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問題大了,那是天快塌了。


    此時就這樣草率的被吳嶼上天,羿王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說不定,吳嶼一個開心,它還有救,再不說定吳嶼其實身手也不咋的,自己還能奪了他的身體,重見光明。


    若是吳嶼知道它的內心想法,吳嶼隻能送羿王一句:你想屁吃!


    思即此,它也不繼續往上跑了,而是立馬後撤,朝著吳嶼所在的地方奔去。


    而此時的吳嶼也沒有閑著,他正往宮殿周圍倒汽油呢!


    砰


    將周圍都倒上汽油,沒有猶豫,吳嶼直接拿出打火機就準備將房子點了。


    而羿王一走出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吳嶼看著自己的傑作,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帥哥微笑怎麽也算的上如沐春風,而在羿王眼中,那微笑就是它生命的倒計時。


    “別點!”羿王直接一個滑跪,抱住了吳嶼的大腿,什麽身體能量不足,不能出宮殿,通通被它拋在了腦後。


    都快死了,還他媽能量!它的能量恢複全都依靠宮殿,宮殿但凡真的被點著,就憑它現在的身體撐不過一天。


    至於為什麽羿王為什麽滑跪,而不是直接搶。


    它能搶的過嗎?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它但凡敢搶,它都敢保證吳嶼直接會將打火機扔出去。


    雖然它和吳嶼交手的時間不長,但吳嶼能做出這件事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它用自己的生命保證。


    看著抱著自己大腿死死不鬆手的羿王,吳嶼顯得頗為意外:“呦,老弟!你怎麽不跑了?”


    “哥,親哥,你先把打火機放下來,行嗎?”看著吳嶼手上舉著的打火機,羿王都快哭了,這個時候什麽年齡,什麽自尊通通被它拋之腦後。


    活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隻有活著,它才有翻盤的機會。


    麵對突然肯低頭的羿王,吳嶼語氣也絲毫不客氣:“小老弟,你很勇嘛!竟然命令起我來了?”


    笑話,它不低頭的時候,吳嶼就沒慣著它,它低頭了吳嶼就更不可能慣著它了。


    不過慣著它雖然不可能了,但是廢了它這件事吳嶼倒是很有興趣。


    “怎麽會,我這不是怕哥您拿不穩走火嗎?”羿王臉上盡顯諂媚。


    “放開我!離我遠點!”吳嶼沒有直接收起打火機,而是淡淡命令道。


    草,從來都是它命令別人,什麽時候有人敢命令它!


    雖然內心氣憤不已,但它很快便調整好了表情,微笑著放開了吳嶼的大腿,並且適當拉開了與吳嶼之間的距離。


    它還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殊不知它的表情早已經被吳嶼盡收眼底。


    隻一眼,吳嶼便知道這丫的有反骨啊!此子斷不可留!


    見它識趣的放開了吳嶼的大腿,並且往後退了退,吳嶼也沒有繼續讓打火機點著,而是將它熄滅了。


    吳嶼倒不是怕羿王,隻是打火機不要錢嗎?一直點著純純浪費。


    吳嶼譴責一切浪費錢的行為,見吳嶼將打火機熄滅,羿王也算是鬆了三分之一的氣。


    至於剩下三分之二的氣,隻要吳嶼活著,估計它是鬆不了了。


    “既然你這麽識相,那咱們就聊聊?”看著吳嶼似笑非笑的臉,羿王立馬暗道一聲不好。


    它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是清楚,吳嶼想要的它大概率都實現不了。


    實現不了吳嶼想要的,那就對他沒有價值,沒有價值的東西,那下場自然不言而喻,因為它從前不就是這麽做的嗎!


