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彥夫輕咳一聲,推門而人。


    易彥夫臉上難看得像是被卡車輾過,謝國平是好事被破壞後慣有的憤怒表情;田雨藍則羞得無地自容。


    易彥夫在門外等著田雨藍拒絕謝國平,沒想到她居然沒拒絕,害得他的心情隨著謝國平唇的靠近險些抓狂,所以他才決定破壞他們的好事。


    兩人最近老是成雙人對的在他麵前晃著,他心中已是不舒服得很!


    居然還在他麵前接吻!


    他原本在田雨藍麵前會自動消失的壞脾氣湧上心頭,他在心中低咒著,這無知迷信的女人,竟然真的為了一句預言而要跟謝國平交往。


    他此時已不記得他所見到的情況,是他原來希望的。


    “雨藍,我要看你的設計圖。”易彥夫故意要破壞他們相處的機會。


    “彥夫,現在是午休時間。”謝國平不悅的提醒道。


    “我現在就要看,拿著你的設計圖到我的辦公室來。”說完,他轉身離去。


    田雨藍立刻拿起設計圖,跟在他身後走了。


    一進他的辦公室,她戰戰兢兢的把設計圖放到易彥夫的麵前,畢竟他們現在的關係是上司和下屬。


    易彥夫突地將她摟進懷裏,冷不防的吻上


    她,激烈的索求著。


    “彥夫!”田雨藍雖難抵抗他的吻,她還是極力的推開他,“我們離婚了,我現在和國平在交往,他算是我男朋友,我不可以再和你接吻。”


    “不可以?他吻過你了嗎?”他嘴裏問著,心裏有把火在燒。


    田雨藍搖搖頭。


    易彥夫濃眉一揚,難看的臉色有了一絲喜悅,他的唇朝她的唇再度逼近,“還沒就可以。”


    田雨藍在他的唇要貼上的那一刹那,十分不願的伸手擋在兩人的唇中間,“彥夫,我們真的可以再接吻嗎?”


    易彥夫拉開她的手,將她壓倒在沙發上,“隻要你不跟國平接吻,讓你的唇隻屬於我就可以。”


    “可是我們離婚了,我的唇怎麽屬於你?”


    “拒絕國平。”


    “可他是我的另一半。”


    “不要去相信那個狗屁預言大師的話!”該死、無知、迷信的女人!


    “我不得不相信。你看,到現在為止,碰過玻璃鞋的男人就隻有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又都是辰時出生,我的另一半不是你,那自然就是國平。”


    “好,就算你要信也可以,我也符合那預言大師說的條件,你就當我是。”易彥夫低下頭吻住她,深情款款。


    易彥夫纏綿的熱吻吻紅了田雨藍的唇!她的眼也紅了。


    “你怎麽了?”易彥夫不解她為何熱淚盈眶?


    “我怎麽當是你!你說你不可能愛我,我才跟你離婚,你現在又要我的唇隻能屬於你,你到底是在做什麽?”她含淚說。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反正我就是不想見到你跟國平親密的樣子,否則我就不會阻止他吻你。”


    田雨藍張著一雙含淚的水眸瞅著他,她還是不了解他的行為是在做什麽?


    辦公室裏沉默了一陣子,易彥夫才心煩意亂的拿起田雨藍的設計圖看著。


    這一看,他傻了眼,“你畫的是紅、藍色星球的設計圖!”


    田雨藍從脖子上取下藍色星球放到他手裏,“借給你。紅色星球我跟雨彤借到了,它們可以一起亮相,你可以打出廣告了。”


    易彥夫看著在他手中閃耀的藍色光芒,“你們願意借我?你從不離身的。”


    “隻是身外之物,你的事業要緊。至於紅色星球,雨彤說她是借我不是借你,而我轉借了你,你的保全一定要做好。”


    “沒問題。”他握緊藍色星球。


    她起身,“那我回辦公室了。”。易彥夫將她拉人他懷裏,再度吻住她,“記得拒絕國平,你的唇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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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已久的吻讓易彥夫硬生生破壞,謝國平嘔得得內傷。


    內傷還有得醫,而自從那個被破壞的吻之後,田雨藍已接二連三,有意無意的拒絕他想再吻她的衝動,讓他的內傷惡化成內出血。


    在嘔了幾天之後,他終於等到機會和田雨藍一起吃晚飯了,而且不怕易彥夫搞破壞,因為他到東南亞巡視門市部及珠寶展的場地還沒回來。


    雖然他們在公司裏總成雙人對的一起休


    息、吃飯,可晚上這頓飯局,他可是等了三個星期,全因東南亞的案子。


    “雨藍,該下班了,肚子餓扁了。”謝國平敲著她辦公室的門說著。


    “就好了。”她收起手邊的圖。


    當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時,卻見易彥夫正好要進公司,謝國平有一種相當壞的預感,引發他想拉著田雨藍就走,連招呼都不想打。


    “你們還沒走?”易彥夫訝異了下。


    “還沒,珠寶展快到了,雨藍堅持要多畫幾張設計圖再走。”易彥夫已經先打招呼,謝國平隻好看在他是他老板的份上回答。


    “彥夫,你一定也還沒吃飯,要不要一起去吃?”她好幾天沒見到他了,好想他。


    謝國平沒想到田雨藍竟會開口邀易彥夫,他馬上說道:“彥夫剛回來,應該是要去陪金莎莎吧!”


