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嗎要撕它啊!”席洲對於他這個動作不理解,是不喜歡千紙鶴?千紙鶴這麽可愛還有人不喜歡?特別是動起來的千紙鶴!即可以保護自己,無聊期間還可以陪玩。終原沒有回答,這千紙鶴是一個監控器,無論席洲做什麽德西魯都會知道。人類怎麽都是說到半就沒有音了,那洲洲以後也要這樣子!席洲看到終原瞳孔倒映的景象,轉頭,到處都是石塊砸到地麵殘留的坑,如同一場天災過後,殘留一片狼藉的景象。不知何時,空地上出現了一座小型袖珍石像新娘,是成年人的身高。同時也是碩大的頂天石像縮小版,不止一個,地麵上各處分散著石像新娘。黑線從終原手指泛出,似墨筆畫在白紙上被水浸染過的顏色,如倒吊被控製住的小蝌蚪不停掙紮,所在水中泛起漣漪,不斷地將線給拉長,鑽入地麵的空隙中。四處分散的新娘動了,抬起石腳,向前一步步砸在地麵,周圍立現裂痕。在視線所能看到的邊界裏,所有的石像新娘姿勢都不相同,有些石像新娘抬腳向前一步或者是兩步不止,有些不動,這是在列陣排方位?在站好位置後,麵前統一出現了不相同的嫁衣,裙擺處向外飄蕩著一根線,刹那間全部都向他們攻擊而來。“退後。”黑線在倆人麵前織起了一個防護盾,嫁衣是石像新娘的攻擊方式?他望著石像新娘的站位,難道是陣法?方才試圖掌控石像新娘的黑線行不通,石像裏麵是空的,外殼又很難斬斷,是什麽材料所做?終原擋在席洲前方,丟下了一句,“你先走,別怵在那裏礙眼。”在對抗當中,終原不小心觸碰了一把,手指立馬被割傷。這其中還有陣法,什麽鬼玩意兒!他又不懂陣法,誰閑得沒事每日研究陣法?一入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終原這性子不適合慢慢來,更喜歡簡單粗暴,這點程度的規矩傷害不了他,就是找出規矩很費精神力。轉頭,看到席洲不僅沒有走,更加悠閑自在地坐在那裏逗貓,當下氣的武器直直衝著席洲去。席洲躲開,坐的那塊石頭遭受到線的攻擊炸開,他不關心其它,隻低頭動了動自己衣服,看看有沒有染上塵埃。如果染上的話,他是不會幫終原的,似乎是這衣服在報終原剛剛那一下的仇,拳頭般大小的汙漬出現在裙擺。席洲沉眸,蹲身對身旁的小貓咪悄悄喵了幾句,站起身子離去。在不知道該去哪裏時,好笑,“你跟著我幹嗎?不是讓你留在那裏,告訴原哥哥破解方法的?”“喵~”貓咪叫了一聲,用頭去蹭席洲的裙擺。“你把我帶到安全地方再去呀,可以。原哥哥看他造化吧,洲洲做得很棒了。”他沒有舍棄終原,隻是讓他吃點苦頭再讓小綿告訴他,也算是小小的回敬一下。席洲跟著小貓咪走到一座宅子前,這宅子不正是之前所待的宅子?路也好熟悉,是每次去看哥哥和牌牌的必經之路。小貓咪用頭撞開房門,走進去,卻不是熟悉的房間。紫色風鈴被開門撞擊引起來的風,發出清脆的聲音,中間擺著三列六行紅木所做的嬰兒車,支撐著精致布料的小掛件垂落,都是些不過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各種各樣的小動物。車裏麵隻有繈褓沒有嬰兒,看起來好舒服啊,席洲內心暗暗說了一句。隨後看向其它地方。左邊是一張實木紅床,床上都是綢緞被,上麵刺繡都被這白晝所照得發光,看起來光滑無比。右邊也是相同的一張床,就像是中間豎立著一麵鏡子對映。這裏的床每一處都是軟乎乎,還有這麽多好玩好看的小動物,至少是能待下去的環境,之前的房間和這對比起來,簡直就是破爛。