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尊重鬱睢,但無法接受自己這樣。陳山晚有點好奇:“這些衣服也是你撿回來的嗎?”意外地合身。鬱睢緩緩勾起嘴角,讓那張臉變得更加瑰麗:“不是,是我用鮫綃紗織出來的。”是受“他”控製的衣服,可以隨“他”的心意變化。【作者有話說】下一章15點,早點來,還有下下章18點這章必須早點來然後魚人篇往後的每一章寶們盡量早點qaq感謝在2023-10-14 17:15:21~2023-10-15 10:09: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辰星淺繁 5瓶;曆代星辰監護人、好困好困好困我真的好、若隻如初見、ivud、清習夏、言星、瘋勿懟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0章 魚人7原諒陳山晚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鬱睢拿幾根棒針在那織雖然他知道那是織毛衣, 他身上的襯衫不是那樣織出來的。但怎麽說呢。腦補出來的畫麵一時間實在揮散不去,鬱睢整個魚瞬間就可愛起來了。陳山晚彎了彎眼。鬱睢看著,胸腔裏原本輕微緩慢地跳動的心髒猛地蹦了一下。鬱睢原本隻是輕輕點在陳山晚耳鬢處的手都轉成捧姿。鬱睢的體溫是溫涼的, 加上“他”的皮膚給人的觸感和正常人類是有所差別的,所以陳山晚不自覺地抿了下唇, 呼吸也收緊了些。魚人的手指很長, 捧著他的臉時,手指還沒入了他的發絲裏。甚至指腹都壓在了他的耳朵上。陳山晚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的很奇怪。好像很快。卻又很慢。使得他思緒都十分遲緩。陳山晚有點怕鬱睢要親他。畢竟這個姿勢看上去太像是要吻上來了。然而鬱睢很快就放下了手, 轉去像昨天那樣,先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勾住他的手, 穿進他的手因自然下垂形成的弧形裏。在發現陳山晚並不躲避時, 鬱睢就立馬用自己修長的手指一根根纏上了陳山晚那隻手的每一根手指。熟悉的牽手方式。昨天陳山晚沒有太注意,隻覺得鬱睢處處都透著試探, 今天才覺察到這個舉動裏麵暗藏的掌控欲。……說起來, 鬱睢的年齡和“他”的外表是一致的嗎?陳山晚還沒有問出口, 鬱睢就牽著他走到了那個巨大的箱子麵前:“我給你, 帶了禮物回來。”“他”的咬字還是一如既往的艱澀:“你看看喜不喜歡。”鬱睢打開了箱子。這箱子真的很大, 裏麵的東西也很多。所有東西都被整整齊齊地歸類好, 有一半是書,書都各式各樣的;還有一半是吃的, 水果和零食, 甚至還有米。陳山晚默了默:“…又有船遭遇海難了嗎?”鬱睢始終盯著他:“不是, 是我去跟別的人類換的。”陳山晚一愣:“……你跟別的人類換的?”“嗯。”鬱睢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顆晶瑩圓潤的珍珠,甚至隱隱帶著流光:“拿這個。”陳山晚其實不意外鬱睢知道拿珍珠和寶石去換東西, 他詫異的是:“你怎麽跟其他人換的?”鬱睢把珍珠放在陳山晚的手心, 然後單手壓住了自己的腦袋, 順著往下滑, 蓋在耳朵上:“蒙住。”因為怕陳山晚太擔心,“他”說話又慢,所以“他”選擇了比劃:“然後坐在小船裏,蓋住。”“他”甩了甩自己的魚尾,示意。“他們就以為我是附近島上的漁民。”鬱睢認真地說:“剛出海的船。”陳山晚能明白“他”的意思。鬱睢是說“他”拿東西遮住自己魚人的特征,然後坐在漁船裏,拿著珍珠去跟剛出海的船做交換。那樣的船上是有新鮮水果的,雖然他們也需要,但隻要珍珠給得夠多,對方肯定也願意交換。重點就是……“你給了多少珍珠?”鬱睢單手比劃了一下:“這麽多。”大概一個籃球大小的盒子裝滿了珍珠換來了這些東西。陳山晚抿唇:“…你這樣虧了很多。”鬱睢給的珍珠並不是那種普通珍珠,這樣的品相,一顆放到市場上都能賣近千,這還得都是他手裏這種小小的。而在他們這兒,有十顆這樣的珍珠就可以買一套小小的房子了。鬱睢並不在意地偏偏頭:“沒關係。”“他”說:“很多。”鬱睢指了指那個箱子:“沒有。”陳山晚知道“他”的意思。鬱睢是說珍珠“他”有很多,但這些東西“他”沒有。鬱睢:“你是人類,人類需要這些。”陳山晚被狠狠地戳了一下。他不知道是魚人太單純還是怎麽,其實鬱睢完全可以拿這些威脅他。威脅他妥協,讓他在“他”身下求丨歡。但鬱睢沒有,“他”隻想讓他過得更舒服一點。陳山晚深吸了口氣,無意識回握住了鬱睢的手:“…謝謝。”他確實需要感謝鬱睢,因為人類是需要米飯的,也需要水果,不能隻吃魚和海鮮。鬱睢眨了下眼:“不用謝。”“他”又是那一副認真的表情:“我要追求你,要讓你同意當我的配偶,所以我要對你很好很好。”“他”把這一路上打的腹稿,默默練習了一路的話說出來。雖然語速還是比較慢,但咬字卻沒有那麽艱難了:“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都要對你很好很好。”陳山晚:“……”魚人真的…比他想象的還要純粹。陳山晚望著鬱睢,被握著的那隻手緊了緊:“鬱睢,謝謝你。”不管未來如何,至少現在他要為這樣的鬱睢再真心實意地說一句感謝的話。鬱睢:“不用。”“他”盯著陳山晚,問:“你…喜歡嗎?”陳山晚雖然直覺前方有點危險,但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鬱睢考慮了很多,他大概看了眼那些書,也都是他感興趣的,是能給他在這裏打發時間的。當然,鬱睢要是願意放他回去肯定更好,隻是這一點明顯暫時不能跟鬱睢提。他總覺得一提,這麽美好的場麵就會瞬間變了味,無形的硝煙與危險會在頃刻間籠罩住他,與他糾纏。血淋淋地。鬱睢眉眼微微柔和下來,嘴角也揚起了點弧度。魚人這張臉太過奪目,笑起來時,就連陳山晚的呼吸都微微收緊。尤其陳山晚知道“他”是為什麽高興。因為“他”帶來了他喜歡的禮物,所以“他”很開心。但鬱睢的下一句話又把陳山晚架了起來:“那你有沒有也喜歡我一點?”陳山晚頓住。他看著鬱睢,又想抽手離開了,可鬱睢抓他真的很緊。陳山晚偏過頭,避開鬱睢過於直白的視線。他抿起唇,沒有吭聲。陳山晚在腦海裏想有沒有什麽可以委婉表示的話,鬱睢就輕輕地說了一聲:“我知道了。”這一聲和昨天晚上的知道了語氣不太一樣,陳山晚能聽出“他”的失落。陳山晚瞥了鬱睢一眼,忽然有點心虛。所以在鬱睢從箱子裏拿出了“他”換來的小蛋糕遞給他時,陳山晚問了鬱睢一句:“你能吃嗎?要不要…一起吃?”鬱睢立馬就點了頭,身後翹著的尾鰭也晃了晃,足以看出“他”的開心。……意外地好哄。陳山晚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