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東西,妧一朝著竹屋底下看去,籠子好好的,裏麵四個肉團子簇擁在一起,這時姚清瑩也走了過來顯然是跟他一個目的。


    打開手機電筒,突如其來的光亮驚醒熟睡中的四隻團子,四雙大眼睛被晃得一眯一眯的,身體倒是沒有反應,看到它們狀態,妧一嘴角微微上揚,四小隻擠在一起,骨感十足的雞爪伸出老遠,隔著籠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他看著卻感覺很有喜感,果然人與動物快樂是不相通的。


    姚清瑩更是兩眼冒光,想要抱著好好稀罕稀罕,當看到這四家夥絨毛還糊著粑粑,立馬放棄了。


    一個多星期不見,竹筒裏的飼料也見底了,水也差不多喝光了,可能晚回來一天這四小隻就要舉報虐待動物了。


    “等明天放出來吧。”


    “嗯,還得好好洗洗!”


    挺起腰杆,倆人對視而笑,妧一率先開口:“挺晚了,收拾一下早點睡吧!”


    “好~”


    姚清瑩應了一聲,又看了看妧一,欲言又止,終是開口道:“小妧子,你把眼睛閉上!”


    妧一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下一刻臉頰上上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還不待他仔細感受觸感就沒了,蜻蜓點水似的,好似什麽都沒發生。


    妧一猛的睜眼,隻看到狼狽逃走的背影。


    妧一嘴角微微上揚,伸手摸摸臉,似乎還能感受到一絲柔暖,嘴裏喃喃:“這妮子,剛剛好像親我了?!”


    “嘿!我被親都還沒跑呢,這做了壞事的反倒先跑了?吃虧的是我好不好!”


    心裏暗暗吐槽。


    回到竹林小院的第一個早晨,妧一不等第一抹陽光落下就起了床。


    小屋一個多星期空置,沒有人氣,再回來已經不是那個熟悉且舒適的小屋了,屋子裏有股淡淡的黴味和潮濕感,雖然影響不到靈體,但住著始終不得味兒,想住得舒服整個小院都需要修繕。


    “小妧子!”


    對麵小屋傳來姚清瑩的驚呼。


    妧一套上輕閑衣服匆匆趕了過去,恰好看到姚清瑩換好了衛衣長褲正坐在門外小椅上整理頭發,那張不施粉黛的小臉紅撲撲的,像紅玉般惹人憐惜。


    “早!這麽早起了?”妧一有點意外,這還是那個賴床丫頭?


    姚清瑩不敢抬眸看他,低垂著腦袋,似因昨晚之事。


    “嗯?”妧一低頭看她,對上目光躲閃的大眼睛,感覺好笑,調侃道:“昨晚有人偷襲我,親了我一口,瑩瑩,看到了嗎?”


    姚清瑩眼眸微眯,目光不再躲閃,對上那戲謔的目光,紅唇冷冽威脅道:“你這是耳朵又皮實了?”


    妧一下意識的護住耳朵,尷尬笑著挺起身,目光遊離,心裏吐槽這反應不對啊,不是嬌滴滴的不承認,或者扭扭捏捏的不作答嗎?


    “休要再提昨夜之事,否則擰沒你耳朵!”姚清瑩放下梳子,綰著三千青絲緩緩起身,氣勢淩厲中…


    妧一敏銳察覺到此時的憨憨身上有絲絲靈氣的波動,這是自己留下封印開了!


    “小妧子!”姚清瑩見妧一不再提後,態度立馬轉變,嘟起紅唇露出俏皮,纖指指向裏屋上挑,道:“屋頂上多了一個水球!”


    妧一疑惑看去,嗯,屋頂上之前用塑料膜打底,可能因為沒鋪平,前幾天又下雨,這不積累了幾個大水球,已經把塑料膜撐到極限,隨時可能破裂。


    順著水球往下就是憨憨的小床,想來憨憨睜眼看到屋頂水球搖搖欲墜的樣子,應該很懵的吧。


    嗯?妧一又注意到床前用整根竹竿鋪好的底子被踩出了一個明顯凹陷,神色複雜的轉頭看向姚清瑩。


    “小妧子,對不起啊,就稍稍用了一丟丟力,就把底子踩壞了…”姚清瑩手指比劃,縮了縮脖子,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這表情轉換得太快,妧一有十足的理由懷疑這是在演他。


    妧一伸出手扶上憨憨的腦袋,姚清瑩沒有躲閃,一雙卡姿蘭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妧一,心想怎麽能這麽可愛,聯想到之前凶巴巴的模樣,讓妧一感覺好笑,這妮子下套呢!


