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花間詡頓了一下,朝雲琥臉上看,“之前假扮雲生珀的時候,還以為你很熟練呢,怎麽現在開始裝模作樣了?”雲琥的臉很紅,身體因為極力控製顯得有點抖,眼中的深邃欲望讓花間詡後背止不住地泛起寒毛。這是麵對危險的本能反應,被他騎在下麵的獸人是個極端危險的獸王。花間詡又咬了一口雲琥的肩膀,不滿道:“還要我教你怎麽探索我的身體?”雲琥喘了一下。他們還在繼續,花間詡不是個被動的人,而雲琥擔心弄傷他,基本沒有什麽動作。一種另類的心思浮現在了花間詡的腦海,讓他不由自主地捏住雲琥的臉頰。獸人和人類的體型是有差別的,當更弱勢的那方對更強勢的那方做出掐臉這種強迫式的動作,便誘發了某種微妙的化學反應。雲琥不太明白花間詡停下來的意思,本能塑造出無害的假象,獸瞳圓圓的,望著花間詡時有種與淩厲長相極其矛盾的濕漉漉感。花間詡道:“你想哭嗎?”雲琥:“?”花間詡按了按雲琥的眼角,臉上微紅,帶著點壞:“因為感覺你這時候哭出來的話,我可能會更加興奮。”雲琥臉上黑了黑,帶著點羞惱地將花間詡反壓在了下麵。花間詡笑得直抖,被雲琥強勢地吻住,不然他再口無遮攔地說一些混話。他用事實證明,後麵哭得到底是誰了。花間詡從晨光中醒來,身體的輕微疲憊感和精神的充盈讓他處於矛盾的狀態,他貼了貼旁邊的丈夫,帶著點不自知的依賴。雲琥看到對方身上的痕跡有些懊惱:“昨天晚上沒有控製住。”花間詡不甚在意地拍了拍雲琥的手臂:“我想吃糯米小團子。”雲琥便下去搗鼓了。待雲琥端著熱氣騰騰的小碗走過來,花間詡正在鏡子前梳頭發。他將碗放在花間詡的麵前,拿過了對方梳子:“我來吧。”花間詡吹了吹勺子上的小團子,含了一口,看著鏡子裏的雲琥為他梳頭發。對方熟練地將長發挽成好看的樣式,耳鬢垂落幾縷微卷的發絲,還在耳朵上別了一個灰色的蛇形耳掛。做完一切,雲琥眼睛亮亮地看著花間詡,像是討賞的動物。“真好看,不虧是我親愛的丈夫。”花間詡回過頭,親了親雲琥的臉,站起來去搭配今天的衣服。沒過一會兒,穿著黑色高腰闊褲和銀色短毛衣的花間詡從裏麵走了出來:“怎麽樣,是不是很配你為我挑選的耳掛?”雲琥眼中溢滿了溫柔:“嗯。”花間詡正準備去把碗筷放回去,雲琥叫住了他。花間詡回過頭:“怎麽了?”雲琥道:“我們是名正言順的配偶了,我還是首領,你能不能也喊我那個稱呼?”花間詡想了想:“你是說‘首領大人’?”雲琥點了點頭。花間詡:“好啊,那以後,你就是我的首領大人了。”雲琥:“再喊一遍。”“首領大人。”雲琥看著他:“再喊一遍。”花間詡無奈:“首領大人,你再過去晚一點,今天的事情就要處理不完了。”雲琥這才滿意地露出了一點微笑。此後,雲生珀的最後一點專屬,也都歸他所有了。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半年,獸族從最開始的幾股勢力,變成了現在的一股,雲琥成了名副其實的獸王,他的野心很大,統一獸族還不夠,還想將領域之外的惡魔也一網打盡。半年時間雲琥學會了很多東西,計謀獎懲,氣場也更為強大,任誰第一眼看去,都知道那是一隻獸王級別的存在。不過最近幾天,雲琥有些魂不守舍,在和花間詡單獨相處的時候格外明顯。花間詡見雲琥手底下的烤肉都快焦了,用筷子尖戳了戳對方的筷子:“發什麽呆呢?”雲琥回過神來,把烤肉翻了個麵,忽然問花間詡:“阿詡沒有覺得,我越來越像哥哥了?”花間詡:“為什麽突然這麽問?”雲琥:“難道不是麽,不管是處事風格還是偏好傾向,我好像總不知不覺往他的方向靠近。”花間詡看著眼前的愛人,對方已變得成熟強大,對待外敵時冷峻強硬,看向他的眉眼卻總藏著溫和。他們好久沒有說起雲生珀的事情了,花間詡歪頭:“你故意的?”雲琥搖搖頭:“不是,但我怕你會介意。”花間詡:“我怎麽會介意,首領大人就是首領大人啊,你變成什麽樣我都一樣喜歡。”雲琥眼睛含笑:“那我就放心了。”“你……”花間詡遲疑開口。雲琥靜靜等著他:“阿詡想說什麽?”滋滋冒油的烤肉被雲琥夾出來放進花間詡的碗裏,花間詡道:“總感覺你不在狀態。”雲琥沒有否認:“不知道怎麽,最近心裏慌慌的,有時候會突然空一下。”說完,他的胸膛被一隻手蓋住了,花間詡躍過烤架,將自己的耳朵貼在雲琥的胸膛上。雲琥停下動作,垂下眸:“聽出什麽了?”