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麵的血跡將他襯托得更美,像是搗爛的櫻桃塗抹在身上,美麗的血腥味會讓野獸垂涎,為之瘋狂的。是放在櫥窗裏燈光聚集的焦點,是讓無數造物者都想分一杯羹,驚訝如同神一樣的存在!似乎等待時間有些長了,聲線如草莓布丁般輕微抖動,更想讓人一口吞掉了。“終原,你不能拋下洲洲。”終原看著他衝自己伸出來的手,喉頭一緊,方才在想些什麽?席洲矜貴聖潔靈動活潑,能看到翅膀顫抖已經實屬不易了。現在他好像明白了一些,為什麽人都愛欺負、挑逗漂亮的人。欺負得越狠,越能使心裏惡劣扭曲不能訴說的得到滿足感,令人天靈蓋都酥麻。席洲是幸運的,也不能絕對,不知道遇上秋紀陶是幸還是不幸。“終,終原。”席洲得不到回應又小聲叫,和小金鯉擺動魚尾所泛起湖州的片片漣漪,百轉千回中又消散,隻得一刹那,方才能觀賞到如此美景。終原手掌心托著席洲的手腕,手指緩慢觸碰像蝴蝶一般穩穩而落,讓他不曾感覺到有任何力道。另一隻手放在他胳膊肘,所落部位皆是隔著衣服。“在,走吧。”席洲聽到他的聲音開心,“我知道你不會拋下我的。”…………終原一步步扶著他回到護理站,讓他坐到旁邊的凳子上。看到蘇和雅躺在地上,從胸部的起伏看出來沒死。她緊閉著雙眸,身子像軟體動物,終原看了一眼她的心髒,胸部被破開,去掉了一塊正方形的皮肉,露出裏麵跳動的心髒。心髒表麵每隔一小塊距離都會有一個橢圓形的洞,一看就是被指甲戳的。大致有十幾個跟隨著心髒跳動收縮。每跳動一下,身子便顫抖一下。護士瘋狂舔著手上的鮮血,從掌側舔到掌心,重複著舔舐這個動作,像是在吃什麽美味,雌性的鮮血是頂級的食物。蘇和雅聞到終原身上的味道,艱難睜開眼睛確定,“殺了我,或者拿我試規則。”這種疼痛是強烈且緩慢持久的。“你有價值。”雖然殘酷卻也是事實,在女性為天的病室,蘇和雅還有用。“疼啊。”蘇和雅視線模糊,汗水淚水早就分不清了。終原平靜地望著她,眼神裏麵毫無波動,“當你的求生欲大過疼痛時,會忽視一切疼痛。”席洲一直被濃重的血腥味圍繞,聽到終原和蘇和雅的談話,疼這個東西對於他來說是回味過後的爽。八點時間到,護士開始按他們所處在的科室安排樓層,蘇和雅在內科,三樓,眼科在四樓。終原站在門前,兩扇淺綠色的門合並成中間一條縫,似乎門也在期盼著有人上前推開它。“進去吧。”席洲:“?”怎麽進?進去哪?聽到終原的指引,往前走幾步碰到門,無助地摸摸,門呀門呀,看在洲洲這麽可憐的份上,能不能主動消失讓洲洲過去呀,洲洲一定會感謝你的。可惜這個壞門是死物,聽不懂席洲的話,依然直挺挺杵在那裏。席洲亂摸門縫,動作幅度過大,像是在打掃衛生。終原壞,都不幫自己一下。心中念了一下,發現手觸碰到了空氣,後又輕輕拍了拍門的邊框。他一喜,找到門縫了!手將原本虛掩的門推開,不知該往哪裏走,像身處在虛無縹緲的黑暗之中,起伏之間身不由己。氣流夾帶之間的冷意包裹著手部的每一寸,很輕微地風吹起他臉側的發尾,發梢在空中畫了一個圓。聽到身後關門的聲音,手指微彎垂落,“醫生在嗎?”沒有得到回答,他撇嘴,就站定不繼續往前走了,剛準備轉身,低沉的聲音傳來,“過來。”“有人嘛~那能不能勞煩你過來呀,我行動不便。”席洲聽到極輕的笑意。是從喉嚨裏麵,又經過緊閉牙齒調和過後發出的。仿若一陣風吹來,中途打了個彎兒又返回了,留下隻有席洲在苦惱。