    雖然它的內心和臉上都寫著no,但是嘴上也不敢不順著吳嶼的話。


    “您想問什麽?我一定知無不言!”羿王舔著臉,一臉諂媚的看向吳嶼。


    “那咱就先說說怎麽出去吧!”吳嶼看向羿王的目光鋒利如刀。


    在吳嶼如此鋒利的目光注視下,羿王就算是想要隱瞞,那也得看看吳嶼會不會答應。


    吳嶼答應了,它也就涼了。


    “出去……,這…………”羿王表情十分為難,它倒是想把吳嶼這活祖宗送出去啊!但那前提是它有這能力。


    雖然墓是它的,但這並不代表自己能夠隨意控製它。


    “怎麽?不想讓我出去?”如果忽略吳嶼威脅的目光,這話確確實有點曖昧了。


    “你想出去隻能等上個三年!這我真沒辦法!”雖然吳嶼的眼睛幾乎能把它淩遲,但羿王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實話。


    說實話吳嶼最多揍它一頓,但若是騙吳嶼,那它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夠不夠硬了,夠不夠吳嶼蒸騰的。


    “哦!既然你這麽沒用,活著也是浪費空氣,我就好心送你一程吧!”吳嶼麵無表情的看著羿王。


    聽到這話的裔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它怎麽都想不到,三十六度的人體能夠說出這麽冰冷的話。


    卸磨殺驢也沒有這麽快的,直接就給它訂命了?


    它在宮殿待了幾千年,忍受住了寂寞,忍受住了孤獨,苟延殘喘至今,為的就是這條命,若有人讓它死,它必然不願意接受,更不會接受。


    若吳嶼真將它逼急了,它就算死,也得咬牙吳嶼一塊肉。


    但是很明顯,還沒有走到這一步,如果不到逼不得已,它也不願意使用這種方法。


    “別!門我是真沒辦法打開!”羿王哭喪著臉看向吳嶼,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表情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仿佛吳嶼是那逼良為娼的惡霸,吳嶼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臉瞬間黑了,媽的誰逼良為娼了,還是逼這麽個老王八。


    “行,先不說這個,咱們換個話題!”吳嶼深吸一口氣,還是那句話羿王可以殺,但不是現在!


    “扶持你起義的人都是誰?”步伐太大容易扯蛋,吳嶼決定一點點問。


    雖然說這些事情吳嶼可以調查出來,但想要調查出來,需要付出的人力和物力都不是小數目。


    最重要的是年代太過於久遠,而這個國家又太過於神秘,吳嶼也不能保證自己所調查的東西是真實可信的。


    與其消耗財力和物力,得到一個不確定的答案,還不如直接詢問後羿王,它這個親身經曆者。


    它或許不會告訴將所有事情全部告訴吳嶼,但隻要它能說出個大概,對吳嶼來說也夠用了。


    “當然是我自己,君王天命神授!”說這話時羿王沒有覺得一點心虛。


    雖然它說著不心虛,但吳嶼聽著都虛。


    什麽鬼,還天命神授,吳嶼看向羿王的眼神在此刻變得晦暗不明。


    他不信羿王不知道他在問什麽,這麽說不過是敷衍他罷了。


    如此扯淡的話,隻有那種封建時代的老百姓才信。


    “看來你並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在羿王驚恐的目光中,吳嶼抽出了自己的劍。


    他靠近羿王的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了羿王的心尖上。


    “汪家!魯家!高家!”不等吳嶼走到它麵前,羿王直接將他們賣了個幹淨。


    沒辦法,不賣不行啊!吳嶼剛才是真想殺它!


    看著羿王如此識趣,吳嶼也很給麵子的收起了劍:“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麽!”


    正如吳嶼所說,羿王是個明白人,它曾經能夠坐上一國之主,依靠的可不隻是那三家的幫扶,還有它自己。


    所隻單純依靠他們,恐怕羿王早就被啃的渣都不剩了。


    “正如你夢裏看到的那樣,其實我並不是第一個羿王,當然前任的羿王跟我也沒什麽關係。”


    聽到這,吳嶼忍不住眯起眼睛,這個他是真不知道。


    雖然他不知道,但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安靜的聽著。


    “準確來說,我是第二代羿王!我又汪家,魯家和高家輔佐起來,他們三家……”


    不等羿王繼續說下去,吳嶼開口直接打斷:“先別著急往下說,第一代羿王怎麽消失的,這個你展開講講!”


