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立伍麵上一言難盡:“秦哥,你當s級是大白菜嗎?概率不到千萬分之三好不好!”秦風這時也反應過來了。是他從小身邊就有三個s級,所以提起s級稀少,他總是沒有太大的實感。他撓下鼻子,勉強找補:“那不是,聯邦總人口也多嘛,按比例算起來,總數也不少……”餘苒幫著打個圓場:“那確實是,但好生源被爭搶得挺厲害,聽說我們學校最近幾年都沒有招到s級新生。”宋羽奕接道:“遺傳對精神力等級有一定影響,有錢有權的上層階級多代優化基因下來,s級多出於他們當中,大部分會去念私立。後備軍校這種公立大學,在他們眼裏就是平民學校,願意來的人不多。”秦風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高立伍催促:“跑題了,說回來,你見到的s級是誰?”宋羽奕就往桌麵投出光屏,調出一張照片,指著個綠頭發的alpha說:“這個人。我上學校官網看過,在公布出來的前一百名裏見到了他的照片。他排在第三,就跟在秦風、溫寒的後麵,叫豐照。後來我又稍稍打聽了下,好像他父親是個少將。另外……”說到這裏,宋羽奕停下話,看向秦風。秦風眨巴下眼:“另外什麽?”宋羽奕向四周掃視一圈,壓低聲音:“現在有風聲,說其實按分值來看,他才是第一名。但考試的時候他在成年組,而你和溫寒是未成年,打分有加權,才會超過他。”高立伍原本還對那個人有興趣,現在聽到這話,立刻呸一聲:“沒真本事贏的家夥才會找借口!”秦風不在意地笑笑:“入學排名有什麽好比,要比也該比畢業排名。”一邊說,他一邊又看看那張照片,突然微愣了下,指著邊角上的兩個人:“阿伍,你看這兩人……”高立伍跟著看過去:“啊,這不是剛才找你換房間的兩兄弟嘛!”從照片上看,一群人明顯圍著那個豐照在說話,那兩兄弟也在其中。高立伍問宋羽奕:“知道這兩人是誰嗎?”宋羽奕仔細看過,搖了搖頭:“豐照的跟班吧,他身邊那群人都是。”秦風和高立伍對視一眼。餘苒好奇地問:“什麽換房間?”高立伍就把剛才的事說了說。餘苒也和宋羽奕對視一眼,斟酌著開口:“聽起來像是有陰謀……會不會等換了房間之後,就去向老師告發。”宋羽奕點頭讚同:“再哭述一下是秦風用武力逼迫他們換的。”高立伍嘶一聲:“心真髒!”秦風盯著那個豐照:“他既然出自軍人家庭,選課應該會和我有重疊。到時,他會知道自己算不上什麽東西。”大庭廣眾,這種事不好多談。之後,話題就轉到了選課上麵。吃完飯,四人各自返回宿舍。秦風在電梯裏和高立伍分別,走到自己房間,刷光腦開門。他剛反手把門關上,一抬頭,就見溫寒從衛生間裏走出來。溫寒應該是才洗過澡,金色長發盤在頭上,隻穿著一條睡褲,脖子上掛著毛巾,身上肌膚白得發光。見到秦風回來,溫寒淡淡地看他一眼,便轉身走到自己床邊,扯下毛巾一扔,又拿起睡衣抖開。隨著毛巾被扯下,平常都被頭發和領子遮住的脖後腺體顯露出來,帶著淡淡的粉色,在一片白皙中有那麽一點點明顯。秦風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上麵,不期然地又想起那道冷梅香。大概是他盯得久了,溫寒穿上睡衣又轉回來:“看什麽。”秦風被這聲喚回神,反射性懟一句:“不想被看你就穿好衣服再出來。”溫寒揚下眉:“原來你還有看同性身體的興趣,下次我會記得。”秦風嘖一聲:“少給自己貼金。你也就一張臉還能看看,又沒我高又沒我壯,我稀罕看你啊。”溫寒:“你最好別稀罕。”說完,散下長發,隨意地往床上一靠,操作光腦在麵前展開兩三個光屏,沒再理睬秦風。秦風翻個白眼,走到自己床邊,打開行李箱往外拿日用品。等他洗過澡出來,溫寒依舊保持著先前的狀態。秦風抓抓頭,再次咂下舌,到底還是開口叫:“喂。”溫寒麵無表情地轉過目光。秦風:“我們下麵那個第三名,是s級。”他把從宋羽奕那裏聽到的消息,和有人找自己換房間的事都說了,又道:“總之,你也提防著點。”溫寒點個頭,轉回去看自己的。秦風也走回自己床位做自己的事。☆★時間很快來到1月18日,後備軍校的新生開學典禮。早上起床,秦風特意收拾得仔細些,還噴點發膠梳好頭發,再翻出禮服穿上。報到時學校發放了一套禮服,兩套常服,兩套訓練服。這些包含在第一年的學費裏,之後再有需要就得另買。秦風一邊扣襯衫扣子,一邊抱怨:“怎麽這麽緊,真沒給我拿錯碼?”