    內心長唏噓,自己難道還能欺揍她?當即沒好氣道:“跟我玩心眼子呢!我還能凶你不成!”


    姚清瑩點著小腦袋瓜:“男朋友敲凶!”


    妧一被這妮子古靈精怪的模樣逗笑了,手上力道加大些。


    “嚶…”姚清瑩像炸了毛的小貓咪,露出小虎牙以示不滿。


    眼看憨憨頭發都快被自己揉搓成雞窩了,識趣的收回手,再揉捏下去小貓咪該咬人了。


    迎著憨憨要吃人的眼神,從她手裏接過梳子,親手替她整捋梳理,姚清瑩倒是也反對,閉上眼睛享受小妧子服侍,腳尖有頻率的使力,致使整個人隨椅子有頻率的搖動。


    對此妧一無奈笑笑,感歎小孩大孩都喜歡搖搖椅啊。


    發絲理順,妧一放緩手上動作,輕柔的問道:“瑩瑩,你感應到靈氣了嗎?”


    姚清瑩從享受中眯起眼,回道:“嗯,應該是封印開了,早上我還睡著就感覺全身變得輕盈了起來,還以為是做了個夢。”


    “然後醒了,正好看到屋頂的大水球,嚇我一跳,待我起身一腳將竹底子踩壞我都傻了,這才感應身子真的輕盈不少,原來那不是夢,是我靈氣封印破了,而且我有所感,隻要我願意我能將封印撕裂。”


    姚清瑩扭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妧一道:“小妧子,怎麽辦,我感覺我沒辦法封印靈氣,哪怕我極力壓製還是阻止不了靈氣逸散。”


    妧一眉頭緊鎖,現在姚清瑩的狀態就像漏了氣的皮球,本身根本阻止不了靈氣泄漏,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使氣漏得慢些。


    “小妧子,我靈氣泄完了我是不是要死翹翹?小妧子你可要守寡了啊,唉本皇都還沒娶你呢。”姚清瑩一臉惋惜的回過頭去。


    妧一聽著這妮子有恃無恐的模樣,緊鎖的眉頭一鬆,沒好氣的在憨憨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嗬斥:“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一點擔憂的沒得,靈氣散盡就真成普通人了,你生命層次又比普通人高,壽命方麵是個大問題。”


    這方天地的束縛對高層次生命體可不友好啊。


    妧一愁眉苦臉思考這要怎麽解決,姚清瑩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綰著自己的一縷頭發在指尖繞啊繞,玩的不亦樂乎。


    “不是,你這丫頭一點都不擔心嗎?”妧一感覺自己很受傷,自己考慮的問題,這妮子一點都不在乎啊。


    “哼!”姚清瑩冷哼,騰的一下跳起轉身,順手抓住妧一的耳朵就擰了個180度。


    妧一!!


    “嘶!你這小沒良心的,我在給你想法子你擰我耳朵!鬆手!”妧一一手鉗住擰自己耳朵的小手,另一隻手拿著梳子在小手上輕輕拍打,希望那隻調皮的小爪子能鬆開自己耳朵。


    姚清瑩露出姨母笑,另一隻手叉在腰杆上,毫無鬆手的跡象。


    正疼得呲牙咧嘴,欲哭無淚的妧一臉上的痛苦瞬間消散,因為自己握住皓腕的手上有異感傳來,暖暖滑滑的,套在憨憨的手腕上,圓圓的像個鐲子。


    他可不記得憨憨身上有飾品啊,之後憨憨也一直在他身邊也從未見何時買過類似的物品。


    姚清瑩也是見妧一態度變得嚴肅,第一時間鬆開了手。


    妧一握著皓腕的手並未鬆,憨憨放手後順手拉了過來,在憨憨晶瑩如玉的手腕上赫然有一隻呈鎏金色的金魚鐲,裏麵的魚兒活靈活現仿佛有生命般,隨著鐲子轉動而遊動起來。


    “這啥?”


