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全三界都以為我倆有一腿 作者:晏無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狄九徽一點沒讓他失望,參加的第一場戰役便勢如破竹,瞬間將陷入劣勢的戰況扳回來,並趁敵軍不備火燒糧倉,斷了他們補給,打了場漂亮的勝仗,不僅如此,他又輕裝上陣,帶一隊精銳兵馬漏夜奔襲,一鼓作氣打得容國措手不及,不到一個月便奪回了失落的城池,立下赫赫戰功。捷報頻傳,驚喜應接不暇,皇帝龍顏大悅,封賞源源不斷,狄九徽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大將軍。又一場勝仗,敵國主帥被他斬於馬下,沒了主心骨再強的力量都得散,狄九徽趁機攻城,兵臨城下,城堞上本該是主帥的位置被一人代替,那人寬袖長袍,無盔無甲,隻有腰間佩一柄劍,看模樣應該是個軍師。旁邊的副將卻告訴他那是容國太子。“容國太子?”狄九徽遙遙一望,不以為然地笑道:“我看隨便一副盔甲都能壓垮了他那羸弱的小身板。”底下人哈哈大笑,不加掩飾的嘲諷笑聲傳到閆禦耳中,閆禦抬眸望去,越過嚴陣以待的軍隊,精準地與狄九徽視線對上。狄九徽眯著眼,手掌如刀橫在脖頸前慢慢一劃,衝閆禦做了個囂張到極點的威脅動作。閆禦波瀾不驚,命人取來一把銀弓,他搭箭拉滿,繃緊的弓弦似一輪上弦月,同時寒芒冷銳的箭簇瞄準了狄九徽。狄九徽笑意不改,百步穿楊都傷不了他,他倒要看看這容國太子能翻出什麽浪來。線條流暢的手臂忽然抬高,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閆禦手指輕輕一鬆,箭矢破風而來,倏地射穿了繡著譙國龍圖騰的軍旗。狄九徽笑容立即淡了。閆禦慢條斯理地摘下了拇指上的玉,隨手向下一拋,跌落的碎玉恰好壓在殘破的旗幟上。“這兆頭可不太好。”副將輕聲說,“還輕看了這太子,下馬威夠可以的。”狄九徽勒住韁繩,高聲笑道:“錦衣玉食的容國太子紆尊降貴來這戰場,想必士氣鼓舞了不少,我這槍下還沒沾過皇族的血,正好你送上門來了,不然還得再等些日子才能殺進你們國都。”閆禦盯了他半晌,漆黑的眼瞳寒潭般諱莫如深,淡聲道:“試試啊。”“將軍,生擒了他再劃了他的小白臉,長那麽好看真讓我嫉妒。”副將叫囂道。狄九徽手中銀槍一轉,張揚笑道:“行,都聽你們的。”然而他們敗了。這太子戰術詭譎,出其不意,大軍硬生生被逼退幾十裏,費了不少勁卻半點好處沒討著,灰頭土臉地回了營。狄九徽覺得屈辱,故伎重施帶人偷襲,半路上和閆禦帶來偷襲的人馬碰上,雙方麵麵相覷,然後你刺我一槍,我劃你一刀,打了個兩敗俱傷。仇怨就此結下,後來與閆禦交手的時間長了,狄九徽也逐漸摸索出規律,每次都能找到克製的辦法,二者鬥得有來有回,不知不覺持續了將近一年,狄九徽也從下屬想劃花閆禦的臉變成了自己想劃花閆禦的臉。變故出於再尋常不過的一天,他帶領隊伍去河邊飲馬,卻猝不及防地中了計,人員死傷慘重,幾乎全軍覆沒,而狄九徽也不幸被俘。他想不僅他的從軍生涯到此為止,連生命也要一並停止了,可惜皇帝賞他那麽多寶貝,他是一件都沒來得及用。敵軍怕他逃脫,用浸泡過油的繩子捆著,漫出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味道,狄九徽剛想提意見,身後人猛一踢他窩,他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聽到周圍人行禮,他狼狽抬起身,前方高坐於主位的人赫然是他久攻不下的太子閆禦。一個錦羅玉衣,風儀秀整,一個蓬頭垢麵,渾身沙土,對比鮮明慘烈。