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鬱睢咬上他的無名指指尖時,終於忍不住,用發顫的聲音問“他”“你…你是要吃了我嗎?”神選之人的意思,是作為海神的祭品,要成為海神的食物嗎?陳山晚很茫然。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猜自己作為神選之人的命運。或許有一天會被丟進海裏成為海神的祭品他是做好了這種準備的。他本來以為自己對大海的恐懼源於這一切,可當他看見好像是要把他當食物吃的魚人時,陳山晚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害怕。相反反而因為這條漂亮的魚人,沒了那樣幾乎讓他窒息的恐懼。鬱睢停了停。“他”看著“他”的人類緊張、赧然,還有絲絲恐懼,下意識地想要安撫。“他”的指腹撚過陳山晚手腕內側的軟肉,用艱澀的人類語言說:“不、是。”陳山晚不解地看向“他”,就見鬱睢又含住了他的無名指,舌尖掃過箍在上頭的指環,一字一頓認真地說“你是我的人類。”“不是食物。”“我要和你接吻、結婚、上丨床。”鬱睢直勾勾地看著被“他”的話嚇到瞪大了眼睛的陳山晚,話語裏透著十足的強勢壓迫:“你是我的。”所以別想離開。【作者有話說】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鬱睢啊///v///(指指點點)下午三點還有一更~感謝在2023-10-13 17:12:33~2023-10-14 11:14: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想要一甜甜的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jing 23瓶;野木是秘密的說 10瓶;鴉 8瓶;米粒li 2瓶;好困好困好困我真的好、62857950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7章 魚人4鬱睢這話是真的到陳山晚了。陳山晚瞪大了眼睛, 太過複雜的情緒在這一刻從靈魂深處湧上來。他幾乎下意識地想要後退,想要遠離鬱睢。可這茫茫大海,全是魚人的地盤, 全在魚人的掌控中,他拿什麽退, 又怎麽退?甚至在察覺到他的逃避時, 鬱睢幾乎是瞬間暴起。原本平穩的花船猛地一翻,陳山晚甚至都來不及說什麽, 整個人就仰著墜入海裏。被冰冷的海水包裹的那一刹那,有太多碎片式的記憶從靈魂深處湧上來。甚至陳山晚原本清瘦的少年身形都在恍惚間好像變成了青年模樣。但他被人抱住了。又或者說是被魚人抱住了。陳山晚沒有辦法睜開眼, 隻能夠感覺到有尾巴纏上了他的雙腿, 將他的雙腿緊緊絞在了其中,他的上半身落入結實有勁的臂彎裏, 被牢牢困住。先不說這是在海裏, 墜落的那一刻陳山晚就喪失了所有的行動能力, 甚至感知都微弱了起來, 就說以這個力度, 就算是在陸地, 陳山晚覺得自己也是沒有辦法掙紮的。“阿晚……”一聲低喃在耳側響起,直接將陳山晚散掉的那些神思全部拉回來。但靈魂深處的恐懼還是讓陳山晚全身都在打著顫, 雖然很細微, 可鬱睢抱著他, 自然能察覺到。“他”的手壓在陳山晚的腦後,原本少年的體型變成了男人的體型, 禁錮在陳山晚身上的魚尾和手也大了一圈, 幾乎可以將陳山晚整個完全藏進自己的懷中。鬱睢抱著自己的人類有目的地朝某個地方遊去, 海底所有的生物都在為“他”讓路。又或者說他出現在這片海域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威壓時, 這片海域就清空了,連浮遊生物都不存在,隻有海水和植物存在。陳山晚被鬱睢放進了“他”為他打造了很久的宮殿裏。這裏被海水包圍,但卻又隔絕了海水。鬱睢把他放在柔軟的躺椅上,冰冷修長的手指掃過他的臉,將濕黏在上頭的額發撥開一點,“他”的手掌掃過陳山晚的頭發,陳山晚的頭發就“他”的掌心底下瞬間變幹,根根分明。鬱睢又把手心貼上去,壓著輕揉了一把。細軟的發絲。“他”的人類。鬱睢深情地注視著陳山晚,指縫夾著他的頭發,卷著也撚著,甚至在另一隻手往陳山晚身上遊走,幫陳山晚將身上所有海水蒸發時,鬱睢還低下頭含住了陳山晚的頭發。