    妧一一眼看出這鐲子絕非凡品,更非此界之物。


    姚清瑩傲嬌的將手抽了回去,故作神秘的轉動兩下,說:“就不告訴你!”


    妧一臉無所謂的笑笑,挑著下巴道:“不說就不說,反正都是我媳婦的。”


    妧一還就喜歡憨憨秘密多點,而且他隱隱感覺這妮子身上還有大秘密!回到鐲子,想來這鐲子與他小塔一樣被存於印堂下的靈台中,之前沒有靈氣沒辦法用,現在有了靈氣自然牽引了出來,看自家憨憨模樣明顯就是要顯擺一二。


    哼!幼稚。


    姚清瑩被妧一反應逗樂了,嗔道:“你這人,沒臉沒皮,誰答應做你媳婦了?”


    “你是我媳婦還差不多。”


    妧一樂了,還能這樣?順著話笑道:“行,我是你媳婦行了吧。”


    姚清瑩無言以對,這打蛇上棍的能耐,她自歎不如,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鐲子開口道:“這是我天玄朝的傳承祖器,名玄天司命鐲,其中的金色魚兒乃天玄朝的氣運所化,看魚兒的狀態能感受到天玄朝的氣運變化。”


    妧一仔細端詳這枚鐲子,直呼好家夥,奈何沒文化,真說不出啥讚美的詩詞來。


    “傻了吧,你給我看了兩介塔,我給你看看我的司命鐲。”姚清瑩一臉傲嬌的將鐲子摘了下來,遞到妧一麵前。


    妧一沒接,左右瞧瞧,外圈金色小魚倒沒看點,摘下來後就一動不動了,真正厲害的在內圈,內有乾坤,一幅畫卷呈現在其中,五彩繽紛,活靈活現,好似將一當天地都收入了其中,握在手中便有掌握一方天地的感覺。


    “不愧是傳承祖器!”妧一讚歎一聲,論這品相,兩介塔直接就低了一個檔次。


    妧一終是忍不住上頭掂量,食指拇指捏著拿起來,以他的指力竟然都有些吃力,驚呼出聲:“這麽重?!”


    姚清瑩意外的看著妧一竟然真將鐲子拿了去,她父皇可是告訴過她,司命鐲承載國運,蘊含一方天地之力,非天玄皇室根本拿捏不動。


    姚清瑩帶著疑惑開口問道:“你感覺有多重?”


    妧一搖搖頭,皺眉沉聲道:“本身不重,但給人一種至少百萬斤力的錯覺感。”


    妧一呼了一口氣,拉起憨憨小手將之套了上去,再攤在手裏,異重頓然消失,好似又是一枚普通的鎏金鐲。


    “百萬斤力?”姚清瑩黛眉微蹙,這和父皇告訴她拿捏不動完全是兩回事啊。


    莫非和她有關?因為兩人關係嗎?姚清瑩想到一種可能。


    妧一看著蹙眉思考的憨憨,輕聲問道:“咋了?”


    姚清瑩搖搖頭,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而是回到之前的話題,問:“如今我靈氣已經有了,是不是可以修行這個世界的秩序法則?”


    妧一想想,反正氣球都漏氣了,不用等著逸散那不是浪費嗎?便點點頭:“應該可以,你試試基礎的能力看看。”


    “試試升火…”


    “摩擦生火,調動靈氣到指尖,學我的動作…”妧一向著姚清瑩做了一個單手比心,食指與拇指摩擦彈開,發出一聲悶響。


    姚清瑩學著妧一的動作,打了一響指…砰!竟生出一道衝擊波向周圍擴散而去。


    竹屋發出嘎吱,緊接著噗嗤掉落的聲音從小屋裏傳出,兩人齊齊轉頭看去,表情格外精彩,幾個大水球應聲落下,其中一枚正好掉落到姚清瑩的小床上。


    籠中四寶聽到動靜齊齊抬頭眺望而來。


    “嗬嗬…”妧一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隻想看看憨憨比個心,看能不能生出團火焰,僅此而已。


