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幹什麽呢。”花間詡沒有察覺不對,想起什麽,“哦”了一聲,讓沙丁丁把他的畫拿出來。“今天我們在雲崖外麵找到了一片瀑布,就在那裏玩了一會兒,有好多小動物。”花間詡撩閑似的跟雲生珀說著,將畫展示給雲生珀看,“說好的,山雀大師的模仿之作,畢竟我也是他的粉絲嘛,你要是不喜歡就送給別人,或者丟了,都行。”花間詡喜歡畫畫,但畫完之後,就對成品畫本身失去了興趣,出於對藝術的尊重,比起留在自己這裏積灰,他更喜歡給它安排一個去處,至於別人想怎麽處理它,他都無所謂。雲生珀抬眸懨懨地掃了一眼,卻忽然頓住了目光,盯著眼前的畫看。山雀大師以幻想畫出名,花間詡的取材地是瀑布,畫中卻沒有一處明顯是瀑布的地方,詭譎的構圖和奇妙的色彩搭配將現實的景色拉進了幻想的領地。真的很像,除了極個別的細節,說是山雀本人畫的也有人信。花間詡得意地一挑眉:“怎麽樣,我就說很像吧。”他可是刻意改變了一點山雀的作畫習慣,塑造成逼真的模仿假象,在模仿山雀大師方麵,他花間詡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這種模仿自己的體驗很好玩,他畫得很開心。花間詡提了提手裏的畫:“真的不要嗎?”雲生珀想伸手來著,也不知道在和誰較著勁,最終搖頭拒絕了。花間詡:“……”可惡,雲生珀是第一個會拒絕他畫的人。花間詡的天才臭脾氣一下子上來,倏地收回畫:“不要拉倒。”真是一隻沒品的鳥。花間詡氣呼呼地上了床,沒再跟雲生珀說話,翻身就睡。雲生珀自然能察覺到了花間詡的情緒,按理來說,他作為雄獸,應該更體貼一點伴侶的,可今天不知為什麽,不管是花間詡對他的態度,還是花間詡總想出去的行為,都讓他很不開心,分明之前都沒事。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第二天,獸人們照例跟著雲生珀外出巡視領地。找到惡魔之後,並不意味著聚落就安全了,獸族沒有統一,他們臨近的其他獸族聚落野心勃勃,此前就時不時要爆發一場搶奪地盤之戰。隻是自從雲生珀繼位之後,雲生珀通過絕對的實力讓他們安分了好一段時間,不過時間長了,他們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這不,他們在領土邊緣看到了一批正大光明喝水打獵的外來獸人。一隻象型獸人看見他們,還撩起高高的鼻子噴水,漫天的水霧灑下來,挑釁味十足。兩方勢力瞬間就打了起來。他們聚落的領土麵積,在整個獸族裏都是數一數二的,出去巡邏的人很多,但分到這裏來的獸人,包括雲生珀在內,隻有三個。而外來獸人足足有二十個,這些獸人也是看準他們巡視領土時人數會分散,故意聚集在這裏,想要以多勝少,能殺掉誰最好。本以為會陷入苦戰,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們三個人不僅把入侵的獸人全部趕走了,戰鬥結束得還非常快。清澈的溪流裏飄著一縷縷被衝淡的血液,另外兩個獸人罕見地沒有為勝利歡呼,或驚異或懼怕地望著獨自在溪邊洗手的雲生珀。雲生珀麵容沉靜,手上獸化的羽毛還沒有完全褪去,仔細清洗著羽毛上別人沾上的血液。可一想到雲生珀剛才擊退獸人的凶殘麵目,其他獸人心裏都湧上了一股涼意。雲生珀以一己之力戰勝了對方數十人,殘肢和血肉鋪了一地,裏麵還能看見那隻大象獸人被生生掰斷的半顆象牙,要不是他們跑得快,恐怕得全死在這裏。他們聚落以凶殘著稱的一直都是雲琥,雲生珀很少有出手的時候,就算是爭奪首領的戰鬥,他也隻是點到為止,其他事情都交由親信來做。在他們眼裏,這是雲生珀第一次展現出瘋狂的獸性。裏麵稍有些經驗的獸人察覺到了什麽:【你有沒有感覺,首領好像有些不對勁。】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嗎,另一個獸人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我剛才就想說了,你沒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嗎,全身刺撓,很煩,心髒總忍不住的驚跳,想遠離首領,或者跟他打一架。”年長的獸人驚覺:【首領不會是進入發情期了吧。】另一個獸人:【好像還真是!】發情期的獸人一般都會像周圍發出一種特殊信號,用於宣戰或者挑逗,發情期的獸人實力越強,周圍的雄性獸人就越排斥。而進入發情期的獸人心情波動會特別大,暴躁易怒,強勢偏執,競爭和攻擊的意識極強,隻有他認定的那個人,才能消解發情期。一般獸人在擁有伴侶後不久,便會自然而然進入發情期,這時候的獸人會被優待,可以不參與聚落活動,不接受首領號召,就算因為發情期做了什麽壞事,隻要不是太嚴重都可以被特赦,一直到發情期結束。像雲生珀這種自己不知道,還是別人後知後覺發現的,也算罕見了。兩個獸人推推嚷嚷,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觸雲生珀的黴頭。直到年幼的獸人被推了出來,戰戰兢兢地走近首領:【那個,首,首領。】