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警告羿王,告訴它有些事情他知道,最好不要想著騙他。


    兩人都是人精,吳嶼的意思羿王自然是聽出來了。


    它當然不會傻傻認為,吳嶼誇它搶了自己媳婦。


    聽懂了吳嶼話中的意思歸聽懂,該裝可憐還是要:“沒辦法,我是由他們輔佐起來的君王,他們不會允許我忤逆他們!”


    它總不能硬著頭,指著吳嶼的腦袋罵道:“老子就是他媽故意的!”


    它敢這麽說,吳嶼八成砍了它,剩下兩成是把它砍成肉泥。


    而麵對羿王裝可憐的吳嶼,他現在就知道想法,這老王八有點惡心了,誰有心情可憐一個殺人如麻的男人。


    “繼續往下說!”吳嶼沒有心情,聽他逼逼賴賴。


    “姬家的蹤跡太過於隱蔽,族人又太過於強悍,所以他們隻敢抓一個落單的姬家人,也就是和您一模一樣卻不如您帥氣的那位。”


    知道裝可憐沒用,羿王直接轉變賽道,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它就不信吳嶼不喜歡聽好話。


    羿王一邊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在一邊觀察吳嶼的表情,見吳嶼表情未變,這才敢繼續開口:“他們先是設計陷阱,在安排人救他,想要依靠救命之恩一點點套取關於長生的信息。”


    “然而這一招,並沒有效果。見沒有用,他們又安排了美人計,也就是您知道的那件事,帶走他的摯愛,最後嚴刑拷打,還是沒有從他那裏得到一點關於長生的信息。”


    說到這,羿王也不由得佩服起了那人的意誌力,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得到關於姬家如何長生的信息。


    “雖然從他身上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但他們又怎麽可能放棄,所以他們一直追查姬家,但直到我們生命的盡頭,也沒有再遇到過姬家人。”


    “所以我們修造了這裏,想要等到姬家人來,用他的屍體,換取長生的方法。”


    雖然羿王所說的事情,看似很合理,但是仔細分析,卻能瞧出很明顯的馬腳。


    “既然除了他你們沒有見到過其他姬家人,他又什麽都沒說,你們又是怎麽知道姬家人一定會來這裏,帶回他的屍體。”吳嶼的語氣雖然輕飄飄的,但落在羿王心上卻猶如萬斤巨石。


    它想過吳嶼可能會看出自己的謊言,但它卻沒想到能這麽快,快到讓它沒有時間編造借口。


    吳嶼並沒有催促它,讓它快點給吳嶼答案。


    但這並不代表自己就輕鬆了,吳嶼雖然沒有開口,但他的眼神卻並沒有離開羿王。


    最後羿王實在頂不住吳嶼的眼神了,胡亂開口道:“大家族,都注重族人的屍體!這都是他們說的,我隻是照吩咐做事!”


    雖然這隻是它萬分緊張下編造出來的借口,但依舊很能打。


    一句我隻是按照吩咐做事,直接將自己摘了出去。


    一個按照吩咐做事的人,有不清楚的東西很正常吧!畢竟那個主子會什麽事都告訴下人。


    羿王覺得自己穩了,然而吳嶼句話看似在開玩笑的一句話,卻直接擾亂了它的心神:“他們還能命令的了你!”


    如果說吳嶼剛才那句話是試探,那接下來這一句便是直接掀桌了:“還是說,你覺得我是個傻子!”


    吳嶼毫不留情的質問,無疑是直接打它的臉。


    可偏偏它還不能奈吳嶼如何。


    羿王還抱著一絲幻想,仍舊不肯對吳嶼說實話:“我怎麽會把您當傻子,隻是您所問的事情,我確實不知!”


    羿王的不識抬舉,徹底惹毛了吳嶼,他最煩的就是這種負隅頑抗,並且抱有不切實際幻想的人:“你不會真覺得,我不敢殺你吧?”


    沒等羿王回答,吳嶼快速抽出劍,羿王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一股苦痛從手臂上傳至全身。


    看到自己的胳膊掉落在地,羿王忍不住大叫:“啊!”


    羿王抱住自己的傷口,痛到忍不住在地上打滾。


    對此,吳嶼沒有絲毫的同情,他之前冷冷開口:“閉嘴,對於你這種人,我一般沒什麽耐心!所以你最好識相一點!”