    姚清瑩臉上神色複雜,看看自己手指還是那個比心的動作,又看看尷尬的妧一,眼睛漸漸眯彎了下來。


    “陛下,我去把雞崽子放出來來,該讓它們出來溜達達了…”妧一撈著後腦勺,正準備開溜,突然肩膀被一隻小手壓住,頓時感覺雙腿如灌鉛般難以移動。


    妧一幹笑著扭過頭去:“瑩瑩…”


    姚清瑩一臉笑眯眯的,輕飄飄的說道:“小妧子啊,你看被子都濕了,我從未洗過啊,要不…”


    “陛下,這點小事怎麽能勞煩您親自動手呢,交給臣吧!”妧一那還不知道,洗就洗吧,洗自己媳婦的他高興。


    “那就謝謝小妧子公公了。”姚清瑩眼裏滿是笑意,表情卻是強裝鎮定,她就是想偷偷懶,這有什麽錯?而且還是這家夥指示自己做的,他不背鍋誰背?


    妧一幹笑走進屋,將被子全都抱了出去,被套要換洗,裏麵的棉層隻能晾幹,一個多星期沒用,棉被都染上了黴味兒,正好洗洗。


    將棉被晾好,抱著被套準備去洗,回頭正好看到憨憨長發時不時耷拉下來,姚清瑩不厭其煩還要將之挽於耳後,憨憨的頭發比較長及腰了,蹲下傾身還要去拉籠子就顯得麻煩,妧一這才想起今天忘給陛下綰發了,剛剛都打鬧去了,梳子都還在自己兜裏。


    放下被套,妧一尷尬的上前拍拍憨憨肩膀,說道:“陛下我幫你編個辮子,活動起來也方便。”


    “辮子?需要簪子嗎?”姚清瑩從兜裏掏出妧一做的發結,簪子沒用時她都放盒子裏,剛拿梳子時忘帶簪子了。


    妧一拉著她來到椅上前將她按著坐下,訕訕道:“那你可瞧好了…”


    妧一熟練的拿起梳子理出幾縷頭發,每一縷頭發都梳得格外柔順後,才將一縷縷相互交錯編織在一起,成一條蠍尾狀不斷延下去,快到發稍出現頭發長短不一的時候用發繩係上,一條蠍尾長辮就搞定了,將梳子也還給憨憨。


    姚清瑩收起梳子,起身晃晃腦袋,感受到頭發的緊束,一甩辮子伸手接住,看著自己頭發編織出來的辮子,欣喜的把玩起來。


    妧一看著把辮子當武器甩來甩去的憨憨,無奈搖搖頭,好巧不巧辮子還差點甩他臉上,當即黑著臉躲遠了。


    姚清瑩偷著笑,也不再玩了,開始釋放被羈押一個多星期的小雞仔。


    隨著關押四寶牢門打開,四個憋屈壞了的小家夥一股腦的衝了出來,在院裏撒歡了的亂竄。


    “瑩瑩,把屋裏東西都清理出來,我把屋頂重新弄下…”妧一將被套衝洗擰幹搭晾在小院竹竿上後道。


    姚清瑩應了聲,這才停下逗雞崽子們玩,回屋收拾東西往外搬。


    她屋裏東西不多,除開衣物還有盆毛巾,以及最初的書與木瓜牛奶,加上昨天的繪畫筆墨紙。


    搬出木瓜箱子,姚清瑩裏麵的木瓜還挺多,揭開蓋子一看,全都熟透了,其中更有兩個熟透都已經壞掉了。


    快有一個星期沒吃了,看著倒也沒之前那麽膩了。


    姚清瑩挑出一枚剝皮開吃。


    小口咬著木瓜,姚清瑩微微蹙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氣複蘇得太少,還是身體感應是不是出了錯覺,總感覺胸口沉甸甸的,似乎比以前重了些…


