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允凝眼角帶笑,撈過小貓爪爪偏頭親了一口, “不用糾結禮物,你的禮物早就送了。送點別的她們也不肯收的,不必在乎這些虛禮。”“咪?”小貓歪頭, “我什麽都沒送呀。”送了的。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在海邊救下那尾錦鯉的時候,就送了。雖然很馬後炮,但是……那已經是最珍貴的禮物了。不過相允凝沒繼續說,小貓便也沒了追問的心思,他抽回前爪,追問道: “什麽時候的事情啊,給我講講?”相允凝幽藍的眼眸微微一眯,話鋒一轉: “想知道就變成人形,我告訴你。”小貓警覺地折起飛機耳: “壞魚,你是不是想搞什麽花樣。”“我哪有這個膽子。”相允凝懶洋洋地說道,他抬手撫摸著小橘貓的脊背,道: “三日後便是道侶大典,我再想搞花樣,肯定也要顧及這個吧。”小橘貓站在相允凝的胸膛上,粉嫩爪爪下的胸膛溫熱結實,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心跳聲清晰可觸。他想了想,覺得也是,於是別別扭扭地變了人形, “現在可以嗎?”橘白青年的身軀驟然覆了上來,相允凝心情好好,伸手攬住青年勁瘦的腰,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 “想不想玩點沒玩過的,新鮮的遊戲。”聽棲耳朵一麻,不自在地偏過頭去,小聲說道: “什麽遊戲?”他的注意力被迫轉移到觸感上,此刻他的全身重量幾乎都壓在相允凝的身上,胸膛貼著胸膛七起伏,心跳貼著心跳鼓動。聽棲抿了抿唇,就要把自己撐起來, “你這樣不會被壓得難受嗎?”相允凝反手把人按了下來, : “當然不會。”“……”這下輪到聽棲頂著相允凝幽深的眸光等了半晌,都沒等到他的下文了。隻是聽棲也並不理解究竟有什麽能讓相允凝隻字不言,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眸光盯著自己看半天都沒有下文。他道: “我覺得你有點不安好心了壞魚。”相允凝輕輕笑了一下: “小棲太聰明了。”橘白青年: “?!”聽棲警鈴大作,隻是在他動作之前,相允凝卻先他一步動了。金發鮫人攥住了聽棲的手,然後帶著往他的衣襟裏去。掌心之下是溫涼的皮膚,相允凝的體溫從來偏低,可是如今聽棲被攥著手貼上去,卻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明顯發熱的體溫。聽棲愣了一下,眉尖微微蹙起, “你生病了?生病了還玩什麽遊戲,臭魚!你一點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相允凝慢條斯理地把人按在身上,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我就知道小棲一定不會放任我煎熬難受不管的,對麽。”聽棲此時是真的以為相允凝忙壞了生病了,氣鼓鼓地忍住了罵魚的衝動,手腳並用地從他身上爬起來,然後開始翻找儲物戒, “下次再這樣你就完蛋了相允凝。”相允凝按住聽棲的手,嗬出的熱氣撲在他耳邊,嗓音已經帶了輕微的沙啞: “不會有下次的小棲,你的發/情期還沒到麽?”聽棲動作一頓,狐疑地望著他: “怎麽突然提這個?”聽棲成年之後的第一次發/情期是相允凝幫忙度過的,那之後一遇上發/情期,全都被相允凝通通包圓,一點餘地都不給。相允凝不會給他自己獨自熬過去的機會的。再後來他們基本確定了關係,發/情期也恰好撞在一起,前前後後那幾天基本都出不了房間。直到相允凝此時突然一提,聽棲才突然驚覺他倆的發/情期算算日子,好像也該到了。聽棲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又用靈力往相允凝的體內探了一圈,還是有點不放心: “真的不是把自己累垮了發燒了?”“當然不是。”相允凝還不至於這麽脆弱。聽棲遲疑地停下摸儲物戒的動作, “好吧。”一般來說,相允凝的發/情期到了,那他的也不遠了。“你,你都是天帝了,怎麽還有發/情期啊?”“你已經是貓神了,不也還有麽。”相允凝: “這是好東西。”聽棲: “……”話音剛落,相允凝便終於想起了方才未說完的話,攥過橘白青年的手放在自己衣襟處,意味深長地說道: “看看?小棲也快到發/情期了,正好用得上。”聽棲一開始還不知道他指得是什麽,直到金發男人帶著他的手勾開自己的衣襟。“……”聽棲就看了一眼,便瞬間轉過頭去,耳尖已經紅了,結結巴巴道: “你……?!”相允凝真的很喜歡看他害羞的模樣,他微微勾唇,歎道: “每次都弄得你滿身,其實早該堵一下的。”多虧之前惡補畫本話本的福,聽棲一眼就認出那是性/事方麵用的物什,可是即使如此,他依舊沒唯有想到相允凝居然……居然用在了自己身上。……他就不疼的嗎?!聽棲當真傻眼了。相允凝低下頭抵著聽棲,指腹在他唇角摩挲,嗓音喑啞,輕輕笑道: “……不來試試效果如何麽?”他早就擴得足夠濕潤柔軟,還放了點可以碾過頂端的小玩意,他倆大概……都能有一次比較新奇而不錯的體驗。