“心跳得好快。”花間詡看了他一眼,“不舒服?”雲琥:“還行。”花間詡:“吃完飯去找醫生看一下吧。”可惜醫生也沒有看出什麽名堂,他找了很多有類似症狀的病症,但都對不上。雲琥不想讓花間詡太擔心,便說應該沒事,隨便糊弄過去了。夜晚,雲琥從夢中驚醒,身體涼得可怕,如同墜入冰窖。胸膛上的重量感讓他回歸了現實,他低下頭,摟緊了一點懷裏的配偶,可即使懷裏充盈著配偶的氣息,他的心依舊在止不住下落。他知道他為什麽會頻繁心悸了,他有一種預感,雖然這種預感很荒謬,但他切實得能感應到,雲生珀要回來了。在此之後,雲琥又恢複了正常,花間詡試探過幾次,都沒從雲琥那裏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雲琥不知道這種預感從何而來,搜尋了各種雲生珀殘餘的東西,全從倉庫裏找出來一把火燒了,他猶嫌不夠,特地挑了花間詡不在的時候來到埋著雲生珀骨灰的地方。埋入泥土的雕塑終於再一次重見天日。小人的神態活靈活現,陽光中好似帶著點陰冷的注目。【好久不見了哥哥,我最近日常夢到你。】雲琥摩挲著小人,神態平靜,隻是眼中仿若幽冥,【住在這裏不習慣嗎,想我給你換個地方?】雲琥摩挲的力道一點點加重,碎屑一點點落下,精致的小人身上出現了裂紋:【作為弟弟,我當然應該孝敬你。但是哥,你不能太貪心,我很尊敬你,可你已經死了,你都得到過他的愛了,就別再來跟我搶了吧?】雕塑化為了粉末,雲琥站了起來,手臂化為翅膀一揮,泥土將碎得到處都是的骨灰掩埋。雲琥離開了這個地方。這麽做確實有一些效果,雲琥沒再感覺到心悸,他一如往常,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直到某一天,巡邏中的雲琥忽然頓住了。【首領,怎麽了?】旁邊的親信問。雲琥眼中幽深,看上去有些危險:【沒事,繼續。】獸人們便繼續自己的任務。隻有雲琥知道,他體內多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他很熟悉,熟悉到令人膽戰。【阿琥,這裏是哪裏?】第84章 你是……雲生珀?那個人沒得到回應,平和的聲音帶了點強製性:【我知道是你,阿琥,說話。】雲琥呼吸不變,在內心道:【哥?】【是我。】兩人相互沉默了下來。雲琥:【你在哪。】雲生珀能看到以雲琥為視角的世界,他們在巡邏,他太虛弱了,連說話都費勁:【你的身體裏。】雲琥自然也能感受到雲生珀的虛弱:【你不是死了麽,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體裏。】雲生珀沒有多解釋:【跟我講講死後的事情。】他們一心同源,有什麽反應對方都能立刻知道,因此雲生珀察覺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雲琥變得有些煩躁。但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提這件事,雲琥一邊走,一邊在心裏跟雲生珀說起近年的變化,聚落從最開始的荒蕪一步步走到現在的繁榮,以及他未來的計劃。雲琥說得很簡短,忽略了很多細節,雲生珀也沒追問。待雲琥全部說完,雲生珀又道:【人呢,我死之後,人去了哪裏?】雲琥顯然更沉默了,內心也開始蠢蠢欲動,雲生珀感受到了排斥性。雲生珀嚴厲的聲音幾乎要洞穿雲琥的大腦:【雲琥,回答我,人呢。】雲琥哼笑了一聲,無視如針紮的大腦:【按照獸族的規矩,現任首領無條件繼承前代首領的一切。雲生珀,少管我配偶的事。】【他之前不喜歡你。】雲生珀聲音像是寒冷的冰原,【他不喜歡,獸族的規矩就對他沒用,告訴我雲琥,在那之後,你對他做了什麽。】雲琥:【過程怎麽樣不重要,事實是,他已經是我心愛的配偶了,我們生活得很幸福,如果哥哥不在的話。】雲琥感受到了來自內心深處的對抗性,讓他身體不自主地僵硬下來。身後的獸人皆是驚疑不定地望著雲琥,他們的首領忽然展現出了極強威壓,好似隨時都要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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