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叫我來巡山,抓個和尚做晚餐……!”


    山草發,野花開,鬱鬱蔥蔥的山林間,傳來一陣悅耳的歌聲,隻是這歌詞在林間縈繞,驚得在樹上的鳥兒一陣撲騰,向四處飛出躥而去。


    “白心,你的歌聲是真的歡快動聽,就是這個歌詞太嚇人了,你看,鳥都被你嚇走了!”敏兒掩嘴笑個不停。


    “大膽,哪裏來的小麻雀,我唱歌也敢跑,李澤,給我一隻隻的打下來了!”白心一揚手,指著飛鳥對身後的李澤傲嬌的說。


    李澤白了她一眼,說好的春遊打獵,他專門挑了把狙擊槍,怎麽能跟幾隻小麻雀過不去呢,好歹打隻大老虎才過癮啊。


    幸好這個地方沒有動物保護這一說,這兩年多他總算能通過打獵把白心的軍火玩了個遍。


    “磨磨唧唧,我來!”


    說完,白心從李澤手上接過那把狙擊槍,輕鬆一瞄,砰,砰,砰幾聲,幾隻還沒來得及飛遠的鳥兒便落了地。


    “步槍,上!”白心對著身邊的狼狗兒下了命令。


    “汪,汪……”步槍接到命令一下就向飛鳥落下的地方奔去。


    “哇,太棒了,阿心,百發百中,牛!”敏兒向白心豎起了大拇指一臉花癡的讚歎道。


    敏兒這兩年半以來對這個公主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刷新了她對原來公主的一切認識。


    一開始對白心拿出來的東西很震驚,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反而越來越崇拜這位神仙般存在的公主了。


    “來,接著,今天任務,十隻小野兔,都要留活口啊,醫學院裏麵那些小崽子們還等著做實驗呢!”白心把槍遞還給李澤。


    李澤白了她一眼,就知道跟她出來春遊準沒好事。


    “院裏養那麽多兔子,還打什麽兔子,我今天的目標是老虎一頭。”李澤把狙擊槍舉一舉,搖頭反對。


    “你以為老虎那麽容易被你碰到,院裏的兔子被舞蹈學院的六笙,六離她們看得緊,她們看到醫學院的小崽子們解剖小兔子哭得梨花帶雨的,我心疼!”白心攤攤手說。


    “你把六笙六離她們都寵成公主了,對醫學院的那些學生卻凶神惡煞,你偏心嚴重啊。”李澤對她撇撇嘴。


    “誰跟你似的,軍訓就是對六笙六離也不舍得憐香惜玉一下,被六國崇拜她們的人知道了,你要被圍毆的。”


    “再說了,學院裏的小崽子們都是我的小公主和小王子,我哪裏就偏心了,對吧,小敏,作證!”白心一手搭上敏兒的肩膀,手邊收緊,邊問。


    “是,是,是!”敏兒無奈的回答。


    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主仆的自覺性,天天抬杠,李澤還真敢!


    “嗷嗚……!”步槍無奈的低低叫了一聲,它都叼著小鳥回來很久了,主人怎麽沒有表揚一下。


    “呀,還是我的好步槍最乖,好狗狗真棒!”白心看著步槍哀怨的小眼神,趕緊撫摸安慰。


    “走吧,目標十隻小野兔,出發!”白心把幾隻小鳥兒通過盒子放進實驗室,繼續向林子裏走去。


    林間青翠,芳草萋萋,露珠瑩瑩,初春的暖陽透過樹間,野花瓣上落下點點金光,林間穿梭的三人一狗,在縹縹緲緲的霧中,仿若仙人一般。


    三人走了大概一刻鍾。


    “噓!”白心和李澤同時停下來,側著耳朵聽起來。


    “好像是人哀嚎的聲音。”白心豎起耳朵邊聽邊說。


    “步槍,去看看!”


    白心拍了拍步槍,下命令。步槍唰的就向前跑去。


    步槍是白心他們一年多前在他們學院後山上撿到的三隻小狼狗中的一隻,都被李澤按照訓軍犬方式訓練它們。


    步槍最有狼性,也最聰明聽話,所以白心去哪裏都帶著,早已經成為他們無聲的戰友。


    不大一會兒,步槍就跑回來,原地轉了幾圈,一副很急得樣子,拽了拽白心的裙角就往前跑,白心他們知道有緊急情況,趕緊向前跑去。


    不久,眼前的景象讓敏兒倒吸口冷氣,卻讓白心兩眼放光。


    白心趕緊拿出筆寫著什麽,然後裝到步槍的戰術背心上麵,拍了拍步槍肚子。


    “步槍,回去,找書儒!”