“你們容國就是不如我們大譙,尤其是在對待人質這方麵展現得淋漓盡致,這繩子味道難聞死了。”狄九徽沒有一點被俘的自覺,懶洋洋地盤著腿席地而坐。閆禦順他意問道:“你們怎麽對待人質。”狄九徽嘿嘿一笑,“我們一般是當場殺了。”閆禦眉尖微動,看了眼侍衛,“鬆開他。”“殿下,他……”“不要讓我再說一遍。”繩子被不甘不願地解開,閆禦又遣退殿內所有的人,一時隻剩他們二人。狄九徽活動了下發酸的筋骨,揚眉道:“一個人不留,不怕我借機殺了你?”“試試啊。”又是那一句。“行。”狄九徽站起來摸出貼身藏著的短刀,沒走幾步路又猛然單膝跪了下去,他身體發軟,半點力氣提不起來,咬牙道:“你用藥?”“這亦是戰術的一種。”閆禦起身撣了撣衣袍,“你又敗了。”“要殺要剮隨你,讓我求饒就別想了。”狄九徽看透自己是走不出去了,幹脆躺平認命。閆禦撿起他遺落的短刀,銀光鋥亮的刀刃倒映出自己一雙眼眸,“聽說你要劃了我的臉?”不溫不火的語氣聽得狄九徽頭皮發麻,閆禦該不會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把自己的臉劃花吧?到時手底下的人給他收屍都看不出人模樣了,悲哀啊。果然不出所料,冰涼的刀尖抵著狄九徽胸口緩緩向上移動,薄如蟬翼的刀刃貼著他蒼白的皮膚一寸寸劃過脖頸,掠過控製不住微微顫抖的喉結,猶如森冷滑膩的毒蛇纏繞在頸間。最脆弱的部位與最危險的利器親密接觸,狄九徽完全不敢動,也沒法動,那匕首鋒利程度他自己再清楚不過,呼吸稍微重了一口,都有可能刺破他咽喉。整個過程閆禦刻意放慢了,他欣賞著狄九徽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膽怯,琉璃似的眼瞳仿佛一碰就碎,內心得到了一種別樣的滿足,刀刃再順著下顎往上走,擦過他柔軟的嘴唇,最後在他臉上蹭了兩下。要來了。狄九徽不敢看了,他不禁把眼睛閉上,等著劇痛降臨。靜默了片刻,他聽閆禦說:“你要不洗洗?”狄九徽:“……”他居然嫌髒!狄九徽睜眼怒視著他,閆禦不看他,命人將狄九徽帶下去洗幹淨,宮女領命,也不避諱男女之別,拿著澡巾麵無表情地往他身上搓,手勁之大讓他不停痛嘶。恍惚中狄九徽生出一種錯覺,他怎麽感覺閆禦這人好像在蓄意報複啊。洗幹淨之後,他重新被丟到太子殿下麵前,換了身寢衣的閆禦坐在床榻上,低頭把玩著他那柄短刀。狄九徽驀地生出一種悲涼感,自己被俘就算了,連東西都成他的了。閆禦看了他一眼,突兀地冒出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狄九徽心一動,衝他笑道:“前世,我殺的你。”“怎麽殺的,是讓我死在你床上嗎?”燭光下,閆禦深邃的瞳孔裏幽幽泛著晦暗的光。狄九徽忽然覺得這個人有點危險,不是會要他命的危險,而是侵略性。他莫名產生了一種摸不著頭腦的奇怪想法,這種侵略性是不該出現在這張臉上的。狄九徽怔愣的幾秒裏,閆禦從身後拿出一捆繩索,華貴的淡金色編織著豔麗的紅,不像是正經用途的。“你想做什麽?”狄九徽警惕道。閆禦一步步朝他走過來,步伐不緊不慢,但極具壓迫感,“向你展示一下我朝對待人質的態度。”第68章 人質“啊啊啊啊啊啊!!!這是我能不花錢免費看的嗎?”“我忍不住了,現在立刻馬上搞黃!”“真的我說真的,這個設定不搞黃太可惜了,就像魚離了水,鳥沒了翅膀,赤腳大仙穿了鞋,李天王丟了玲瓏塔。”“都到這種時候了,不搞黃說不下去了吧?”嫦娥仙子熱淚盈眶,“時至今日我終於懂了,我們人設搞反了,狄九徽才是白切黑,而閆禦明明是白切黃。”瑤姬同樣眼含熱淚,拉著她的手激動道:“摸著良心說,我原本是想走虐文路線的,想不到變黃了。”“自動變色。”一眨眼,織女的霓裳羽衣變成了黃色。另外三人也緊跟著她齊齊變黃。