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81章 神10山林間入夜後總是有些微涼, 今夜月光姣好。那一輪圓月懸掛在夜空,散發出幽幽柔光。這邊因為有鬱睢在,沒有鳥叫蟲鳴, 所以隻有風吹拂過樹葉的聲音。,那麽清晰。哪怕陳山晚還在默不作聲地吃著粉, 也依舊聽得清楚。夜風吹過陳山晚時, 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體溫好像莫名有些燥熱。所以他輕咳了聲,嗓子裏又無端發癢, 於是再低咳了幾聲。低冷微澀的聲音從井裏傳出:“……你不舒服麽?”“嗯。”陳山晚攏了攏衣服,眼底浮現出些許茫然:“有點吧。我查閱了所有的功法, 沒有什麽可以解決我這體虛的問題, 煉體的辦法我都試過了…我沒有辦法煉體。”大概真的是上天給他開了很多門,就得給他關一點窗。鬱睢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那就是隻能靠靈藥吊著了。”稍頓:“不過你現在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短短數語間, 方才那凝固且怪異的氛圍就消散, 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鬱睢說:“從你現在散發出的氣息來感覺的話, 你這麽努力下去, 恐怕五年之內, 你就能與我真正交手。”不出十年, 陳山晚就有能夠殺死的能力。鬱睢仰頭望著井口能瞥見的一點陳山晚的背影,話語裏第一次少了期待和躍躍欲試的興奮。說起來, 還沒有問過陳山晚, 如果有那麽一天, 他會殺了嗎?但好像不用問也有答案。以陳山晚的性格和脾性,多半是能下殺手的。畢竟這孩子小時候就放言要殺了。又是吃了這麽多人類的邪祟。有的存在, 這世間的人總無法安心。死在陳山晚手裏啊……鬱睢想了想, 都沒有多思考, 就覺得挺好。死在陳山晚手上, 是很樂意的。就是希望小道士能夠看在他們是朋友的份上,給咬一口,讓在死前嚐一嚐他究竟是什麽味道的。畢竟朋友可是陳山晚自己提的。陳山晚再把機關術和授課的事說了,鬱睢輕嘖了聲:“你來的時間會更少了。”陳山晚對於鬱睢關注的點是這個完全不意外,他蓋好手裏的飯盒蓋子,一翻手,餐盒就消失:“是的。”鬱睢有些微妙的不爽,又想起什麽似的:“阿晚,你是不是到要開始準備收徒的年紀了?”陳山弟子實力足夠的,到十八歲就可以收徒了,但收徒這事也不是強製的。隻是像陳山晚這樣的天賦,陳山這邊可能是會要求他最起碼收一個徒弟,什麽時候收隨他,但肯定陳山晚要考慮。所以陳山晚點了點頭:“我跟你說過吧,前年我師兄就收了徒弟,那孩子還挺聰明,我看她天賦比我師兄還要高一點……”陳山晚是陳山同輩中最小的師弟,他入山門那年就已經有師侄了,現在師侄更多。年輕一代的大比,已經落在了他們身上。“說過。”鬱睢對別人的事不感興趣,提這事的重點是:“阿晚,別收徒弟好不好?”陳山晚:“……?”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麽?”“還能因為什麽?本來就不想別人跟我分享你…你收了徒後來這兒的時間就會更少了吧,本來就少,嘖。”鬱睢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什麽不對,有點煩躁地威脅陳山晚:“你要是敢收徒,我就每天碰這封印十二次,讓你十二個時辰都隻能守在我這兒。”“……”陳山晚腦海裏一時間隻有那一句“本來就不想別人跟我分享你”。他想問鬱睢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問鬱睢到底怎麽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麽定義,想問鬱睢……對他的占有欲,是他的錯覺,還是真實存在的。如果是真實的,那又是為什麽?他的思緒又開始繁雜紛亂,像是一團理不清的線,越想梳理出來,隻會越亂。甚至會讓人焦躁,再有耐心的人,都會掉入情緒陷阱中。