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瑩:嗬~


    妧一邊享受老婆投喂,邊點開信息欄查看二學長發來的信息。


    點開信息,裏麵有個文檔,以及厲闐的回複:敢欺負我們小學弟,分分鍾拿捏,這是近半月此人的相關信息,小學弟你先看看夠不夠。


    妧一看到消息後率先道謝回複。


    那邊收到後立馬回複:小事不客氣!


    妧一看到那頭回複得這麽快,不由輕笑一聲,這些學長真就時常在線啊。


    “你這學長感覺也挺好啊。”通過三言兩語,姚清瑩對這位素未謀麵的二學長就有了個好印象。


    妧一點頭笑道:“正常,隻要不是付災坤那種性格,都挺好相處的。”


    姚清瑩認同的點點頭,給自己搓了飯團吃,順手又捏了個飯丸塞到妧一嘴裏。


    妧一嘴裏吃著點開調查檔案,裏麵很詳細的記錄了趙芸這半月以來的行程軌跡,見了什麽人某某時間段做了什麽都清晰明了的記錄在案。妧一目光掃去,自動排出無關緊要的內容,落在趙老先生去世後的內容上,在葬禮結束後趙芸曾去過三江市醫院,妧一記得那天自己受楊爺爺邀請也去了趟,算算也有不短時間了,就是不知那位劉先生好了沒。


    念頭在這一想而過,繼續查閱,趙芸從醫院出來後,就是從這裏網上下單給真寶閣下的花圈訂單,同時也向鑒定機構進了何首烏的鑒定。


    到這裏檔案信息便中斷了,顯然在提交鑒定後就被警方拘留了,而現在律法是沒有保釋的,檔案信息一跳就是七天後,趙芸從拘留所出來後見了自己私人律師,隨後發布“道歉”公告。


    妧一靜靜看著檔案信息,將每一段發生的內容都分析一遍,眼底泛起一絲冷笑,鑒定結果出來最多就三天,趙芸在發布公告前不可能不知道她爺爺的死跟何首烏沒關係,這是故意不解釋或是忘了?再點開對雲川集團的調查結果發現,自趙老先生身體出現變故住院後,由他孫女接手後內部銷售開始出現問題,造成公司大量積貨滯銷,資金鏈因此受到很大影響,近期發放員工薪資都困難。現在的雲川集團隨時都麵臨資金鏈斷裂而倒閉的風險,關於困境調查結果顯示查雲川集團是由於以前的合作方頻繁解約導致,似乎是受到了故意的針對與打壓。


    簡而言之就是雲川集團陷入銷售困境,通過整個局麵分析,妧一斷定趙芸目的就是想利用網絡熱度,促銷積壓的貨物解決公司現在的危機,畢竟雲川集團生產的都是常用的生活物品,有網上賣貨的條件與優勢。


    有明確的目的在這裏,很顯然,趙芸就是刻意不將鑒定結果公布出來,回避解釋,故而讓網友自己猜忌而產生憐憫,再利用爺爺離世引發網友同情,從而方便之後的網絡賣貨。


    姚清瑩瞄了一眼調查檔案,看出趙芸就是在故意引流,間接性的給她們引來麻煩,不由冷哼出聲道:“小妧子,調查結果有了,立馬報案抓她嗎?”


    妧一搖搖頭,淡淡道:“暫且不動,把線放長,才能釣到大魚,等背後搗亂的露出馬腳再來處理她也不遲。”


    與真正的目標相比,趙芸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說完目光盯著檔案中提到的律師,笑容玩味,這趙芸出來後見了這律師,隨後發了這則引發輿論的公告,不由讓人產生懷疑,兩人見麵時說了些什麽呢?單純的谘詢新律法?還是給趙芸出謀劃策,借律法的空缺避重就輕的引發社會輿論?


    一旦對人產生了懷疑,問題一下子就冒出很多來。


    姚清瑩心思從幹飯上收回,也跟著深思,隨後盯上檔案中提到的律師,眼神示意道:“小妧子,你說這起輿論是不是就是這個律師促成的呢?那趙芸看著就傻乎乎的,還驕傲跋扈就不像能引動輿論的人。”


    妧一聽到憨憨後麵的話差點笑出聲來,勉力維持形象,鎮定自若的道:“有可能,我再讓二學長幫忙查查這個人。”


    說完立馬給二學長回話:二學長,麻煩留意一下檔案中的那個律師。


    那邊沒一會兒便給出回複:不麻煩,都是小事,真要說麻煩,最近老曄老6那邊倒挺麻煩的。


    妧一見厲闐這麽一說,也來了點興趣,打字問道:那邊還能有麻煩?


