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彌漫著濃濃白霧的沼澤地被嶽芽點燃,最終化作縷縷青煙飄散於空中。


    因為霧氣全部消失,陽光終於落在了此片土地上,開始驅散此片土地的汙濁之氣。


    嶽芽的眼前豁然開朗,原本視線隻有百米,現在周圍的一切都可以被嶽芽清晰看到。


    能看清楚被人走出來的路,這下就不用嶽芽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前探路了。


    她拍了拍靈獸袋,把白戰與白雪放了出來。


    對了,還有白雪一直抱在懷裏還是一枚蛋的白靈。


    在走之前,嶽芽還不忘把被烤成泥塑的鬼重裝進儲物手鐲裏帶走。


    準備在路上無聊時,研究研究這蟲子為什麽會模仿人類說話。


    ......


    因為沼澤地裏的迷霧不見了,賣馬老板送的地圖也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根據地圖的描述,嶽芽很快就找到了路線。


    嶽芽擔心這條路也不夠穩當,一直不敢讓白戰馱著她走。


    她一直拿著隨手撿來的木棍,在前麵探路。


    白戰聰明,也不用嶽芽牽著,緊緊跟在嶽芽身後,背上,還坐著一個懷裏抱著蛋的白雪。


    時間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嶽芽從來都不會去記。


    在穿越沼澤地的路上,嶽芽一行還遇到了很多的毒蟲,毒物。


    好在都被嶽芽解決了,還取了不少毒物的樣本,準備拿來研究。


    在某一日裏,嶽芽覺得腳下泥濘的路,越來越結實,越來越幹爽時。


    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踏出這片土地,來到北洲地界了。


    在日複一日在沼澤地裏穿行,每日白天都是走路,喂馬,日落後原地休息,偶爾抓幾隻毒物來研究。


    按理來說,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了這乏味且枯燥的日子了。


    而嶽芽卻恰恰相反,她很喜歡這種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寧靜生活。


    甚至還特意放慢了腳步。


    看到馬上就能跨越的沼澤地,嶽芽內心還有些小小的失落。


    內心不由吐槽‘竟然這麽快就走出來了。’


    殊不知,要是以正常速度穿越沼澤,一個月的時間夠用了。


    而嶽芽卻足足用用了兩個半月才從沼澤地裏走了出來。


    要問她為什麽用了這麽長時間。


    那是因為,嶽芽隻有在白日行走,但凡是遇到活的蟲子,嶽芽都會放棄趕路,去跟前觀摩一番,甚至於抓起來研究。


    隻要天一黑,就開始原地休息,在儲物手鐲裏拿出雷犼塞進來的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照亮,引誘一些夜晚的昆蟲,在裏麵挑選有毒的取其毒液來研究。


    一到這時,白雪就會掏出嶽芽提前給它們準備的驅蟲粉,撒在自己跟白戰身上,之後躲得遠遠的,滿眼驚恐的望著被各種蟲子包圍住的嶽芽,生怕她被蟲子們給活吞了。


    嶽芽用清潔術,清理了一下腳上的汙泥,重新斜著坐在了白戰的背上。


    白戰身形很穩,即使身上多了一個重量也毫無感覺,每一步踏出都很有力。


    在往前走,路邊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人類的身影。


    嶽芽皺了皺眉,許久沒見到人的她,已經不是很想與人打交道了。


    眼神故意躲避, 不去看。


    可越往前走,人就越多。


    嶽芽覺得有些不對勁,地圖上表示,在腳重新踏入幹硬的土地上後,還需要走個兩到三天才能算是正式踏出北洲。


    而她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中、西、南、北四大洲的交界地。


    因為此地比較尷尬,又是屬於沼澤地,資源貧乏,毒物眾多,一般是不會有人在此地長時間逗留的。


    如今嶽芽一行隻不過走了半日,還沒走出沼澤地的範圍內,怎麽就有這麽多人聚集在這裏。


    嶽芽有些好奇,便偷偷的觀察著這裏的人。


    在這裏的這群人,每個人都是眼窩深陷發黑,人中發青,嘴唇泛白,一臉的病態。


    他們或是坐在地上,或者不顧地上的潮濕,直接簡單鋪了一個草席躺在上麵。


    有的人手抖的不行,有的人嚴重到已經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這好像師父說的一種瘟疫之症。’嶽芽心裏嘀咕。


