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聯姻後兩條鹹魚被迫翻身 作者:言笙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年輕的alpha知道,一旦戰爭來臨,每個人都隻能盡可能的保護好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他還不是成年人,算不上一個能幫得上忙的戰鬥力,這種情況下,他和妹妹隻能成為孔淮殊的累贅。伸出去的手卻沒抱動小姑娘,孔淮殊把小孩往懷裏帶了一下,抬眸看向熊銘野:“你家是地下室吧?你先帶著兩個小的去你那,我要去采購物資。”少年愣愣的看著孔淮殊。“嘖……”孔淮殊曲起手指彈了一下他的腦門:“趕緊動起來!到家後也別閑著,找東西把窗戶都封上,通氣口留隱蔽點。”熊銘野回神,趕緊答應下來,抱著熊萌萌,牽著孔蔚就要出門,到門口時,孔淮殊突然叫住他。那箱超薄001到底被塞進他手裏,熊銘野一頭霧水,小聲提出反對意見:“孔哥……我覺得這不是必要物資吧……展哥又、又不在……”“他在我倆也用不著這玩意兒。”孔淮殊嗤笑,“小屁孩,懂得還挺多,趕緊走,回家先把我這東西放冰箱裏。”熊銘野:“哦。”他也察覺出手上的東西重量不對,臉色漲紅,帶著兩個小孩跑了。作者有話說:作為一隻擅長感情流膩膩歪歪黏黏糊糊的鴿子,我的倆主角從來沒分開過這麽久!整整五章啊!寫的我抓心撓肝!我保證下章就見麵了,請某雕放下手裏的槍,小孔雀放下手裏的小白毛,謝謝(°°〃)感謝在2024-01-03 23:43:23~2024-01-05 22:14: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第65章 孔淮殊是采購好物資之後,才把蟲族可能入侵的消息告訴給朱老板的。不要怪他自私,首先蟲族不一定會降臨在這顆小破球上,其次,如果他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出門宣揚,隻會造成大範圍的恐慌,□□燒大規模爆發,社會秩序崩壞,這樣會平白給自己準備物資增加難度,所以他做好了七成準備,兩條胳膊搬東西累的都沒了知覺,這才給朱老板發了消息。還有他認識的房東大娘,燒烤店老板、陽陽幼兒園的小朋友和老師,囑咐他們盡量低調行事,先別聲張,都先顧好自己。然而消息還是以颶風過境般的速度傳播出去,畢竟每個人都有親朋好友,每個親朋好友又有更大的關係網,很快,整個安全區就亂了起來,有偶然爆發的衝突,也有趁亂渾水摸魚的。朱老板在終端那邊,完全顧不上此前“禮賢下士”的偽裝,直接大喊大叫起來:“你怎麽才告訴我這個消息!我現在跑來不及怎麽辦?!”孔淮殊揉揉耳朵,嗤笑一聲:“朱老板,我也是上午才收到消息,這個時候告訴你並不算晚,而且我勸你最好不要想著開星艦跑路,那等於在作死……”被識破意圖,朱老板也不掩飾,喘著粗氣問:“為什麽不讓我跑,老子修星艦不就是為了……”“你以為蟲族的偵查艦是玩具嗎?”孔淮殊出聲打斷他,“第八星係有多龐大?算上沒開發的,共有數以千計的行星,群星就是最好的屏障,小孩子都知道捉迷藏時不要發出聲音,這裏不是什麽兵家必爭的要塞,隻要我們保持‘安靜’,僥幸躲過戰爭也不是不可能,啟動星艦逃跑,被發現的概率反而更高,你明白嗎?”那邊呼吸聲粗重,許久,朱老板說:“我明白。”他頓了頓,似乎終於想到了什麽,咳了一聲,恢複了以往的客氣:“孔老弟,你要不要帶著孩子來我這躲躲?我的避難所夠大,物資也充足……”孔淮殊卻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這老朱見識過展煜的精神力,那樣可怕的力量不可能隻是個維修工,他在懷疑展煜是機甲駕駛員,無論屬於正規軍還是傭兵或星盜,那都是貨正價實的機甲駕駛員啊。他這麽有本事,很有可能會回來接自己的老婆和侄子,到時候憑借提供庇護的恩情,朱老板也能被帶著安全撤離,就算沒爆發戰爭,賣個人情也是好的。孔淮殊開的是免提,因為他在邊說話邊貼特製的隔熱膜,小熊兄妹和小白毛都在幫忙,屋子裏大部分地方都要貼上。