席洲拿起在嬰兒車左側懸掛的小玩件,紅杆子白鼓麵還帶著兩顆小紅珠子的辮子,旋轉一圈想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麽圖案。輕微的力道使小紅珠子“啪”一聲敲在鼓麵上,席洲眼睛一亮,這是他來到遊戲場裏,第一個讓他如此興奮的小物件。“唰”一聲,小貓咪的貓眼睛看到這個“人類”背後長出了一雙雪白的翅膀,瞬間占滿了這個屋子。作者有話說:第41章 牽絲木偶戲(9)席洲感到背上傳來一股拽力,低頭看到小貓咪下盤壓低,憋著勁皺著臉眯著眼睛死命咬自己的翅膀,拽得翅膀一起一落。他靜靜凝視著它,臉上毫無笑意。它也似乎感受到了,鬆嘴,趴在地上窩著身子,顫抖的毛發都來得乖順。席洲將翅膀收回去,用手中的撥浪鼓敲著它腦袋,意味深長地說,“無論是誰,都不能慣著,萬一哪天上了天將我給掀了,說到底還是我的罪過。”翅膀百年甚至於千年都被他隱藏得很好,怎麽現在出來了?是因為開心吧。席洲收回撥浪鼓,聽著玩具發出清脆的聲音,撥浪鼓像是在搖頭,珠子辮子跟隨擺動,玩了一會停下來,對著小綿說,“將我帶來了,便去幫原哥哥吧。”小貓咪得到指令,二話不說撒開腿竄出房門,此刻放個煙火估計都追不上它的速度。席洲看著屋內的一切,他來這裏能幹嗎?手中的撥浪鼓被握在手裏,置於身後,貓身體裏隱藏的靈魂不成是這裏的東西?“嗒嗒噠……”小珠子落到鼓麵的聲音傳入這個房間,是跟著席洲的走姿所響起,懶惰得毫無規矩,卻越發好聽。背後的撥浪鼓被另一陣聲音接檔,“你是來寄養孩子的嗎?”席洲轉身,看到麵前身穿著嫁衣,長相幹淨清秀的女子,本來笑容滿麵的臉上在看到自己真容後僵硬。視線從臉上落到腹部,僵硬的臉上立刻出現裂痕,語氣不似剛才那樣子溫和,態度轉變為惡劣。“你滾!我這裏不歡迎外人。”席洲笑得燦爛,不被這話所嚇著,反而轉動著手中的撥浪鼓上前,調皮開口,“你說滾,就偏不滾。”“那就別怪……”話還未說完,周圍突然發出嬰兒啼哭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如同萬鬼咆哮的驚悚聲音。自主發出的刺耳聲讓女子感覺到煩躁,狠狠咒罵了一句,緊接著抬頭惡狠狠盯著席洲。文字從牙縫中擠出來,恨不得上前啃食了他,語氣中滿是質問,“你幹了什麽!”席洲舉起手中的撥浪鼓,衝她轉轉,“咚咚”的聲音告訴了她自己幹了些什麽。女子被滑落到席洲小臂處的紅玉鐲所吸引,盯著看了一會兒,眼神抑製不住內心的怨念。怨念不給眼睛限製圈住,溢出,化為無數柄利劍攻向紅玉鐲,可惜怨念不能成型,隻能讓對方感受到情緒。女子突兀地上前抓住席洲手腕,手上用力想將這鐲子摘下來,嘴裏振振有詞,“這東西是不祥之物,趕快摘下來。”席洲任由她動作,“你們都說紅玉鐲是不祥之物,不祥之物是什麽?”“會死。不對,你怎麽能出現在這裏?”女子停頓,望著他臉陷入沉思,難道這裏被破解了?“身戴紅玉鐲的人應該在轎子裏準備冥婚,你怎麽還能到處走動?”女子觀察著他的臉,“也沒有破相。”“一向被選中的死者都是男性,冥婚另一方是女性,你怎麽被挑選上的?”難不成是見他長得漂亮,被誤認成了女性?不缺乏這個理由,不過這人倒是奇特,身上冰涼得像個死人?女子頓時茅塞大開,又上手摸了摸席洲的身體,“你身體這麽冰,又是男子,是不是被人殺了,誤打誤撞來到這裏?”席洲:“……”什麽跟什麽,聽得他暈暈乎乎。女子看著他茫然的樣子,轉過身擺手歎氣,“你既已經定了命數,隻能按照流程來。”