百花仙子掃視著她們整齊劃一的小黃衣,靈機一動:“我們可以去送外賣了,天庭外賣團,明日就出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當狄九徽這條毫無反抗之力的魚被吊在可以容納四個人搓麻將的床上時,他就是再傻也明白過來閆禦想幹什麽了。他。那漂亮到好似工藝品的繩子將他五花大綁,不小心勒得疼了,狄九徽忍不住回頭罵道:“當心點,你當捆野豬呢。”“不是野豬,該是無能狂吠的犬。”閆禦有條不紊地打了個蝴蝶結,摸了摸他亂動彈的狗頭,“再叫一聲聽聽。”狄九徽餘光瞥見那支棱著耳朵顫啊顫的蝴蝶結,就像如今遭受奇恥大辱的他,臉都漲紅了,“滾!”“真乖。”閆禦嘉獎似的又摸了摸他的頭。狄九徽氣得用渾身上下唯一能活動的部位嘴咬他,閆禦還真差點讓他咬到,縮回手評價道:“會咬人就更像了。”紅金交纏的繩索尾端綴著長流蘇,隨他掙紮的動作一晃一晃的,在燈光昏黃的暗室裏不停顫抖,漾開惹人遐想的旖旎弧度。閆禦拉住他專門留出來的一截繩索往下一拽,綁在狄九徽身上的繩子頓時收緊,強硬的力度牽引著他騰空,繞在脖子上的那一圈也一並發力,他悶哼一聲,被迫向後高高仰起頭,纖細的頸項仿佛一折就斷。他就像閆禦拉開的那張銀弓,柔韌的身體繃得很緊,如一根撕扯到極致的弦,稍微撥弄一下就會發出陷入極限的哀鳴,呈現出的弧線既飽滿又色.情。閆禦手從他寬鬆的衣擺下探進去,緊貼著皮膚摩挲勁瘦的腰身,他掌心溫度熾熱,如一團火灼燒得狄九徽口幹舌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他慌張失措地想逃離,卻像隻罩在玻璃瓶下的蟲子,任人觀賞拿捏。感受著掌下之人傳遞回來的細微反應,這是不經過狄九徽允許,身體本能給出的最真實直白的答案,閆禦內心深處的幽暗渴望從一泓清泉瞬息擴大成汪洋大海。手掌順著他身體的線條向上移動,從腰肢到胸腹再到胸口,光滑的皮膚上浮起薄薄的一層嫣紅,像極了打翻的胭脂,閆禦放開了些他頸間繩索的鬆緊,狄九徽不必再費力地仰著臉,得以低頭,二人目光對撞,閆禦清楚看到他紅了眼眶,眼底的悲憤不言而喻。他一聲不吭,排斥顯而易見,幾乎化為實質深深刺痛閆禦,他想他們不該是這樣的,狄九徽的眼神太陌生了,竟讓他恐慌,他從拖曳著自己沉淪的泥潭中抽身,即將失控的欲念重新縮回不見天日的暗處,神智恢複一貫清明。閆禦鬆開了繩索,狄九徽一個不穩摔在床榻上,有被褥接著倒也不怎麽疼,他有點疑惑,這樣就算了?就摸上兩把,還以為起碼得掉塊肉,受到非人的折磨呢。狄九徽眼睛上下掃射著閆禦下半身,也不管自己剛死裏逃生,管不住的嘴欠道:“有心無力?身患隱疾?你不行?”閆禦原本還想幫他把繩子解了,聞言霎時黑了臉奪門而去,無論狄九徽如何叫喚,直接晾了他一宿。……“刺激的東西呢?”織女看著閆禦走遠的背影,宛若烈火的心登時冷卻下來。百花仙子語重心長道:“搞黃一時爽,修文火葬場。”“還是那句話,我們隻能修改外界因素,別的無法插手。”瑤姬雖是這樣說,多少也有些遺憾。織女心一狠,“那就加個反派給他們下藥,下最烈的春.藥,再附加個非得和心愛之人大做一場才能解的條件,否則當場暴斃。”嫦娥問道:“這對他們從畫中出來有什麽作用嗎?”織女道:“反正他們一時半會也出不來,先讓我爽一下。”“你也說了,人物的行動除了外界因素,大部分靠他們自己的心理性格決定,豈是你我能幹涉的。”瑤姬說。“這一世閆禦的人設是殘暴太子,想要的直接強取豪奪,狄九徽手無寸鐵躺他麵前,這不上?”織女轉念一想,“你是說閆禦他自己不想?”嫦娥蹙眉道:“麵對自己喜歡的人誰能把持得住,除非……”她們驀地想起了那條由來已久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