    杜大洪:“下半夜兩三點鍾???”


    陳魁子用力一點頭道:


    “沒錯,就是天天,就是下半夜兩三點鍾,都是我親眼看到的,有好幾回還下著大雨呢,下著雨我已經不出門溜達了,我就開著窗,我就趴在窗口就這麽看著,我們家不是離你們那兒的廠房近嗎?我隻要開著窗就能看到廠房了,我看到那個林才根,打著一把大雨傘,又去了他的辣條廠。”


    話說到這兒。


    秦金蓮和杜大洪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要說偶爾一次兩次晚上去工廠,那沒什麽好說的。


    可是誰會天天下半夜去自己工廠溜達一圈呢?


    就算是抓賊,那也隻能偶爾抓一抓,沒有天天抓賊的吧。


    而且連下雨天都要去。


    這事就更加奇怪了,邪了門了。


    陳魁子見夫妻兩個這個表情,就知道自己說的事兒還是有點價值的。


    正巧,這個時候肚子非常卡準時機的咕嚕咕嚕一陣亂叫。


    秦金蓮連忙又問道:


    “陳魁子,那他去工廠幹什麽你都看到了嗎?”


    陳魁子嘻嘻一笑,摸了摸自己正在咕嚕亂叫的肚子不回答。


    秦金蓮:“魁子,問你話呢,你看到他去幹什麽了嗎?”


    秦金蓮連稱呼都改了,從直呼齊名,改成了魁子。


    見陳魁子兩隻手摸著肚子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馬上明白了,想要讓這家夥接著往下說,得給他投喂點食物。


    秦金蓮:“喲,魁子,還沒吃晚飯吧?哦不對,對你來說是早飯,還沒吃早飯吧,正巧我們晚飯包了豬肉餡的包子,還剩下五六個呢。”


    轉身立刻從廚房端來了一大碗包子。


    秦金蓮:“來來來,吃,魁子,你先吃,吃飽再說,都是豬肉餡的,油水可足了。”


    轉頭對杜大洪說道:


    去泡杯茶來,包子幹,一會兒噎住。


    杜大洪連忙起身去泡茶。


    對他們來說現在陳魁子可不是一個普通人。


    他手上掌握的消息,他們非常迫切的想知道。


    而且陳魁子也挺會卡點的。


    正好卡在了他們最想往下聽的時候。


    這個時候可得像招待貴賓一樣招待他。


    陳魁子也毫不客氣,接過大碗。


    一個包子四口就幹光了。


    又猛幹了一大碗茶水。


    接著幹第2個包子。


    又4口就幹光了。


    五六個包子。


    一眨眼的功夫全進了陳魁子的肚子。


    秦金蓮也不管他吃飽沒,吃飽了有這五六個包子下肚,至少你的肚子不會叫了,連忙又問道:


    “魁子,那個林才根深更半夜去他們辣條廠,到底幹什麽去了?”


    杜大洪:“對啊對啊,魁子你快說,到底啥事兒白天不能幹,非得晚上幹,你有沒有親眼看到你有跟蹤他嗎?”


    陳魁子沒急著回答,又嘻嘻一笑道:


    “金蓮,你包的包子可真好吃,可真舍得放肉,比我媽包的都好吃。”


    秦金蓮手一揮道:


    “別說這個了,魁子,你趕緊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有沒有看到他去幹啥了?”


    陳魁子:“金蓮,我這一頓飯是吃飽了,可下一頓飯在哪兒都還沒著落呢。”


    秦金蓮和杜大洪一聽。


    明白了。


    這是在給他們開價呢,要錢。


    這小子別看過著貓頭鷹的生活,門檻倒是挺精的。


    知道把事兒說在節骨眼上,不往下說,讓人家聽的抓心撓肺的。


    杜大洪趕緊從兜裏掏出10塊錢遞過去:


    “魁子,這錢你拿著買包子吃。”


    陳魁子看了一眼那張鈔票,不是太滿意,他雖然不怎麽出門,可物價還是清楚的:


