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英勇無畏,什麽都不怕,吳嶼倒是看得起對方。


    可明顯,這個人不是。


    他要是真英勇無畏,就不會跟吳嶼回來,而是在他手下人死亡之前,也跟著死了。


    “沒有做好迎接一切酷刑的準備時,不要亂裝逼。”吳嶼感歎道。


    說罷,吳嶼揮了揮手中的刀,活動活動手腕就準備開始。


    就在吳嶼準備繼續的時候,黑眼鏡握住了吳嶼的手腕道:“接下來,讓我來吧!”


    黑眼鏡主動出手,倒是避免吳嶼身上沾血了。


    畢竟白色的衣服沾血,那不好洗。


    “行!”吳嶼倒是沒有和黑眼鏡爭,而是走到了一旁,拉開了牆上的窗簾。


    這可是他特製的牆,先別說技術有多新。


    就單拉開這個窗簾,就能讓一扇牆,變成一扇玻璃。


    玻璃透視可單可雙,操控按鈕,他們可以看到隔壁審訊室,隔壁審訊室也可以看到他們審訊室。


    可以雙向透視,也可以單向透視。


    而吳嶼現在選擇的就是單項,另一間審訊室卻能夠透過玻璃,看到吳嶼他們這邊的場景。


    而他們看不到,隔壁審訊室。


    沒錯,他現在要的就是震懾。


    想要殺雞儆猴,那也首先要殺一隻雞。很不幸的是,二號就是那隻雞,誰讓他上竄下跳,不燉他燉誰?


    他就不信,這麽多刑罰不夠撬開他們的一張嘴。


    若真撬不開,那吳嶼也隻能說他們確實牛逼。


    “好好享受吧!估計這是你人生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畢竟命一次性消耗品。


    “蝦哥,你在這兒慢慢撬他的嘴,我去旁邊看看!”若不是吳嶼知道些什麽,他們恐怕早就被他騙了。


    這一個是反骨,另一個估計也不是什麽安分的人。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去吧!這裏交給我。”黑眼鏡十分自信的開口:“保證你回來的時候,我會把他的嘴給撬開!”


    黑眼鏡這麽自信,自然有他自信的資本。


    同時,“交給你了!”吳嶼對黑眼鏡有同樣的自信。


    就按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準則來說。


    吳嶼都這麽狠了,作為他的大哥黑眼鏡,哪能是個善茬兒。


    他要是善茬,黑眼鏡得管吳嶼叫哥。


    “挺溫柔啊,哥倆!”吳嶼推開審訊室的門,就見三人安安靜靜的坐著。


    比起吳嶼那邊,這裏可謂說是一片祥和。


    畢竟那邊現在已經慘叫連連了,這邊還沒動手。


    這貨臉上甚至連個淤青都沒有。


    可這哪是解雨辰他們溫柔啊!這貨單純是被嚇得說不出話。


    解雨辰暗暗吐槽。


    當然,解雨辰也知道吳嶼不是戾氣重的人,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說多錯多,他並不知道吳嶼有什麽計劃,可無論有什麽計劃,總歸針對的人,必然是他們所審訊的這個人。


    所以為了避免他看出什麽,謝雨辰保持沉默了。


    “哥幾個,問到哪兒了?”吳嶼走上前詢問道。


    “看看!”謝雨辰將桌上的本子遞給了吳嶼。


    上麵的字不多,吳嶼更是一目十行,很快就將本子上的東西看完了。


    上麵又是隻有一個三姓。


    果然,上麵的東西和二號所說的差不多,都是在糊弄他們。


    吳嶼倒也沒有冤枉他們,果然是物以類聚。


    騙人之前還知道統一口徑,就是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將口徑給統一的。


    就解雨辰他們來說,其實就算吳嶼不來,解雨辰他們也是要對三號動手的。


    畢竟他們的演技著實有些拙劣,想騙解雨辰和張麒麟還差得遠。


    謝雨辰一個年前掌管謝家,張麒麟一個百歲老人,兩人加一塊兒,光心眼兒都能把他給壓死。


    能騙過他們兩個的概率,比能騙到鬼還小。


    合起本子,吳嶼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麵坐著的人:“知道我們為什麽這麽對他嗎?”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至於怎麽對待他,三號長了眼睛並且看得很清楚。


    看著吳嶼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三號內心當下就咯噔一聲,心髒隨之猛的下沉。


    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們在騙他!這是現在三號內心唯一的想法。


    完了,一切全完!他甚至能夠預料到自己的下場。


    畢竟前例在那擺著,他的好兄弟還在黑眼鏡手下受苦。


    不對,是受死。


    似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吳嶼挑眉笑道:“沒錯,我都知道!”


