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紅軍早早起床。


    收拾完之後,劉紅軍來到院子裏,開始練功。


    站完樁之後,開始打拳。


    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上一世,劉紅軍的形意拳堅持練了幾十年。


    “咱兄弟倆過過手啊!”劉紅波也跟著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後,對劉紅軍招招手道。


    “好啊!我看看大哥,這幾年,是不是把功夫落下了!”劉紅軍笑著擺出一個請教的架子。


    “哈哈,我的拳腳可沒有落下,讓我看看你這兩年進步如何!”劉紅波說著也擺出架勢,讓劉紅軍先攻過來。


    “大哥,注意了!”劉紅軍喊了一聲,一個弓步直拳打了過去。


    這是問路的一招,也是試探。


    劉紅波抬手就是劈拳,一掌拍向劉紅軍的拳頭,緊跟著一個半步崩拳打向劉紅軍的心口。


    劉紅軍手拳化掌按住劉紅波的半步崩拳,也已崩拳對崩拳,拗步崩拳搶占中路。


    形意拳脫胎於槍法,奇正相合,以拳為槍,搶占中路,貼身靠打。


    形意拳講究的就是中路為王,近身搏殺。


    每一招每一式都凶險異常。


    兄弟兩個,你來我往的打作一團。


    用的都是形意拳,都熟悉對方的套路,就看誰的招式變化快,用的更加靈活。


    劉家傳承的形意拳不是後世廣為人知的形意十二形,而是更為狠辣,更為貼近實踐的形意五行拳。


    形意五行拳分為:劈拳、鑽拳、崩拳、炮拳、橫拳。


    其中的崩拳就是號稱半步崩拳打天下的半步崩拳。


    打了半個小時之後,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還是劉紅波率先叫停。


    後退一步,躲開劉紅軍的一記炮拳,“停!


    你小子,進步挺大啊!


    再有兩年,我還真打不過你了!”


    “都是大哥讓著我,留著手呢!”劉紅軍謙虛了一句。


    實際上,劉紅軍留著力氣呢,不然劉紅波真接不住他一拳。


    通過這次對練,劉紅軍對自己此時的實力,也有了一些了解。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福利,他的體力得到了極大的增強。


    隻不過,劉紅波一直留著手,他也留著手,具體增長了多少,劉紅軍還沒有一個具體的數。


    剛剛對練,出了一身汗,劉紅軍拿著毛巾到西屋裏擦了擦,又換了一身衣服才出來。


    劉紅軍先去喂了梨花和大黃,然後才洗手做飯。


    吃完飯,劉紅波該走了,晚了趕不上小火車。


    太平溝十八個屯子,出行最主要的工具就是林場的小火車,一早一晚有兩趟通勤車。


    其他的時候,就要靠雙腿,或者馬車、驢車了。


    劉紅軍下到地窖裏,搬出一壇藥酒。


    “大哥,這壇藥酒你帶回去吧!這馬上中秋節了,這藥酒分一分,也是一件極好的登門禮。”