席洲眼神凝視前方女子,抓住嬰兒床逐漸收緊的手,血脈僨張,似乎下一秒鮮血就要衝破血管、頂破皮下組織、裂開皮膚噴出來,幾根青筋爭先恐後想為這紅木再增妖媚。他退後幾步,不管是血濺還是紅木斷裂,都已經遭殃了兩處,何必再作踐了自己。意想當中的畫麵沒有來襲,反被那隻手鬆懈所替代。女人放過了嬰兒床,轉身麵對席洲,在自以為確信席洲是心中所想,遲早落個不見屍首的下場時,對他態度好轉。“你在這裏稍作休息,等人來了把你送出去。”席洲繼續走過每一個嬰兒床旁,看到好玩、好看的東西都忍不住想捏捏,女子看他這副姿態,揚眉,“你喜歡嬰兒?”嬰兒?涉及了席洲盲區,他連嬰兒是什麽都不知道。嬰兒?嬰……剛才那是哭聲?紅招一夜鬼哭嬰是這個嬰?之前牌牌說這歌謠並不是全部,紅字開頭的歌謠現在不差一句都碰到了,四句歌謠是現在進行自我彈到高/潮的琴弦,尚未見結局。後來再聽到的歌謠,就不知道是開場還是結尾,抑或是可以換成過去和未來。“今天扮演的角色好累呀,你們是不知道,那家老太太一看到鬼魂,當場暈過去了。”“哈哈哈哈,就該讓她們也嚐嚐這種絕望的滋味!”外麵傳來熙熙攘攘的說話聲,一個個語氣中滿是笑意,像清晨落到樹梢吊嗓子的黃鸝,不過豆蔻年華的少女們。聲音越來越近,打開門,每個人身上不同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撲麵而來,像是春日的花海,有濃有淡,百花齊豔倒是讓鼻子享福了。那群女子進門,先跟佇立在房間裏的女子打了招呼,隨後飛奔到嬰兒床麵前,不同的稱呼叫著,語氣溫柔纏綿。而在席洲眼中卻極為驚悚,這群女子從嬰兒車裏麵抱起的根本就是空氣!數道溫柔如水的聲音流淌過席洲耳朵,他眉頭微皺。縱使因為遊戲場的規則,或許讓他看不到裏麵的嬰兒,可他斷不會感受不到任何生魂和死魂的氣息,嬰兒床裏麵沒有任何東西!“小棉,看,你最喜歡的小老虎。”小棉?聽到熟悉的名字,席洲眼神轉到正拿著一隻刺繡小老虎掛件,逗嬰兒的女子身上。這個人不正是在貓群裏麵喊著小棉名字,告訴自己歌謠,最後頭掉的那個女子?她怎麽會在這裏?席洲起身,捋平躺亂的衣服。洲洲不喜歡動腦,非要讓洲洲動,幸好這不是困難的思考題,稍微轉動腦筋就可以發現其中奧秘。小棉母親離他不遠,走幾步到達她身邊。沒有一上來直入正題,看向嬰兒床裏麵的空氣,笑,“你家孩子在哭啊。”女子抬頭看了他一眼,眸子裏麵沒有驚訝,接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終歸是母親無能,逗樂不了孩子。”“小動物或許可以,比如……”他彎腰,壓低聲音說,“貓。”女子握著小老虎的手一緊,臉上牽強的笑容已經展現出內心活動,在緊張與害怕。這些情緒讓她極速否認,“你在說什麽東西?我聽不懂。”席洲態度隨心,“我剛好認識一隻叫小棉的貓,要不然把它叫過來。”“你敢!”女子咬牙切齒,盯著席洲,麵前這個發現自己秘密的破壞者!“它又不是我牽掛之人,有何不敢?你既然還在這裏隱藏,就表示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倘若我將這些宣揚給在場的人,矛頭瞬間指向的就是你。”他麵上笑容不止,坦然出口,聲音如淡雅的水墨畫,是可叫人好好欣賞一番,不見一絲威脅的語氣,每一字都是威脅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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