    “大洪,這這也買不了幾個包子,我飯量大。”


    杜大洪一聽又從兜裏掏出10塊錢兩張鈔票疊在一起遞過去。


    “魁子,20,包子兩毛錢一個,這裏能買100個包子。”


    陳魁子還是不接:


    “大洪,這包子雖然好吃,可我偶爾也是想吃頓紅燒肉的,這豬肉貴,一斤就要7毛呢,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一頓吃兩斤紅燒肉都不帶眨眼的。”


    杜大洪心裏有氣。


    可這個時候千萬得沉住氣,又從兜裏掏出10塊錢。


    三張10元鈔票疊在一起遞過去:


    “30,總夠了吧。”


    陳魁子:“大洪,你別那麽摳門嘛,我又不是叫花子。”


    杜大洪有點不悅道:


    “魁子,誰會給叫花子30塊錢,你也別太貪心了,在我廠裏踩縫紉機,踩一個月也就50塊錢,你這就說幾句話。”


    陳魁子:“那話也不能這麽說,我這話有分量,能幫上你們的忙,他就不是一般的話。”


    杜大洪忍住不悅道:


    “那行,那你說你要多少?”


    陳魁子果斷伸出一根手指頭。


    “100,湊個整。”


    秦金蓮:“啥!!!”


    杜大洪:“啥!!!”


    兩個人沒想到陳魁子要價那麽高,居然張嘴就要100。


    一個普通的縫紉工,把縫紉機踩出火星子來。


    那也得才兩個月才能掙到100塊。


    杜大洪:“魁子,你這也太貪心了,張嘴就要100。”


    陳魁子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那你要嫌貴那就算了。”


    說完,作勢要往外走。


    秦金蓮趕緊上前一把拉住陳魁子。


    他知道老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計較這些小錢。


    自己的工廠再搞下去都要搞黃了。


    現在陳魁子莫名其妙上門跟他們說林才根的事兒。


    好像有一種冥冥之中老天爺在幫他們的感覺。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小氣。


    情願平時自己省吃儉用,從別的地方扣除這100塊錢。


    這100塊錢今天也要花在陳魁子身上。


    秦金蓮:“唉呀,魁子魁子,著什麽急嘛,你也真是個急性子,不就100嗎?我給。”


    說完,二話沒說,從兜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到陳魁子手裏。


    陳魁子心裏一樂。


    有了這100塊錢,他就又可以過三個月有吃有喝的日子了。


    陳魁子:“金蓮,還是你有魄力,謝謝啊。”


    秦金蓮:“不謝不謝,行了,你快說吧,你到底還看到啥了?說的詳細點,這事兒對我們非常重要。”


    陳魁子重新坐回座位上。


    再次一點神秘壓低聲音說道:


    “我倒是沒有跟蹤過林才根,畢竟我和他沒什麽瓜葛,我去跟蹤他幹啥呀,萬一被他發現把我打一頓咋整?但是,我發現他每次來的時候,手上都會拿個小包。”


    “有的時候是裝在兜裏,那個兜就會鼓鼓鬧鬧,有的時候索性就提在手上,但是他進了工廠再出來之後,手上那個包就沒有了,這點我是可以肯定的,我這雙眼睛比老鷹的眼睛還要亮,特別在晚上,什麽東西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秦金蓮:“那他每次進去多少時間?”


    陳魁子:“時間倒也不長,不超過十分鍾,而且每回都是鬼鬼祟祟的,從來不開大門,每次都是開小門進去,我懷疑是因為開大門動靜太大,每次進去之前,左邊右邊前麵後麵都要兜一圈,確定沒有人之後他才會進去。”


    杜大洪:“嘿,這就奇了怪了,這林才根大晚上的不睡覺,學貓頭鷹呢。”


    意識到身旁坐著的是陳魁子,連忙說道:


    魁子我不是說你啊,別往心裏去,我瞎說呢。


    陳魁子:“唉呀,沒事沒事,我就是貓頭鷹,隨便說,我不放在心上,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絕對幹的是見不得光的事兒,你們想啊,我陳魁子,那是白天睡覺睡足了,晚上才有精神,可以徹夜不睡,把晚上當成白天來過。”