聽見朱老板的提議,熊銘野的動作一頓,手裏嘩啦作響的金屬薄膜一下安靜了。戰爭安全手冊上的第一條就是避免人群大規模聚集,最好以兩到三個家庭為單位躲藏,因為蟲族特殊的生物感應結構是像蜘蛛一樣分布在節支狀的爪鉤上的,接觸地麵時靠震動辨明敵人位置,人越多越容易暴露目標。而朱老板家庭結構特殊,他那一大家子,一下低迷三家,顯然很容易超員,能讓孔淮殊帶著孩子過去,卻絕不會收留他們兄妹。可朱老板那裏確實更安全,熊銘野覺得自己很自私,有種在道德綁架別人的嫌疑,隻是沒等他糾結出個結果,孔淮殊已經拒絕了,掛斷了通訊。“我不會去的。”孔淮殊一邊打膠一邊說:“我懷疑這頭豬會沉不住氣,一旦他坐著星艦逃跑……”那就會給這個小星球帶來一場災難,第一安全區的人們好歹有所準備,其他幾大安全區一定會損失慘重。他沒把這些喪氣話說出來,熊銘野卻明白,悶不做聲的更努力幹活了。孔淮殊又說:“我覺得你這兒挺好的,沒想到你還在地下室裏,又準備了個密室。”熊銘野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還沒挖完,空間很小。”“沒事。”孔淮殊叼著工具,含糊不清的說:“整理一下,夠你們仨用。”……接下來的兩天,模擬出湛藍天空的天幕逐漸暈染開大片的紫色,像是有人在藍色的布料上,滴了一滴顏料,那色彩水波般蕩漾開,一點一點蠶食了“天空”,充滿了神秘和瑰麗的韻味,如果不明白這異相背後的含義,這一幕會讓人覺得充滿了神聖的藝術感,然而,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明白這顏色有多致命。這是蟲族戰艦近距離航行時產生的特殊輻射,對獸人天幕係統的幹擾,如果天空完全變成濃鬱的紫色,那群怪物就會從天而降。這時候,人們才發現,天幕設計成藍色是有它的道理的,那些來自於遙遠母星、植根於基因深處的本能會告訴大腦,藍色的天空才是安全的。在這樣的天幕下,所有人都惴惴不安,恐懼在逐漸蔓延。孔淮殊偶爾還會出去采購物資,燒烤店老板為了感謝他提前透露消息,分給他一台發電機,這對孔淮殊來說簡直是雪中送炭,其他都好說,小白毛的藥不能斷電。街角,有人承受不住壓力跳了樓,暗紅色的血液蜿蜒成一條小河流,屍體被一塊破舊的布蓋著,有人駐足,但很快,人群就腳步匆匆的走了,有人在盯著孔淮殊手裏的發電機看,最終覺得無法承擔襲擊一個持槍alpha的風險,沒敢上前來搶。這把古董般的粒子衝.鋒.槍,是朱老板給孔淮殊的。孔淮殊看了眼那即將幹涸凝固的血流,默默的垂下眼睫。看目前的天幕,蟲族和這顆小星球還有一段距離光年為單位的距離,那是真的很遠。還不到放棄的地步。回去他打算把頭發剪短,不知道什麽時候供水就斷了,洗頭發會很麻煩……正這樣想著,平地突然掀起一股颶風,由遠及近的卷起塵土無數,落了孔淮殊一頭一臉。孔淮殊:……他大爺的,頭發掛了一層灰,回去不剪也要剪了。幾秒鍾後,隨著這陣風而來的,還有腳下劇烈的震動,孔淮殊神色一變,霍然抬頭。朱老板那地標般的星艦庫打開了。銀藍色的火焰自機庫內噴出,由於不是專業的起落平台,那厚重的金屬殼子在高溫下轉瞬被熔化了一半,猩紅的鐵水流淌下來,機庫附近立刻燃起熊熊火光。但那星艦,不管不顧的緩慢騰空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目瞪口呆,但他們所在的街區距離朱老板家其實很遠,受到的影響其實不大,於是街上的人看了會兒熱鬧,就都紛紛罵罵咧咧的散了,很明顯,他們並不知道朱老板駕著星艦逃跑,會給他們帶來什麽樣的滅頂之災。星艦要通過星港的通道才能平穩離開包圍著星球的天幕係統,孔淮殊看著那星艦快速在天際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忍不住也爆了粗口。這沉不住氣的傻逼豬頭!他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就在星艦離開四十分鍾後,整個天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加深,濃鬱的漸漸籠罩住整個小星球,像一場漫長可怕的黑夜即將降臨。