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笑了,“對,都是一個人,再給她多燒點紙錢和元寶,照著五百塊錢來就行。”


    有錢有美男的小日子肯定美哉。


    晚上周月帶著女兒來請吃飯,叫上許崇信一家四口和甜寶三人,知道甜寶要走還買了京市的特色糕點和糖果當他們帶回去。


    江欣已經改名為周欣,隨她的姓。


    吃飯時周月滿麵紅光,笑容也多了不少,爬出婚姻的墳墓意味著另一種新生。


    和江岸不同,她是離開了一個克她壓她點的吸血蟲,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


    周月也難得的倒了杯端起來,“甜寶,姑姑敬你一杯,這次的事要謝謝你,以後你在京市又多個親戚,我就是你親姑姑!”


    “姑姑別客氣!”甜寶也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以後我們常聯係!”


    周月的性格和王彩華有點像,沒她那麽潑辣,比較溫婉,但是做事一樣大氣。


    在京市該玩的該解決的事已經都完成了,三個人打算明天買機票回去了。


    入夜,院子裏刮起一陣小旋風,風停後一個人影覆手立在石桌邊。


    甜寶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從屋子裏走出來。


    看著院子裏的人影打了個哈欠,“李大人,有什麽事嗎?”


    來的正是陸判身邊當差的李安。


    李安朝她拱了拱手,“田大人好!”


    甜寶回了下禮,“請坐吧!”


    “田大人,現在需要您幫忙引個亡魂,這個亡魂的家地府陰差沒辦法進去,三天前已經有陰差去過,但是裏麵被人布滿了符咒和神像。他的死期其實一個月前就到了,但是對方施了瞞天過海的法術,一時察覺不了。”


    他拿出一個簿子,“這是需要引魂之人的名冊。”


    甜寶翻開看了看,李安又交代幾句離開。


    這是甜寶領了陰差令以後地府委派的第一個任務。


    她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回屋收拾東西。


    引魂需要出陰神,也就是魂魄離體。


    她沒有叫醒姥姥,反正天亮之前她就會回來。


    被引之人就是京城人,還曾經是個大官。


    她來到什刹海附近的一所宅院外停下,宅院外金光普照,方圓數裏陰魂都不敢靠近。


    地府之所以會招陽上人為陰差,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隻要不是極惡之人即使家裏供著神像也不會攔著生魂的。


    普通的生魂能力有限,不會作妖,也對人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能進來的也都是和這家人有關係的。


    但是這裏布了陣,除去陰差不能進,生魂也不能進。


    裏麵的人大概也猜到了會有陽上人陰差來引魂。


    會這種陣法的人不多,恰巧她師父會。


    甜寶走到門口,感覺到裏麵的氣,但是卻沒感覺到阻力,讓她有一絲意外。


    她直接穿門而入。


    難道是陣法有漏洞?


    還不容她細想,院子裏突然出現幾十個紙人,像大片的雪花一樣極速落下,圍著她如同旋風一樣旋轉。


    紙人也越來越大,逐漸拉伸成普通人的身高。


    別看是被操控的紙片人,攻擊力可不小,可以殺人於無形。


    甜寶握緊鎖魂鏈,猛地揮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刺耳的破空聲,如同蛟龍翻滾直奔著麵前的一個紙人飛去。


    次啦一聲響,紙人瞬間裂成碎片。


    甜寶手裏的鎖魂鏈被揮舞的獵獵作響,畫出一道道凶猛的殘影,所到之處紙片翻飛。


    東邊屋子裏,一個人站在窗邊滿眼驚駭地看著院子裏的一切。


    從三天前地府陰差有人上門開始,他就知道下一步會派一個有本事的生魂陰差。


    所以早早地布了這個陣法。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能毫不費力地就進了院子。


    來的人不但修為了得,武功也非常高強。


    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愣神的功夫,院子裏的所有紙人已經都成了碎片。


    前後不過兩分鍾,就破了他的紙人陣。


    更讓他意外的是紛飛如雪的碎紙中站著的竟然是個年輕的姑娘。


    甜寶看向滿是金光的屋子,抬起眼與窗邊的人對視,嘴角邊劃過一絲笑意。


    看來今天的還是個高手呢!