“他”將陳山晚的頭發含在口中,抿在唇舌間,用舌尖勾著去品嚐。好香。“他”把鼻尖都貼在了陳山晚的頭發裏,下半張臉埋了進去。想不明白。“他”的人類真的好香啊。為什麽會這麽香呢?.陳山。陳山曉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似的,從口袋裏掏出陳山晚的魂牌。魂牌看著很簡單,但隻有陳山的人去看才能看出門道。比如他現在就歎了口氣。坐在他對麵在匯報的弟子稍頓:“師父?是小師叔出了事嗎?”“…不能說是出了事。”陳山曉凝視著手裏的魂牌:“隻是你小師叔的靈魂太強大了,這才下到第三個世界,就差點掙破那個世界的軀殼……”陳山曉皺起眉,又有些憂心:“也有可能是受到什麽刺激……”這話還沒說完,陳山曉就笑著搖搖頭:“怎麽可能呢。”他看向窗外:“師弟從小到大就是強大無比的,怎麽可能會受到這樣的刺激?”陳山曉的徒弟不知道陳山曉在呢喃著什麽。他撓撓頭,真正在意的隻有一個:“師父,小師叔真的能找到辦法對付那邪祟嗎?”陳山曉瞥他一眼:“你問我?我也想知道。”弟子哦了聲,歎了口氣:“其實小師叔就算找不到也沒關係啊,我感覺那邪祟剛出來的那兩年也是很安分的,就是後麵長老們非要把小師叔和那個邪祟隔開,讓找不到小師叔,不讓小師叔去封印處,才開始瘋狂上我們的身的。”陳山曉當然也知道:“你想說什麽?”“就,”弟子撓撓頭:“能恢複開始上我們的身前的局麵也很好啊。也沒有傷害過我們誰。”陳山曉其實是真的挺滿意自己這個弟子的:“他們都說是因為才導致天下大亂,聽你這話的意思就是你不這麽認為咯?”弟子一驚,沒再開口。陳山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心想自己也可以提前準備一個繼承人了啊。他說:“之前不讓你們議論這些事,是為了不讓你們小師叔聽見,他現在人也不在這兒了,你繼續。”弟子小心翼翼地:“那我繼續啦?”他道:“我覺得不是,是因為我也見識過出手,就的實力來看,要是真想這天下,感覺完全沒有必要煽動各地的妖魔,自己一個就夠了。”陳山曉嗯了聲:“正如你所說。”他淡淡道:“但那又怎麽樣?終究是邪祟。你說大家維持從前的平衡,那你要外人怎麽看陳山?陳山是誅妖邪除妖魔的門派,陳山第一人卻和妖邪勾結。長老們他們那麽做,就是拿一個態度出來給外人看。”這點他知道,陳山晚也知道。弟子:“……小師叔又不是打不過。”“他是現在打得過,那以後呢?”陳山曉並不意外這些愣頭青的想法:“和邪祟勾結可不是小罪名,若有一日你們小師叔飛升了,其他門派拿這個作筏子聯合打陳山,你敢說陳山一定能贏?你小師叔都不敢肯定。”也正是因為陳山晚始終沒有拿出一個肯定的強勢態度,他們才會步步小心。陳山曉無聲呼出口氣:“而且不說這一點,就說你們小師叔還在的情形下,一家獨大也不是好事。”現在陳山雖然占據了世界的半壁江山,但也隻是半壁,沒到全部,陳山晚的氣息一消失,別的門派就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從他們陳山這兒薅點東西。哪怕他們知道鬱睢的氣息也跟著一起消失了,甚至都有人猜是不是陳山晚解決了世界最大的邪祟了,他們也依舊不會遮掩自己的貪婪。陳山曉喃喃:“我有時候覺得他要是沒有辦法解決的話,不回來就是最優解。就算頂著這麽多壓力我也認了。但他的靈魂真的太強大了,下層世界是藏不住他的。”.陳山晚醒來時,率先感覺到的,就是自己被“人”很用力地抱在懷裏。一隻大手摟著他的肩臂,另一隻手隔著衣物壓在他的腿上,他埋在一個溫涼的懷抱中,腦袋頂被什麽壓著,鼻腔裏也充斥著一股異香。說不出來那種香氣究竟是什麽,反正讓陳山晚有些頭暈目眩,以至於手腳發軟。他昏沉地被抱著,沒有什麽掙紮的力氣。抱著他的“人”也察覺到了他的醒來,微微鬆開了他。鬱睢早在踏入這座宮殿時就變成了少年形態,一些還未成熟的稚氣能夠衝散“他”的壓迫強勢所帶來的危險感。陳山晚又對上了那雙寶石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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