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顫著小痣的唇張合, 卻始終難以出聲。可修鬱已經等不及了,精神類藥劑將他的理智引爆。燥熱在胸腔橫衝直撞,唇猛地觸碰上那顆奪目的小痣。舔舐碾磨, 滾燙的體溫瘋狂灼燒著薩繆爾的心髒。此刻的修鬱好似一團烈焰, 在熊熊燃燒中散發出恐怖的壓迫感, 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徹底吞噬燃盡。薩繆爾本能地瑟退, 然而暴動中的雄蟲又怎會令他得逞。撫捏他頸顎的指尖發紅,深嵌軟肉中。而更令薩繆爾驚顫的是那貼著衣料,遊走於肩胛的精神觸角(脖子以上)。觸角冰冷滑膩,摩挲衣料的響動瞬間勾起了薩繆爾最深的恐懼。舊傷縱橫的肩胛已經幻生出疼痛, 他瑟抖顫栗。“修鬱……不,不要!”瞳孔緊縮, 薩繆爾開始掙紮抗拒。可他越抗拒,雄蟲暴走的能量就越狂躁。陰影籠罩而下,灼熱的吻也從他的唇角順沿下脖頸。“……為什麽要逃?”失去理智的修鬱舔咬著他的脖頸, 沙啞的嗓音危險又迷情。占有欲失控,瘋狂泄漏, “不是你自己送上來的嗎?”頓時,薩繆爾如墜冰窖。修鬱的意識已經混亂,但他記得這隻雌蟲的氣味。那誘人垂憐的小痣,高高揚起、滿是薄紅的長頸,還有那句從喉腔裏顫抖出的“請您享用”。“你很擅長……不是嗎?”疏離優雅的麵具被撕碎,連同被撕碎的還有薩繆爾不斷蜷縮的自尊心。沒有哪一瞬間,叫他如此清醒地看清自己與修鬱的關係。可即便如此,薩繆爾也仍舊無法丟下這樣的修鬱, 放任其不管。但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他像隻飛蛾般, 不顧一切地撲進將他灼燒燃盡的火焰裏。“……”薩繆爾顫栗地擁上修鬱的脖頸,重複著執拗的懇求,“親親我。”他並不知道失控的修鬱是否會回應他,但他依舊抱著微乎其微的期盼。於是,當下一秒修鬱真的親吻上他的嘴唇時,薩繆爾蜷縮的心髒隨著眼角的水珠洶湧。嗚咽難忍。發狠的觸角深入裏衣,修鬱的手逐漸下移(已打碼處理)。“怕疼,怎麽生蛋?”隨著軍裝剝離,他發狠地咬過薩繆爾的唇珠,舌尖卷舐過過鹹的水珠,失控的嗓音沙啞動聽。“嗚!”支離破碎。雄蟲強勢的能量無視了阻斷劑,不顧軍雌的痛苦,強製誘導出對方的發-情狀態。狂躁的能量交-纏在兩蟲之間,將薩繆爾的理智也一並點燃。“嗚……生蛋。”精神觸(蟲族設定)角毫無縫隙,鐵鏽味彌漫在唇齒之間,“修鬱……給修鬱生蛋。”“噗嗤”下一秒,觸角猛地穿刺了肩胛!鮮血淋淋,伴隨著痛苦的呻-吟,又欠愉被推上頂峰。……不知過了多久,薄紅驟褪,薩繆爾臉色蒼白、跪倒在地。他的身體幾乎被摧殘,從肩胛處滲透的血跡早已浸透了腳邊的地麵。而修鬱,在能量瘋狂傾瀉後逐漸陷入昏迷。“呃!”薩繆爾疼痛難忍,甚至無法站立。他能夠想象如果勞倫斯看到他現在如此糟糕的狀態,一定會當場發怒。但已經來不及了,他必須趁軍校的蟲還沒發現前,迅速將修鬱轉移。包括他自己。薩繆爾咬緊唇,強硬地支撐著即將崩塌的身體。可剛起身,就又重重撞倒在地。海域好似被萬針穿刺,劇烈疼痛的肩胛更是無法維持平衡。搖搖欲墜,薩繆爾用盡全身力氣將修鬱拖進隱蔽的角落。然而,滴落的血跡幾乎蔓延了一路。快要支撐不住……昏沉中,黏濕的長睫顫落一片陰影。薩繆爾一麵喘-息,一麵將打開光腦,迅速將信息發送出去。而後虛倚在牆邊,望向昏迷中的雄蟲。“修鬱諾亞斯……”低啞的嗓音碾磨過柔軟的上顎,顫栗溢出。薩繆爾費勁力氣伸手想要觸碰這隻的雄蟲,可就在最後一刻,指尖卻蜷縮了。半響,唇再次顫開。“再見。”*“大人,您終於醒了!”修鬱再次睜眼時,是在莫利的軍醫室。入目,就是亞雌那張迫切的臉。還沒等他開口,伴隨著眩暈感,一陣尖銳的刺痛就在精神海域中炸開。這是能量暴動後的顯著特征。修鬱頭昏欲裂,手撫著額,長眉蹙起。記憶碎片不斷拚湊,湧入腦中。洽奇利用精神類麻痹劑,導致他能量失控。他重傷了洽奇後,然後離開了基地,但他為什麽會在這裏醒來?修鬱氣壓低沉,“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開口的第一句磁性沙啞,又卷攜著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性感,叫莫利一頓。