    沒想到易彥夫的回答竟是,“好啊,我也還沒吃。”


    謝國平一聽,臉上的神情仿佛遭到五雷轟頂,臉當場焦了,沒想到易彥夫這麽不識相,破壞他和田雨藍的初吻就算了,居然還跟著當電燈泡。


    對於謝國平的臉色,易彥夫當然是視而不見。


    他去了東南亞幾天,直到今天才回來,想著田雨藍會不會天天和謝國平約會,今晚就讓他撞見,他自己心裏也一把火。


    “這樣吃起飯來一定很熱鬧,那我們走吧!”田雨藍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先跑去按電梯了。


    “你去東南亞好幾天,你不去金莎莎那裏陪陪她嗎?”居然還真的留下來當電燈泡!他咬牙切齒的問著。


    易彥夫當然知道他這麽問的意思,隻是他裝作不知道,簡單的回了一句:“不想去。”


    “我要帶雨藍去吃日本料理,你最討厭吃的。”謝國平利用他的弱點,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希望能打消他要一起去的念頭。


    人除了自己,最好不要有太好的朋友,否則要是彼此利益衝突,下場可就難看了。


    “我早就想試著吃吃看,隻是一直沒機會,剛好。”


    “你不是每次吃每次肚子不舒服,你還敢吃?”他這是什麽心態,居然為第二任前妻跟自己過不去?


    “總要適應,否則每次到日本隻能幹瞪眼。”他豁出去了,就算肚子不舒服到需要送醫,也總比看著他們約會好受。


    真是趕不走的蒼蠅!不是他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謝國平直覺易彥夫是故意要跟的,也故意破壞他的吻的。


    “電梯來了,你們快來。”田雨藍朝他們喊著。


    兩人同時走進電梯,麵無表情,各自猜測著對方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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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日式料理店,兩個男人神情緊繃,可最後還是讓田雨藍的笑顏給化開了。


    謝國平認為那張笑顏該是他獨享的,雖然他已不是那麽氣易彥夫一起來,但免不了還是不爽,所以他刻意要整他。


    他把一盤生魚片推到易彥夫麵前,“生魚片,我特地叫給你的,你不是要試試看嗎?’


    謝國平存心要讓他跑廁所跑不停。不是他不念情,是易彥夫先搞破壞的,哪有人離了婚,還跟著前妻和前妻的男朋友出來吃飯!


    他故意整他!吃就吃,頂多跑廁所。易彥夫夾一塊生魚片沾了芥未,抱著從容赴義的心態送進嘴裏。


    “這一盤都是你的了。”同學四年、同事五年,兩人九年的相處,他沒見過他吃生魚片吃得這麽爽快過。


    易彥夫看著那盤生魚片,嘴裏的辛辣還在,他真想跟謝國平絕交,然後把田雨藍搶回來,擺在家裏看房子也好。


    再送一塊生魚片進嘴裏,他真不知道自己幹嘛在這裏受虐待!就隻因看不慣他們倆這麽親密?


    吃飽了飯,走出日式料理店,易彥夫先謝國平一步,說要送田雨藍回家。


    謝國平恨不得一拳揮過去,“我送就好了,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去看看雨藍還有沒有欠什麽東西,那是我該給她的。”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什麽都不缺,不要再幫我買東西了。”田雨藍依舊搞不清楚狀況,不知兩個男人暗中為她較勁。


    謝國平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雨藍說她什麽都不缺。”


    易彥夫臉色突然變得好難看,難看到連田雨藍都看得出來。


    接著,他不發一語就往日式料理店裏衝。


    “國平,彥夫好像不舒服?”田雨藍擔憂的問。


    “他隻要一吃生魚片就會這樣,拉完就沒事了,我先送你回去。”謝國平牽著她的手就要走。


    田雨藍抽回手,“我進去看看,你先回去好了。”


    “雨藍,他拉完就沒事,不要理他了。”


    “國平,你明知他吃生魚片會拉肚子,你還叫生魚片,還要他吃一整盤,虧你們還是好朋友。”語罷,她走進日式料理店。


    “雨藍?”謝國平隻好跟了進去。


    易彥夫此時正好從化妝室裏走了出來,臉色還是很難看,田雨藍趕緊問道:“彥夫,你不要緊吧?”