“行動不便。”那人把這四個字嚼得又棉又長,嚼碎了又重組起來是不同的滋味。“嗯呢。”席洲認真地說,“你要是不信的話過來檢查一下。”這語氣和偷了腥的小貓咪一樣,裝傻充愣憨態可掬,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主人你不能冤枉我,小貓咪哪裏知道吃的是什麽呀?可小貓咪偷吃忘記了擦嘴,嘴巴還殘留著渣渣就想著糊弄人,這智商也隻能是騙騙自己了。由於小貓咪太過於可愛,主人也隻能配合。“我腿殘疾,走不了路。”席洲:“!?”那不是和自己差不多?“啊?那咋辦啊?”“你過來,”“醫生”循循善誘,“病人要聽醫生的話。”席洲鼓起腮幫子,喉嚨裏發出委屈不滿的聲音,咕嚕了一會兒和解,“好吧。”洲洲是不會給人添麻煩的乖寶寶。“砰砰……”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敲在桌子上,伴隨著人聲,“這兒來。”席洲仔細聽著聲音的方向走過去,剛抬起左腳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好奇用腳尖戳戳,見沒反應打算繞道而行,手臂剛揮舞一下就打到了人。溫熱的……他用手背去蹭了蹭那溫熱的“東西”,細膩光滑還跳動,又捏了捏,原來是皮膚哇!?是個人!席洲不急不緩往後退了一步,小聲嬌囁錯怪,“你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害的都撞到你了。”萬一撞著自己可咋辦呀……話音剛落,手背上落下一個冰涼的東西。他疼得縮回手,趕緊放在唇邊呼呼,緩和點後,衝前方齜牙。“啪。”又是清脆的一聲,席洲小聲吼叫了幾聲後開始哭泣,這個人不僅不怕還對他動手?沒有哥哥在,洲洲就是隨意任人欺負的小蘿卜。若不是有高挺的鼻梁撐著眼睛處的布條,早被眼淚浸濕,黏在眼窩處,到時候又不舒服。“壞醫生,你告訴我名字,等我哥哥來了讓他弄死你!!”席洲一提起秋紀陶高傲起來,把狐假虎威表現得淋漓盡致。“哦?”席洲感到一陣風輕撫過自己,身前有些溫熱,猜想應該是這“醫生”在嚇唬自己,哼他才不屈服呢!洲洲必須要有骨氣!“你不怕,我先弄死你啊。”席洲:“……”糟,糟糕,沒有想到這點。緊接著感到一個冰涼的東西貼著自己胸骨角處,冰涼的東西緩緩往下移,到一個位置向左偏了一點,就停留在那個位置一動不動。身體上反饋給席洲的感觸是圓形空心的東西。“把你的心髒做成水晶如何?”聽不出一點反問的語氣,仿佛是隨口說出來的當下想法。?心髒?那是什麽東西?他有嘛?水晶倒是知道,很漂亮的!“好呀。”席洲剛說完,周圍氣壓瞬間降低冰點,身邊是冰點產生的源頭,讓他不知怎麽了,渾身不舒服。明明自己是最喜歡冰的。下巴被人攥著,和被滾燙的烙鐵夾著一樣,疼地扭動身子,抬手去反抗,胳膊卻被禁錮住了。“唔……”感覺異物擠入口中,舌頭被緊緊夾著,橡膠手套的味道嚐進嘴裏,鑽入喉嚨裏麵不禁使他嗆咳。咳嗽出聲卻也因為對方手指在嘴中無法咳得盡興,和小奶貓打噴嚏一樣,從嘴裏溢出來。席洲喉結滾動都感到急促和疼痛,聽到了“咕咚”一聲,嘴裏分泌的唾液像開了擴音器一般,被他咽下去。那個“醫生”肯定也聽到了,指不定心裏憋著笑他呢。感到一個衣服邊貼著自己,滾燙的氣息撲麵而來,耳朵的熱浪尤其嚴重,每一寸皮膚都能被照顧。