熊銘野和孔淮殊站在通道口,望向那顏色最濃鬱的一點,小少年咬著牙罵:“這個混蛋!”孔淮殊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走吧,下去,有一段時間要不見天光了。”一大一小走入通道。這樣的“夜”,也隻有小孩還能無憂無慮的睡著,熊萌萌和孔蔚四仰八叉的睡在一張床上,兩個大人卻毫無睡意。熊銘野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留在外麵的監控器,然而這一次,整個星球的幸運值都被那頭豬給揮霍一空了。不存在僥幸,天幕驟然炸開一簇火花。金屬碎片像下雪一樣紛紛揚揚的落下來,落到半途,又因為那一小塊重力係統故障,而懸浮於半空,更恐怖的是,一些小黑點也從地麵浮了起來。那些是人。破口還在不斷擴大,終於蟲族戰艦在破碎的天幕中,露出猙獰的主艦艦身。“它們來了……”熊銘野啞聲喃喃。拜朱老板所賜,蟲族首先降臨的,就是第一安全區。孔淮殊卻來不及去罵他,而是把熊銘野叫過來,遞給他一把□□。“一般來說,地麵作戰的都是b級兵蟲,它們的弱點在頭頂甲殼和軀幹連接處,那裏甲殼相對來說更薄弱,你挑過蝦線嗎?和那個類似。”他反手握住軍刺,揮動修長有力的胳膊,給小熊做示範,“不是讓你主動出擊,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嚐試去殺死它們。”他頓了頓,低聲說:“希望我們不會到拚命這種地步。”……那些蟲子登陸後,先去了朱老板的街區。一整個上午,空氣中都是嗆人的酸液味道,以及越來越濃鬱的血腥味。那些巨大的,類似甲殼類昆蟲的巨大生物,有條不紊的把那些藏起來的人揪出來,像趕海的人類一樣悠閑。它們兩次路過地下室隱蔽的入口,黑的發紫的甲殼和水泥牆摩擦,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甲殼在牆上留下深深的劃痕,尖銳的螯足紮進鬆散的水泥地麵,上麵還帶著殘留的人體組織,摩擦聲讓人牙酸。除了碾壓獸人的生理優勢,它前肢還固定了形狀詭異的熱武器,炮口森冷幽深。每次它路過,地下室裏的四人連呼吸都放的很輕很輕。兩個孩子雖然年齡小,但很聽話,小白毛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蟲族,被嚇得臉色慘白卻也一聲不吭,熊萌萌捂著嘴巴,沒發出一點聲音的默默流淚。小女孩的堅韌讓孔淮殊都刮目相看,她甚至在發病時,都咬住毛巾,一聲不吭。這讓小白毛對打針這件事充滿了愧疚感,他不敢看銘野哥哥的眼睛,如果這是在琉森星就好了,他一定會求爸爸給萌萌也買一份藥,他長大以後會努力掙錢把錢還給他爸的。但這是遠星,他的藥也是小叔和展叔叔輾轉打聽消息,幾夜等待消息後才弄來的,而且現在的情況,不知道什麽時候這些大蟲子才會離開。好在熊銘野也沒過問。這麽過了大概一周,蟲族終於要離開了。它們拖走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白色的“繭”,裏麵的人還活著,拖回去作為幼蟲孵化的溫床。孔淮殊鬆了口氣,他這幾天根本沒心情剪頭發,幾天沒洗頭倒不至於有味道,但頭發有些打結,很不舒服。他剛找了木梳,梳了沒兩下,熊銘野突然壓低聲音叫他:“淮殊哥……”孔淮殊心跳漏了一拍,走過去看監控畫麵。歪掉的畫麵裏,有個男人拖著血淋淋腿,一路跑過來,在發現這是個死胡同時,他徹底絕望了,試圖把自己塞進路盡頭的那棵大樹後,而樹後的牆上,就是孔淮殊他們預留的通風口。房間裏慢慢的充滿了血液的腥甜,孔淮殊和熊銘野臉色都不好看。男人摸索的手也摸到那通風口,他緩緩抬起頭,監控畫麵下,那是一張有幾分眼熟的臉,是朱老板的手下的幾個打手之一,曾經上門找孔淮殊麻煩的那個黃毛。他愣愣的看著攝像頭,露出個絕望到像是在哭的笑。巷子口,循著血跡而來的兩隻巨大的兵蟲發出急促的“嘶嘶”聲,兩隻蟲並不急著獵殺目標,而是一路聊天般“嘶嘶嗬嗬”,一邊邁動粗壯的螯足靠近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