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珀:“我把他吞掉了。”花間詡轉過頭:“什麽?”雲生珀笑起來,蹭了蹭花間詡的臉頰:“開玩笑的,人生氣了?他還在這具身體裏,我暫時占了上風而已,外麵的一切,他都看得很清楚呢,想和他說話嗎?”花間詡:……他一生行善積德,為什麽會遇到這種海王翻車才會遭遇的事情。雲生珀像個包容伴侶鬧變扭的體貼丈夫:“因為阿琥能看見,所以人不願意和我親密了?”雲生珀還在繼續:“我也是人的丈夫,我隻是暫時離開了,不是離婚了,對嗎?”花間詡:“別說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心虛感是怎麽回事,正常點花間詡,不要被他帶進去了!雲生珀:“人都沒有喊過我那個稱呼了,那個‘首領大人’,嗯?”“人,怎麽不說話?”雲生珀在花間詡耳邊循循善誘,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朵裏,花間詡……花間詡就有點腿軟。第85章 人是要和我私會嗎此刻的雲生珀並沒有表現出來得那麽溫和,銀色獸瞳深處閃著點點寒光,花間詡張了張口,卻莫名發不出聲來。雲生珀是故意的,他並不是想要他的回答,而是專門說給雲琥聽的,鬼知道雲琥會把他此刻的沉默曲解成什麽意思。花間詡發不出聲,隻好掙紮起來,獸人的指甲鋒利尖銳,掙動之中不小心刺入臉頰。臉上傳來了一點細微的疼痛,花間詡還沒反應過來,就先一步被雲生珀固定住了肩膀。雲生珀眼中錯愕,收起了指甲隻用手背碰他:“人疼不疼?”他有些無措,近乎是手忙腳亂地拭去花間詡臉頰上的血跡:“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你弄傷他了!】心中的震怒聲衝擊得雲生珀眼前發黑。雲琥靠著一腔怒意迅速占領了自己的軀體,更加摟緊了自己的伴侶,聲音因為驟然使用力量有些抖:“阿詡,沒事了阿詡,我回來了,我不會讓他傷害到你。”被兩個人交替安慰的花間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斷手斷腳了呢。“雲琥。”“是我。”花間詡抬起頭看他,眼前的愛人眉宇間盡是焦躁和煩鬱,卻在用最輕的力道安撫他。花間詡握著他的手腕:“你哥什麽時候回來的?”雲琥根本不想管其他事:“先讓我看看你的臉。”花間詡隻好先讓雲琥檢查,隻是個小小的意外,剛刺破臉頰雲生珀就收回了指甲,這會兒傷口已經止血了。雲琥平靜下來,隻是眼睛深處依舊暗潮洶湧。花間詡凝視著他:“你知道雲生珀為什麽會出現在你身上嗎?”“不知道。”雲琥不太想和花間詡聊雲生珀的事情,他好不容易才把對方從花間詡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位置趕出去,怎麽可能讓對方卷土重來。雲生珀自然知道雲琥的心思,在心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雲琥臉色難看起來。“阿詡。”雲琥用平穩的聲線道,“你覺得是我更重要,還是哥哥更重要?”花間詡敏銳道:“你們打架了?”空氣一片沉默。花間詡見這反應就知道一定打架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雲琥就算了,為什麽雲生珀也陪他這麽胡鬧,他難道不知道兩個靈魂爭鬥隻會相互蹉跎嗎!?花間詡麵色冷了下來:“雲琥,別跟你哥打架。”雲琥了然:“你果然還是更在乎哥哥。”花間詡知道雲琥這邊講不通了,便道:“把雲生珀喊出來。”雲琥自然不樂意,可此時花間詡的臉色有些可怕,他不想惹對方不快,隻好不情不願退了下去。雲生珀平和的聲音傳來:“人喊我什麽事?”這兩人轉換幾乎沒有什麽差別,花間詡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確定此刻站在他麵前的是雲生珀。花間詡:“我知道那件事。”雲生珀眼中情緒流轉。雲琥還沒有覺醒,很多事情不好跟他說,花間詡隻能讓雲生珀配合,正想著怎麽讓雲生珀聽話,就聽到對方的聲音。“人在說什麽?”雲生珀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單純極了。花間詡:你到底在裝什麽小白花。花間詡按下脾氣:“你知道我在說什麽,這不是可以鬧著玩的事。”雲生珀:“我不明白呢。”