    沒錯,白心讓步槍回去把她醫學院的學生都帶過來,因為,眼前哀嚎的是一群士兵,至少有四五十人,明顯中了林子中的埋伏,傷情嚴重,流血不止。


    白心趕緊蹲下來,從隨身帶的盒子裏拿出一些包紮急救用具,戴上口罩。


    然後開始給最靠近她的傷員檢查傷口,這些士兵都是開放性外傷,利器,暗器所傷,需要先做緊急處理。


    “你們不用擔心,我是大夫,我會為你們醫治。”白心安撫著倒了一地的士兵說。


    “李澤,馬上給傷員紅黃藍黑急救分級!”。


    “小敏,先處理紅色重傷傷員,尤其是傷及大動脈的,先止血,再進行包紮。”


    這些傷員基本都是利器所傷,出血嚴重,所以都需要先做止血治療,等到了幹淨的地方,才能夠進行下一步治療。


    白心一邊包紮一個頭部重傷的士兵,一邊有條不紊地吩咐道。


    剛剛還在哀嚎的士兵看見有三個人過來,而且能夠馬上給他們進行治療。


    又驚訝,又欣喜,在這山野老林裏,居然能遇見大夫來救他們,看來是神仙下凡,他們命不該絕啊。


    “你們這裏誰是領頭的?”白心對著他們喊了一聲。


    “我是!”一個穿著紫色校尉盔甲的男子艱難的從地上起來,用劍支撐勉強站起來,手臂上,頭上滿是鮮血。


    白心快速處理好頭部重傷的士兵,然後走到那校尉麵前,檢查了一下。


    “還好,傷不致命,我幫你包紮好,你趕緊回營地帶人過來把傷員帶回去,速度要快,有的重傷傷員失血過多,需要馬上輸血醫治,你回去讓人做好準備!”


    白心邊吩咐,邊幫他處理傷口,手臂刀傷需要縫針,但是可以暫時先止血,頭部血流看似嚴重,不過隻是表皮磕傷。


    白心利落的給他做處理,看他有點呆滯,便說:


    “你有點輕微腦震蕩,會感覺到頭暈,你還能不能走動?是否能回去搬救兵?”


    “可以!”那校尉立馬抖擻一下精神。剛隻是因為聽了白心的話有點反應不過來。


    什麽是輸血治療?什麽是腦震蕩?這些話怎麽他一句都聽不懂?不過一聽到要搬救兵,立馬讓自己保持清醒過來。


    白心點了點頭,又去處理李澤分好的紅色重傷昏迷的病人。


    等到那校尉再帶著一隊人折返回來時,所有的將士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他們看見有十多個戴著口罩,應該說在他們這些將士眼裏是蒙著白色麵罩的十多歲年輕男女,正在圍著受傷的士兵做初步處理。


    男子穿著天青色間白勁裝,女子穿著淡粉色間白勁裝,他們分工明確,像是訓練有素似的。有條不紊地穿梭在受傷士兵之間,如同仙人下凡。


    一時他們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連同帶來的軍醫都一時看愣了眼,這些人的醫治方式,怎麽會如此怪異。


    白心看見那校尉帶人來了,趕緊喊道:


    “愣著幹什麽,趕緊過來幫忙,輕傷的你先讓人讓人扶著回去,看到沒有,藍色標誌那些。其他傷重些的的你們用擔架抬回去。”


    “速度要快,剛才我們隻是先做了初步的處理,有的傷員傷口,還要進一步縫合,消毒,消炎,不要發呆了,都行動起來。”


    白心平穩有序的安排著,這些醫學院的小崽子們今天可以做活體實驗了,不需要不停的解剖剖兔子,拿小針紮自己手了了。


    若是被這些還在感動有人救他們的士兵知道白心的小心思,肯定會在心裏唾罵她一千遍。


    “夏湘,夏雲,斷臂注意保鮮!”白心在那斷臂士兵哀怨的小眼神,和其他人士兵驚恐的眼光中指揮她的學生收拾斷臂。


    這,這,還能用嗎?保險幹嘛,是準備要接回去嗎!眾人倒吸口冷氣。


    “那個誰,過來!”白心對著又在發愣的校尉喊了一聲,“再來幾個人把這兩個昏迷的抬上我的救護車!”


