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最老實了!”見吳斜是真怕,吳嶼也暫時歇了鼓動吳斜的心思。


    幹壞事,必須要循序漸進。在這一方麵上,吳嶼很有耐心。


    反正早晚有一天,他要帶著吳斜走出那個名叫吳二白的陰霾。


    吳二白:我可謝謝你了!


    雖然吳嶼看起來已經老實了,但吳斜卻總覺得自己後背講涼涼的。


    不光是吳斜,一個遠在千裏之外的人,也覺得自己後背涼涼的。


    “問出什麽了嗎?”吳嶼不再將目光放在吳斜身上,而是放在了二號三號這兩個人身上。


    “剛才嘴很硬!”解雨辰目光幽幽:“不過,現在就不一定了。”


    被點到名的兩個人,他們是嘴硬,但也是真的惜命。


    任誰看到二十多具同僚的屍體,還都是新鮮冒著熱氣的,擱誰誰不害怕呀?


    雖然吳嶼已經說了,那些人不是他殺的,而是阿傑殺的。


    但是他們並不相信,阿傑是什麽人他們很清楚, 他們並不覺得阿傑有那個本事。


    “求你們,隻要放我們走,我們什麽都說!”許是意識到意思不對,怕觸怒吳嶼等人,再次改口道:“不不不,隻要留下我們的命,我們什麽都說。”


    “對對對,我們很有用!”另一個人附和道:“我們什麽都知道,我們什麽都會做。”


    “閉嘴吧你們!有你們說的時候!”兩個公鴨嗓,在吳嶼耳邊嘰嘰喳喳,他是真受不了。


    聽見吳嶼讓他們閉嘴,兩人還真就將嘴老老實實的閉上了。


    甚至連呼吸都放慢了,生怕吳嶼一個不開心送他們見他們的同僚去。


    而一旁的阿傑,看著這兩個在實驗室中,曾經的二把手和三把手。


    他不禁冷笑,同時也在可憐曾經自己,自己曾經怎麽就栽在了,這些貪生怕死唯唯諾諾的人麵前。


    看著在吳嶼麵前裝孫子的兩個人,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那個自卑敏感怯懦的自己,那個給別人當狗的自己。


    那個就算當狗,也不如別的狗的自己。


    突然,他的內心生出了無邊的恨意,為什麽,憑什麽?憑什麽?他要在這些人麵前俯首稱臣,在這些人麵前出賣自己的尊嚴和靈魂。


    阿傑再次看向兩人的時候,眼中充滿了無邊的憤恨和殺意。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摸向了吳嶼扔給他的匕首。


    隻要解決了他們,仿佛自己不堪的過去,就在沒有人能夠知道。


    “阿傑!跟著我,將他們兩個帶到地下室。”突然吳嶼的聲音,將他從仇恨中拉了回來。


    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了,阿傑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好,好的!”


    他再次裝成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看著表麵唯唯諾諾的阿傑,吳嶼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當然清楚,阿傑這副樣子不是給他看的。


    他需要裝出這副樣子麵對的人,已經死了。


    這不過是一種下意識的習慣而已,而阿傑的這副樣子落在二號三號眼裏,卻又是一種其他的意思。


    在他們眼中,阿傑仍舊是那個阿傑,隻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才被吳嶼看上,留下了他的一條狗命。


    一時間兩人看向他的眼神,瞬間變得輕蔑無比。


    兩人如此明目張膽的蔑視,阿傑又怎會看不出。


    再次接觸到如此輕蔑的視線,剛壓下的戾氣再次被勾了起來,


    阿傑目光隱晦的看了吳嶼一眼,見吳嶼並沒有任何動作,他也隻能強壓自己心中的戾氣。


    雖然麵上不顯,但他將二號和三號拉下車的動作卻並不溫柔。


    被自己從來都看不上的人,如此粗魯的對待,是個人都會感到不平:“狗雜種,給勞資輕點!”