雲琥幽幽開口:“你們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話題嗎。”花間詡:……花間詡深吸了一口氣,他心裏焦急得很,這兩個人到底什麽時候發生矛盾的,有沒有弄傷自己,他現在什麽都不知道:“夠了,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花間詡伸出一根手指,語氣輕柔極了,卻讓兩個人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妙:“第一,不準相互傷害,我會努力找到解決這件事的辦法。”花間詡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我們離婚”“什麽,為什麽突然離……我不同意。”花間詡瞥過去,那人陰著臉不說話了。花間詡繼續道:“第二,我們離婚,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插手,是死是活也跟我沒關係。”說完,花間詡放下了手,看著眼前的愛人:“自己選吧。”短暫的沉寂之後,那人開口了:“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不會再做出傷害我們兩個人的事。”說話的是雲生珀。花間詡點了點頭,繼續等著。沒過一會兒,雲琥說話了:“別說那種話,離不離婚的,我聽話就是了。”花間詡滿意了,抱了抱他的愛人:“這才對嘛,聽話才是我的好寶寶。”被他抱住的人身體僵住,明爭暗鬥的內心寂靜下來。“嗯。”那人低聲道。花間詡鬆開了手,仰頭看他:“那,首領大人,能跟我說說哥哥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這段時間你們又都做了什麽嗎?”這是要開始算賬了。兩人相對而坐,獸族首領正襟危坐,兩手搭在桌子上,手指虛虛碰在一起,時不時看一眼對麵的伴侶。而花間詡一手托腮,就盯著獸族首領看,一副給足了耐心要洗耳恭聽的模樣。最先說話的是雲生珀:“我剛蘇醒時,還很虛弱,阿琥便把我壓進了意識最深處,陷入昏迷後,不清楚有什麽。”“哥哥少血口噴人,是哥哥挑釁在前,明知道阿詡現在是我的配偶,還想一個人搶走他。”“人是我的配偶。”“你隻是過去式。”獸族首領轉過頭問花間詡:“你怎麽認為?”花間詡:“……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到底做了什麽事。”雲生珀沒再追問,而是在心裏對雲琥道:【看,人沒有否認。】雲琥:【激將法是沒有用的,那隻能說明阿詡心軟,不願意讓我們傷心。】雲生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阿琥也成長了許多。】雲琥不願再和他說話。“所以。”花間詡的話打斷了兩兄弟的內心戲,“一周前雲琥讓我去旅行,就是因為那個時候雲生珀就回來了吧。”兩人皆是一默。花間詡氣笑了:“你們真是好極了。”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要快點搞清楚一切,花間詡道:“繼續說。”讓兩人講清楚事情可真難,話題稍微沒有把握住就能被拉得很遠,裏麵的明槍暗箭更是數不勝數,花間詡都沒發現他的愛人能小心眼到這個程度。俗話說三個男人一台戲,他們兩個人就能唱到天昏地暗,要不說最了解你的還得是你自己呢,這兩個人拆起自己的台可厲害了。雲生珀:“人很久沒回來,阿琥便將人的衣服都鋪在睡巢裏。”雲琥:“我隻拿了半櫃子,是哥哥嫌不夠,把另外半櫃子也拿過來了。”花間詡起身想去看自己的衣櫃。“我們都整理好了。”聞言,花間詡又麵無表情地坐了回來。雲琥:“哥哥把你送給我的項鏈藏起來了。”雲生珀:“阿琥把我的遺物都燒了。”雲琥:“哥哥還破壞我們一起精心布置的巢穴。”雲生珀:“阿琥弄碎了我的骨灰。”告完一通狀,他們還要花間詡評理:“他是不是很過分?”花間詡:你們倆誰比誰高貴嗎?花間詡都快說厭了:“這不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事。”好不容易把事情講完了,他們又開始爭論身體主導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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