    她的笑讓屋子裏的人有些惱羞成怒,認為是在挑釁,但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那人出來。


    突然院子裏從四麵八方湧出一股股黑色的濃煙,瞬間將甜寶淹沒。


    視線所到之處一片黑色的霧靄,院子像是瞬間消失,什麽也看不到。


    黑煙逐漸收緊,越來越濃,但是到了甜寶的近前停滯不前。


    甜寶感覺到周圍黑煙的壓迫感。


    如果是個普通的生魂,恐怕不消亡也會受傷,將來回到身體裏也會病歪歪。


    有點意思!


    她口中默念金光咒,身體被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籠罩,周圍的黑煙在極速退散。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襲來,甜寶甩開鎖魂鏈直奔黑影。


    黑影看到甜寶身上的金光眼裏閃過驚愕,飛撲過來的動作略有停滯,隨即做出變換,險險地躲過鎖魂鏈。


    黑煙盡散,麵前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軟緞太極服的中年男人,大概三十七八歲的年紀。


    男人再次出招,手中的烏鞭揮動,宛如一道毒蛇的信子嘶嘶作響飛向甜寶。


    甜寶的手腕一抖,長長的鎖鏈迅速轉動迎著長鞭而上。


    一鞭一鏈在空中交匯碰撞,男人被震的後退兩步,眼睛微眯似在猶豫,但是不過瞬間又揮動著長鞭迎上。


    甜寶和男人過招的同時也在細細地觀察。


    男人現在是出魂狀態,修為不低,招式狠戾,魂體也帶著邪氣。


    最為讓她詫異的是男人的很多招式和她的有些相似。


    男人也在觀察她,越觀察越心驚。


    甜寶耐著性子和男人過了大概十幾招,突然一個發力,飛起身,鎖魂鏈以雷霆之勢避開長鞭抽向男人。


    男人的長鞭也到了近前纏上她的腳踝,他的心裏一喜,手疾眼快地避開鎖魂鏈,手上力道不減,用盡全力將甜寶往懷裏帶。


    卻不想甜寶紋絲不動,與此同時已經避開的鏈條竟然來了個龍回頭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男人頓時覺得魂體有一種噬心破骨的灼燒感。


    他想收回長鞭,已經來不及了,甜寶一個旋身將鞭子又纏繞了一圈,男人被迫放棄手上的長鞭,不然他就要被拉到近前。


    鎖魂鏈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在空中畫著龍追著男人四處飛舞,再一次抽中他的身體。


    男人發出一聲慘叫。


    鎖魂鏈跟其他的法器不同,管你生魂死魂照打不誤。


    這一下甜寶的力道一點沒收著,差點讓男人來了個魂飛魄散。


    他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準備來個遁走,魂體瞬間消失,卻不想下一刻鎖魂鏈精準纏住他的腰身,迅速旋轉到甜寶的近前。


    甜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掄起巴掌飛快地在他臉上狠抽了十幾個巴掌。


    男人的臉被抽的左右大力搖晃,這要是還帶著身體都得被抽的脖子骨折了。


    等著一停手男人就咬著牙語氣凶狠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說話的語氣我很不喜歡!”甜寶又伸出手劈裏啪啦一頓扇,“重新問!”


    男人被扇的魂體有些渙散,“你到底是誰?”


    甜寶嗬了一聲,“你猜!”


    她抓起鎖魂鏈拖著男人進了屋子。


    屋子裏的地上擺著七星續命燈,四周擺放的是開過光的佛像和道家神像。


    甜寶踢翻地上的燈盞大步走到床前,低頭看了眼床上的人。


    剛才還是滿頭濃密黑發的中年男人,在他踢翻燈盞的一瞬間迅速衰老。


    頭發逐漸變白稀疏,枕頭上的頭發越掉越多,臉也從剛才的飽滿圓潤變得消瘦幹扁,成了苟延殘喘的小老頭。


    老頭雙眼渾濁地瞥了眼地上的人又看向甜寶,“看來我是躲不過了?”


    甜寶冷冷地盯著他,“你說呢?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到時間了該走就得走!”


    老頭不甘心地捶著床,“不應該啊!我不該短命!”


    甜寶拿出簿子,“常德洲,你這已經是第三次續命,事不過三,現在陽壽已然全盡,跟我走吧!”


    老頭流著眼淚,搖晃著腦袋,“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麽壞事,就想多活幾年咋就這麽難?!”