    厲闐:哦?小學弟沒看熱議啊,關於進化者的,國慶上頭不是將其公共於眾了嗎,國內幾乎沒當回事,倒讓境外國家來了興趣,想跟我們合作一起研究,對此還在統一行動上給我們施壓,時不時的在海界線上徘徊,又刻意避著我們船隻艦隊,這一腳跳過來立馬又縮回去的,你說是不是煩人。


    這讓妧一麵前有了畫麵,好似有個人蹦來蹦去叫囂著:“我跳過來了,呀你打我啊,咦我又跳回去了。”這般挑釁的行為,真的就很欠。


    六學長顯然沒有二學長這般暴躁的,更加考慮大局,遠在西北的厲闐看到境外這般挑釁肯定是忍不了。


    果不其然,字打到這裏,那邊打來一條語音,一點開便傳出粗獷的咆哮聲:“他媽了個巴子的,還敢威脅我們,真當是以前啊,要不是老子在這大西北窩著,非得巴掌招呼他們,讓這群狗娘養的嚐嚐巴掌痛不痛。”


    妧一聽到厲闐氣血方剛的咆哮聲,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不愧是直爽的二學長。這位要在,對麵敢這麽玩,就算出了海界線也要被揪回來打一頓的,畢竟這位說幹是真的幹啊。


    姚清瑩俏臉微紅,這位學長話雖粗魯了些,聽著卻是豪氣衝天,不失是個爽快人,是個武將料。


    妧一笑歸笑,頭卻是忍不住搖了起來,真要把這位放東部去,那不得隔三差五的跟人幹架嘛。國際一片矛盾,國無安定日,國內又談何安穩發展。


    與二學長道謝後退出網頁,轉手看了看熱議話題,看後不禁又感歎,國外深信不疑的想要合作,國內卻是當作笑話般看待,官方的威信什麽時候這麽不堪信任了。


    再想想這段時間的官評衝擊,這群背後搞事的小蟲子是討厭,那些隨波逐流的人又何嚐不可恨呢。雖說不是有意為之,但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麵,和這些人跟著起哄的人脫不開幹係。


    縱觀網絡上出現的負麵新聞,每一起輿論或者是網暴事件,都好似一場沒有硝煙的爭鬥,多方站隊攻伐。其背後,如果說推動者是作戰指揮,那麽拱火起哄的就是主力軍,故意也好無意也罷,都是促使這起悲劇或是負麵影響的主要責任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也是一直以來都在呼籲大家文明吃瓜,理性思考,不站隊的主要原因。


    妧一歎了一口氣,合起手機。


    蟲子始終是蟲子,總是要抓的,蟲沒了再將那些被蟲咬得很壞的菜葉都摘掉,慢慢的自然就長好了。


    姚清瑩將碗裏最後一點米飯搓成丸送入妧一嘴裏後,拍了拍黏糊糊的小手,轉眼又看向妧一的瘦臉。


    妧一瞅到憨憨調皮的眼神,立馬瞪眼回去,嘴裏嚼著飯丸含糊道:“吃飽了就去洗,不許往我臉上抹!”


    被點出捉弄得心思,姚清瑩撇撇小嘴,無趣的起身去洗手了。


    妧一望著憨憨背影,嘴上掛笑:“哼哼,調皮~”


    看了眼蒸籠裏還剩了大半米飯,隨手給蓋上,起身收拾碗筷去洗。


    轉眼幾日過去


    隨著當地警方公告發出,無腦站隊跟風的“熱血青年”已經來了好幾波,無一例外都被暗中等候的民警抓獲。很快調查結果出來,就是一些想蹭熱度的普通小混混,對此妧一並不太滿意,其中倒是有幾個法律意識淺薄的社會青年,衝到店裏進行破壞,有一兩幅畫受到了損壞,關鍵在破壞的過程中還舉著手機拍攝這自認為“正義”的行為,哪怕後麵警方趕到依舊舉著手機斥責警方無為,結果也不用多說,證據確鑿。


    隻是當聽到麵臨上萬元賠償時頓時傻了,就那小小一個店東西能有多貴?破方直罵警方搞敲詐,直到最終判決下來,並成功喜提銀手鐲後,這夥社會青年老實了,哭爹喊娘得直呼沒錢,當聽到要踩縫紉機踩到賠清後,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將錢湊了出來,本以為就此事了。結果又因辱罵民警,故意損毀他人財物,擾亂社會治安等等罪行被追究刑事責任,抱著判決書那會兒他們才知道法律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真就把自己送了進去。


