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人類世界生活了十八年,來到遊戲場總是把npc當成真人,盡管麵前這人是個npc,也會心生憐憫。曾幾何時,她連一句善意的話都沒有得到,見多了黑暗,才知道微不可查閃爍的螢火蟲光都很重要。同性才會憐憫同性,因為她們都是相同的人。這是一個地下室,四周的鎖鏈鎖著中間女人,她赤/身/裸/體四肢大開,滿身的血跡和傷口。如懷胎十月的肚子被刨開,一個接著一個的嬰兒從肚子裏爬出來,能看到她的內髒,滿身已經被鮮血染紅。嬰兒爬出來之後在她身上啃食著血肉骨頭,甚至於啃食著自己的同類。各個年齡都有,她們身為女性卻都在互相廝殺啃食,似乎是把對方當成自己的敵人。同性從來都不是敵人。怪不得……那些人不在乎女性生死,物以稀為貴在哪裏都行得通。世界說要博愛,可有時候對待一類人又是那麽的涼薄。她也想要熱愛這個世界,也想要熱愛自己的同類,但是卻被自己的同類親手推遠。蘇和雅不是巧舌如簧的人,也不會安慰人。但在此時此刻,同為女性下,經曆的事情雖然不相同,但其中都是無法言說的苦楚,共情同情代入等等多種的能量夾雜在一起。讓她不顧這個女人身上有多肮髒,不顧及從她大開的肚子裏不斷出來的嬰兒,不在乎她被啃食得血肉模糊的身軀,撲在地上去擁抱她。周圍的嬰兒見狀想要去攻擊她,被防護罩擋下。女人懵了一下,眼神逐漸清明過來,看向擁抱著自己的少女,白色蝴蝶結別在她腦後,多漂亮的顏色啊,多美好的頭發啊。她好像清醒過來,看著周圍的一切狠狠嚇了一跳,“這,這是哪兒?”蘇和雅聽到她說話鬆開她,握著手給予她力量,“姐姐你先不要害怕,這裏是遊戲場,我們已經脫離了所生活的人類世界被卷入了這裏,我們是來救你的。”女人全然不信,指著秋紀陶,“他是誰?一個男人?為什麽都已經在這裏了,還是有男人的出現?”蘇和雅也想問,但她知道大佬是個好人,和旁人都不一樣。女人現在這樣子可見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不適合跟她說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話,要自己去感受才會相信。於是隻能望著秋紀陶背影,語氣誠懇悲哀,“大佬,可以煩請您回避一下嘛?”秋紀陶抬腳離去,他沒有把別人的痛苦展現在自己麵前的愛好。走到外麵等著蘇和雅,一層病室的樓道沒有陽光,暗無天日,正如被陽光束縛拉入地獄的女人,連光都舍棄。等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他不覺得時間有多長,隻要能得到線索,多長時間都行。他不是生下來就是大佬,這條路也走了十五年。蘇和雅出來,眼睛腫得像個核桃一樣,秋紀陶等待著她開口,不過看她這樣子應該是平複好心情才出來的,說話沒有一絲停頓和打哭嗝。“她的執念是家暴她的丈夫。”蘇和雅切入正題,才緩緩道來後續的事情。“她丈夫是科研人員,在外麵是優雅溫和的紳士,回到家中是卸下皮囊的野獸。在長達十年的家暴中她反抗過、求助過、報警打官司種種都因為男人過於完美的演技一揭而過。同時那男人還把她當成了試驗品,往她身上注射藥劑,讓她變得人鬼不似,所以……”“科研、怪物,是真實發生在她身上的,她有過掙紮,想要主掌自己的人生,便是病室裏的女性為天。失敗了,便是如此下場。女性大多都是表麵看上去繁榮,實則還不是……任人擺布、當做泄/欲工具。”男人是這個女人的夢魘,她所幻想的女性為天也隻不過建立在利益上麵,這便是女性的悲哀。一切聽上去一絲不苟,秋紀陶內心覺得不僅如此,從剛才那群人攻擊和那個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總覺得事情不簡單。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倆人扭頭,蘇和雅被麵前景象給震驚了。“這……這是怎麽回事?這些東西怎麽會攻擊我們?”“不是我們,是我。”秋紀陶祭出符紙,靜靜地看著那群嬰兒和各個年齡階段的女子擠滿了樓道,如同海浪一波推著一波,以無法倒退的姿態朝自己而來。他將符紙甩到麵前,一道藍色的屏障出現在前方,阻擋住了那些東西的進攻。“如我所料沒錯,你的執念不是你的丈夫,而是所有男性,我可以幫你。”秋紀陶望著藍色屏障出現一道裂痕,繼續不慌不忙。“我們必須殺掉你的執念才可以出去這個遊戲場,你也不會守著自己的三畝地當世界。況且你那三畝地是枷鎖,於你而言是地獄…”“在遊戲場裏你的執念心境裏麵你是有能力,時間也是有期限的,在這裏久待的話你會不斷地重複夢魘,若是你不配合。”秋紀陶勾唇,那群東西周圍的牆壁突然出現黃色符紙,瞬間湧出火舌將那些東西吞噬。聰明人知道該如何抉擇。“嗬,說得好聽,其中男性也包括你,你舍得殺掉自己?這滿樓的男人你能殺掉全部?”悠長淒涼的女聲傳來,秋紀陶平靜回複,“我是秋紀陶,便能。”秋紀陶使用傳音符給撲克牌傳消息。“我找到遊戲場裏的執念了,把所有男性殺掉便可出去。你負責醫生,我負責一層病室,角角落落都搜到,斷不可放過一個人。