    “這是虎骨酒?”劉紅波看了一眼封簽,笑著問道。


    “嗯呐!”劉紅軍點點頭。


    “好東西,大哥就不和你客氣了!正犯愁過節不知道送什麽東西好呢!”劉紅波拍拍劉紅軍的肩膀,也沒有和他客氣。


    就好像,劉紅波接過大五四的時候,也沒有和劉紅波客氣。


    他可不是真的十八歲的小青年,不懂人情世故。


    別看五六半在供銷社就能買到,但是大五四,供銷社裏絕對買不到。


    劉紅波給他弄來大五四,也是擔了風險,並且送出去大人情才能弄到這把大五四,還有那一百發子彈。


    劉紅軍知道大哥給他大五四是為了什麽。


    因為劉紅波聽說了,他要留下來當衛生員的事情,也知道劉紅軍決定的事情,除了老爹誰也勸不了。


    老爹那邊又說了,孩子大了,自己選的路自己走。


    明顯更支持劉紅軍留下來,不然也不會給劉紅軍踅摸一條狗,讓他送過來。


    劉紅波眼看沒有辦法,才給他弄來這把大五四。


    有把五四手槍,進山的時候,也多一個防身的手段。


    山裏的情況複雜,五六半有些時候不一定能夠用得上。


    “我們屯子快要分家了,等分了家,再需要什麽,我進山給你打。”劉紅軍自信的笑著說道。


    “你們屯子也要分家了?”劉紅波並沒有意外,笑著問道。


    “嗯呐!我聽楊叔說的,說是關裏都已經分田到戶了,我們也要分家!”劉紅軍點點頭。


    東北並不落後,榆樹屯雖然在深山裏,但是並不是與世隔絕,每天大喇叭都會帶來全國各地的消息。


    很多人家,家裏也有話匣子,也能聽新聞。


    榆樹屯的工分值還是很高的,一個工分能到一毛五分錢。


    再加上夏秋可以采摘一些山貨,也能換點錢。


    到了冬天和春天,男勞力還可以去林場幹零工,拉套子或者打楞堆,也能賺一些錢。


    所以,整體上,榆樹屯的日子,要比關內的大部分生產隊要好很多。


    好像,九十年代以前,東北老百姓的日子,一直都比關內好過,除了冷之外,沒有別的毛病。


    一直到九十年以後,關內才逐漸的和東北拉開了距離,人員逐漸開始往關內轉移。


    九十年代以後,東北的重工業逐漸沒落,各地的林場,也開始大麵積,大規模的封山育林,全麵開始禁獵。


    大量的東北人,開始進關內,討生活。


    這些都和劉紅軍沒有關係。


    “等分田到戶之後,再進山打到的東西,都歸個人所有,以後需要什麽東西,讓人捎個信就行。”劉紅軍又說了一句。


    “行!你自己注意安全,槍隨身帶著!”劉紅波拍了拍劉紅軍的肩膀叮囑道。


    “放心,白天我隨身帶著!”劉紅軍拍了拍自己的腰。


    大五四就被他別在腰上。


    等回頭,他準備打一隻鹿,找人做條鹿皮腰帶,劉紅波送給他的大五四有槍套,正好可以掛在腰帶上。


    別問為什麽要現做腰帶,問就是這個年代哪有什麽腰帶啊!


    大家都拿根繩子當腰帶。


    劉紅軍找了一條麻袋,把藥酒裝進去,又把昨天剛剛熬出來的熊油也給裝了進去。


    一路把大哥送到村外的火車站。


    “回吧!


    等中秋節的時候,下山來,咱哥倆再好好的喝點!”劉紅波揮揮手,背著麻袋,快步跳上小火車。


    “嗯呐!告訴爹,我很好!不用掛念我!”劉紅軍也揮著手喊道。


    看著小火車緩緩開動,劉紅軍才轉身往村子裏走去。


    回到家,劉紅軍先走進狗圈,摟著梨花的脖子,輕輕的撫摸著它背上的毛,和它互動了一會,培養培養感情。


    不然,還真不敢帶出去,不熟悉的狗,帶出去就有可能丟在山裏。


    至於四隻小狗崽和兩隻狼崽,劉紅軍並沒有去抱,也沒有過多的親熱。


    小狗崽的小的時候,不能抱著,不然很容易養廢。


    隻需要按時喂養,最好是親自喂養,讓它們熟悉自己的氣味就行。


    有句話叫作最好的老師就是父母,這句話對狗也通用。


    有一條好狗帶著,小狗崽都不用專門去訓練。


    和梨花交流了一會感情,其實就是給它梳理一下毛發。


    劉紅軍才出了狗圈,把柵欄門關好。


    又來到大黃獨自待的大狗圈,繼續和大黃交流感情,幫他梳理毛發。


    雖然錢勝利說梨花是很好的頭狗,趟子遠,口狠,能人野豬、黑瞎子、麅子、馬鹿等野牲口。


    但是,劉紅軍還是想帶著進山試試活


    隻是,現在和梨花還不熟悉,沒有建立起初步的信任感,還不適合進山,劉紅軍準備等一兩個星期之後,再帶著梨花和大黃進山。


    今天的氣溫有點低,劉紅軍沒有坐在院子裏看書,而是來到西間的房子裏,找出一本醫書,看了起來。


    劉紅軍發現,不僅僅是自己的身體力量變大了,就連腦子也變得好使了很多。


    這醫書,看一遍就能記住,好像印在腦子裏似的。


    這簡直比開掛還牛逼。


    此時,劉紅軍完全就是十八歲的身體,六十歲的靈魂,所以對於宅在家裏看書這種稍顯枯燥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厭煩。


    相反,還很享受這種感覺。


    一動不如一靜,人就是需要靜下來才好。


    靜下來,是一件非常有哲理的的行為。


    身體靜下來,可以養生,延年益壽。


    人生靜下來,可以更好的思考人生,走好人生的每一步。


    事業需要靜下來,才能看清前麵的路。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轉眼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劉紅軍收起書,先給梨花和大黃,喂好兩條狗之後,才開始做午飯。


    至於四隻狗崽和兩隻狼崽不需要劉紅軍操心,梨花的奶量很足。


    尤其是來到劉紅軍家,吃的好,奶水自然足,六小隻吃,足夠。


    這幾天,劉紅軍都不準備進山,沒有獵狗進山很危險。


    反正,家裏的食物還很充足,藥材什麽的也都不缺。


    今天是九月四號,等十天半個月以後,和梨花徹底熟悉起來,再帶著它進山溜溜腿。


    獵犬也不能一直關在家裏,不然捕獵的技能也會退步。


    再好的獵犬,在家裏關上一年,也得廢掉。


    轉天一早,劉紅軍正在院子裏練拳。


    “汪汪!”梨花和大黃,同時叫了兩聲。


    “紅軍哥!”楊秋雁站在院門口喊道。


    這是農村串門的一種禮節,不能直接往人家院子裏闖,再熟也不行。


    都要站在門口喊一聲,也是提醒主人家把狗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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