    正餓著肚子搬家夥事兒的妧一,看到憨憨坐在一邊快樂的啃起木瓜,心裏也不淡定了,湊了過來,姚清瑩瞟了他一眼,從背後拿出一枚剝了一半皮的木瓜遞了過去。


    妧一接過,心想這妮子有良心,不吃獨食,還細心,拿著沒剝皮的位置,咬了一口,熟透的木瓜還別說,特甜,主要是憨憨親手剝的,這是關鍵。


    “有兩個壞了,好可惜。”姚清瑩指了指丟在箱外,兩枚熟透壞掉的木瓜。


    妧一將木瓜咬在嘴裏,拾起地上的壞木瓜掰成兩半向雞崽子們投去。


    四寶這會兒正好端端的在泥沙打滾理毛,聽到動靜第一時間從沙坑跳了出來,警惕周圍,看到摔地上的木瓜,又瞅瞅妧一,過了好一會兒才警惕的啄了一口,有迅速抬起腦袋,一副防賊惦記的模樣。


    妧一氣笑了,笑罵道:“這四崽子要成精啊!”


    這麽一說,妧一還真就感覺這四隻小雞仔靈智要比正常的小雞高。


    “嘻嘻~四寶把你當壞人了。”姚清瑩小嘴叼著木瓜,把另一枚掰斷拋了過去。


    她拋出去的正巧落在四寶周圍,四寶沒有驚慌失措的躲開,眼睛就那麽盯著木瓜落到地上,四個小夥伴立馬蜂擁而上,搶著啄食木瓜。


    妧一看到這一幕,嘴角一抽,再看看手裏的木瓜,瞬間覺得不香了。


    姚清瑩看著妧一的表情,一旁調侃道:“要不我幫你拋出去,四寶應該不會嫌棄。”


    “屮!”


    妧一護食似的把木瓜藏在身後,他才不幹呢,這可是媳婦給剝的,怎麽可能舍得喂雞。


    姚清瑩收回目光,眼裏神色洋溢著開心,心裏嗯哼:這家夥,有時也挺幼稚。


    “瑩瑩啊,兩個木瓜這四個小家夥怕是吃不完咯。”


    妧一看著四寶吃了四分之一都不到,嗉囊已經脹鼓鼓的小可愛們,淡淡道。


    姚清瑩倒是沒想到這個問題,這樣還真就浪費了啊,看著妧一眼神變得玩味。


    妧一看到憨憨眼神變得玩味,立馬搖頭道:“你想啥呢!想都別想!”


    “嗯,小妧子我想什麽?”


    妧一咬著木瓜,撇撇嘴:“準沒好事。”


    姚清瑩放下手裏的木瓜,淡淡道:“我隻是想要是小妧子把木瓜種起來不就有吃不完的木瓜了嗎?這有不能想的?”


    妧一挑挑眉,就這?他怎麽感覺不像呢?


    姚清瑩接著道:“哎呀,小妧子該不會想跟四寶搶吃吧?”


    妧一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難道不是?”


    “呸!”姚清瑩一臉鄙夷的啐一聲,嫌棄道:“果然,書上說心眼壞的人看什麽都是壞的。”


    妧一眼睛瞪得老大,???感覺自己被套路了,又沒有證據。


    妧一眼一眯,瞬間醒悟過來,自己憨憨怎麽可能會有那樣的惡趣味,這妮子就是故意露出那個眼神讓自己瞎想,最後看自己笑話…


    “嗬嗬…”妧一咬了一大口木瓜,種子都咬到嘴裏去了,那股怪味是真的上頭。


    “哈哈”姚清瑩笑得花枝招展,原來捉弄人是真的挺有意思的。


    妧一黑著臉咽了下去,歎息道:“瑩瑩,你學壞了啊。”


    姚清瑩笑夠了,撇撇嘴反駁道:“我什麽都沒有說啊~你自己想壞,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好好~總有你哭的時候!”妧一放下狠話,這妮子竟然跟他玩起心眼子來了,好得很!


    “別,我錯了嘛!”姚清瑩笑容立馬收斂,露出委屈巴巴的模樣。


    妧一看到憨憨那模樣,心裏頓時升起罪惡感,得了,他服了,這妮子古靈精怪起來真的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男朋友~”姚清瑩用嬌滴滴的聲音喊道。


    妧一長歎一聲,仰頭看天,這一刻他覺得是他錯了。


    以前看人撒嬌都覺得惡心,現在自己活成了曾經最惡心的人。


    “我吃飽了,我繼續工作了…”妧一三下兩下解決掉木瓜,匆匆跑去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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