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的京都,來了一場寒流。


    氣溫極速下降,秦淮河上都結了一層冰。


    就連朝廷內,也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寒流搞病了不少,紛紛稱假,缺額嚴重。


    慶皇不免擔憂太子。


    秦標的心髒最怕的就是冷。


    可沒想到的是,剛到東宮的正殿,就聽到了這麽一幕,老五在這腹議他。


    不!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腹議了。


    簡直囂張的不行,覺得自己厲害了,翅膀硬了,飄了!


    老大都那麽給他用眼色,他竟然還沒懂,繼續在那說。


    “來,繼續。”


    “咱父子倆今天好好交流交流。”


    秦標見慶皇怒意已升起,忙著踹了秦博一腳阻住。


    “父皇消消氣。”


    隻是慶皇仍舊向快到角落裏的秦博逼近。


    秦博已經爬到了桌子的下麵,覺得這能給他一些安全感。


    別看慶皇已經六十了。


    可最近不知道咋的,整天練武,戰力反而更加彪悍了。


    對了。


    應該跟那個叫做三豐祖師的道人有關。


    原本來教大哥的,結果被父皇學去了。


    慶皇繼續逼近。


    秦標無奈,隻能拿著書信向慶皇遞去。


    “父皇來的剛好,老六剛到信,兒臣剛要給您送去。”


    慶皇聽此,頓時止住了要繼續教育秦博的步伐,疑惑的接過了信。


    “老六的?”


    慶皇看了一眼,確定是老六的字跡無誤。


    當今天下間,能模仿老六字跡的,也唯有他這個當爹的一人罷了。


    慶皇也完全沒想到,臨老臨老了,竟然是兒子幫他趟出了一條路,也讓他的書法開始往大家上靠攏。


    甚至慶皇自以為。


    他的字寫的,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老六更有氣魄。


    老六的字裏,有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傲。


    也不知道究竟豪橫在什麽地方。


    而他的字,樸實無華很接地氣。


    當然。


    還有紅鸞那個丫頭倒也能模仿出老六的字,隻是筆力不夠,慶皇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倒也是個書法大家的苗子。


    據說還繼承南朝書法大家的技巧等。


    慶皇拿著信,不忘指了秦博一下。


    “你等著,等朕看完信再收拾你!”


    慶皇放下狠話。


    秦博見慶皇要看信,嗖的一下就從桌子竄出去了,往外直跑。


    傻子才等呢!


    “兒臣多日不見母後,想念母後了,這就給母後請安去!”


    跑到殿門口前,秦博還不忘喊一句。


    不是我想跑。


    是我想孝順母後去。


    姑且算是找到個逃脫的借口。


    至於以後……


    以後再想辦法。


    慶皇掃了一眼,忍住了讓侍衛將他抓回來的衝動。


    馬後在後宮內,還是蠻孤獨的。


    老五時常能去看看,哪怕去馬後那裏坑錢,也是好的。


    身為一國之母,哪怕後宮不得幹政,馬後也是不缺錢的。


    就算老五再怎麽要錢,在馬後看來也是應該的,甚至很樂意給老五這個不孝子錢。


    誰讓兄弟幾人,如今唯獨老五過得最差。


    而且還有一對雙胞胎要養呢。


    慶皇哼了聲,不再理會。


    還是看老六的信,最為重要。


    隻是看著看著,慶皇就不免皺起了眉頭。


    “偽裝成寧兵,從寧地入北胡演習。”


    慶皇眼皮狂跳。


    “而且還選擇過年這個節點上,去給北胡人拜年!”


    “如果我是北胡大汗,怕是得恨得牙根癢癢,覺得寧王簡直不當人,必定怒而興兵,掃滅這支寧地出來的兵馬。”


    慶皇按住了這封書信,深呼吸幾口氣。


    “老六這是勾引北胡人,徹底的碰一碰。”


    慶皇放下書信,眼中滿是擔憂。


    秦標拱手道:“父皇擔憂老三老六此番親身入胡,太過凶險了嗎?”


    “兒臣也有些擔憂,唯獨老五,對老六似乎很有信心。”


    慶皇點頭。


    “老六打仗過於勇猛,迄今除了當年遼地慘事兒外,還沒有遇到過逆境。”


    “可打仗這種事兒,會出現的狀況千變萬化。”


    “如果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如果朝中有誰敢說他必然能取得完勝,那八成是個騙子!”


    慶皇再度掃了眼書信。


    希望能從這字裏行間,看出更多東西。


    “北胡人如此忌憚老六,必然琢磨針對老六的辦法。”


    “再完美的軍隊,也是有弱點,隻要被抓住,就能被擊破。”


    秦標微微愣住。


    “老六的弱點是什麽?”


    “軍威太盛。”


    “兒臣不解,這明明是優點。”


    “軍威太盛,將士們多會驕傲,很容易就輕敵,容易弄險,故意給敵人擊敗他們的機會。”


    慶皇征戰多年,有著自己的一番判斷。


    “兒臣覺得老六未必會這麽做。”


    慶皇搖頭。


    “北胡人那邊也都是老狐狸,兩次出兵演習你也瞧見了,老六都在北胡修路了,他們仍舊能忍住了。”


    “如果北胡人跑到中原修路,你能忍得了嗎?”


    秦標目光堅定。


    “兒臣絕對會征調天下兵馬,將他們屍骨墊成路基!”


    說完,秦標話鋒又是一轉。


    “也可以等他們修完了路,再去占領攻打,這樣還能剩下一條路。”


    “少跟老六學這些鬼心思。”


    慶皇繼續道。


    “如果把長城給扒了,還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幹嗎?”


    “那必然不死不休。”


    “一樣的,老六今年秋天敢修路,你看著來年老六必然敢在北胡地築城!”


    雖然信中沒寫。


    可慶皇仍舊猜中了秦風想法。


    甚至慶皇都覺得。


    到時候要不要幹脆再過點,直接往老六的城池裏派遣駐軍。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秦標還真重重的點頭。


    “遼地有大型施工機械,修一座土城很快……”


    “遼地野獸眾多,屯鎮多需要矮牆保護,防止野獸,大型蒸汽機械過去,前後一兩天時間,四麵城牆就能修好。”


    “若是多開到北胡地幾台,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修建一座堅固的土城。”


    對於遼地的現狀,秦標還是比較了解的。


    而這。


    恰恰是慶皇所不了解的。


    “遼地還有這麽厲害的機器?”


    “就父皇那輛蒸汽戰車為基礎,加了個很大的挖鬥,設計的似乎很複雜。”


    慶皇聽此,突然覺得心裏直癢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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