    “可他林才根大白天都在廠裏忙活,或者在打麥場上嘮嗑,你說他大晚上的不睡覺,每天風雨無阻的要到自己工廠來,鬼鬼祟祟的轉上那麽一圈,這是圖啥呀?他們家離工廠又不算太近,這路上一個來去怎麽地都得半個鍾頭。”


    “哪個正經人會放著好好的覺不睡,來幹這麽件事兒,而且這起床,出門辦完事,回家脫衣服睡覺,這一圈折騰下來,至少得個把鍾頭,他那個年紀又不是什麽小青年的年紀,這一圈折騰下來,下半夜能不能睡得著還不知道呢,這裏麵必然有什麽非常重要或者利益很大的事情,隻有這種東西才能夠讓人堅持著每天晚上去幹,你們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秦金蓮深吸一口氣,一臉凝重道:


    “對對對,魁子,你分析的非常有道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這裏麵確實有貓膩,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杜大洪:“老話說,物之反常必有妖,看來這裏麵,確實有妖啊,那個林才根是出了名的懶漢,以前在集體幹活的時候,是想方設法的偷懶不幹活,你說讓他一個這麽懶的人,放著好好的覺不睡,大晚上的跑這一趟,這太不正常了。 ”


    陳魁子:“沒錯,我記得以前咱們村裏,有一大片瓜地,有幾個偷瓜的,天天晚上下半夜來偷瓜,你說他們為什麽能天天堅持來偷瓜,不就是因為偷的瓜能賣錢嗎?這裏麵有巨大的利益,依我看這個林才根多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利益,一定有利益。”


    陳魁子雖然從不工作,但是腦瓜子還是可以的。


    畢竟一個人在夜深人靜,抬頭看月亮星星的時候,是最容易思考動腦筋的時候。


    他分析問題起來有理有據。


    秦金蓮也覺得這裏麵,問題很大。


    心口撲通撲通直跳。


    他想到剛才陸大洪還在說,最好讓他們自找死路。


    該不會這是老天爺給他們提示,這就是林才根他們自己找的死路?


    要是能把這裏麵的事情搞清楚,就好了。


    秦金蓮眼珠子咕嚕嚕一轉。


    對著陳魁子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微笑說道:


    “魁子,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要不這樣吧,反正你晚上,不睡覺,今天晚上要是林才根,再這麽鬼鬼祟祟的到他工廠裏去,你跟在他後麵,你看看他到底在他工廠裏麵幹什麽,當然了,我不會讓你白幹活的,到時候我再給你......給你......三......五十......怎麽樣......再給你50......一個晚上輕輕鬆鬆到手50......這活還不賴吧?”


    杜大洪:“對對對,魁子,你隻要跟在林才根後麵,看到他在裏麵幹什麽,哪怕他啥都不幹,就去自己廠裏麵撒了泡尿,你這任務也算你完成了,到時候50塊錢,就是你的了,幾分鍾的事兒,這錢賺的輕鬆。”


    陳魁子可不傻。


    別說50塊了,就算是100他也不願意去幹這種事情。


    這種跟蹤,偷看什麽的那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萬一被林才根發現了,鐵定把自己一頓狠揍。


    自己在村子裏麵,爹媽死絕了。


    一沒背景,二沒靠山,連個親戚都沒有。


    到時候沒人給自己撐腰說話。


    萬一被人打斷了腿,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什麽錢可以賺,什麽錢絕對不能賺。


    絕對要拎拎清楚,別到時候為了點錢,搭一條自己的小命進去。


    更何況那個李玉慧又是出了名的彪悍,自己可不是他的對手。


    賣賣消息還可以,真要站在他們的對立麵,和他們硬碰硬,絕對不幹。


    秦金蓮見陳魁子不說話,連忙又加價:


    “這樣吧,魁子,別說50了,80怎麽樣?你不是說他天天晚上都去的嗎?就今天晚上你去幫我看一下,就看一眼他在幹什麽,這80塊錢你放心,我絕對一分錢都不少,付給你。”


    杜大洪:“對對對,80,這錢賺的可輕鬆了。”


    陳魁子嘻嘻一笑道:


    “對不住大洪,金蓮,這活我幹不了,這不是錢的事兒,我這人天生膽子細,我現在大白天我都連人都不敢見,所以我才晚上出來,這活我真幹不了,那個你們另請高明吧。”


    “或者大洪你自己幹也行,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們兩個工廠不是挨著的嗎?中間就隔一麵牆,你隻要在牆上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打上一個眼兒,不就能看到,對麵的林才根在幹啥了嗎?”


    妙計!!!!!


    妙計!!!!!


    妙計!!!!!


    秦金蓮和杜大洪略微有點興奮道:


    “對呀,魁子,我們怎麽沒想到呢?好好好,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太好了,魁子還是你主意多,沒想到你這腦瓜子這麽好。”


    “唉呀,魁子你說你這幾年過的什麽日子,日夜顛倒太可惜了,就你這腦瓜子,隨便出去做點什麽生意,你都能發財,你瞧你出的這主意,我們剛才就沒想到呢,沒錯,就用你這個辦法。”


    陳魁子:“我現在這樣的日子過慣了,我也覺得挺舒服的,那行,大洪今年那沒事的話我就回了,後麵的事要具體怎麽安排?就不關我的事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秦金蓮和杜大洪把陳魁子送到門口,朝左右張望了幾眼,寂靜無聲,一個人影都沒有。


    秦金蓮突然想到:


    “對了,魁子,這個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後麵,不管發生什麽事兒,咱們互相都當不知道,絕對絕對不能對外人說。”


    杜大洪:“對,魁子,咱們是花錢在你這裏買的消息,咱們之間沒什麽瓜葛了,別到時候弄出什麽事情來,老話說和氣生財。”


    陳魁子:“放心吧,金蓮,大洪,我這個人是最怕麻煩的,這個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沒來過,我也沒拿過你的錢,我們沒說過話,我們沒見過麵,我過我晚上的日子,你們過你們的日子。”


    秦金蓮:“好,要的就是這個。”


    杜大洪:“對對對,魁子你說的沒錯,就照你說的,咱們沒見過麵,什麽都不知道。”


    陳魁子一轉身,踮著腳尖,一路小跑。


    像一隻黑夜中的小野兔,很快就消失在黑暗裏。


    秦金蓮和杜大洪決定擇日不如撞日。


    就今天晚上就照陳魁子的主意辦。


    一定要一探究竟這個林才根到底在搞什麽鬼。


    兩個人打定主意之後,立刻下了兩碗麵條。


    畢竟這件事情要奮戰到下半夜,吃飽才能幹活。


    最主要他們幹的這個事情要靜悄悄的。


    別到時候肚子咕咕叫。


    兩個人吃的飽飽的,連手電筒都沒打一個,摸著黑到了自家工廠。


    這個時候才晚上十點。


    杜大洪立刻拿出鑽子,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


    在牆壁上鑽了一個小孔。


    幸好這牆壁不算厚,隻鑽了半個小時,就鑽出了一個小手指粗細的小孔。


    可以把對麵辣條廠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幹完這些事兒,夫妻兩個靜靜心心的坐在自家服裝廠裏。


    現在才10點多,陳魁子說了,林才根每天晚上都是淩晨兩三點鍾,才行動。


    也就是說他們還有三四個小時好等呢。


    兩個人也不敢睡著,怕自己睡過頭。


    於是就輪流睡,一個睡著一個醒著。


    睡了一個小時,一個把另外一個弄醒。


    就這麽熬著。


    一個人能做成一件事兒,有的時候是出於愛。


    但更多的時候是出於恨。


    杜大洪和秦金蓮是恨透了李玉慧夫妻倆。


    哪怕今天晚上把自己熬成貓頭鷹。


    也要把這個事情搞得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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