嗚嗚嗚,他不喜歡熱的東西、環境和氛圍,就像是冰遇到火,會,會化得……而且不知道怎麽,這股熱浪噴在耳朵裏麵時,皮膚上麵的小絨毛“咻”直立起來,一股電流從耳朵蔓延到全身,電流不強但刺激性大,電的他酥酥麻麻的。他想躲,剛動,舌頭便被扯得生疼。“說出一整句話,便不與你計較。”席洲想說話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隻能不斷的哼唧,急得眼淚都要出來,大變態人類都是大變態!!他渾然不知現在的樣子有多麽誘人,想讓人把花根拽下來,想吸取著根部汁液,想看著花朵在自己手中盛放著枯萎。取一小瓢蜜汁澆在花瓣上麵,用自己溫熱的唇去吻一下誘人的色澤,一片豔紅。席洲感到一隻手伸到後腦勺,指尖觸碰到頭發,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布條鬆了一些。係成蝴蝶結形狀,輕輕一抽便能開啟寶藏。太想把“小尾巴”給藏起來,出於本能直接低頭靠在了“醫生”滾燙的皮膚上,以至於這瞬間忘記口腔裏麵的手指,被刺激的感受激發出眼淚。“醫生”注視片刻,手指輕輕將布條挑起,移到麵前。這時風也來湊熱鬧,布條底端飛揚輕滑過鼻翼,蘭花被踐踏落入血池糜/爛的味道,讓他有了幾分凝神。拽著布條狠狠一抽,鬆手,緩慢地飄落到地麵。“嗓子不想要了?起來。”席洲喉嚨裏麵沒發出幾個音,還是難受,但堅決不起!第一次發現世界上有多種多樣可以讓人難受的方式,好神奇哇。身子不受控製直立起來,不要太熟悉的感覺!席洲聳動一下鼻子,嗅不到任何味道,那npc護士都有味道,這個人怎麽可能沒有?恍然明白過來麵前人是誰,眼淚掉得更凶。哭聲化作一縷一縷的空氣流動,聲聲寸寸鑽入秋紀陶耳朵,抬起指腹擦掉席洲臉頰上的淚水。看到他因為這個動作哭得更厲害了,不知名的歎息聲也淡入空氣中,不知所蹤。秋紀陶占有欲極強,娃娃是他私藏的,一旦署上名字,便無人敢碰。可他又不會署名,那樣子太破壞娃娃的美感。比起旁人的觸碰,秋紀陶最討厭自己的娃娃到別人身邊,既然認了他這個主人,再跟二主的話是不忠。不忠的娃娃,沒有留在世界上的資格。可無奈麵前娃娃太過於獨一無二,若是毀壞了怕是世界上難尋其二,這讓秋紀陶隻好親自上手調/教,讓娃娃達到心目中的永恒。秋紀陶自認為對席洲寬容度達到了極限,這一次若是不給他懲罰,難保今後不會再犯!人和野獸一樣,無論多麽凶狠,隻要一次性馴服了,今後對你唯命是從,反之接二連三,會主觀意識傳達給野獸還可以反撲的錯覺。席洲和野獸不一樣,他很乖,可秋紀陶要地不是乖,是絕對臣服!他要讓娃娃失去自我、失去靈魂、失去意識,在等待長生蛇發揮作用時,先讓自己小懲大誡。為了席洲特意幻化出一根胳膊長,短粗細適中的小巧迷你袖珍權杖。通體暗金色,權杖頂端像是把古樹上麵的紋路雕刻在上麵,鬆散的蚊香狀圓圈繞了兩圈,頂端開著絢爛的銀色花朵。是個精致的小擺件,很適合放在娃娃身上。秋紀陶將權杖指向席洲,微側身子,整個人透露出漫不經心的步調,嘴角噙著笑意,不是所熟知的任何一種笑意,對於他來說隻是個表情,沒有任何含義。真正有含義的已經擺放在自己和席洲麵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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