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裏安營休息的地方已經12點多了。


    趙遠珍把這群孩子都叫各家父母領回去了。


    還有12個不是他們村裏的。趙遠珍就都交給村長了。


    自己去要去吃點東西,實在太餓了。


    鍋裏溫著食物呢。


    看他們回來,錢小慧趕緊給他們三個擺飯。


    三人也是沒出聲,開始吃飯。


    吃完飯錢小慧就把張子衿摟在懷裏。好一陣後怕。又哭又害怕。


    “你想嚇死娘啊,你跑哪去了啊!娘這心都要嚇得要停了。你要是出了事,你讓娘怎麽活啊!”這是自己的大兒子,一向放在心尖上疼。


    聽見他不見了那一刻,差點昏倒了。要不是強撐著,這會早就昏過去了。


    老天保佑,總算找回來了。


    “辛書,多虧了你,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了。子衿要是出點什麽事,嫂子也活不成了。”


    “嫂子,子衿也是我的親侄子,我這也是應該的。”


    原來幾個小孩聽說河裏有魚,也想去抓魚。但是他們沒跟大人走那條路,想著在他們上遊肯定抓的多,就進了樹林,準備去河上遊。


    哪知道被那幾個人販子,下來解決個人問題看見了。


    這幾個人販子,剛偷了12個孩子,沒敢走官道,走的小路,就看見這群孩子。


    幾人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這不是送上門的嗎。


    拿了迷藥,三個人就站在上風口,撒了過去。


    幾個孩子雖然沒有馬上暈倒,但是也是迷迷糊糊的犯困,那股困勁怎麽也壓不下去。


    張子衿也犯困,但是有上次的經驗,他知道這是迷藥。


    抬起胳膊,使勁咬了自己一口,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出來玩的時候,沒帶佩劍。


    就隨手在地上撿了根木棍,向著抓他小夥伴的人,隨即邊喊邊就衝了過去。


    他雖然劍法好,但是力氣小,身高又低,中了迷藥腦子不是很清明。


    跟那幾人打了幾個來回,就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張辛書在樹林撿柴,隱隱約約好像聽見子衿喊救命的聲音。


    扔下柴就向著聲音跑過去。等他跑過去,就發現那些小孩子都被裝進了馬車。


    馬車隨後就跑了起來。


    他看馬車的速度,也不敢回去找人,怕自己一來一回,跟丟了方向。


    隨後在樹上留下記號,趕緊追過去。


    再後來就是趙遠珍他們發現了,追過來的事情了。


    村長已經找人把人販子審完了。


    張辛年聽了審問結果回來跟大家講。


    這群人不僅僅是普通的拍花子。他們是一個很大的組織。他們隻是內丘縣的一個小分點。


    抓了的孩子,定期會有人來拉。但是問他們賣到哪裏了,倆人又吞吞吐吐。用了刑才說,根本不是簡單的拍花子。他們抓孩子是為了采生折割。


    趙遠珍聽後,臉色一變。


    這群畜牲!


    這時代的人販子一般分兩種,一種是拍花子。就是假扮叫花子放鬆別人警惕,靠近你的時候,拍你的肩膀下迷藥。隨後把小孩子賣給各種需要的人。


    還有一種就是造畜,這是一種極其畜牲的行為。所謂的造畜,顧名思義就是把人變成畜牲。一般會抓五歲以下的小孩,把孩子和動物關在一起,同吃同住。


    這樣的孩子小,正是學習的時候,長期和動物生活就會模仿動物。等到稍微大一些的時候,就用刀把孩子的皮膚都劃開,不深不淺,剛剛好能出血的程度,細細的把全身都切遍,再敷上特製的藥,讓全身潰爛。


    接著把剛剝下來的動物皮趁熱敷在傷口上,配合著內服外敷的藥物,等到傷口全部結痂,動物毛就生在了孩子體內。這樣人就變成動物的樣子。


    這樣的事,10個孩子未必能成功活下來一個,但隻要有一個活下來,就會獲利無數。帶著這些造出來的畜去賣藝,或者給達官貴人表演,這一天的賞錢,頂別人一年的勞動。


    還有一些年紀大的,造不成畜牲,就把他們手、腳、胳膊、眼睛、耳朵等各種器官割掉,把他們變成殘疾,扔在街上去乞討。


    但是因為這些被惡意滄海切割的孩子,都得不到很好的照料,一般都活不大。


    趙遠珍平生最恨人販子,她就是被人販子拐賣。雖然運氣好,最後被解救出來了,但是母親因為孩子丟了,受不了跳樓自殺了,父親也瘋了,後來被車撞死了。


    她就被送到了孤兒院。


    而這幾個人販子更是畜牲,把這群孩子弄得慘不忍睹。


    趙遠珍過去把那兩個人販子拖到了一邊。


    把他們的手腳各種骨頭都打斷了,手指也一根一根掰碎了。


    還問了下他們在內丘的窩點,窩點還有多少人。


    問的時候是分開問的,也不怕耍花招。


    隨後感覺沒什麽想問的,就都殺了。


    總覺得心中壓著什麽,喘不過氣。


    趙遠珍跑去樹林,練了一遍劍。才覺得好受一點。


    回去的時候,村長正在組織人去把那12個孩子送回去。


    那12個也是沿路的流民,被抓過來的。所幸離得都不遠。


    趙遠珍沒有去。就靜靜的回馬車了。


    孫張氏和孫媳婦過來謝張辛書。


    被抓走的就有張青山大孫子,張辛優的大兒子張子虎。


    聽了審問說是要把孩子采生折割,都嚇得要死。這要是找不回來,這好好的孩子這輩子就是活受罪啊!