    她剛嘀咕完,就有一位用黑布蒙住口鼻的人攔住了白戰的腳步。


    “公子留步。”


    嶽芽正在回想這種病症是什麽,結果被這人掩住口鼻後發出的悶悶的聲音給打斷了思路。


    她坐在白戰的背上,微微低頭,看著攔住她們的那人。


    這人身著樸素布衣,頭梳垂鬟,露出的眉眼秀麗。


    隻看眉眼,這女子應該很是漂亮。


    “咳!”嶽芽清了清嗓子,故意把聲線加粗,來模仿男人的聲音:“敢問姑娘,攔我的馬是有何意?”


    那女子趕緊行禮:“公子恕罪,小女子攔你,是因為,此片土地現如今全是患染時疫病人。越往前走,越是那些病症較重的患者,公子不可在深入了,以免染上。”


    “哦。”嶽芽思考了一番後,又開口道:“我要去北洲,我該走哪條路?”


    “這......”姑娘一臉為難“暫時......出不去的。”


    “為什麽?”嶽芽問道


    “敢問公子是從沼澤另一邊穿過來的吧。”


    “嗯。”嶽芽點頭。


    “那公子身上肯定有沼澤地的地圖。”這姑娘又道。


    嶽芽皺了皺眉有些不耐。


    許是這位姑娘看出了嶽芽的不耐,趕緊解釋道:“地圖上肯定標注了這裏是屬於中、西、南、北四大洲的交界處。”


    “這人跟我去北洲有什麽關係呢?”嶽芽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是這樣的,這次的時疫非常的嚴重,各大洲都有病患,此病症猛烈,發病迅速,而且無法控製。”


    “四洲的掌權者,把所有的病患全部驅逐到了這裏,讓其自生自滅。”


    “而且每一洲都派重兵把守邊界,嚴防死守,不讓任何一個病患從這片土地逃走。”


    “這裏......都是被他們的國家拋棄了的人。”


    這位姑娘越說越氣憤,到最後話語裏都帶上了哭腔。


    嶽芽不會安慰別人,她現在覺得自己還居高臨下的坐在馬背上不太好。


    她趕緊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與麵前的這位姑娘平視。


    嶽芽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眼前的這位姑娘。


    她身高跟嶽芽差不了多少,與嶽芽一樣的瘦弱,但與嶽芽不同的是,她給人一種充滿了希望幹勁,很是精神。而嶽芽整個人顯得很頹廢,很喪。


    “你也不像是生病了,你是為什麽在這裏?”嶽芽疑問。


    “我是自願來到這裏的。”這位姑娘頓了頓,又道:“我乃中州人氏,我打一小便與父親四處遊曆,行醫。那時父親便教導我要有醫德.....”


    這位姑娘,看了看周圍的精神萎靡的眾人。


    “我不能什麽也不做眼睜睜的如此多生命,就這麽......”到了最後這位姑娘已經說不下去了。


    “姑娘大義。”嶽芽雖然不理解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但也很是尊重。


    尊敬的向眼前這位姑娘行了個禮。


    這位姑娘受寵若驚的跳到了一邊,躲開了嶽芽的行禮。


    “不不不!別這麽說,我其實什麽忙,也沒幫上。控製時疫的藥方一點頭緒都沒有,這裏每日都還有不少人死去。”


    這位姑娘落寞不到三秒,又重新恢複了精神。


    “你就在這外圍先待一陣吧,記的用布巾蒙好口鼻,以免被傳染。”


    她看看嶽芽邊上的高頭大馬“這次時疫家畜是不會感染,但你也要小心......”這位姑娘湊到嶽芽耳邊小聲道:“人......”說完便迅速遠離嶽芽。


    “對了!我叫秦艽,你要是出身體不舒服,要及時找我。”說完衝著嶽芽咧嘴一笑,即使隔著蒙臉的麵巾嶽芽也感受到了她的笑容。


    仿佛田間那綻放的向日葵,燦爛,明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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