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克牌站在門口望著他背影遠去,後走到秋紀陶身邊坐下,一隻千紙鶴翩翩飛舞,扇動幾下翅膀,幻化成一個長方形的小屏幕。四邊似雲般湧動,如同投射的畫麵一樣,與席洲所帶的千紙鶴產生連接,讓他們能看到外麵的畫麵。“呼叫牌牌,在聽嗎?”席洲聽到了撲克牌的聲音才繼續往下說去,“洲洲在做完那個木偶後出現在了這裏。”木偶之書不是他做成功的,是之前嚷嚷著要殺掉秋紀陶那個人做的,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逼迫。這句話證實了秋紀陶的猜想,倘若他們這七個人都要來一次木偶之書,時間可是大大打了折扣。一定還有什麽辦法是沒有找到的!席洲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他剛出現在這裏,聽見院子裏有貓叫和喊叫聲,跳上屋頂查看情況,有隻貓不長眼想要攻擊他被拆骨入腹。吃慣了大餐,這點太過於幹淨的靈魂吃起來像是清湯寡味的菜品,髒了他的嘴。哥哥、牌牌終原,他認識的這些人靈魂都像是新出的嫩芽,富有生命力。果然人類的靈魂很幹淨。走到房間裏麵,看到三個人都在,唯獨少了一個人,開口詢問,“蘇和雅呢?”終原見這兩人一副落寞不想開口的樣子,回答,“死了。你之前去哪了?”死了?席洲生命裏沒有出現過死字,但看著兩位女性不開心也就沒有問,“我一睜眼就出現在這裏了,見到了哥哥和撲克牌。”“他們什麽情況?”席洲將肩膀上麵的千紙鶴放在手中遞給終原,終原不明所以,直到聽到撲克牌的聲音才知道這是把戲。撲克牌將現在的處境說了一下,又問了一句蘇和雅怎麽死的。許炫如實回答。“那不是貓,那些貓身體裏麵是靈魂。”席洲眨巴眨巴眼,具體什麽靈魂他不知道,判斷不出來也不感興趣。“靈魂,什麽靈……”“你這是什麽?”終原抬起席洲的手凝重地望著,緊緊地皺眉像是如臨大敵,因為這個紅玉鐲讓他不得已語鋒急轉而下。席洲歪頭,不懂其中會對自己產生什麽影響,還能衝他笑笑,“你和牌牌的語氣一模一樣,這不是個首飾嗎?”終原眼神複雜地看著他。這個房間損壞成這樣也無法讓兩個受傷的人休息,更不適合談論事情。宅子主人給他們準備了一個院子,裏麵客房有四間,不用擔心房間問題。換了新的一間,兩位女士在床上休息。終原將千紙鶴放到桌子上,鄭重其事地說,“我發現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咱們之間有個藏匿的玩家,對我們了如指掌,甚至可以操控這個遊戲場。”這些事情——很不幸的是秋紀陶和撲克牌知道得一清二楚,隻是沒有來得及跟他們說。撲克牌倒是沒有想到終原可以先發現,很有興致跟他搭腔說話,“是嗎?你怎麽發現的?”“我在你身上下了黃符,可以輕鬆查探你的位置,就在剛剛出門想尋找你們的時候,被一群看不到的東西給圍攻了。”“看不見?看不見的東西是什麽?”撲克牌想到這個氛圍,饒有興致道,“鬼?”終原搖頭,“不是,是看不見的樹葉,”他展示胳膊上麵受的傷,都不需要挽起衣服,衣服表麵就有幾道破痕,看傷口與衣服破損的形狀,確實類似於樹葉那種武器所導致的。“我懷疑他是故意試探我實力,那樹葉每一次都是殺招,又奇怪地給我留生路,是在逼迫我出手。我想到了你們的樣子決定賭一把,若是我方才展露自己實力,估計現在可能就和你們一樣了。”秋紀陶撲克牌:“……”這話聽著不對勁啊。傀儡線能控製樹葉沒有什麽好稀奇的,不過傀儡人既然擔心在這個遊戲場裏麵玩家之間互相殘殺,有可能導致遊戲不過關。他們被困在這裏也隻是放大規則強度的手筆,就算是死亡也要順其自然被規矩所殺,影響不了結局。但終原可就不一樣了,是直接出手,那便不是想殺他。困住他調虎離山?隻有蘇和雅三個女生,蘇和雅死了對他有什麽好處?那便也不是調虎離山。隻能是試探實力了。“我不了解席洲為什麽?”席洲本來在和千紙鶴玩,聽到這句話打了一個嗝,打完後迅速捂著嘴巴,眼睛瞪得圓溜溜,無辜望著終原。洲洲什麽都不知道。終原以為他是突然被自己叫嚇著了,想說安慰的話又說不出來,隻能沉默。“你問下娃娃,哦不,小玫瑰……”撲克牌望著秋紀陶拆開自己千紙鶴,用自己變得筆在紙上寫的話,還讓秋紀陶感覺無聊地改了稱呼。“紅玉鐲是什麽時候出現在你手腕的?”“找你們的路上。”終原看向席洲,宛如寧靜的深潭裏落下了一片楓葉,從中心麵向周圍麵散去。兩個不同的房間,不同於個人都明白的心思沒有昭然若揭。“你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們聽到發狂的野貓叫時,並沒有開門的打算,就一直待在房間裏麵以不變應萬變。發狂野貓叫聲越來越大,我們在捂著耳朵的過程中看到門自動開了,那些野貓才進來攻擊我們,”許炫坐在床上聽著他們交談,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和他們所說的關係很大。