    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了精神上的摧殘,聽到吳嶼聲音的瞬間,羿王瞬間噤聲。


    如果剛才它還抱有自己有價值,吳嶼不敢對它怎麽樣的想法。


    那麽現在,這種想法早就隨著自己胳膊被砍的瞬間,煙消雲散。


    吳嶼就站在羿王麵前,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羿王,眼神中無悲無喜,隻有淡淡的興奮:“說吧!他的心髒在哪?”


    這種興奮是,仿佛它若不說真話,下一秒吳嶼就能砍死它。


    把砍人當樂趣,它活了這麽多年平生也不是第一次見。但如果砍的人不是它,它想自己大概率會很開心。


    “在宮殿裏!”羿王這次沒有猶豫,直接回道。


    見回答的羿王這麽痛快,吳嶼就知道砍它那一條胳膊是砍對了。


    而羿王這麽爽快,吳嶼也不吝嗇自己的笑容,他彎下身露出了自以為和善的笑容,伸手拍了拍羿王的臉:“我要把它帶回去,你……”


    不等吳嶼繼續往下說,羿王十分識趣的開口道:“沒意見,我沒意見!”


    “誰問你的意見了?你也配?”吳嶼收回自己剛才的看法,這貨還是沒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位置。


    羿王雖然知道自己打不過吳嶼,但長年身處高位,它下意識還是未把自己放在下位:“那……您……?”


    吳嶼收回自己剛才的想法,這貨還是需要調教:“去把心髒拿出來!”


    活了幾千年了,從來沒有人敢命令它,可今時不同往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命令就命令了,它現在也隻能受著。


    “好,您就安心等著吧!”掩下眼中的陰鬱,羿王應聲道,隨即便快步走回宮殿。


    看著它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黑暗中,吳嶼輕笑了一聲。


    他並沒有出言威脅,更不怕羿王一去不回,因為對付一個區區羿王,他有足夠多的信心。


    而此時的羿王思緒紛擾,它真沒有別的想法嗎?有,當然有!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生命握在他人手中。


    可就算它有想法,又能改變得了什麽?什麽也改變不了,因為吳嶼太陰狠狡詐。


    沒錯,是陰狠狡詐,這就是吳嶼在羿王心中的印象。


    吳嶼這種人,說白了就不是個好東西,手段夠狠,心也夠冷,更重要的是人夠聰明,更可怕的是他幾乎沒有弱點。


    吳嶼剛開始遭遇的兩場幻境,以及後麵他所遭遇的一切,羿王都看在眼裏。


    其實每一個幻境都是尋找闖入者的弱點,從而讓其沉淪在幻境中。


    吳嶼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從這場幻境中走出來的人。


    他狠起來是真連自己都殺,更別說親朋好友了,他的弱點羿王是真沒看出來。


    此時,羿王已經來到了宮殿正中央,正中央矗立著一個一米高的柱子。


    柱子最上方漂浮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放著一個鮮紅的心髒。


    羿王靜靜的站在那顆心髒麵前,不知過了多久,最後它還是朝那顆心髒伸出了手,吳嶼就在門外。


    事到如今,除了順從吳嶼,它已經別無選擇了。


    說別無選擇其實也不對,它倒是可以不出去,等吳嶼放火燒死它。


    可它不想死啊!


    雖然羿王久久沒有出來,但吳嶼麵上卻並沒有擔心


    相反,他臉上盡是笑意。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吳嶼抽出劍的瞬間。


    刺,一聲。發出了尖銳的鳴聲。


    聽到聲音的瞬間,羿王右眼皮不知怎麽的,一直在跳。


    隻一瞬間,它就反應過來聲音是來自哪裏了。


    羿王暗道一聲,壞了,隨即腳上便加速,快速朝著宮殿門口走去。


    在吳嶼即將踏入宮殿的前一秒,羿王的身影也同時出現在了光中。


    “呦,舍得出來了?”吳嶼收回踏入宮殿的腳,調侃道。


    視線轉移到羿王手中的托盤,盤中的心髒依舊鮮紅,像是剛刨出來一樣。


    “挺新鮮啊!你們就是從這顆心髒中得到了關於姬家的信息吧!”聽到吳嶼說新鮮,羿王倒是鬆了一口氣。


    不怕吳嶼說話,就怕吳嶼說出一些他們想要隱瞞的東西,就比如後一句。


    “嗬嗬”羿王現在連反駁都不敢了,畢竟隻有它自己知道吳嶼說的都是真的。


    它就剩一條胳膊了,再反駁幾次,它都可以當人棍了。


    恭恭敬敬的將托盤以及心髒遞到吳嶼手中,收好東西,吳嶼再次看向羿王:“關於西王母和萬奴王你還知道些什麽?或者說除了他們,你們還從哪個墓裏找到了關於長生的信息!”


