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的彭宇陽,滿臉的得意。


    這方法,果然有效,自己都說是李金澤指使的了,可警察愣是拿自己沒辦法。


    突然,審訊室的門被打開,進來個警察,在審訊員耳邊嘀咕了幾句後,審訊員便收拾東西起身離開。


    而剛進審訊室的警察,又來到彭宇陽跟前,為他打開手銬。


    彭宇陽興奮的問道;“你們這是要放了我嗎?”


    “想什麽美事兒呢,還放了你,給你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去...”


    還不等彭宇陽問完,又有兩個警察走了進來,來到他跟前,掏出證件展示了一下。


    “彭宇陽是吧,我們懷疑你與一起間諜案有關,麻煩你走一趟,配合我們調查。”


    看到證件上的國安倆字,彭宇陽驚呼道:“間諜?你們找錯人了吧?”


    “彭宇陽,自稱彭少,是彭老總的嫡親侄孫,我們沒搞錯吧?”


    “我...,我不是間諜,我也沒叛國,我...,我不去。”


    說完,又回到審訊椅上,將桌板一扣,大聲嚷嚷道:“我知道你們是詐我,休想,我就在這,哪兒都不去。”


    “這可由不得你。”


    說完,兩名國安同誌,一人架著他一隻胳膊,直接帶離了審訊室。


    彭宇陽大喊道:“我不是間諜,你們搞錯了。”


    “徐偉,你個鱉孫,你這是要把老子往死裏整呀。”


    “長官,你們搞錯了,我就是個騙子,跟間諜一點關係都沒有。”


    “李金澤,你們去找李金澤,都是他指使我的,我跟間諜一點關係都沒有呀。”


    可惜,無論他怎麽喊都沒用,國安同誌將他塞進車,直接帶走了。


    樓上窗前,徐偉看著被帶走的彭宇陽,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人被國安帶走,那後續如何發展,就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萬一...,哎。


    “丁鎮長,這個張一峰,可真狠呀,這是要把我往死裏整呀。”


    丁曉莉安慰道:“徐書記,您不用擔心,我想張一峰隻是氣不過,想了解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是針對您。”


    “但願吧。”


    這個時候,徐偉也沒讓丁曉莉再去問張一峰,畢竟,自己跟他並沒什麽交情,相反,細算起來,還有點小矛盾。


    突然,徐偉又說道:“丁鎮長,你現在就回去,張一峰收購渡口的事兒,抓緊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待我過目後,上報縣裏審批,而後就開始洽談。”


    丁曉莉感覺有些無語,徐書記這是打算臨陣磨槍,討好張一峰嗎?


    雖然有些看不起,但還是恭敬的道:“好的徐書記,我這就去辦。”


    不管徐書記是討好也罷,緩兵之策也罷,隻要結果是好的,丁曉莉就樂於支持。


    以前,她也覺得張一峰比較獨,甚至有點霸道,跟古代的山大王似的,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說一不二,容不得別人忤逆。


    就像尚曉雅,因為想平衡將軍穀的勢力,避免他一家獨大,轉過頭就被趕出將軍穀。


    但接觸的多了,她發現,說張一峰是山大王有點冤枉他,覺得他更像古代的俠客,正直善良,樂於助人,視金錢如糞土。


    願意讓利於將軍峪的村民,就是最好的佐證,畢竟,不是誰都能做到,投了那麽多錢,卻隻甘願收個門票。


    唯一遺憾的就是,這人有點軸,認死理,不夠圓滑。


    比如說,對於將軍穀和將軍峪的發展,堅定認為自己是對的,不容他人置喙。


    好在,他這個人屬宅男的,平時窩在將軍穀很少出門,不挑事也不惹事兒,隻要不招惹他,還是很好相處的。


    但丁曉莉不知道的是,這次讓人帶走彭宇陽,並非張一峰的主意,而是王義向上級匯報了張一峰的擔憂後,由上級部門接手處理的。


    至於徐偉擔心醜事泄露,影響自己的仕途,那純粹是杞人憂天,人家想要的,隻是彭宇陽背後的真相。


    不知是對陌生房間的恐懼,還是懾於國安的名頭,彭宇陽有問必答,十分配合。


    他是騙子,又不是傻子,能讓國安出動,事情肯定不小,蒙混過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更何況,他隻是受命於人,賺點小錢,沒必要替人背黑鍋。


    據彭宇陽供述,他隻說一個無業遊民,平時幫那些有錢的公子哥,跑跑腿、盯盯梢、打探打探消息,賺點零花錢。


    曾經李金澤找過他們,扮演公司職員,因為彭宇陽表現不錯,所以受到李金澤賞識,隔三差五的,就給他們介紹點活。


    前段時間,李金澤再次找到彭宇陽,讓他冒充京城的官二代欺騙徐偉,叮囑他務必要參從將軍峪分一杯羹。


    起初,聽說是騙當官的,彭宇陽死活不幹,奈何李金澤開的條件高,答應事成之後,給他一百萬,又仗著特殊身份威脅他。


    並且,李金澤承諾,萬一事發,彭宇陽可以供出李金澤,不必隱瞞,他也不會事後追究。


    在李金澤的威逼利誘下,彭宇陽才答應下來,又經李金澤介紹,認識了徐偉,來到高橋山。


    國安可不是徐偉,懼怕李金澤的家世,有了彭宇陽的證詞,立即傳喚李金澤。


    李金澤表麵上十分配合,但所說內容,與彭宇陽迥然不同。


    李金澤承認,是他把彭宇陽介紹給徐偉的,但並不是介紹的什麽彭少,而是說,彭宇陽是自己的一個小兄弟。


    希望徐偉,看在自己的麵子上,如果有機會,給他介紹點小活,賺點小錢。


    除此之外,其它的一概不認。


    無論國安怎麽審,都是這套說辭。


    雖然徐偉也證實,李金澤介紹彭宇陽的時候,說的就是京城來的彭少,彭老總的嫡侄孫,但由於缺乏實質證據,所以無法給李金澤定罪。


    聽了王義的敘述,張一峰問道:“兩個人都指認李金澤,還不能給他定罪?”


    王義點了點頭。


    解釋道:“在法律上,是這樣的,因為,彭宇陽和徐偉拿不出任何證據,隻是口頭指認,缺乏必要物證,無法形成完整的證據鏈,所以,很難給他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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