    “還好。”他勉強的回答。


    “彥夫不會有事的,我跟你說過了,他拉完就沒事,我們走吧!”謝國平再度牽起她的手。


    就在他們要離去時,易彥夫再度衝進化妝室。


    田雨藍實在放心不下,“國平,我等彥夫好了,你先回去。”


    “雨藍,他真的不會有事。”


    “我決定等彥夫。”


    謝國平深感無奈,隻好陪著一起等。


    易彥夫出來了,難看的臉色多了一絲蒼白。


    他注視著田雨藍,“沒事了,你讓國平送你回去吧!”他不能送她,他都不知道下次何時會拉肚子,會不會拉在褲子裏。


    田雨藍怎麽放得下心,“國平,你先回去,我決定陪彥夫回去,今晚就留在家裏照顧他。”


    “雨藍,你們已經離婚了,金莎莎會照顧他。”


    “我今晚要回家,不去金莎莎那裏,也不想去。”一聽田雨藍要和他回家,易彥夫立刻說道。


    “你可以打電話叫金莎莎照顧你。”謝國平生氣的說著,“如果你拉到沒力氣,我可以替你打。”


    “不用了,我不需要人家照顧。”金莎莎隻會讓他心煩。


    “雨藍,你聽到了,他不需要人家照顧,我送你回去。”


    “國平,我不放心,我還是跟彥夫回去好了。”她扶著易彥夫往他的車子走。


    “雨藍?”好個易彥夫,你居然這麽對待朋友!謝國平在心裏罵著,他真想把他踢進化妝室讓他繼續拉肚子,最好拉暈在馬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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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家,易彥夫又拉了一次肚子,蒼白的臉色嚇壞了田雨藍。


    “要不要去看醫生?”田雨藍拿著毛巾擦著他額頭上的汗。


    “不用,應該拉得差不多了。”他快虛脫了,倒頭躺下來休息。


    “明知自己不能吃,幹嘛逞強?”她幫他解開領帶,打開第一顆扣子,想讓他舒服點。


    還不是為你!可他沒說出口,心中為自己今晚幼稚的舉動失笑;他怎麽會老是在意她和謝國平在一起?


    田雨藍上床拉他坐起身,“我幫你把衣服脫掉,然後幫你放洗澡水,你去洗個澡後就休息。”


    “我要你今晚陪我一起睡。”易彥夫反手拉住她的手,脫口而出。


    “什麽?”她愣住了。


    “我怕我又拉肚子,蹲在馬桶上起不來,我要你今晚陪我一起睡。”他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找了一個恰當的理由。


    “那我睡沙發。”


    “到床上陪我睡。”


    “不行,我們已經離婚了。”


    易彥夫將她拉進懷裏,“為什麽不行?我不在這幾天,你是不是天天和謝國平約會?屬


    於我的唇,你讓他碰了嗎?”


    “沒有!為了你的珠寶展忙都忙死了,哪有時間約會。”


    他低頭吻住她,再次宣示道:“記住你的唇屬於我。”


    “如果我和國平結婚,難道我得在嘴上貼上封條,那身體呢?”她故意問他,真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無理霸道?


    “身體也是我的。”他再度吻住她,這次激烈熱情得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裏,與她合而為一。


    而易彥夫好像真有此打算,他利用她迷失在他的激烈熱吻當中,一件一件的退去她的衣衫。


    體內一股熱流奔竄,完全陌生的感覺喚醒田雨藍快要渙散的理智,她奮力推開易彥夫。“彥夫,不可以這樣!”


    易彥夫的黑眸深不可測,對上她分明已迷醉的眼眸。該死的她,分明迷信、愛幻想,什麽時候這麽理智?


    “我要你。”他深感無奈,隻好直言。


    “嗯?要什麽?”她不懂。


    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土,可土得教他喜歡,他再度將她壓在身下,“你乖乖的讓我為所欲為,就知道我要什麽了。”


    讓他認所欲為?田雨藍像是有些懂了,“你想……想那個,對不對?”


    “對。”


    “不行,我們離婚了,離了婚就代表你不是我的另一半,如果我跟你那個,我怎麽對我的另一半交代。”


    “該死!我說過你的唇、你的身體都是我的,別人想都不要想。”


    “彥夫,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我知道當人


    對一件東西在乎時,就表示他非常喜歡這件東西。”


    “我不知道,或許是、或許不是,反正我就是不想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那……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離婚?其實……其實我並不是很想跟國平交往,我隻希望跟他當好朋友。”


    易彥夫將她摟進懷裏,“可我對金莎莎做過承諾,我必須跟她結婚,我說話一向算話。”


    田雨藍推開他,心裏感到生氣!“奶奶說你有三次姻緣,你我注定無緣,你去和金莎莎結婚吧!”


    “我和金莎莎結婚,你當我的情婦。”


    “情婦?”她睜大一雙水眸瞪著他,“易彥夫,金未來沒說我會當前夫的情婦,你太過分了!”她一腳將他踢下床,“拉死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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