當即聯想到自己為修鬱檢查時,從他身上發現的曖日未痕跡。他神色微閃,“……您不記得了嗎?”修鬱盯向莫利。記憶紊亂,能量暴動後的第二個顯著特征。當下莫利就有了定奪,修鬱與多年前的那次能量暴動後一樣,暫時失去了暴動過程中的記憶。可這一次,又是誰平息了大人狂暴的能量?莫利的腦中忽然閃過那封通訊落下的署名,是薩繆爾中將嗎……?他望著修鬱,“大人,是我將您帶回來的。”“但我並不是第一個見到您的人。”他摸著手指,回答道,“有蟲給我發送了關於您位置的消息,但不知道究竟是誰發送的。”莫利補充,“軍校中各個勢力的眼線眾多,排查起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如果查出來了,我會第一時間匯報給您的。”話已至此,也沒有再詢問下去的必要。比起這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調查。修鬱撫著額,眼底浮出寒芒,“莫利,我需要你去調查一件事情。”“提取訓練基地的藥劑殘留樣本,分析成分、追蹤源頭。”是誰與洽奇做了交易,將針對他的藥劑送到了洽奇手中。“是,大人。”莫利應答,目送著修鬱離開軍醫室。而後掏出光腦,翻開了那條通訊。沒有猶豫,手指點下了刪除。微微一笑,“對不住了,薩繆爾中將。”“塔米亞”並未死亡,而是深受重傷被送進了軍區醫院。考核在即,一名少將卻被不明蟲重傷,甚至還是在軍區的地盤上。這仿佛就是在挑釁軍部的權威,瞬間引起了軍部高層的重視。調查組再次被派遣下來,卻遲遲抓不到主犯。因為那日,有星盜恐-怖組織闖入了軍校,一通調查後,調查組矛頭直接指向了星盜。而這個恐-怖主義組織的頭頭正是身負重傷的洽奇。不得不說,也算查對了。修鬱聽著傑尼打聽到的調查結果,緩緩勾了唇。不知道洽奇此刻是何感想,但總歸怎麽也不會想到最後是他自己蟲坑了自己一把。“那一次航艦模擬實操,也是星盜弄出來的事故。軍校果然潛伏進來了星盜,聽我哥說上邊要嚴查。”傑尼分享著情報,絲毫沒有注意到修鬱愉悅的表情。“對了,我哥說你要他查的東西他都查好了。”傑尼旁敲側擊,“修鬱,你讓他查了什麽?”聽到這話,修鬱眉眼微動。片刻後他眸色漸深,緩緩微笑,“一些寵物的飼養記錄。”傑尼摸不著頭腦,索性停止話題。屋外已經被夜幕籠罩,兩蟲爬上自己的床鋪準備入睡。當晚,修鬱的海域就開始自主修複,零星的記憶碎片逐漸回閃進夢境:“不。”“不要。”嗚咽黏膩。喘-息分明,蟲影不斷瑟退。他掐著雌蟲脖子,手下的撫弄冰冷又粗暴。為什麽膽怯,不是你自己送上來的嗎?現在卻又要逃走?說不出的躁意令狂躁的能量更加洶湧,他盯著雌蟲的唇,飽滿的唇珠如水紋波動,而唇下的那點小痣正不知羞恥地輕浮搖曳。不是很擅長嗎?那些千方百計引誘蟲子的手段,頂著濕濡通紅的眸子,撒著嬌嗚咽,然後勾摟住雄蟲的脖子請求享用……還不夠呢。為什麽不再努力一些?躁意瘋長。他舔舐過小痣,發狠地咬上雌蟲顫栗的喉結,不顧對方的恐懼……“噗嗤!”觸角狠狠刺穿雌蟲的肩胛,那裏是毫無保留的骨翼,雌蟲臣服的象征。鮮血滴答滴答,在地麵渲染出一朵豔麗的花。“啊”雌蟲痛苦悲鳴,一瞬天旋地轉。小巷的月色、空曠的施建基地,驟然重疊。最終,都凝聚在那枚隨著律動而晃蕩的唇下痣上。嗚咽不止,痛苦中夾雜著心跳的頻率。“生蛋。”他聽見那隻雌蟲哭著道,“給修鬱生蛋……”猛地蘇醒。四周寂靜無聲,隻有碾磨指節的動靜。修鬱半張臉都隱匿在黑暗裏,叫月色也無法窺清他的表情。直到“叮”的聲,光腦忽響,光源將修鬱的臉上劃出一道裂縫。黑暗中,光腦投出簡影。是文休凱爾特。“薩繆爾艾爾沃德的資料調查齊了。”“隱藏的有點深,嗯哼,看來是勞倫斯幫忙隱藏了。雖然廢了點時間,但也不是沒有收獲。”修鬱眸色深不見底,好似有暗色不斷淤積。“薩繆爾中將出生於邊緣星一個小貴族中,家中有兩個雄子哥哥,和一個亞雌弟弟。他的雌父是家主的雌奴,常年不受寵愛,因為飽受折磨在他還未成年的時候就死了。”不用想,也知道這樣出身的雌蟲處境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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