“而當我們被圍攻想要逃離時,門又自動關上,還是那群野貓發狂撞門才打開的。”“啊?”房間裏的人聽到撲克牌那邊的聲音,豎起耳朵,“怎麽了?”撲克牌望著秋紀陶在紙上寫出來的,內心想著這一天之內發生的一切,還有心思笑得出來,“傀儡人還是有兩把刷子,你看,我們現在,不正在被他牽著鼻子走嗎。”第38章 牽絲木偶戲(6)撲克牌從秋紀陶手中抽出千紙鶴,“這麽漂亮的千紙鶴可真是受委屈了。秋紀陶,你打算怎麽補償我?”“小玫瑰,還沒有睡覺嗎?”他轉頭看向席洲。席洲悶聲抱怨,“我想和哥哥一起睡,這裏床板都好硬。”“怎麽這麽嬌弱,以後秋紀陶不在你身邊了,你怎麽辦?找其他人?”“不然呢?”席洲口快說了一句,目光中滿是真誠和疑問。這三個字讓撲克牌說不出來話,能讓他都接不上來,可見殺傷力有多強。“秋紀陶,你要是這麽大方的話,不如讓小玫瑰陪我睡如何?”他喜聞樂見看好戲。席洲皺起眉頭,很努力在想,人類說起睡覺反應怎麽都這麽奇怪?“秋紀陶,你怎麽可以罵小玫瑰,別以為在心裏罵我就聽不到!”席洲瞪了他一眼,“哥哥才舍不得罵我!”撲克牌上前,雙手扯著他臉龐,左右晃悠幾下,眉間滿是笑意,“我的小傻瓜呦,你不相信你哥哥會罵人,難道就相信牌牌會撒謊汙蔑他?”席洲腦子裏一團五顏六色的亂霧,鬧得不知道怎麽辦時,耳朵神奇地閉上,耳廓向裏麵窩去,像一個慢慢包好的餃子,最後呈現完整的形狀。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洲洲沒有耳朵!撲克牌被他這個姿勢萌到了心坎裏,怎麽能這麽可愛。“呼叫小玫瑰,敵方牌牌已投降,請小玫瑰開花吧。”撲克牌走到席洲身旁逗他。席洲耳朵閉起來又不是聾了,隻是一種不想麵對話題的逃避方式,在聽到這番話打開,揚起下巴,趾高氣揚,“你知錯了沒有!”撲克牌要不是心理素質強,估摸現在已經暈倒了,“知錯了,那小玫瑰知錯了沒有?”席洲下巴落下去,在腦海轉了一圈,還挺認真想了想自己哪裏錯了,想到了衝他吐舌頭,“沒有錯!”舌尖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就被撲克牌抓到,席洲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這人怎麽能拽舌頭!席洲閉眸,腦袋往後仰想從他手裏拽出來。撲克牌怕傷著他,鬆手,“怎麽像個小狗一樣?哪有人會使用這種方法。”“哼,”席洲傲嬌一扭頭,“我才不是人呢!”撲克牌望著他去找秋紀陶的背影,原來是這樣子嗎?怪不得……席洲止步,望著轎子內部,歎口氣給他們打招呼離去,想舒服還是要靠自己,他拖著身子走到宅子外麵。之前那群貓貓都跑到哪裏去了?走了有一半的路程停下來,差點忘了自己是可以召喚貓貓的,太久不用了忘記了。猶記得之前被那群家夥分配到人間,看到貓貓無意中召喚了一下,導致一座城市的貓全部死了。席洲害怕今天晚上睡不上覺,隻能作罷,畢竟事關於自己,得小心行事。黑夜伸手不見五指,就連淡薄的月光都被濃厚的烏雲所遮住,一絲光亮都無法施舍到這個小鎮。極黑的夜晚像是怪獸的注視,身體每一處都有種被凝視的不自然感,所帶來的涼意吹起他辮子旁的發絲,如同飄蕩的棉花糖。席洲手背在身後行走,黑夜白天對於他來說一個樣,“喵~”他探頭。拐角的角落裏一隻貓都沒有,隻有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鎮子上有些家戶被這貓叫聲吵醒,罵罵咧咧。席洲不知道走了多久,聽到一聲細小遙遠的聲音回應自己,腳步飛快,朝貓叫聲傳來的方向行走。走到了頭,看到一個身穿紅裙子,頭上罩著紅布子的人在那裏叫名字。“小棉……小棉……”聲音有聲無力,似柳絮飄來,輕柔婉轉之間察覺不到形狀,便已飄然離去。麵前成堆成堆的貓臥著休息,有些被吵醒,或者是因為周圍環境太黑,不小心踩到自己的種種,都能成為產生攻擊行為的理由。但貓不管是揮爪還是撕咬,始終都觸及不到那人半分。爪子從那人身上滑過,隻感受到了風的流向。貓不解地叫了一聲,繼續睡去,然而又聽到了那道聲音。這衣服穿得和哥哥好像哦,除了花紋不一樣。哥哥衣服上是金絲線繡的花紋,這個人裙擺則是純色。這種類型的衣服好看,席洲知道自己穿上肯定也好看,下次讓哥哥做。在心裏擅自不經過商討,直接單向定了衣服的席洲鄭重點頭,要最花的那種!席洲彎腰,在腦海中想象它的模樣,伸出手打個響指。地上趴著的貓全部開始顫抖,害怕的匍匐著身子,他滿意的在地上挑選貓。那個人看到這一幕扭過身子,語氣中夾雜著怒氣,“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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