    隨著話音落下,三號下墜的心髒,砰一聲,碎成了一地。


    臉上的血色也瞬間褪得一幹二淨,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他現在的表現,也完美證實了,吳嶼之前對他們的評價。


    有骨氣,但是不多,嘴上不怕死,心裏其實怕的要死。


    “雖然我都知道,但有一點,其實我很好奇!”吳嶼似乎是沒有看到他慘白的臉色,自顧自的開口:“你怕淩遲嗎?”


    “或者說,你真不怕死嗎?”


    淩遲,兩個字一出,三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同時他也想效仿,二號被拆穿時所做的一切。


    但很可惜,他的下巴也被吳嶼卸掉了。


    答案自然是否。


    比起死回,他們更想活著。


    比起痛苦的死,他們寧願現在就死。


    你看人就是貪心。


    “這麽著急幹什麽?”吳嶼輕笑道:“你就算現在咬舌,也死不了!我會把你送到醫院,吊著你的命,然後讓你經曆一遍他所經曆的。”


    “放心,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我不想讓你死,你絕對死不了!”


    “當然這是你其中一個選擇,你還有另一個選擇,那就是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這樣你也能少受一點罪。”


    說罷,吳嶼就將他的下巴恢複了正常。


    吳嶼太了解這幫人了,他甚至都不用思考,就能保證這貨絕對選第二個選項。


    誰讓他曾經也是個讀書人,看透他們的心思,簡直是手拿把掐。


    畢竟他們也是人,隻是多讀過兩本書,不是接受過殺手培訓,真能不畏生死。


    不老實就直接上刑,骨頭再硬還真難有鋼管硬啊。


    “嗬,既然你已經看出來我們的偽裝了,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顯然他並不準備接受吳嶼給他的機會。


    “行啊!”吳嶼也沒想過這人會一下子想通,讀書人總要先有點反骨。


    隻要受點刑,就什麽都說了。


    “淩遲,還是五馬分屍。你選一個吧!”吳嶼看向三號,臉上透露著玩味。


    “你……”裝逼一時爽,要是真讓他選擇自己的死法,他又不敢了。


    “選不出來嗎?那我就大發善心,幫幫你!”吳嶼看向謝雨辰兩人:“花兒哥,小哥,你們兩個替他選一個!或者你們有其他好的想法,也可以說出來。”


    “淩遲吧!”張麒麟麵無表情道:“總不能厚此薄彼!”


    “有道理!”吳嶼點了點頭,看向謝雨辰:“那花兒哥呢,你怎麽想的?”


    “先別玩死了!”謝雨辰明顯有其他想法:“畢竟我們還需要撬開他的嘴!”


    “是這個理兒!”雖然吳嶼能夠控製自己的手法,讓他受刑的時候暫時死不了,可凡事都有一個萬一。


    萬一他真死了,他們上哪兒找三姓的人。


    “那老鼠鑽心怎麽樣,或者先閹了他!”吳嶼再次提議。


    很明顯,三號並不知道老鼠鑽心是什麽,但他知道吳嶼口中閹了他是什麽意思。


    三號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但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


    很明顯他依舊堅持,絕不出賣自己的家族,但真正的酷刑他又承受不住,隻是聽到都會發抖。


    更何況他相信吳嶼,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因為在他隔壁他的同事更遭受著酷刑。


    吳嶼說下手,那必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那就先閹了你吧!”吳嶼笑著抽出一把匕首,緩緩走向三號:“反正隻是閹了你,又死不了。”


    “不過閹了你之後,你若能活著,我推薦你去拍一部電影!”


    “就叫,最後一個太監!”


    在三號驚恐的目光中,吳嶼現在的微笑比鬼都可怕。


    就在吳嶼距離他隻有三步之遙的時候,突然一雙手搭在了吳嶼的肩膀上,迫使他停下了腳步。


    見吳嶼停了下來,而此刻的三號早已汗流浹背。


    與此同時,他的眼中迸發出了一抹名為希望的光芒。


    吳嶼回頭望去,隻見身後赫然站著張麒麟:“小哥,怎麽了?你難道有什麽其他好主意?”