第67章 結契把聽棲從一張懵懵懂懂的白紙帶到到懂點東西的白紙,不過用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而聽棲真正進階的時候,整個過程可謂是潤物細無聲的。在諸多外界理論知識的惡補,加上有花樣頗豐富的前輩帶著親身實踐,聽棲已經見識到了無數種他隻在紙上見過的場景和花樣。屬實是大開眼界。被相允凝帶著嚐試了許多東西之後,聽棲才發現,原來不過是“在上麵”,就已經是最簡簡單單平平無奇的東西了。*雖然聽棲說了自己對道侶大典的策劃沒有任何的意見和不滿,但是臨近確認之際,相允凝還是把他抓了過來,提不滿三個意見不許走。他們是結契!又不宴請其他人!也不是張揚到要昭告天下!哪有這麽多需要確認的細節。小橘貓被拎到了案桌上,眨巴著漆黑的眼瞳,和在場諸位對視幾眼,然後挨個蹭過了他們的身邊: “咪!”聽吟毫不客氣地順了一把高高翹起尾巴的小貓,道: “你自己的慶典你不上心,等著誰給你上心?”小橘貓知道自己心虛,貓手貓腳地往相允凝懷裏鑽,不出所料被人抱起來放進懷裏。小貓前爪搭在相允凝的手臂上,探出顆貓腦袋望向聽吟,眨巴眨巴眼睛,小聲咪道: “沒關係的,沒有人給貓操心的話,貓自己流浪街頭就好了。”聽吟: “……”聽吟惡狠狠地往小貓嘴裏塞了一塊糕點。明知道有相允凝在,有他在,根本輪不到小橘貓勞累,故意這麽說的罷了。他真是……真是拿小貓裝可憐這套沒有一點辦法。旁邊坐著吃點心喝茶的姬無笙笑歪到了林楓的肩膀上。小橘貓洋洋得意地甩了甩尾巴,三兩下把糕點咽了下去,偷偷把相允凝的茶杯勾過來,吧嗒吧嗒喝他杯子裏的水。相允凝低下眼眸,揉了揉小貓腦袋。聽棲和相允凝都一致認同這次的道侶大典從簡即可,身邊的兄長朋友全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隻是走個過程見證一下,順便把道侶契結了。聽棲本來對此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因為在他看來,有沒有這個道侶大典的存在,他和相允凝都是現在這種如膠似漆的狀態,結不結契根本沒有什麽影響。相允凝整個人都是他的了,他也整日整日沒事就黏相允凝身上,雙方哪裏還在乎多一個還是少一個契約。可是到當天,他們按照擬定的流程一點點走完道侶大典的全程,聽棲才忽地開始明白,這樣一個看似無用的流程究竟有多讓人恍惚難言。他們身上穿著織繡精美的隆重喜服,互相牽著手,走過鋪了紅毯的長長的路,像是他們此生都能像這樣長長久久地攜手走下去一樣。一方清雅漂亮,一方俊美鋒銳,誰來了不說一句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夫對拜。曆經千山萬水,又重新回到聽棲身邊的親兄長端坐高堂之上,受了兩人一拜之後,輕歎一聲,眼底神色複雜溫柔。他的小棲,找到了可以托付終生,為之勇敢活下去的人。不論如何,他這個做兄長的打心底替小棲高興。台下的賓客不多也不少,一隻頸間打著紅色小領結的玳瑁小貓乖巧又禮貌地蹲在席桌上,一份一份地把喜糖禮品叼到賓客們麵前。淩霄宗經常給小橘貓投喂過的,代表宗門前來的兩位師兄師姐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法器落座,並且爭著搶著要透過姬無笙的阻攔把份子錢和禮物一起偷偷塞到碧落殿的角落裏。最後還是盡力讓自己顯得和善但還是一出場還是賓客噤聲的林楓出手把份子錢接了過來,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把相允凝提前交代的回禮塞進了淩霄宗弟子們的手裏,這件事情才終於告一段落。用了凡人化身,鬧哄哄地下來參加天帝貓神大婚的幾位神仙,長發飄飄笑眯眯的是月老,他說他這輩子還沒幹過張揚的事,非要當著這對新人的麵替他們把紅線纏成死結才肯滿意。白衣飄飄,仙風道骨的是司命仙君,他往宴席中間一坐,溫聲細語地送了在座每一個人一卦吉兆,玳瑁小貓尤其喜歡往司命仙君身邊湊,因為司命仙君脾氣好人溫柔,算卦的時候喜歡把玳瑁小貓端到麵前,算完一卦就輕輕摸一下腦袋,再按一下前爪,像是什麽奇怪又新鮮的儀式感一樣。一身道服禮帽是的太上老君,他把自己最近加班加點抓緊煉製的金丹分給了在座諸位,據太上老君說,這金丹咽了之後會讓人感覺到飄飄然身在雲端的快樂,是師承下來的手藝,值此好日拿出來給大家嚐嚐鮮。司命仙君在小玳瑁伸爪撥著金丹,正準備往口中送的時候伸手輕輕點住了滾動的金丹。小玳瑁眨了眨眼睛,望向司命仙君,卻隻看見司命仙君微微一笑,溫溫柔柔地摸了摸他的爪爪,小聲說道: “不要吃。”然後司命仙君便不知從何處取出了另外一顆金丹,把玳瑁小貓爪下的金丹換了下來: “那個老頭煉丹水平忽高忽低,你吃這個。”玳瑁小貓喵嗚一聲,乖乖把仙君給的金丹吃了。月老坐在司命旁邊悠哉悠哉地喝茶,同樣聰明得沒碰老君給的仙丹。在場除了聽棲和相允凝之外,沒有人知道天上的神仙也化出凡身下凡來了,因而隻以為是聽棲的師長或者忘年之交,便沒有如何防備。然後所有人都體會到了一遍眼冒金星七彩幻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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