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晨時,例行打掃書室時發現,就在放試卷的書桌下。”司業答道。


    “既然是例行打掃,想來昨天也應該打掃過。據我所知,國子監考試時間是在昨天,司業卻在今晨才發現,不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杜若接過玉玦,冷冷一笑:“幾位就沒有想過是有人故意將玉玦放到書室,陷害小鈞嗎?”


    “我可以做證。”小廝安兒氣喘籲籲地跑上高台,“少爺這玉玦昨兒就丟了,怕相爺生氣沒敢說,他絕對沒有偷過題。”


    那名司業冷哼,“你是杜鈞的仆從,當然要替他說話。”


    “夫人所說的不是沒有可能。”徐業抬手右手,示意那名司業不要多言,“所以徐某才隻是說杜鈞成績有作弊之嫌,這件事情國子監會繼續查證。”


    “那就請問徐監丞,打算怎麽查怎麽證?”


    “這……”徐業一時無言。


    杜鈞一向是學渣,平日裏數科考試從來沒有及格過,現在突然拿到一個甲上,他的東西又出現在放置考卷的書室,難免讓人生疑。


    考慮到杜相和沈芳洲的麵子,徐業才隻是說成績有作弊之嫌留級查看,沒有直接將杜鈞趕出國子監。


    所謂“查證”,也不過就是給杜家留幾份麵子。


    在心裏,他早已經認定,杜鈞必定是已經偷過試卷無疑。


    “如果我猜得沒錯,徐監丞所謂查證不過就是說詞而已。”杜若皺眉看一眼站在一旁雙眼通紅的少年,“在你們心裏,早已經認定他是作弊,不是嗎?!”


    被杜若一語言重,徐業有些不自在地垂下臉。


    “你們沒有辦法查證此事確實是杜鈞所為,我卻有辦法證明不是他幹的!”杜若微揚起下巴,“既然你們都認為小鈞是偷了題才能拿到滿分,那不防就請徐監丞當場出題,看看小鈞是否答得上來。”


    “這……”徐業有些猶豫地看向韓景儒。


    國子監裏對作弊一向是深惡痛絕,也沒有這樣的先例,具體如何決策當然還是要看韓景儒怎麽說。


    一直沉默的韓景儒先生,輕輕咳嗽一聲:“千歲夫人所言不無道理,就依夫人的建議,請徐監丞再出一份考題,難度類型與春試相仿即可。”


    徐業點點頭,“是!”


    下人取來紙筆,徐業略一沉吟,當場寫出題目。


    “小鈞。”


    杜若輕揚下巴,杜鈞走過來接過題目,安兒幫他取過筆墨,杜鈞椅子都沒坐,一挑袍子坐到高台上就寫起來。


    台下,學子和禁軍們都是圍攏過來,眾人的目光無一例外在杜鈞身上定格,杜若的視線卻落在手中的玉玦上。


    玉玦玉質上乘,打磨得十分光潤,仔細看還能看到上麵隱約的玉石紋路。


    她心中一動,拉拉站在杜鈞身側的小廝安兒,對他低低耳語幾句。


    安兒答應一聲,快步跑下高台。


    沈芳洲坐在椅子上,斜一眼安兒的背影,視線重新落在杜若身上。


    這幾天杜鈞一直在千歲府裏複習功課,杜若教的方法,遠比國子監先生教得簡單便捷,杜鈞能學會並不奇怪。


    隻要杜鈞能答出這試卷,偷題的罪名便可不攻自破。


    這丫頭要是需要他出麵,早就衝他撒嬌示好。


    她沒開口那就是自己有把握,他也沒必要用身份去壓人。


    畢竟,眼下這種情況,杜若出麵比他出麵對杜鈞更為有利。


    隻是……


    這丫頭悄悄吩咐安兒,又是在搞什麽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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