    對於打斷自己的講話,羿王是十分不滿意的,但不滿意歸不滿意,它可不敢說出來。


    吳嶼讓它怎麽做,它就得怎麽做:“你知道永生樹吧!”羿王問道。


    “知道!”:吳嶼點頭,這個他確實知道。


    “他們三家一直追求的東西就是永生!永生樹便是他們的第一代實驗品,也是第一代羿王死亡的原因!”


    “那個時候,人們相信皇權神授,君王的又被百姓稱為真龍天子,他們三家自然也相信君王和普通人是不同的,隻不過百姓敬畏君王,而是他們藐視君王!”


    “君王在他們那些人眼中,不過是更特殊一點的實驗室罷了。”吳嶼本想讓羿王說重點,但想到自己現在不一定出的去,也就沒催促它。


    “我並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麽造出的神樹,但我知道第一代羿王以及他的所有子嗣,全都死在了永生樹上,很明顯他們最後失敗了。”


    “永生樹也就荒廢了,最後消失在了海上!”


    說到這羿王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它確實貪心,也確實視百姓如螻蟻,可到最後它也隻是一個螻蟻。


    “你確定它們都死了?”通過羿王所說,再加上自己曾經所見,吳嶼基本可以肯定,第一代羿王的後裔不可能都死了。


    雖然鬼船上的最高一層,他並沒有登上去,但第二層他可是上去了,那些怪物一樣東西根本不可能是他們三家的人,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些怪物是第一代羿王的子嗣。


    意識到自己的表達不夠清楚,吳嶼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既然失敗了,那肯定已經試驗過了,他們三家用的試驗品是誰?百姓還是第一代羿王的子嗣?”


    吳嶼問這個問題,也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若是那些試驗品是第一代羿王的子嗣,那就說明他在永生樹見到的怪物,就是第一代羿王的子嗣。


    “自然是第一代羿王的子嗣,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他們三家那個時候保留著永生樹的記錄,我也是曾偶然看到過,所以才這麽清楚。”雖然很不滿意吳嶼的質疑,但它依舊解釋道。


    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吳嶼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轉移話題:“行,你繼續往下說吧!他們將你扶佐起來後發生了什麽?”


    “能幹什麽?當然是繼續研究長生!隻不過這次他們找了西王母墓與萬奴王墓,還有曾經出現過長生者的姬家!”說到長生,羿王的心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它看向吳嶼的眼神,夾雜著昏暗不明的光。


    吳嶼自然注意到了羿王的目光,吳嶼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需要我一巴掌把你抽醒嗎?”


    雖然吳嶼的話有點刺耳,但羿王卻不得不承認,它確實被敲打到了。


    感受到吳嶼飽含殺意的眼神,羿王恨不得抽剛才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怎麽就是沒忍住呢!


    羿王幹巴巴的解釋道:“我什麽都沒想,我不敢!”


    看在羿王還有用的份上,吳嶼現在不可能與它計較,但該敲打還是需要敲打:“最好是這樣,繼續往下說!”


    “我們在西王母宮找到了人蛇同體的怪物,在長白山看到了萬奴王,所以我們認定,蛇與蚰蜒和人組合在一起必然能夠獲得長生!”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這項試驗最終還是失敗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找到了姬家!”


    吳嶼嚴重懷疑,羿王這老王八在逃避責任,西王母墓和長白山他們三家與羿王都是一起去的,到姬家就是他們三家幹的了,和它沒關係!


    “這麽說,你是被逼的了?”在說這話時吳嶼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羿王卻隱隱感覺到一股殺意。


    羿王本來想順著吳嶼的話下去,說姬家的事情跟它沒關係,但看著吳嶼麵無表情的臉。


    它總覺得自己一旦敢這麽說,吳嶼絕對會整它。


    最後羿王隻能語氣含糊道:“不能說是被逼的,隻能說我也不想這樣!”


    “是嗎?老子倒是覺得,你在老子結婚的時候搞的那場搶新娘,演的挺好的!”吳嶼在說這話時,臉上帶著笑,仿佛真是在誇它一樣。


    吳嶼這個時候說這些,並不是在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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