穿完又對著鏡子打領帶,繼續抱怨:“都星曆668年了,為什麽還沒有打領帶機!這玩意兒到底要怎麽弄!”溫寒被他吵得耳朵疼,走過來揪住他衣領,把人扯轉過身:“抬頭。”秦風乖乖仰著頭,等溫寒給自己打好領帶。這時,門鈴聲響起。溫寒偏頭看一眼門邊監控,見是高立伍,一邊把領帶結往推上,一邊聲控:“開門鎖。”高立伍進門的瞬間,聽到秦風慘叫一聲,整個人嚇一大跳:“怎麽了怎麽了?”秦風手忙腳亂地把領帶結往下拉:“你要勒死我啊!”溫寒涼涼地回他:“那以後你自己打。”高立伍將帶來的早餐放在桌麵,上下打量著秦風,笑著誇:“秦哥,你穿這樣真帥。”秦風坐到桌邊:“帥是有代價的。我現在就感覺自己像被繩子捆住,抬手都不利索。”三人圍著桌子吃早餐,高立伍繼續閑聊:“剛才我看到龐天奇了。那家夥在考試裏攻擊秦哥,不是應該被直接廢除資格嗎?”秦風奇道:“他考上了?龐家好像一點慶祝的動靜都沒有。”溫寒開口:“不一定是常規手段錄取,學校每年都有特招名額。”高立伍厭惡地道:“真惡心。”特招的本意是用來招攬特殊優秀生源,但實際操作中,往往會出現偏離。吃過早餐,秦風穿上外套,紮好武裝帶,在滿身束縛感之下,和溫寒、高立伍一起搭車去往大禮堂。後備軍校的開學典禮並沒有什麽新鮮,也是領導講話的老一套。秦風和溫寒先在座位上聽了一段,之後又被學生會的人帶到等候室。為了讓兩人更好地做準備,他們甚至被分在兩間等候室,互不幹擾。發言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秦風也沒多緊張,從光腦裏把發言稿調出來又過了一遍,便靜下心等待。沒多久,有個beta學生開門進來:“到你了,跟我來。”這人麵生,不是剛才領秦風過來的人,不過手臂上的確帶著學生會的臂章。秦風有些吃驚:“這麽快,剛才我不是抽到第二個嗎?”“那邊出了點問題,換成你先發言。”秦風便站起身,整整衣服,跟著他出去,被一路領到一處階梯前。帶路學生催促:“上去左拐就是舞台。快,我都聽到掌聲了!”秦風走上兩級階梯,聽到身後動靜,回頭一看,發現那學生跑走了。他心中隱隱有些奇怪,但前方清晰的掌聲讓他顧不得多想,快步走上去左轉。穿過幕布,視野一下變得明亮他的確走上了禮堂的舞台。然而,在他對麵,溫寒同樣剛剛穿過幕布走出來。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對視,眼裏都浮著驚訝怎麽回事?但這時候又不能再往回退,秦風瞥一眼台下,迅速恢複鎮定,放鬆表情,緩緩往中央的講台走去。下方眾人見到兩人同時登台,也挺稀奇,禮堂四處都響起低低的議論聲。校長偏頭問人:“兩個代表同時發言?”旁邊的老師搖頭表示不知:“學生會安排的,可能是他們自己要求的吧。”無數人當中,隻有alpha座席中的一夥人,露出等著看好戲的嘲笑。秦風把握著速度,和溫寒同時走到講台前,看對方一眼,伸手將話筒轉向自己:“各位教官、老師、同學們,大家好,我叫秦風。”說完這句,他將話筒轉向溫寒。溫寒和秦風肩並肩站著,目光看著下方:“我叫溫寒。能代表全體新生在此發言,我們都很榮幸。”講台遮擋之下,秦風感覺到溫寒在自己腿上點了點,便將話筒轉回來,接話:“住進學校幾天,不知大家心情如何。我是既激動又期待,已經等不及想上課。當然,如果不用上理論課,那就更好了。”在台下的一片哄笑聲中,秦風再次將話筒轉向溫寒。溫寒淡定接話:“但理論課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哪怕秦風再討厭,他也會含淚背書……”就這樣,兩人在台上你一句我一句地發言。雖然一人熱烈如火,一人冷靜似冰,卻奇異地和諧相融,仿佛從一開始便是這樣準備的,偶爾的互懟還引得禮堂裏笑聲不斷。剛才幸災樂禍的豐照一夥人,現在卻是呆住了。豐照黑著一張臉:“不是說他們兩個關係很差,一見麵就吵架?”他旁邊的跟班小心翼翼地低聲回道:“那個龐天奇是這麽說的……”豐照冷哼一聲:“花沒問題吧?”他另一側的跟班連忙拍胸脯:“絕對沒問題!”沒過多久,台上的秦風和溫寒發言結束,禮堂裏響起一片掌聲。掌聲當中,兩個omega學生抱著花束上台,快步走向兩人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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