五分鍾,一層病室集合。”不聽他那邊的話,將符紙燃燒,五分鍾時間足夠了。秋紀陶重新給蘇和雅下了一個防護罩,轉身往前走。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從小拇指開始像是竄電一般輕微活動,一隻精巧絕倫的藍色小蝴蝶繞在指尖,把他手當成了花海翩翩起舞。蝴蝶從指尖飛出,飄舞落在前方,翅膀輕顫之間以主蝴蝶為中心,衍生出無數一模一樣的蝴蝶。有規律有紀律地落在牆麵上,牆麵上像是被潑了硫酸,開始融化。破開的洞邊緣是黑色帶著藍星子的顏色,是黑暗下深海裏的一抹幽藍。秋紀陶左手翻轉飛鏢而出,在見過病室裏麵的npc時,像個噬血的器皿快速收割著人頭。讓想念的人出現在麵前,這人腦袋小雞啄米般點著,秋紀陶眼神軟下來。席洲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隻不過被放在了的平行空間內,也是上次懲罰的地方。知道席洲不喜熱,把壁爐裏麵的火換成了冰塊。指腹摩挲著他臉頰,時不時地捏捏,想以此方式來喚醒他。誰料這小腦袋歪在身上一言不發,閉著眸子像是融化了的蛋糕,軟綿綿地沒有一點殺傷力。前麵是一片狼藉與未出口的尖叫聲、沉悶的倒地聲。“我的天,秋紀陶,你在殺人還是擺花,搞這麽好看。”撲克牌從遠處走過來。“小玫瑰怎麽蔫了吧唧的?需要澆水嘛?”出現時間剛剛好五分鍾,很難不令人懷疑他在故意卡時間。撲克牌走到席洲身邊,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席洲突然睜開眼睛,比秋紀陶剛才撫摸動作還要管用。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撲克牌,微皺眉將臉埋入秋紀陶肩膀裏,“哥哥~”奇怪了,剛才怎麽感覺到耳朵很疼?席洲這個醒來蹭肩的動作取悅了秋紀陶,親疏一眼便能看出來,手把玩著席洲的耳垂,“娃娃怎麽這麽乖啊,怎麽弄都不生氣。”“因為是哥哥啊。”“調情出去。剛才你說把所有男性殺掉就可以出去,npc都死了,接下來該玩家了。”撲克牌眸光盯著秋紀陶,像血族見了食物般舔舐著尖銳的牙齒。“終原呢?”蘇和雅走過來疑問。秋紀陶:“……”終原是這個遊戲場裏麵的玩家,自然也是男性之一。如果找不到終原,他們也出不去。這和之前在旅店時,黑夜裏秋紀陶照著樓道外麵破碎的鏡子一般,都是在重要線索浮現時就會被摧毀。“找到了嗎?”撲克牌望著秋紀陶腳下消失的陣法,自說自話,“看你這樣子是沒找到了。”“你說你怎麽就光顧著和雅妹妹,不顧及人家呢。”飛鏢直奔撲克牌而去,將他解決掉後,轉身望著席洲,給倆人旁邊下了個阻隔符,將蘇和雅隔絕在外。在外麵的蘇和雅望著前方像磨砂玻璃的罩,默默移開了眼,實力強大就是好。可以在遊戲場裏麵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過二人世界。…………秋紀陶手指捏過來席洲一縷發尾,輕撫摸,眼睛凝視著他不曾偏移一分,柔聲開口,“怎麽這麽苦啊。”第一次遊戲場成為了自己執念,死亡;第二次遊戲場是蘇和雅的執念,同樣的結局,這已經是第三次。他說出來的話單看字是心疼惋惜,眼神裏麵可看不出來一分,和皮笑肉不笑大同小異,也不知道是在糊弄誰。“啊?有哥哥在身邊,娃娃還苦嗎?”“不苦。”秋紀陶撫摸著他的臉,極其紳士說了一句,“請娃娃給予我死亡的權利,也諒解我對娃娃的一切行為。”語氣微緩用著敬語,眸子裏全是不知名的笑意。仿佛這句話隻是走個表麵形式,根本就不是在爭取席洲的意見,而是通知他,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席洲不是很理解他的話,有時候人類說話他聽不懂,但是會點頭,順著哥哥來,“哥哥說什麽都同意。”秋紀陶摸著席洲的手,手中溫熱觸感他還未細細感覺就被塞入一柄劍。給他下了第二場遊戲同樣的符,自己手中也出現了一柄劍。兩劍相輝之間,除了劍柄的一金一銀外都一樣,是情侶劍。秋紀陶捂著席洲的眼睛,腳步前進幾分。席洲聽到了利器沒肉的聲音,沒有什麽反應,直到聽到秋紀陶在耳邊落下一句,“娃娃真厲害,能讓我心甘情願被你刺。”…………蘇和雅在外麵站累了,剛靠上牆靠空,後退幾步差點摔倒,麵前景象開始破裂!她被海潮般的欣喜席卷了,一點都不想掙紮,隻想沉浸在這個海潮裏隨波逐流。破了!…………“你真的太過分了!我事先跟你說明,我能死完全是因為沒有防備,被你偷襲了……”席洲和秋紀陶剛進到箱子裏麵,賞了一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戲碼。在秋紀陶的視線裏,撲克牌越來越近,下了一個阻隔符。撲克牌知道前方被下了阻隔罩,也沒有自討苦吃上前,知道秋紀陶嫌自己煩,那他這麽好的人!當然是要讓對方的償所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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