    更何況是兩個從前一直身處高位的人。


    “你這是在誰麵前自稱老子?”吳嶼笑著回頭,看向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二號。


    “我我我,您是老子,我就是你孫子。”聽到吳嶼聲音的一刹那,二號和三號不約而同的打了個激靈。


    “別自作聰明!”吳嶼看著搖尾乞憐的二人,淡淡道。


    而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二號和三號皆是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他們清楚吳嶼這是不打算追究了:“明白!明白!”兩人十分狗腿的看向吳嶼道。


    他們兩個是鬆了一口氣,可一旁的阿傑此刻卻大氣都不敢喘。


    雖然吳嶼在說這話的時候,隻用餘光掃了他一眼。


    但他卻清楚,這是吳嶼對他的警告。


    不可否認,阿傑剛才就是故意的。


    他十分了解自己之前的領導是什麽德行,若是他故意動作粗魯的對待兩人,以他們的性格絕對會忍不住。


    他在賭,他在賭吳嶼不會放過他們兩個,最好是原地送他們兩個上西天。


    而這一次他賭錯了,他太高估自己,也太低看吳嶼,更衡量錯了他們兩人在吳嶼心中的重要性。


    亦或者說是,估錯了他們兩個的可利用價值。


    就在阿傑膽戰心驚之際,突然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你還知道回來啊!小魚兒。”


    吊兒郎當的聲音中,夾雜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咬牙切齒。


    “喲!這不黑爺嗎?看家看的怎麽樣!”吳嶼還沒接話,王胖子率先開了口:“想不到黑爺竟然還有這般舍己為人的時候。你竟然能夠主動留下來看家,胖爺以前看錯你了。”


    “嗬嗬,舍己為人?”黑眼鏡看向吳嶼:“你在外麵就是這麽宣傳我的?”


    “咳咳!”吳嶼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哈哈哈,蝦哥一向如此!是個好人!”他甚至不敢看黑眼鏡,隻能和王胖子打哈哈。


    吳嶼承認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地道,但話又說回來,他這麽做也是想要給黑眼鏡以及他媽媽留下獨處的時間。


    “其實吧,我也是一片好心!”吳嶼尷尬的笑了笑,好吧他就是不想夾在其中為難,所以坑了黑眼鏡一把。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黑眼鏡一副,你騙傻子呢?的表情。


    “我信!”顯然,他還是低估了吳嶼臉皮的厚度。


    聽到這話,黑眼鏡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後又輕輕的吐了出來:“算了!”


    他覺得自己也是傻,吳嶼什麽德性他還不清楚嗎?他這都是多餘問。


    “嘿嘿!”見黑眼鏡明顯不生氣了,吳嶼立馬討好似的湊到他跟前:“雖然過程你沒有參加,但是我給你帶回來了兩個戰利品。”


    戰利品·二號三號:???


    看著吳嶼的笑容,以及他身後的那兩個人,黑眼睛一時間有些汗顏。


    送禮物,送兩個人,這也是沒誰了。


    況且這送的哪是禮物,這送的分明是活。


    “分開審吧!”謝雨辰開口建議道。


    “行啊!”在此吳嶼毫無異議,他也是這麽想的:“阿傑就交給胖哥和老哥,剩下的兩個咱們四個分,怎麽樣?”