    “本來這一世結束你三世短命的懲罰已經完成,下一世可以借著這一世無功無過小有福報投一個不錯的胎,但是你現在強行續命兩次,提前消耗了福報,甚至欠下陰德,下一世必定多災多難!覺得有冤就去和判官說吧!”


    這人的簿子上記錄著他完整的一生,確實沒做過什麽壞事。


    但要說是個善人也算不得,不好不歹。


    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


    唯一的執念就是沒活夠。


    今年五十九歲,剛退休沒幾年,還沒好好享受一下退休生活確實不甘心。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老頭還在掙紮,但是魂體已經逐漸脫離了身體。


    床上躺著的人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地上被捆著的男人急了,拚命掙紮著,但是鎖魂鏈隻會越掙越緊。


    他恨恨地看著甜寶,“你是陰差也不能強行拘押生魂!”


    甜寶揚起眉露出氣死人不償命的笑,“我沒說要強行拘押,但是我心情不好總要讓我發泄一下吧?不然得病了多不劃算?”


    男人咬著牙盯著她,“你師父就是這麽教你的?!”


    “我師父告訴我亂我道心者必是魔障,既是魔障自然要打破!”


    甜寶舉起手上的鞭子“啪”地一下抽過去,男人頓時發出一聲悶哼,嘴上還不服氣地回道,“不可能!你師父不可能這麽教你!”


    “你師父還沒教你用邪法幹傷天害理的事呢?!”甜寶舉起鞭子又是一頓抽打。


    “我那是替天行道順勢而為!”


    “我這也是順心而為!”


    甜寶的鞭子舉起又落下。


    順勢而為哪有順心而為痛快?


    她每抽一鞭子,旁邊的常德洲就是一個哆嗦,剛才的那點不甘心立刻煙消雲散,鵪鶉一樣縮著頭站在一旁,盡量減少存在感。


    甜寶抽夠了,將男人拖到院子裏,常德洲就是一個剛死的新魂哪裏敢反抗,低著頭老老實實地跟著走出門。


    又喚出李安,指了下常德洲,“他就拜托李大人帶回去交差了。”


    李安愣了下,“田大人不打算親自押他去交差嗎?”


    甜寶一搖頭,“不去,我要回去睡覺。”


    李安趕緊閉嘴。


    行吧,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那他……”他指了指地上的男人,“你應該知道他是誰了吧?”


    甜寶沒做聲,李安繼續說道,“他自從被你師父救回去之後就相當於改了命,現在地府也不能強行收回他的壽命。”


    甜寶點下頭,“我知道,但是出個氣總可以吧?”


    地上的男人急了,“大人,你不能把我留給她!”


    李安仰頭望天,“那個……我先走了,要亮天了,耽誤不得!”


    他抓起常德洲瞬間消失。


    空氣中傳來一個聲音,“別玩死了!”


    甜寶也喊了一嗓子,“把我功德記上!”


    陰間沒她的功德簿,但是她不管記哪了得給她記上。


    她低頭看向男人,“我是該叫你胡安山,還是雲陽子?”


    男人別過臉去不說話。


    甜寶一步步走過去蹲下身,拎起他的左手中指,男人驚恐地看著她,“你要幹什麽?!”


    甜寶笑了笑,“你的報應來了!”


    男人掙紮地更加厲害,“不要!”


    甜寶一個用力拽過他的手,生生扯下他的中指指魂,男人發出的慘叫聲驚飛了樹上的小鳥。


    魂體上的痛感是肉身的十倍有餘,真的是疼到靈魂深處。


    他現在是生魂狀態,人看不見聽不見,但是飛禽走獸還是可以的。


    甜寶將魂指揣進兜裏,“你的報應就是我!剩下的十幾年好好享受!”


    她拽住鎖魂鏈一拉,男人像球一樣翻滾至遠處,“滾吧!”


    她走時將男人的鞭子也順便帶走了。


    這條鞭子可是個上好的法器。


    勝利的一方總要有點戰利品才不枉贏一回,沒毛病!


    男人惡狠狠地盯著她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的嘶吼,“我一定會報複回來的!”


    甜寶已經回到了許家院子,推門進屋,姥姥還在熟睡。


    她將那根斷指裝進一個小瓶子裏。


    躺回身體裏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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