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情況果真如尚友預料般進行,據安插在李誌身邊的探子報,李誌問了所有總司老董的名字,之後在辦公室裏默不作聲的坐了一天。


    進門前還眉頭緊鎖,出門後神情坦然自若。


    想來就是查了一下,不過,令尚友驚訝的是,他們都已經共事將近三十年了,結果李誌還不知道其餘人的名字呢。


    要知道,陶曙可都知道代管總司所有人的名字,連刺殺他的大漢,他都知道名字,還親切地稱呼為吳兄弟。


    李誌和張青年跟陶曙真是不能比的,越比越寒心。


    他現在在李誌手下,倒是樂得自在,而且李誌明目張膽的把他放在投資總司老董的職位上,顯然是有氣陶曙的意思。


    陶曙聽聞此消息,表情動作上自然是“勃然大怒”,內心裏卻美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現在他也已經想好了之後該怎麽走了,於是將電話打給龐斌...


    “你是說,陶曙害怕福伯再搞什麽陰謀,所以要直接升價壓死我們?”,李誌聽著“反間”的話,有點不敢相信。


    接著,他又問道,“要壓死我們不應該降低價格嗎?他升價做什麽?”


    董反間說,“聽陶曙說,因為新演曙產品質量已經有保證了,而且幾年都是原價,現在,他們價格如果不降反升,絕對會被人們想當然的以為質量又有升級,所以更會來買。”


    李誌點點頭,“商神的腦子果然不是我能想象的,既然這樣,那咱們過一段時間再降價。”


    “就以精油皂為例,第一塊買的都免費試用一次,讓世人看一下我們產品的好用和實惠。”


    “咱們產品的質量隻比新演曙少了一倍,而價格卻降了一倍多,這樣兩兩抵消下,我就不信咱們不如他們賣的好!”


    後來,新演曙所有產品果然提高了一點價錢,舊演曙經過李誌開導,也是降低了一些,恰恰是新演曙價錢的0.4倍。


    因為舊演曙第一塊免費,所以去的人多了些,即便產品性能不比舊演曙,但也比曾經的劣質貨色好了數倍,所以來的人也算是蜂擁而至。


    倒是新演曙來的人忽然就少了數十倍,但門前也算是絡繹不絕,。


    一天也就一個接著一個的來,人流量還夠,不會虧。


    日子在細水長流中度過,沈淵明自從看見葉浩龍找到了自己曾經的愛人之後,便又踏上了蛻凡之路。


    路過諸多事,他似乎也有點明悟,隻是怎麽也無法抓住,不過,至少證明了這條路是對的——想要蛻凡就要先認識凡俗。


    轉眼之間,沈淵明又轉回了唐劍,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這裏都已經一清二楚了,但他還是想在唐劍轉。


    “也罷,既然冥冥有感,便轉一轉罷。”


    熟悉的街道,不熟悉的人,唐劍的死氣好像忽然減了很多,沈淵明看著往來問候的陌生人,不由得微眯雙眼道,


    “陶叔將善者聚集到唐劍,好人好事也還在穩步實行,果真是很有作用,人道氣運也是略漲,但是怎麽感覺這氣運有點虛呢...”


    他又搖搖頭,“人道也不該我想,還是看看怎麽蛻凡罷。”


    說著,他不由自主地向流浪歌手的方向看去,雖然這歌手確實有實力,但沈淵明的目光都在後麵的邋遢大叔身上。


    若非精神力驚人能看到胡子,不然的話,這長發及肩的樣子,真的難以讓人分清他是男是女。


    大叔的破衣爛衫於陽光下散著昏沉無比的光,油發氣味距之十米便嗆鼻酸眼,雖然有反光卻並不亮眼,隻是手腕上閃爍著金燦燦的光。


    沈淵明定睛看去,隻見一個鋥光發亮的金光燦燦的金手鐲戴在他手上。


    沈淵明略有疑惑,一個那麽邋遢的人,是如何擁有金手鐲的,又是如何把金手鐲洗的那麽幹淨的,幹淨的都亮得刺眼。


    不過,他也不得不感歎,要是之前,背不住都有人當眾搶劫,但現在,倒是不常見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忽然對這人來了興趣,不管怎麽樣,去看看就好嘍。


    “大叔,怎麽在這裏坐著呀?”


    邋遢大叔看了他一眼,“我一個乞丐,不在這裏坐著,在哪裏坐著?”


    沈淵明聽罷,倒是沒有尷尬,隻是哈哈一笑,“倒是我說笑了,不過,你隻要賣了你這手鐲,身家不應該如此罷?”


    大叔突然謹慎起來,“你怎麽看見的?”


    “從袖口反射的光。”


    “你眼那麽尖?”,大叔驚訝一時,又繼續說道,“你是收藏家?不賣,打死也不賣!”


    沈淵明搖頭笑道,“你不是乞丐,如果我沒猜錯,你有自己的家。”


    大叔心底一驚,但麵色不動,過了許久,還是好奇地問道,“為何這樣說?”


    “你口袋裏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的是——離痕斷歌日天涯,訣別難對,相思事。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那意思是,你有家,但迫不得已跟愛人分離,家走了一個人,也就失去了味道,所以不想住了,於是才日夜流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在求心安罷。”


    大叔一驚,知道自己遇見了個高人,但他居然能看出自己的想法,這就更厲害了,隻是,他還是決定默不作聲...


    沈淵明歎了口氣,“沒想到明明已經寫出了決心,卻還是無法付諸行動,你的決心不怎麽樣啊,讓人質疑都毫不為過。”


    “你...”,大叔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已經找不到她了,但聽聞有好多人在追求她,我...”


    他連連搖頭,語氣的哽咽或許能看出內心的悲哀。


    他又搖頭又歎氣,到最後忽然笑了一聲,“傷過愛的人又怎能有臉麵再回去找她。”


    沈淵明看著他,隻感覺莫名的悲從心來,他清了清心思,眼眸深邃,麵對熟悉的靈喚,他沒有第一時間接話,而是目視朝陽。


    大叔見他沒有回應,以為他是在醞釀什麽,雖然好久不見回複,但他還是等了一會才將目光轉向沈淵明,見沈淵明一直目視前方,也便隨著他的目光看向朝陽。


    看著看著,太陽就走到了中間,大叔知道自己因為有頭發遮掩而可以一直看太陽,卻不明白為什麽沈淵明盯著日中的太陽眼睛還能一眨不眨。


    不過,他知道一件事,這是真的高人,或許,可以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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