    救護車?!他們順著白心指的方向,不由得驚掉了下巴!


    “這,這,這,這馬車怎麽那麽奇怪,”一個士兵不由得驚叫出聲音。


    隻見這馬車車廂通體被刷成白色,中間還有一個藍色的標誌,標誌是盤著的蛇杖。


    車廂裏麵裝滿了他們都沒有見過的東西,車身寬大,安裝四個輪子,厚重結實,兩匹馬兒像是訓練有素似的,穩健,壯碩,遇事淡定,這麽多人的情況下,也不會亂動。


    校尉一瞪眼示意他們噤聲,讓他們抓緊把兩個昏迷戰士抬上馬車。


    “夏安,夏淩,給他們開通靜脈通道,補氧。”白心在旁指導,


    “那個誰,跟上車,帶我們去你們營地。”白心又對那校尉說。


    “姑娘,在下徐榮!”徐榮向白心一拱手道。


    白心點點頭,對他一招手,讓他跟上車,並對李澤說:“你跟著其他人善後,抓緊跟過來,我先處理這兩個,讓夏湘,夏雲帶著斷手那個,也趕緊跟過來!”


    李澤對她揮一揮手,讓她放心,白心點點頭,跳上馬車,讓徐榮掌馬車出發。


    掌車帶路的徐榮額頭滲出冷汗,這姑娘的救傷方式他見所未見,看見她們三個用不知道什麽材料裝著的液體輸入兩個將士的體內,還有兩包血一樣的東西也書輸入他們體內,莫非這姑娘會妖術?!


    “小敏,給他也開通靜脈通道,不需要留置針!”


    白心看見他冒汗,覺得他應該是體力透支了,本身就有傷在身,出血過多,也要給他做一些治療。


    不留針,這樣可以每次都需要現打,可以讓小崽子們練手,大好的機會,不能讓這些大頭兵白受傷了,得作為小白鼠讓她的學生練練手多好。


    靜脈通道???


    徐榮驚得一個瞪大眼睛,這是什麽治療方式。


    在徐榮愕然還沒反應過來時候,敏兒就已經伸手抓起徐榮的手,熟練的拍了拍徐榮的手背,對他手上的呈現出的血管造型,練武的人果然不一樣,血管輪廓清晰明了,拿起針三下兩下就紮了進去。


    雖然車有點抖,但是她對自己技術還是很滿意。


    除了平日跟著白心上課,一起出去行醫這兩年多時間裏,她也學會了不少護理知識,何況也她也跟這些學生一起相互實踐過,所以做白心的小小助理還是很合格的。


    白心給她灌輸男女授受不親在醫者這裏不存在的事。所以她也沒有扭捏作態,很自然就把徐榮抓過來處理。


    完全沒有注意到徐榮五顏六色的表情。


    沒有拉過女人手的徐榮,不免害羞起來,不免有些扭捏,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一張堅毅的臉上漫上了紅暈,看著又羞又可愛。


    “怎麽,刀砍都不怕,還怕這小小的針不成?”敏兒輕快揶揄笑聲從口罩中傳出來,連眉間都染上笑意。


    “……”徐榮看著敏兒微笑的雙眼,更覺得無地自容了。


    車廂裏的緊張醫治的夏安夏康,也不由得染上笑意。


    白心無心理會別的事情,正在專注研究手術方案。


    一個腹部中刀,腸子外露,雖然已經塞回去了,但是需要抓緊輸血清創縫合;


    還有一個右胸還插著把匕首,不知道有沒有傷及肺部,出血量有點大,拔刀的時候會不會傷及命脈,最主要的也需要輸血;


    對了,還有一個要接回手臂的,肯定也是需要輸血。


    今天的工程量一下大起來,她的血庫存血都是後期從自己人身上抽的,不能自動生成,肯定是不夠,看來這次得從他們將士身上抽,不過這裏古代,能接受抽血估計不多,該怎麽辦呢?


    還有其餘幾十個外傷需要縫合,工作量大,夏字輩的學生才學一年,也不知道行不行。


    思緒間,感受到馬車已經停下來,想來已經到了他們的營地,白心跳下車,四處觀望一下,這一看不要緊,眼前的景象讓不由地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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