    說什麽張辛優的媳婦鄭雙兒也要來謝謝辛書。要不是這個小弟,他家虎子就找不回來了。


    隨後村裏陸續有其他人過來感謝。


    趙遠珍在旁邊靜靜的聽著,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張辛百也跟著去送那群孩子回家了。


    等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淩晨3點了,其他人也沒怎麽睡,今天發生這樣的事,都睡不踏實。


    早晨起來的時候,精神都不太好。


    一晚上錢小慧都是抱著張子衿睡的,總怕他再丟了。


    昨天跟著人販子一起帶回來的,馬車、物品、糧食和搜出來的銀錢。


    村裏商量了一下,銀錢不多,100多兩,就放在村子裏了。糧食也不多,有兩袋子左右,直接按照門戶,一家分了點。都分幹淨了。


    剩下的鐵鍋什麽的,也都便宜賣給村裏需要的人了。


    這個馬車有點犯難。


    趙遠珍看了一眼馬車,這個馬車是不能用的,最起碼這個車棚不能用。得拆了,有特殊標記。


    大家也覺得要拆了。


    村長找了幾個人,把馬車的車棚直接拆了。拆下來的車廂,直接點火燒了。


    還剩下兩個大板車。大家仔細檢查查找了一下,看看還有沒有記號。


    感覺不放心,找了村裏的木匠,拿了油漆出來,把整個車的外露麵都又刷了一遍,換了個別的顏色的漆。


    大梁朝是已經有油漆了。


    這兩輛馬車村裏有需要的可以過來買。


    連車帶馬一共25兩。


    其中一輛被張青湖家買去了,但是銀子不夠,隻給了一半,13兩銀子。自己家留了一點銀錢過活。但是給村裏打了欠條。


    他家之前都是手推車,前幾天被村長硬是逼著扔了很多東西,才解放了人。但是這幾天一直趕路,這人也受不了。家裏的老母親腳都磨爛了。


    張青湖咬咬牙,買下了,有了這馬車,可以給第一輛馬車減輕一下負擔,自己娘和孩子,媳婦也能上去坐坐。


    回頭安定下來,再賣了也不會虧錢的。


    第二輛沒人買。主要大家手裏都沒那麽多餘錢。


    趙遠珍想要馬。這樣可以騎著辦事快一點,但是車不太想要。


    自家暫時還不需要馬車。但是留個車村裏也不好賣。隻得把馬和車一並買了。


    最後她把馬車給了老宅,老宅的馬車是之前手推車改的,有點小。她這輛比較大。


    張三道給她拿了1兩銀子。沒有白要她的。


    她想了想,接下來。回頭再給老太太,但是當著大嫂的麵,這錢得拿下,不讓大嫂起占便宜的心思。


    趙遠珍給這匹馬裝了馬鞍,又換上了新的韁繩。拴在馬車後邊,跟著馬車一起走。


    需要騎的時候,解下來就能騎著走了。還是比較方便的。


    不一會村長和張三道過來了,村長把剛才趙遠珍買馬的錢給她送回來了。當著全村的麵,他得收錢。但是這次事情,多虧了張辛書,不然各家的孩子怕是找不回來了。


    所以村裏得有所表示。就把這輛馬車送給她家了。總歸這次也是她家出力最多,殺的人最多。


    趙遠珍沒有推辭,接下來了。


    早晨沒什麽心情吃飯,隨便吃了一口,大家就開始趕路了。


    趙遠珍照例給子衿啟蒙。


    雖然被抓了,但是還沒受什麽罪,子衿的狀態還是挺好的,張辛書也沒什麽問題。


    “今天講論語第三篇。八佾篇。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意思是說:孔子談到季氏,說,他用六十四人在自己的庭院中奏樂舞蹈,這樣的事情他都可以忍心去做,還有什麽事情不可狠心做出來呢?


    孔子所處的時代奏樂舞蹈是一種禮儀,在儀式樂舞中。根據社會級別的不同而不同。大致有天子、諸侯、大夫這樣幾個級別。


    而各個等級又有著嚴格的規定:“天子用八、諸侯用六、大夫用四、士用二”。


    按級別規定天子使用八佾,也就是八行,八八六十四人的;


    諸侯使用六佾,也就是六行,六八四十八人的;


    大夫用四佾,也就是四行,三十二人的。


    季氏的地位是大夫,應該用四佾,卻用了八佾。


    孔子認為季氏僭越了禮節,是絕不能容忍的,


    所以才說這樣的事都能容忍,還有什麽事情不能容忍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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