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死而複生的戀人是大邪神 作者:何處東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耳畔一暖,是江暮漓湊了過來,低低地問。溫衍一個激靈,“什麽?”“餓鬼道眾生尚是人的時候,沒有仁慈之心,不肯施舍助人,撒謊欺騙,為了賺錢不擇手段,見難不救,對待弱者冷酷無情,一切都隻考慮自己。”“這些人被打入餓鬼道後,將承受無盡的饑餓與折磨。它們長年在找東西吃,但無論什麽飲食到它們口中,都會變成火焰和鐵針,讓它們時刻在痛苦中煎熬。”溫衍悚然而驚,“你是在說孫家那些人?”江暮漓笑了,“我隻是有感而發罷了。”溫衍閉了閉眼,“我真沒用。”“傻話。”江暮漓摸摸他柔軟的發頂,“這個鎮子供奉了幾百位神明,徐小雨卻從來沒受過們的庇佑,你又能為她做得了什麽呢?”“可欺負她的那些人還活得好好的。”溫衍咬牙,“他們不會受到任何懲罰。”江暮漓漆黑的眼珠像鑲嵌在眼眶裏的兩顆玻璃球,毫無情緒地骨碌一下。“因果不空,造下的業不會消失,說不定很快就會把他們帶往該去的地方。”作者有話要說:劇透:下一章很殘忍但也很爽,蛾子出手了福臨鎮的故事非常殘酷,而且越來越恐怖(預告一下後麵還有深海恐懼症福利)但我保證看下去一定會發現勇氣、感動和救贖!而且非常非常非常解氣!內核不是黑深殘,是希望!(握拳)^_^第31章 怨為祟其壹文叔掏出手機,急不可耐地撥通了殯儀館的電話。“喂,現在有沒有空的靈車,我家兒媳婦死了,快點來輛車把遺體接走……”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冷冷打斷他。“很抱歉,要接走的太多了,暫時無法來接您。”“嘟”的掛斷了。“搞什麽啊?”文叔莫名其妙。這個殯儀館離福臨鎮不遠,平時負責的也就周邊幾個鎮子。而且這幾個鎮子的人口加起來也不多,一年到頭也死不了幾個人,怎麽可能一下子那麽忙了?他又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很抱歉,要接走的太多了,暫時無法來接您。”一模一樣的回答。“神經病啊!”文叔急怒交加。夜長夢多,徐小雨的屍體如果不早點燒掉,留在他家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他不死心,繼續打。“很抱歉,要接走的太多了,暫時無法來接您。”“很抱歉,要接走的太多了,暫時無法來接您。”“很抱歉,要接走的太多了,暫時無法來接您。”文叔臉色微變,戰栗著慢慢垂下了手。見他沒有再打電話過去,孫鳳嬌急眼了。“發什麽愣啊你,接著打啊,打到有車來為止。”可文叔仍然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麽。孫鳳嬌一把奪過手機,“你不打我打!”“滾一邊去!”文叔忽然暴怒,揚手就把女人揮開。孫鳳嬌氣得要死,剛要撒潑,卻見丈夫的臉色一片煞白,頓時不敢吱聲了。“怎麽了?”她小心翼翼地問。文叔泛白的嘴唇顫抖了一下。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直到剛才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一連打了三個電話,每一次,殯儀館那邊都是用一模一樣的聲音,用一模一樣的語調,對他說著一模一樣的話。可問題是,那並不是智能客服回複。殯儀館的服務熱線,從來都是值班員工親自接聽的。所以,接電話的那個人,是在跟他惡作劇嗎?還是說……那根本就不是人?福臨鎮的人都很相信幽冥之事,文叔更是如此。他完全不敢再想下去。更何況,他做賊心虛,心內難安。末了,徐小雨的屍體隻能被搬進專門用來儲存食品的保鮮冷庫,等明天有空餘的靈車了,再送去殯儀館火化。***這時,先前一直在觀察事態的王振強,已經悄沒聲息地溜回了客房。一路上,他嘴裏不停罵罵咧咧個不停。晦氣,真是晦氣!他是個生意人,最講究吉凶禍福,沒成想好巧不巧碰上具吊死女屍,真是倒黴透頂,回去後必須找幾個大師好好兒做場法事,驅邪避穢。但當務之急,還是得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反正他要吃的東西已經吃到,此行的目的也算達成了。不知是多年來對這方麵深信不疑,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王振強直覺裏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刺撓得很。快,快,必須快,越快越好。此地不宜久留。他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東西,胡亂團成一團就往行李箱裏塞。“嘶……”指尖好像觸碰到了什麽冰涼柔膩的東西,還濕.答.答的冒水……他心裏一咯噔,慢慢抽出了手。指尖站著一些透明微黃的液體。恐怖的預感一下子在腦海中炸了開來。王振強顫抖著伸出手,慢慢把那堆衣服移開。隻見漆黑的行李箱內襯上,蜷縮著一團紅紅白白的物事。光溜溜,濕.漉.漉,還在微微起伏。一個小小的嬰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王振強發出驚恐欲絕的尖叫,整個人癱軟下來,四肢著地,倉皇逃竄,那模樣簡直比被貓攆的老鼠還可笑滑稽。突然之間,他脖子“嗖”的一涼,像有一條發臭的死魚掉在上麵。那帶著血氣的腥味彌漫開來,滑膩膩又濕漉漉的觸感,束縛著他整圈脖頸。“啪嗒、啪嗒。”手背淅淅瀝瀝地濺上透明液體。是羊水。那個嬰兒正趴在他脖子上。王振強活像條案板上的魚,艱難地大口呼吸,渾身麻痹,一動也不能動。他那麽希望自己現在就能昏死過去,可偏偏他的意識無比清醒。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個嬰兒正攀著他的脖子,慢慢往上爬,爬到他毛發稀疏的頭頂。混著血水的羊水濡濕了他的頭皮,又順著前額點點滴滴地淌落下來,糊滿他的麵孔。兩隻嫩生得連指甲都沒長出來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臉。比貓爪還小的小腳丫,懸在那兒一蹬一蹬的,仿佛在同他玩鬧。王振強的牙齒和眼珠,劇烈地打起戰來。嬰兒那張小小的臉,緊緊貼著他的臉。它的五官輪廓都還是模糊的,像一塊初具人形的白肉。是了,畢竟它隻有五個月大的時候,就硬生生被人從母體裏鉗了出來。王振強的精神快要崩潰了,心髒跳得幾乎爆炸。嬰兒睜開了眼睛。兩個碩大的漆黑窟窿。它對著他說話了。“爸爸。”狡猾的、陰險的、充滿惡意的稚嫩聲音。“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