    吳嶼這一係列問題砸下去,羿王現在是一點也不敢繼續隱瞞:“除了西王母和萬奴王之外,我們確實還找到了其他生前一直在尋求長生的人,其中有周穆王、萬奴王、除此之外還有草原上的一代雄主,安達鐵!”


    “但無論是周穆王還是萬奴王,他們最多算是西王母的試驗品,他們中隻有西王母真正獲得了長生。”


    “而這個安達鐵不同,雖然我們沒有找到他的真身,但它卻是繼西王母之後,第二個獲得長生的人。”


    “這個安達鐵和西王母有什麽關係?”時至今日,吳嶼依舊不相信真的會有人獲得真正的長生,他們最多算是能比別人活的久一點罷了。


    就像張麒麟和他一樣,一個能活幾百年,一個能活一千多年,但他們這樣真的算是長生嗎?


    “沒有關係!”羿王堅定搖頭,隨即意味深長的看向吳嶼問道:“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已經活了多久?”


    雖然它回答了吳嶼的問題,但這並不代表吳嶼會給它麵子,隻見吳嶼翻了個白眼道:“管你爹呢?”


    吳嶼的回答雖在羿王意料之外,但隱隱卻又在情理之中。


    與此同時,它對吳嶼的忌憚又加上了一分。


    就算是身經百戰的將軍,在遇到手無縛雞之力的俘虜時,將軍大概率也會放鬆警惕。


    若是俘虜給將軍提供了重要情報,將軍雖不說必然會優待俘虜,但也肯定願意跟其多說幾句。


    可吳嶼卻不一樣,他仿佛就不知道有人情味是怎麽寫的,自己說出了那麽多情報,在吳嶼手中都像個喪家犬一樣了。


    可吳嶼卻一點不願意跟它多說,警惕心之強就算在它生前也得佩服。


    這樣的人,如果和它一個時期,恐怕那些人……


    “話說你個獵戶起義,是怎麽有能力解決汪家他們的?”吳嶼這句話不但將羿王從想象中拉出,在聽清楚後更是驚的它後退兩步。


    看向吳嶼的眼神中的驚駭,仿佛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


    羿王嘴唇顫抖:“你,你,你是怎麽知道……”


    不可能,這件事不可能會有知道!那些知情人分明都死了,羿王在心中不停安慰自己!


    看到羿王一副被抓髒的樣子,吳嶼卻毫不在意的開口:“你怕什麽?一群死人罷了,況且你都有膽殺了他們,還會怕他們?”


    羿王閉了閉眼,它確實不怕死人,但是……,過往以及現在的種種事情在它腦中不斷盤旋。


    最後它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看向吳嶼道:“汪家還在!對嗎?”


    羿王能猜到這一點,吳嶼一點都不意外,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說呢?”


    “幾千年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裏待了多久!可笑,到最後,我還是一顆棋子!”羿王狂笑不止,笑著笑著眼中布滿了血絲。


    看到羿王這副失心瘋的樣子,吳嶼絲毫沒有同情而是繼續刺激道:“你不早就是棋子了!現在這副樣子,隻不過是遇到了我,斷了你的長生夢而已!”


    “其實你的夢並沒有碎,我可以送你去西天,讓你早登極樂,這也算是另一種長生了!”


    吳嶼說著就準備動手。


    然而在吳嶼即將出手的瞬間,羿王立馬收起了笑聲。


    羿王如此識相,吳嶼萬萬沒有料到,隻見他目光十分和善的看向羿王,問道:“怎麽不笑了?”


    廢話,我隻是準備裝瘋,不是讓你砍死我!你劍都掏出來了,就差砍我身上了!我他媽哪還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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