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峰不死心的追問道:“徐偉和彭宇陽,就一點證據都沒有?比如說轉賬記錄,比如說見麵的監控,比如通話錄音什麽的。”


    王義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李金澤很小心,見彭宇陽的時候,隻有他們兩個人,給的啟動資金也是現金,將彭宇陽介紹給徐偉的時候,是在飯店包間內,沒有攝像頭。


    現有的證據,隻能證明三人見了麵,說了什麽,做了什麽,無從考證。”


    隨即,王義又補充道:“接下來,我們排查李金澤的人際關係,還有最近的行動軌跡,看看在他的身後,是否還有隱藏黑手,與此同時,也會讓人跟蹤李金澤,尋找更多的線索,但還需要一些時間。”


    張一峰皺眉問道:“你覺得這個李金澤,是不是在刻意針對我?”


    “不排除這種可能,這個李金澤,平日裏仗著他叔叔的身份,隻做些投機倒把的生意,如果彭宇陽真是他指使的,那麽,在他的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嗯,就按你說的辦,我這邊,也找人打聽一下,看看誰在打我的主意。”


    王義連忙勸道:“最好不要,現在已經驚動了李金澤,如果逼迫過緊,萬一他停止活動,或者與身後之人斷了聯係,我們很難找出其它證據。”


    “那行吧,你們費點心,我有種預感,這個李金澤,一定是衝著我來的。”


    “好的老板,如果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王義離開後,張一峰突然想到了穀月,都是在省城混的,也許從他那裏能得到一些有關李金澤的消息。


    張一峰在會所準備了一桌好菜,準備宴請穀月。


    穀月一進包間,看到滿滿一大桌子的好菜,大呼道:“呦,張一峰,你良心發現啦?”


    張一峰招呼穀月坐下,疑惑道:“什麽良心發現?”


    “不是良心發現?”


    穀月將剛拿起的筷子一放,氣道:“那你找我幹什麽,說是什麽安保經理,其實就是個臭保安,要不是看著工資還可以,我早就撂挑子了。”


    聽了這話,張一峰有些尷尬。


    給穀月倒了一杯酒,而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歉意道:“抱歉,這段時間事情太多,沒顧得上跟你解釋,是我不對,我自罰一杯。”


    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看著穀月不喝酒,依然盯著自己,張一峰好奇道:“喝呀,這不是藥酒。”


    “不對,這酒我不能喝,你肯定又要忽悠我。”


    張一峰苦笑道;“我忽悠你什麽,這真是普通的白酒,不信你嚐嚐,我可是聽說你喜歡喝白酒,專門準備的。”


    穀月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說的不是酒,你騙我當了保安就不聞不問,突然好酒好菜的招待我,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怎麽就不安好心了,我也沒騙你,你就是我們將軍穀,不,是我們將軍峪的安保經理,待明年景區開業,立即走馬上任。”


    “忽悠,接著忽悠,我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麽花兒來。”


    “我真沒忽悠你。”


    穀月依然不為所動,兩眼緊盯著張一峰不放。


    無奈之下,張一峰隻能說道:“我請你吃飯,是有事兒求你幫忙,真不是想要忽悠你。”


    一聽這話,穀月立即放鬆下來。


    “嗨,就這事兒呀,嚇我一跳,我以為你又要下套讓我鑽呢。”


    說完,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誇讚道:“不錯,這酒不錯,合我的胃口。”


    隨後,又夾起桌上的菜,吃了起來。


    但沒吃幾口,突然又停了下來,看著張一峰,問道;“我可跟你說,我爸不讓我打著他的名頭辦事兒,你說的事兒,我不一定能辦成。”


    “放心,如果需要你爸出麵的,我直接就找他了,何必找你呢。”


    穀月點了點頭,附和道:“也對,你認識我爸和我爺爺。”


    沒有了後顧之憂,穀月再次吃了起來,還不忘對張一峰招呼道:“你也吃呀,這菜的味道不錯。”


    “不急,我們邊吃邊聊,我這次找你...”


    穀月連忙打斷道:“別說,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張一峰隻能陪著穀月先吃飯。


    直到穀月吃飽,拍了拍肚子,舒服的打了個嗝,拿起一根牙簽,才一邊剔著牙,一邊吊兒郎當的說道:


    “現在可以說了,不過,咱得提前說好,你這會所消費太高,萬一求我的事兒辦不成,你不能衝我要錢。”


    “放心,我請你吃飯,跟你要什麽錢,就是想跟你打聽個人。”


    穀月好奇道:“打聽人?誰呀,我認識嗎?”


    “省城的李金澤,你認識嗎?”


    穀月點了點頭,“認識呀,我朋友,曾經還一起做過生意,怎麽了,他欺負你了?放心,有哥出麵,保準幫你擺平。”


    張一峰感覺跟這個穀月,總走不到一個頻道,你說什麽,他都能扯到其它地方。


    解釋道:“他沒欺負我,我就是想跟你打聽一下,他是什麽樣的人,平時都跟什麽人接觸。”


    穀月皺眉道:“我又不是他爹,我上哪知道他跟什麽人接觸,你有事兒說事兒,別東扯西扯的,我聽著迷糊。”


    張一峰有些後悔找穀月打聽了,耐著性子繼續解釋道:“我沒東扯西扯,我就是想問問,他為人怎麽樣,平時跟哪類人接觸,比如,做生意的呀,當官的呀,還是一些官二代什麽的。”


    穀月疑惑道:“他搶你生意了?”


    張一峰氣道:“他沒搶我生意,你別總岔開話題,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


    “你看你,我關心你,你還急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等張一峰發火,連忙繼續道:“他就是個二道販子,挺會來事兒的,但心黑,抽水太狠,我是看不上他。


    至於接觸的人,官二代能多一些,沒辦法,他爹不行,就靠一個叔叔罩著,官兒還不咋大,隻能到處拉關係。”


    張一峰又追問道;“那他平時喜歡去哪,幹些什麽?跟誰走的最近?”


    “我又不是他爹,我哪知道...”


    但見張一峰又想發火,連忙改口道:“我平時跟他接觸不多,我真不知道喜歡去哪,不過,我倒是知道有個人,關係跟他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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