“…阿晚?”鬱睢的聲音喚回陳山晚:“你聽見了嗎?”陳山晚無聲地低歎了聲,語意不明:“鬱睢,你有沒有覺得你管得太多了。”鬱睢:“……”鬱睢:“?”的舌尖頂了一下自己的尖牙,那點不爽愈發擴大,以至於讓的聲音都冷鬱起來,隱隱透著暴戾與殘忍:“那你收啊。”隻要陳山晚敢收,收一個殺一個。真以為這破封印能完全將關住?陳山晚一時間沒有說話,鬱睢嘖了聲,呼出一口濁氣,緩了語氣:“阿晚,我不是凶你。”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低下頭求和:“你別收徒好不好?你來的時間真的已經越來越少了……”從從前每天來,到兩三天來一次,再到一周、一個月,甚至現在隨便閉關一下就是半年一年……問陳山晚時間,就是想知道他們又有多久沒有見。因為真的覺得過了很久很久,可一聽,哪怕是半年一年,對來說都應該是短暫的,在這裏獨自了數萬年,也沒見著覺得枯燥乏味,可現在數著日子都那麽難熬。也許正是因為數著日子,才難熬。陳山晚:“…我本來也沒打算收徒。”他望著遠方,聲音輕輕地:“可是鬱睢,你要知道,人類的壽命是有限的。你或許是與天地同壽,但我不是。”他話音落下的刹那,背後突然光芒大放。陳山晚一驚,回頭看去,就見繁雜晦澀的封印顯露出一角,直接照亮了整片後山,連帶著後山其他封印都像是回應其似的,在跟著震動。“鬱睢!”陳山晚在心裏罵了句發什麽瘋,同時抬起手,掌心穿過封印,凝聚天地靈力,嘴裏吟誦出咒文。而在他背後,也是倏地出現了幾個身影。在陳山的陳山曉、陳荷、陳蓮,還有陳慎和另外一個長老都出現了。鬱睢能夠感覺到他們的氣息,但眼裏隻有那一隻手。冷白的肌膚,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卻又稍顯纖細。一隻漂亮的,如同用白玉雕刻而成的完美藝術品。鬱睢很低地笑了聲,不等陳山晚壓下,就收了自己的神通,封印的光寂滅,整個後山也一點點歸於平靜。“……陳山晚。”陳慎落在陳山晚身後幾步:“怎麽回事?”陳山晚借著角度無聲地瞪了下枯井,轉身時便瞬間披上溫潤的假皮,衝陳慎拱手:“師伯,已經無事了。”陳慎皺起眉:“我是問你封印為何會突然觸動。”陳山晚完全可以說是因為鬱睢又碰了封印,畢竟事實的確如此,但…他雖然不知道發什麽瘋,可他無端不想他們將鬱睢一直評定為極度危險分子,因此陳山晚低低回了句:“弟子不知。”然而鬱睢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開口:“吵什麽,我無聊翻個身不小心碰到封印,至於麽。”陳山晚閉了下眼。陳慎緊皺起眉,和陳季對鬱睢恭敬不同,他不可能對一個邪祟喊前輩。陳慎檢查了一下封印,確認封印沒問題,才說:“夜深了,陳山晚,早點回去休息。”陳山晚低首:“是。”陳山曉擔心地看了眼他,陳山晚注意到師兄的視線,很輕地搖了下頭。等人都走了後,陳山晚捏了捏眉心:“你剛剛到底發什麽瘋?”鬱睢揚眉,莫名有點喜歡陳山晚這句話:“阿晚,你在他們麵前倒是比我想象的還要乖啊。”“……”陳山晚也懶得跟計較那些了:“你不該在我師伯他們麵前開口的。”鬱睢沒問為什麽,隻輕笑:“有意思,你師父對我的態度還算是好,他的同門卻和他想法不一樣嗎?”“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個邪祟嗎?”“知道啊。”“…那你剛剛跟我師伯說話時一副祖宗的模樣是什麽意思?”“咦?有嗎?”鬱睢很驚訝:“我完全沒注意呢。阿晚真關注我^^”陳山晚:“。”早晚給噎死。他幹脆連這個都懶得追究了,隻提醒鬱睢:“鬱睢,他們是我的家人。”陳山晚沒有說後續的話,又或者沒有後續的話。畢竟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說這麽一句。或許隻是基於那一瞬間察覺到鬱睢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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