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麽都是些什麽神經病,妄想家。


    還封妃,怎麽不幹脆冊封她為皇後,來一波挑撥離間呢。


    周老爺來傳達完消息後,便火速離開,什麽多餘話和多餘事都沒有。


    他自己清楚事情的利害。


    沈婼背後有這麽可怕的存在,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能巴結得上。


    沈婼獨自坐在會客廳,沉默半晌後,用力閉了閉眼,深吸口氣起身出去。


    片刻後,馬車在慶和府停下。


    她第一次,在白天工作時間來慶和府找沈父。


    這件事,無論如何都必須先跟他說,好先做準備。


    她自己是最清楚,沒什麽陰謀,也沒什麽計劃。


    琮王府純粹就是係統給她發獎勵的中轉站而已。


    偏偏他們卻都認為他們父女都是在為琮王府做事,這次她在邊城布局,也被認為琮王府又要插手皇位更迭。


    簡直不要太糟心。


    還傳消息?


    她上哪去聯係琮王府,如果可以她也很想弄清楚琮王府是不是真是上一任係統遺留的工作組。


    可問題她什麽也不知道,更是找不到。


    她知道的可能都還沒有太後他們多。


    結果現在一口大鍋直接扣下來,她還不能掀翻了。


    現在誰不知道沈婼跟慶和府走得很近,背後還有大將軍撐腰。


    這裏的守門衙役也跟她算熟,聽她是來找沈父的,立刻主動進去通報。


    沒一會沈父就出來了。


    他是知道女兒跟劉知監他們一起去北海了,怎麽就回來了,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可慶和府裏也沒接到消息啊。


    見她表情冷肅,沈父心也提起來。


    “婼兒,發生何事了?”


    沈婼隻是搖頭,“爹,能否暫時離開些許時間,我有些事想私下跟你聊一會。”


    若真隻是尋常事,完全可以像往常那樣,晚上去管役區再說。


    現在她選擇白天過來,顯然是很重要緊急的事。


    雖不合規矩,但沈父並沒有先勸說,而是點點頭,“我立刻回去請示。”


    沈婼點點頭。


    沒一會,沈父便重新回來了。


    有沈婼的麵子在,他的上峰也願意送點人情,雖不合規矩,但也睜隻眼閉隻眼。


    不過隻給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父女倆登上馬車,直接去了沈婼另一座還沒動過的小宅子。


    沈婼讓明夜幫忙守著,便帶著沈父進屋,把情況加自己的分析,還有自己的一些情況都跟他講一遍。


    當然,她沒有說關於係統的事。


    隻說她跟琮王府並沒有什麽關係,是遂人老先生與琮王府有關係,不過對方已經與琮王府多年沒聯係。


    田地也是他以前從琮王府得到的一些賞賜。


    他已經離開琮王府,便不想再借琮王府的名頭,正好沈婼來邊城居住,他就幹脆把田地都轉到她名下。


    反正就一個中心點,她們和琮王府都沒關係了,也沒任何聯係。


    但朝廷那幾位都認為他們是琮王府的人,連沈父都成了琮王府最得力的棋子。


    聽完前因後果,沈父也愣了好一會,接著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可是很快,又多了幾分失望落寞和寂寥。


    沈婼說完便抿著唇,給他時間慢慢消化訊息,整理思緒。


    沒想到等了一會,沈父第一句話是沉沉的歎息,“陛下真的老了,是該頤養天年了。”


    沈婼一愣,而後品過這話中的意思,不由詫異。


    她爹的意思,竟也跟太後他們一樣,是想趁機把魏帝拉下來,扶太子上位嗎?


    她眉心不覺皺緊。


    她本意是不想摻和到帝位變更的事裏去。


    隻是現在已經被迫卷入,沒有法子。


    現在聽她爹的意思,莫不是還要往裏推一把?


    她蹙眉直接問:“爹,你有什麽想法?”


    沈父深吸了口氣,滿臉凝重,目光淩厲。


    “按照你說的,傳旨隊伍應該會在十天後左右到達,這麽短時間太後她們肯定隻會按兵不動,以免被陛下察覺,所以我們先要考慮的,是如何解決封妃回京的事。”


    沈婼點點頭,她也想到這一點。


    所以她又問,“爹你是什麽想法呢?你想繼續回朝中嗎?”


    她本以為沈父會想要回去繼續給太子發光發熱的。


    正好現在回去還能得一個從龍之功,沈家又背靠琮王府,說不得還能更進一步。


    這也是她沒有自己做決定想法子,而是先來找沈父的原因。


    她需要知道沈父的訴求,然後再來想應對的法子。


    誰知沈父卻隻是長歎口氣,搖搖頭。


    “既然已經離開,便也沒必要回去,朔關城也不錯,如今我們一家都能在此安穩度日,何須再自尋煩憂。”


    沈婼詫異,接著思緒一轉,似乎明白過來,頓時唇不覺一抿,神色也複雜起來。


    她明白沈父的意思了,也清楚他這個決定是為何。


    沈父的確是太子的恩師,如果此次回去參與帝位更迭。


    太子成功上位,他的確有從龍之功。


    可別忘了,沈家身上還貼著琮王府的標簽。


    或許太子現在能不懼琮王府,甚至認為是助力。


    可等他登基為帝之後呢。


    哪個帝王能無視懸在自己頭上的大石頭。


    魏帝卸磨殺驢的做法已經讓沈父心灰意冷一把。


    他更不想將來和最親厚的學生也落到互相算計的結果。


    與其如此,倒不如就此脫身個幹淨。


    反正他年紀也高了,當不了幾年的職。


    他也沒有兒子在朝為官,再去折騰一番,反而給家人再留一堆禍根,有什麽意義呢。


    在邊城的這段時日,沈父的確放下不少。


    所以這會做出這個決定,也並不難受。


    或許他在沈婼開始在邊城布局,便沒想再回去了。


    他們一家都在這裏,以後家也就在這裏。


    女兒更適合外麵的田地,不適合被束縛在那些虛假的禮規和爾虞我詐中。


    他已經拖累她好幾次了,不想再繼續拖累。


    父女倆都有默契,明白對方都清楚自己的意思,所以默契的沒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直切怎麽解決封妃的問題。


    現在這個才是最關鍵,無論如何沈婼都不可能進宮。


    甚至她連京城都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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