    “可以!”對於吳嶼的安排,王胖子欣然接受,而吳斜根就沒有他的話語權。


    王胖子顯然明白,吳嶼這麽安排的苦心,他這麽安排,無非就是想給吳斜練練手罷了。


    而自己恰好又是最合適,陪吳斜一起練手的人。


    但凡換成其他人,陪吳斜都容易給他留下心理陰影。


    畢竟除了他王胖子,剩下幾人可都不是什麽善茬,雖然他也不是什麽好人,可手段至少比吳嶼幾人要溫和的多。


    “阿傑跟他們走吧!”吳嶼無波無瀾的眼睛掃了阿傑一眼。


    “是!”阿傑沒有任何不滿的點了點頭。


    “小魚兒跟哥走吧!”黑眼鏡隨手拉了兩人中的其中一個。


    “得,走!”剩下這兩個,其實他們誰生都一樣。


    見吳嶼和黑眼鏡走向地下室,解雨辰和張麒麟兩人對視野,拉著剩下一個人也走向了地下室。


    地下室原本是用來儲放古董的,但隨著上一次謝雨辰將東西都寄放在了十一倉後,空了的地下室就被吳嶼改成了六間審訊室。


    “你自己老實交代,還是等我們動過手後,你再交代?”二號背靠在審訊位上,而在他們對麵就坐著吳嶼和黑眼鏡。


    “我,我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二號小心翼翼的看了吳嶼一眼道。


    “說說,都有誰在支持你們?”吳嶼翹著二郎腿,一手放在桌子上轉著鋼筆,另一隻手則是搭在了椅子上。


    比起吳嶼的吊兒郎當,黑眼睛的坐姿就正常很多:“說之前先考慮清楚!要是你說嗯和他們說的對不上,那後果我想。應該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雖然吳嶼和黑眼鏡,表情都不是那麽嚴肅,但二號卻感受到了濃濃的壓迫感。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咽了咽口水,這才開口道:“我隻知道,支持我們的家族叫做三姓。”


    “這個三姓家族,它的前身是三個大姓家族。隻不過後來因為一些未曾記載的原因,這三個家族同時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遭到打擊後的三個家族,元氣大傷實力也大不如前。而他們為了共同的目標,這三個家族摒棄了之前的姓氏,重新組合成了一個新的家族,也就是現在的三姓家族。”


    這個故事,吳嶼越聽越覺得熟悉:“你姓什麽?”


    二號先是一愣,隨即搖頭道:“不知道,我們沒有姓,隻有編號!”


    “是嗎?”吳嶼在將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讓我猜猜,你到底是姓李還是姓汪,亦或者是姓高。”


    吳嶼每說一個姓氏,眼前的人臉色就白一分,待吳嶼將三個姓氏全部說出口,對麵的人臉色白的像鬼一樣,沒有一絲血色。


    “你,你怎麽可能知道!”二號喃喃自語,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恐慌。


    “我不僅知道我還見過你祖宗!”吳嶼欣賞著眼前人的崩潰。


    “你知道你們家族為什麽會元氣大傷嗎?”吳嶼的話在他的耳中,就如撒旦的召喚。


    “你閉嘴,你閉嘴,我不想知道!”雖然不知道吳嶼到底想說什麽,但他總感覺,吳嶼想說的,絕對不是自己想聽的。


    並且他說的話,可能會顛覆自己的認知與這麽多年來的堅守。


    倒是吳嶼小瞧了他,他本以為這個二號是個貪生怕死的。沒想到,他演了這麽長時間的貪生怕死,是準備坑吳嶼一把。


    “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吳嶼倒沒有強人所難,而是將鋼筆放回了原處。


    隻聽呲啦一聲。他抽出了手中的劍:“機會已經給過你了,既然你不珍惜,那我隻能送你去找你的同事了。”


    “嗬,死又何懼!”看著冒寒光的劍,此刻的二號,臉上沒有一絲恐懼,更沒有一絲害怕。


    隻有無邊的興奮:“為了三姓而死,我光榮無比。”


    “遺言說的太早了!”黑眼鏡笑著開口:“騙了我們,你以為我們會讓你這麽舒服的死去?”


    “你們別想從我口中,得到關於一點兒關於三姓家族的信息。”二號笑著,狠狠的朝著舌頭咬了下去。


    想要咬舌自盡?


    “有點兒天真!”在他即將得逞的時候,吳嶼的牽製住了他的下頜。


    “想死,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吳嶼從不認為,一個整天泡在實驗室裏的人,會有麵對酷刑折磨的勇氣。


    “我記得古代有一種刑罰叫做淩遲!”隨著吳嶼話音落下,對麵的人也慘叫一聲:“啊!”


    沒錯吳嶼動手,吳嶼先是卸掉了他的下巴,隨即便開始揮劍的動作。


    由於下巴被卸掉,他隻能悶哼連慘叫都叫不出。


    不多會兒,在二號驚恐的目光中,他的左手隻剩下了森森白骨。


    他現在連暈過去都做不到,因為吳嶼給他打了一針不知名的東西,這種東西,能夠讓他時刻保持著亢奮。


    吳嶼手上的動作不停,眼神卻十分欣賞的看著對方,看著對方的目光,從無畏到英勇赴死,到驚恐,最後變成了祈求。


    直到最後,眼中慢慢又變成了絕望。


    “本來能讓你死痛快點,可你非要強!”吳嶼看著對方絕望的眼神,有些不理解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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