    而此類魔愣的社會青年來了好幾個,都不是妧一需要的,直到幾個大爺大媽的出現。他們朝店裏扔雞蛋幹擾店鋪正常營業被抓獲,得知雞蛋砸中了一幅畫要賠一萬塊錢後,直接傻了眼,立刻在警局撒潑打滾妄想蒙混過去。民警也不慣著,直接查驗身份給其子女打電話。其子女接到電話本還不屑一顧,當聽到不賠償就要收回養老等各項保障後,這些大爺大媽的子女一聽還得了,要是沒了國家保障,就他們那點工資能養得起才怪,立馬交了罰款與賠償。受民警一番批評教育後,這才將父母領走,出警局的一路都在訓斥自家的爹媽,一如小時候父母指鼻子罵他們那樣。


    而從這些老年人口中得知是有人出錢讓他們這麽幹的,每人五十塊錢,並發他們一人兩雞蛋,相互監督,朝著店鋪扔雞蛋影響其正常營業。他們也是就想貪點小便宜,畢竟他們的認知裏雞蛋能砸壞什麽東西,而且就兩雞蛋的事能有多大影響。


    得到消息的妧一立馬安排人調取老人們交代地址的監控,附近沒有就查周邊,周邊沒有就調用衛星,現在的衛星可是有超高清拍攝的,在軍方能量調查下,半天就找到了鼓使之人。


    經過審查,嫌疑人從剛開始的裝傻充愣,到最後看到衛星視頻下的自己,徹底懵了,完全想不到現在的技術這麽高級,本以為躲過監控就能萬事無憂,現在告訴他衛星也可以,這讓他鑽空子的心幾乎崩潰,要想衛星看不到除非一直躲在陰暗裏,不然都逃不脫衛星的監控。


    知道躲不過的嫌疑人也隻能老實交代,他也是受人雇傭的,有人給他兩千塊錢,讓他這麽幹的,兩千現在隻到手一半,他需要回饋視頻才能拿到傭金。


    然後拿出手機點開聯係那人,結果發現他已經被拉黑了。


    嫌疑人苦笑起來,告知警方視頻他剛準備錄,就看到突然衝出來的警察,嚇得他立馬就溜了,視頻也沒來得及錄製,可能對方就是因為遲遲得不到反饋,生疑將他刪了。


    後麵經過查詢對方賬號,綁定手機號都存在很大問題,明顯就是套用了別人的身份信息,便沒繼續查下去,到這裏線索幾乎中斷了。


    這反而讓妧一更加認定,越是小心謹慎越加確定其身份可疑。


    這背後人怕是不好揪。


    想要繼續順著這條線理下去就要查這個賬號的登陸地址,那地址不一定還在南境,哪怕在那下一個呢,甚至還有下下一個,這就跟套娃一樣,一環扣一環。妧一深知再查下去就要更高的權限,起碼要用到監控全國的衛星協助,而且貿然動外圍的這群人,難免會讓躲在最後麵的小老鼠警覺,無疑會增加難度。


    考慮到影響,妧一拿起手機直接就報了上去。


    而在等待上麵回複的時間裏,妧一去詢問了一下二學長那邊的進度。


    經過幾天的監控,厲闐也給了妧子個好消息,對那名律師布控監督發現,這名律師與東部地區有信息發送,據調查那邊並沒有他熟悉的人或者是朋友,其它能查到的都查過了,沒有發現疑點,而這查不到證實的內容就顯得很可疑,當然也不排除是身份上的職業交流。


    調查到這裏,大家都很無奈,都超過了他們權限範圍。


    妧一將猜測給厲闐透露一點後,那邊也立即上報。還想要繼續跟查下去,就務必要得到國家支持。


    結束聊天後,妧一隨手將手機遞給姚清瑩。


    姚清瑩接過手機,看到妧一略有愁容,就知道調查肯定不順利,巧笑出言道:“小妧子,你猜最近我們店裏又有多少到賬?”


    妧一一聽,眉眼愁容散去,輕笑問道:“有多少?”


    他心裏盤思,特意交代過劉哼哼將那幅丟人畫擺在最前頭的,也不知道壞了沒有,近期擺出來的也都是意境稍差的,要不就是損壞得不多修修繼續擺出來的。至於那些品質好得,妧一可舍不得拿出來糟蹋,約摸估計好幾萬怕是有。


    姚清瑩笑眼微眯,臉上小酒窩露出,輕笑開口:“十二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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