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蕭湛驚豔了。


    安容不喜歡施粉黛,但每一次隆重打扮,都會給人瀲灩之美。


    好像她刻意藏起自己的美,隻等這一刻給人驚豔。


    今日的她,穿著一身大紅嫁衣,更是美不驚人。


    峨眉淡掃,如桃腮般的臉頰上有抹紅暈,像是蜿蜒雪山上倒映著一抹朝霞。


    清亮淨透的雙眸,夾帶了些許羞赫,更顯嬌媚。


    好看的唇瓣,像是雨後海棠,潤澤多嬌。


    蕭湛看的有些錯不過眼。


    安容稍稍抬眸,就瞧見了蕭湛。


    她微微一怔。


    她沒想到,蕭湛還帶著麵具。


    他的臉早就恢複了,為何還戴著麵具,尤其是成親大喜這樣慎重的日子?


    兩人,你凝視著我,我凝視著你。


    屋子裏,顯得有些曖昧。


    在這樣充滿曖昧的情況下,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毀氣氛的意外。


    沒錯,煞風景的那個絕對是安容。


    她的肚子又叫了。


    之前有蓋頭遮著,安容的臉皮也厚了些,這會兒沒了蓋頭遮擋。


    讓蕭湛驚豔的臉龐瞬間紅成火燒雲,嫵媚之色盡去,滿是羞赫了。


    蕭湛怕安容羞壞自己,忍著笑轉了身。


    桌子上有吃的,雖然有些涼了,但填飽肚子還不成問題。


    他率先坐下,將酒杯中倒滿酒,卻遲遲不見安容過來。


    他眉頭輕輕一挑,笑問道,“你不過來吃東西?”


    安容手揉著膝蓋,一臉苦色,“坐的太久,腿麻了。”


    其實,腿麻還是小事,屁股麻才是大事啊。


    她站不起來了!


    蕭湛微微一鄂,忙過去扶她。


    安容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子旁,坐到凳子上時,屁股一陣陣揪疼。


    安容咬緊唇瓣,不然自己悶疼出聲,隻是心中頗憋悶。


    同樣是嫁人,怎麽嫁給蕭湛就格外的累些呢。


    蕭湛幫安容夾菜,安容拿起筷子吃起來。


    剛將菜夾到嘴邊,安容又放下了,方才一打岔,她連正事都給忘記了。


    “靖北侯世子真的跳湖了?”安容聲音帶了擔憂之色。


    像靖北侯世子那麽堅強的人,心理素質極好,甚少有東西能擊垮他,他能選擇跳湖,那絕對是生無可戀了,安容覺得愧疚。


    她覺得是她的錯,就算不是,那也是受她牽連。


    如果不是因為她,連軒不會離京,就不會飽受打擊,不然何至於跳湖?


    安容都不知道往後如何麵對連軒了。


    蕭湛看了安容一眼,又給她夾了些菜,道,“你別想太多,連軒跳湖與你無關。”


    安容睜大雙眸,她不信,她當蕭湛是故意這麽說匡她的心。


    但是,蕭湛告訴她,她真的想多了。


    “連軒並不是要跳湖,他隻是覺得沒能幫你退親,有愧於你,在湖邊對月歎氣,晗月郡主覺得他要跳湖自盡,趕著去救他,卻不小心把連軒給推了下去,”蕭湛的聲音醇厚如酒,輕柔的讓安容耳根子都飄了粉紅。


    安容忍不住抬手撫額,方才真是嚇死她了,要是她大喜之日,靖北侯世子出了什麽好歹,她可以以死謝罪了。


    誰能想到,他不是跳湖,而是被晗月郡主給推下去了?


    不過,想到前世,連軒和晗月郡主一起,也沒少出現這類奇葩事,安容也就釋懷了。


    放下心懷的安容,覺得肚子越發的餓,顧不得什麽形象了,趕緊往嘴裏塞。


    吃的有些急,安容哽住了,蕭湛忙給她端了茶來。


    “慢些吃,這些都是你的,”蕭湛道。


    安容紅著臉,輕點頭。


    一刻鍾不到,安容風卷殘雲,將桌子上的吃食給消滅了一大半。


    蕭湛看的有些挑眉。


    安容也知道自己吃的有些多,但是她是真餓,她總覺得蕭湛的眼神,帶了些別的意味,他肯定是在說她這麽能吃,以後不好養活。


    “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安容急著解釋。


    三頓飯,吃這麽多,不算多好麽!


    蕭湛點點頭,看著安容的雙眸,朱唇輕啟道,“今兒會睡的很晚,多吃些,不礙事。”


    他怕安容吃太多,不好消化,會積食。


    不過今晚,能睡就不錯了。


    安容眼珠子瞬間睜大,可憐她剛往嘴裏塞了口菜,聞言,頓時又咳嗽了起來。


    能別在她吃飯的時候,說這樣叫人想入非非的話嗎?!


    蕭湛真怕他再做安容對麵,安容不是噎死,就是嗆死。


    他看著床上有些狼藉,便過去開了門,讓丫鬟進來收拾。


    進來的是蕭湛的丫鬟,兩個丫鬟將床上的花生桂圓全部拿走,然後把元帕撲在了上麵,紅著臉離了屋。


    蕭湛則蹙眉,問安容,“你在那一堆花生桂圓上坐了兩個時辰?”


    不提還好,一提安容就生氣了,牙齒上下撞擊,安容甚是哀怨道,“是一動不動的坐了兩個時辰!”


    坐久了,都覺得屁股和那些果子融為一體了,現在坐凳子都不適應了。


    蕭湛無話可說,對這些禮節,他也不懂。


    “不會辜負那堆果子的,”蕭湛笑道。


    安容沒聽懂,“什麽意思?”


    問完,安容就臉紅了,蕭湛說的是早生貴子。


    蕭湛知道安容明白,就沒將話說白。


    想著交杯酒,還沒有喝,他走過去,拿了一杯給安容。


    這酒,不能省。


    安容紅著臉,和蕭湛喝交杯酒,感覺到蕭湛的靠近,安容一顆心跳的砰砰直響。


    蕭湛身上的火氣很大,靠的近些,她都能感覺到有些熱。


    等喝完了交杯酒,安容將酒杯擱下。


    下一秒,她的身子一輕,就被蕭湛打橫抱了起來,朝床榻走去。


    將安容輕輕放在繡著鴛鴦戲水的錦被上,看著安容的嬌顏,蕭湛輕輕的撫摸著。


    他的眼神很炙熱,裏麵燃燒著一股濃濃的欲望。


    安容瞧的臉愈加的紅,不敢直視的將頭撇了過去。


    下一秒,蕭湛就將身子壓了下來。


    安容不適的身子輕扭,就聽到耳畔有低沉的悶哼聲傳來。


    “別亂動,”蕭湛忍的很辛苦。


    都說小別勝新婚,從那日花船上之後,他就忍著,這一忍就是一月。


    瞧見安容,他就憋不住了,偏又是迎親,又是陪酒。


    好不容易脫身,還遇到安容肚子叫。


    他能忍到現在,連他都佩服自己了。


    他知道安容的稚嫩,他怕傷著安容。


    “你乖點,不然我會弄疼你,”蕭湛輕聲叮囑。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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