雲生珀抬眸望了過去,充滿冰冷獸性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著說話的獸人。短短幾秒,這位倒黴獸人把自己的幾種死法想了一遍,咽了一口唾沫:【首領,你好像進入發情期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這裏的巡邏讓我們來就好。】雲生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有些發熱的大腦遲鈍地理解了獸人的話,他進入發情期了?怎麽可能,獸族隻有在擁有命中注定的伴侶時才會進入發情期。他確實有個伴侶,雲生珀沉下臉來,撩撥了一下溪水。不過對方現在恐怕還不知道野在什麽地方。“殿下,你是對的,這裏可比人類地界好玩多了!”還沒看見人,雲生珀就聽見了總跟在他伴侶身後的侍從興奮的聲音。沙丁丁推開門,兩人聲音清晰了起來。沙丁丁:“那邊我們還沒有玩夠呢,要不明天繼續吧,還是說殿下你有更好玩的地方?”“再看吧,明天我們不一定還能找到這個地方。”花間詡含笑著說。兩人的聲音在看到屋子裏麵的雲生珀後戛然而止。雲生珀又一個人坐在那張椅子上,看見兩人,側過臉朝他們點了一下頭。沙丁丁是個沒心眼的,見雲生珀對他們還挺友好,打了個招呼,很開心地回自己的雜貨間了。倒是花間詡察覺到了什麽,走過去給兩人分別倒了杯水,拿起杯子:“首領大人,你好像不高興啊。”雲生珀:“我進入發情期了。”“咳!”花間詡好不容易咽下了喉嚨裏的水,震驚地看著雲生珀。就像花間詡的獸語在飛速進步一樣,雲生珀的人話也說得越來越利索了。以至於過於流暢,花間詡一時之間拿不準雲生珀突然跟他說這種話是什麽意思。花間詡揣摩了一下,試探地道:“首領大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其實是個男的。”雲生珀冷笑了一聲,看花間詡的眼神有些涼,用曾經花間詡跟他說過的話道:“對,還有,生殖隔離。”是這麽個道理。花間詡放下杯子,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虛心求教:“所以首領大人突然跟我說這個,是什麽意思?”雲生珀側頭看他:“你覺得,是什麽原因?”花間詡指了指自己:“……不會是我吧?”雲生珀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這鍋我可不背。”花間詡一下子站了起來,像極了拔x無情的渣男,“首領大人明鑒,你不是說過咱們沒有感情嗎,我們是沒有感情吧,就是非常正直的,冰冷的那種……嗯。”說著說著,花間詡給自己說心虛了,他這種天天覬覦人家漂亮羽毛的人,真的能算正直嗎。為數不多的良心讓他把這種問題拋給雲生珀,讓雲生珀替他說出口:“是吧,首領大人?”雲生珀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花間詡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聽到雲生珀道:“可你天天晚上,都抱著我睡。”花間詡:“……”是麽,真的有這回事嗎?花間詡以為自己隻是偶爾,沒想到是天天嗎?不對不對,花間詡在一係列打擊中找到了自己的邏輯。花間詡:“可是每天晚上抱一抱,首領大人就會發q……不是,進入發情期嗎?”雲生珀沉默了下來。花間詡:“?”首領大人,你說話啊?第24章 霸道首領“強製愛”【三合一】雲生珀自己也不明白,獸人擁有伴侶後就會進入發情期是常識,但他們不是正常的伴侶關係,就像花間詡說的那樣,他們隻是正直冰冷的契約關係,怎麽說也不應該會進入隻有熱戀中的伴侶才會有的發情期。雲生珀看向花間詡:“你做了什麽?”花間詡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給你做睡衣算嗎?”雲生珀也不知道。花間詡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除了抱著睡覺給他做睡衣還有哪裏不對,想了一會兒,忽然道:“不會是因為在訓練場的時候我摸了你的毛吧?”雲生珀若有所思。還真有可能!得知好像還真是自己的原因,花間詡主動道:“好吧,我那時確實不該鬼迷心竅,對你動手動腳的,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不如先想想怎麽辦吧。你們獸族的發情期要怎麽度過?”雲生珀:“□□。”花間詡:“……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方法解決。”雲生珀:“你不願意和我□□?”花間詡:“我們不是沒有感情嗎?”雲生珀表情有些疑惑,似乎在說“沒有感情就不能□□嗎?”“是這樣的,首領大人。”花間詡盡量用雲生珀能理解的話語道,“在我們人類的觀念裏,沒有感情就□□的,我們通常叫強x,是違法的。”雲生珀禮貌地等著花間詡說完:“可是你現在在獸族。”花間詡:“你不會真想用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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