    吳嶼興奮的挑了挑眉。


    見吳嶼對研究酷刑的興致如此高昂,張麒麟臉上卻閃過一絲無奈:“沒有其他好主意,讓我來,你等著吧!”


    說著,張麒麟伸手想要接過吳嶼手中的匕首。


    張麒麟基本不開口,好不容易開了一次口,提了一次要求,吳嶼自然不可能拒絕他。


    將匕首遞到張麒麟手中時,吳嶼還笑著調侃了一句:“小哥,悠著點兒玩兒,別把他給弄死了!”


    什麽悠著點兒玩兒,這是給人上刑!對於吳嶼話中的不正經,張麒麟也隻能笑了笑,當做沒聽到。


    而吳嶼一見張麒麟笑了,眼神瞬間變得不對勁兒了。


    而接收到吳嶼眼神的那一瞬間,張麒麟似乎就知道吳嶼想說什麽。


    為了堵住吳嶼接下來的虎狼之詞,張麒麟也不繼續高冷了:“我知道了!保證不弄死!”


    鬼知道,吳嶼還能說些什麽不著調的話。


    說罷轉身,便向三號走去,腳步之急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身後有狼追他呢。


    “跑這麽快幹嘛!”吳嶼有些不理解的揉了揉鼻子:“我還沒說完呢!”


    一旁的謝雨辰內心:你說他跑這麽快幹嘛!


    看著張麒麟的背影,吳嶼像是想到什麽一樣,開口道:“其實動手也不用太幹脆,畢竟又不是讓他來享福的!”


    他還真怕張麒麟動手太幹脆。


    畢竟他們這是折磨,不是麵試嘎蛋房的職位。


    聽到這話,張麒麟身影頓了一下隨即開口:“知道了!”


    什麽叫動手不用太幹脆?雖然還沒有動手,但三號卻覺得自己下體一痛。


    不隻是他,在場的除了吳嶼這個提出方法的人之外,其他人後背多多少少都冒了一點冷汗。


    雖然他對麵的人從吳嶼換成了張麒麟,但三號反而一點都不輕鬆。


    側頭望去,在他旁邊是已經血肉模糊的同事,在他麵前要閹了他的劊子手。


    在這種情況下,三號腦子裏的一根弦突然斷了,什麽家族,什麽風骨,都他媽被他拋到了腦後。


    這一刻恐懼戰勝了所有。


    就在張麒麟舉起匕首的那一瞬間,三號雙眼緊閉大喊道:“我說!”


    預料之內的疼痛沒有來襲,在他開口的一瞬間,張麒麟果斷停了手。


    畢竟他老實,誰願意弄自己一身血,弄衣服上了還得洗。


    而看到他這麽快就認慫了,吳嶼臉上的失望顯而易見,他本以為這貨至少受兩刑才會認慫。


    你看什麽叫又菜又愛玩?這就叫又菜又愛玩。


    明明知道玩不過,非要試探一下,隻要遭點罪,就又老實了。


    沒想到這麽快,真是可惜了。


    可惜了,這麽一部好片兒,《最後一位公公》再也沒有他的領銜主演了。


    從此奧斯卡少了一個影帝,內娛少了一部好電影。


    放眼一看,那都是損失。


    三號睜開眼就看到張麒麟收刀的動作,他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差一點,差一點他就斷子絕孫,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


    不同於他的劫後餘生,吳嶼表情那是非常的失望。


    “真是可惜了!”吳嶼走到張麒麟身旁一臉惋惜。


    可惜什麽?若不是自己現在是階下囚,他高低得罵吳嶼兩句。


    不對,得罵吳嶼無數句,罵他兩句都是便宜他了。


    他現在恨吳嶼,那真是恨的真是牙癢癢。


    但很可惜,他現在就隻是一個階下囚,一個吳嶼看著不順眼就能殺了他的階下囚。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三號隻能乖乖的坐在原位,一動不敢動。


    他非但一動不敢動,還要裝出一副討好模樣:“您想問什麽?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真老實了?”吳嶼挑眉,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真老實了!”三號一臉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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